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212章想佔什麼便宜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轉頭望去,但見對岸草坪之上,赫然卓立一個白人影。雖然星光黯淡,但憑王笑笑功力,依然明察秋毫。只見來人白衣飄飄,手執鳩頭杖,赫然是那豔若桃李,卻又冷若冰霜的“九陰教”新任教主陳若素。

也不見蔡靈靈提氣做勢,嬌軀已如燕子般,曼妙地越過小塘,落在陳若素之前不及一丈。她在鐘山曾見過陳若素,當時雖未一語,事後卻屢聞王笑笑及她哥哥談及,但她天真嬌憨,對陳若素未存絲毫惡,反是惺惺相借,嫣然一笑道:“這位姐姐,你是陳姐姐麼?你好美啊。”陳若素見過她翩然下降的絕頂功力,心中實是萬分忌憚,見她撲來,以為她意出手,正提足全身功力,嚴加戒備。

不料蔡靈靈竟然笑臉相問,望見她那麗若花,天真誠摯的巧笑,陳若素一時竟不忍冷語相加,任了一怔,神略緩,道:“我就是陳若素。”雖說略緩,仍是冷冰冰的,蔡靈靈可有些不樂了,忖道:搭什麼架子?哼,有什麼了不起的嘛?王笑笑卻因她冷傲弧僻,喜怒莫測,恐她猝然出手,提氣縱落蔡靈靈之側,一拱手,道:“陳姑娘初膺重任,可喜可賀。”陳若素做不為禮,道:“你應該悲傷都來不及。”王笑笑明知其意,卻故作一愕,道:“陳姑娘此話怎講?”陳若素口齒啟動,似出言,忽又閉口,冷冷一哼,螓首一昂。她貌若不屑解釋,字則驀見王笑笑與蔡靈靈並肩而立,男的如玉樹臨風,女的如嬌花照水,分明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芳心無端一片紊亂,是妒是恨,連她也分辨不出來。王笑笑追問道:“陳姑娘言中之意,可否示下?”陳若素強捺心神,道:“莫容山莊子弟難道都是不知禮儀之輩?要知她如今身為一教之主,身份非比尋常,王笑笑卻一口一個“陳姑娘”那確是太失禮了。

但王笑笑此舉本有用意,陳若素責問此言,早在他意料之中,聞言朗聲道:“莫容山莊子弟小小知禮,唯有在下…”陳若素脫口問道:“你又如何?”蔡靈靈黛眉一蹙,輕扯王笑笑衣袖,道:“笑哥哥,這位教主架子大的很,你不如…”言猶未畢,王笑笑已示意她靜以觀變,她本覺王笑笑見了陳若素,不追問“醫盧”慘變之事,淨在這枝枝節節上費時間,故出言提醒。

王笑笑如此示意,她也是千伶百俐之人,心知王笑笑必有用意,果真閉口不悟。王笑笑止住蔡靈靈出言,方道:“在下麼?討好賣乖,偎薄可惡,其他也不必講了。”他將陳若素在鐘山斥他之言自我形容,陳若素也不知當喜當怒,微微一怔,道:“莫容山莊出了你這種子弟。哼,也該休了。”王笑笑朗朗一笑,心如電轉,已將眼前情勢想過一通,覺得陳若素這條線索決不可放過,可是直接詢問,陳若素也絕不肯說出,必得旁敲側擊才行。笑聲一歇,他漫聲道:“陳姑娘難道不覺得姑娘之稱,比教主親切多…”陳若素截口峻聲道:“住口。”王笑笑果然停口,笑地望著陳若素,那目光,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陳若素被他那目光盯著,沒來由玉面一紅,芳心驟跳,轉面向側。忽覺如此示弱過甚,星目挾刃,猛然回盯,鳩頭杖一頓,峻聲道:“王笑笑,你找死?”王笑笑淡然道:“死麼?也平常的很。”蔡靈靈黛眉緊蹙,暗暗忖道:“豈有此理,你與她談來談去,盡是些廢話,如何探得出半星兒消息?”她急急口道:“誰死誰活,手底下見真章,薛王爺的事,可要先代個明白。”陳若素冷然一笑道:“你以為是本座下的手?”蔡靈靈道:“縱然不是你乾的,九陰教…”王笑笑截口道:“九陰教堂堂天下第一教,焉能效盜賊般殺人放火,靈妹不可胡說。陳若素冷冷地道:“討好賣乘,偎薄…”倏爾住口,將“可惡”二字嚥下。蔡靈靈卻是不依道:“我胡說,你就是正經話?”王笑笑心道:“靈妹既已將話挑明,看來是難以用旁敲側擊的方法套出內情了。”心念一轉,含笑道:“陳姑娘想來深知此事始末,在下那司馬你師母夫下落,如蒙見示,不盡。”舉手齊額,一揖至地。

陳若素不為所動,道:“本座何需你…”王笑笑連連拱手,道:“拜託,拜託。”瞧那模祥,生似在向朋友商量似的,這事恐怕也只有王笑笑做得出。陳若素啼笑皆非,頓了一頓,道:“你與本座嬉皮笑…”說至此,蔡靈靈噗哧一笑,她見了王笑笑那滑稽樣子,如何忍得住笑。陳若素聞聲忽然改口道:“你想知道金陵儒醫下落?”王笑笑心中驚疑不定,陳若素如肯告知金陵儒醫被困之處,那簡直是不可思議之事,口中卻道:“如蒙指點,不盡。”陳若素冷冷說道:“不中用,要代價。”王笑笑道:“什麼代價?”陳若素道:“代價太高了,恐怕你付不起。”王笑笑道:“在下不惜任何代價。”陳若素玉面凝霜,獰聲道:“要你的命,你付得起麼?”蔡靈靈忍不住嬌叱道:“放,你胡說…”陳若素不理她,冷然凝注王笑笑。

王笑笑淡淡地道:“靈妹何需發怒,漫天討價,就地還錢,價錢不公道,慢慢商量好了。”陳若素道:“沒有商量的餘地。”王笑笑佯為蹙額道:“這就難了…我這條命不知是要雙手奉上,還是由姑娘取去?”***陳若素道:“想要你自己奉上,看你貪生怕死,是決不可能的了…”王笑笑淡淡一笑,毫不動怒。

蔡靈靈怒道:“你不貪生怕死,你把命送上來好了。”陳若素聽而不聞,繼道:“本教金陵分壇,你是知其所在了?”王笑笑笑道:“當然,不知倒懸在下三天的那株榆樹,是否依舊無恙?”陳若素何等聰慧,如何不知他在譏刺九陰教教主駐所之處,被高泰擊折大木倏然離去,芳心暗惱,待諷刺王笑笑被自己倒吊三,卻覺此事自己並無半點光彩可言,怔了一怔,道:“本座何等身份,焉能與你這子鬥口…”蔡靈靈截口道:“不識羞,九陰教旁門左道,有什麼了不起。”陳若素美眸中煞氣大盛,卻仍不答理,道:“明天酉正,本座在廳中等你,你想要知道金陵儒醫下落,就一個人來…”王笑笑雖是輕佻好耍,心思卻是萬分縝密,一點小節也不肯放過,道:“不知在下應約而至後,陳姑娘是否立刻見示我司馬你師母夫婦下落?”陳若素漠然道:“你想知就來,說不說,就要看本座的高興了。”王笑笑忖道:“聽這丫頭的口氣,那是毫無誠意的了。”敞聲一笑,道:“如此未免太不公平了,陳姑娘。”陳若素道:“你覺得不公平,儘可不來,既然願來,那便該死而無怨,本座並未強你。”王笑笑啼笑皆非,心道:“這還算並未強人?”蔡靈靈黛眉一挑,道:“擒下你,怕你不說?”她說到做到,右掌虛捏,食中二指若伸還屈,玉臂輕舒,嬌軀前欺。陳若素見她這一式似拳非拳,似指非指,搖擺不定,外若無力,實則已籠住了右腹“膺窗”、“期門”、“神封”、“大橫”、“腹結”諸大

陳若素心中疾忖:“這是什麼招式?”那敢怠慢,鳩頭杖全力一招“鬼影幢幢”但見烏光滿天,怪嘯鬥起,杖頭的九個鬼頭,翩翩如生,宛若九個宇文鬼,張牙舞爪,擇人而噬。蔡靈靈究竟是少女,對此招威力並不放在心上,但那杖上鬼影,卻駭得她尖叫一聲,霍然後退。

她猛覺一招被人迫退,大失面子,玉面泛霞,羞怒地道:“好,你這杖上果有些鬼門道,算你接下我這招”變動不居“,看你接不接得下我的這招”周六虛“。”陳若素知她這一招必具石破天驚之威,連出言譏曬也自不暇,鳩頭杖斜挑,護住身前門戶。王笑笑突然道:“靈妹住手。”蔡靈靈本已右掌斜伸,中指獨,食指微屈,正出手,聞喚收掌,訝然回首道:“笑哥哥,什麼事?”王笑笑微微一笑,雙手一拱,道:“在下準時赴約,陳教主請便。”他忽稱陳若素為教主,陳若素芳心一震,恍然若有所失,一斂心神,道:“候教了。”嬌軀一轉,忽又回首道:“你是蔡龍逸之妹,什麼名字?”她見過蔡靈靈兩次,第二次是蔡靈靈身穿文士裝,化名唐威之時,女子看女子,她是一眼就瞧出來了,但仍不知蔡靈靈之名,僅由王笑笑稱呼中,知道其中有一個“靈”字。

蔡靈靈不忿她冷傲之態,也冷冰冰地道:“我叫蔡靈靈,紫靈的靈,你記清楚了。”陳若素也不說話,回首就走,但見她雪白衫裙隨風飛舞,似慢實快,眨眼已然消失在廢墟殘垣中。蔡靈靈待她離去,嗔聲道:“笑哥哥,你為什麼讓她走掉?”王笑笑見她微顰淺嗔,卻是梨渦微現,那一份嬌姿,更是醉人,美人本是宜喜宜嗔的,況蔡靈靈嗔聲而言,更是少見,給他另一種受,不右手輕撫她如雲鬢髮,笑道:“陳若素老謀深算,豈能一人來此,必是早有準備…”蔡靈靈道:“鬼話,除了她,我們那裡看見半個鬼影?”一語甫畢,忽然一聲清嘯響起,隨起四面都響起嘯聲,有的宏亮,有的低沉,但一個個含勁斂氣,分陽皆出自高手之口。王笑笑笑道:“如何?”蔡靈靈玉靨一紅,道:“這也沒什麼,九陰教主不過如此,她的部下更差,一起上來,我也打他個落花水。”王笑笑道:“九陰教下個個功力高強,陳若素也是絕頂身手,一湧而上,我們全身而退,容或可以,想佔什麼便宜,那就難以辦到了,靈妹不可輕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