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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雖不酷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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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笑笑道:“門口那輛馬車的主人呢?”那夥計恍然大悟道:“哦,公子爺原來與那位小姐是一路,她住中院,小的這就領您…”王笑笑道:“那便中院吧,我住那位小姐隔壁。”那夥計又是一楞,忖道:“怎麼又是一位要住隔壁的?”只聽一個銀鈴似的聲音脆聲問道:“誰啊?哪一位要住奴家的隔壁?”原來這客錢的前廳乃是兼營酒食之處,兩邊排列著帷簾深垂的雅座,王笑笑恰好經過一間雅座的門口,那銀鈴似的聲音便是由那雅座之內傳出。

王笑笑是天生的情種,那銀鈴似的聲音帶有磁,令人聽了全身骨骼都要發酥,當下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歡聲應道:“是我,在下…在下…”他本想自報姓名,倏然間心生警惕,結結巴巴的一時竟接不下去。那夥計掩口竊笑,雅座之內也是“噗哧”一聲,道:“在下是誰啊…小玉,你去看看,誰是在下?”帷簾掀動,一個十四五歲的俏丫頭走了出來,朝王笑笑瞥了一眼,脆聲道:“回小姐,是個俊俏的少年公子。”銀鈴似的聲音“咭咭”一笑道:“少年公子嗎?那便不要另開房間了,咱們外面那明間大可歇用,小玉啊,你就請他進來一敘吧。”王笑笑大為詫異,眉頭一皺,忖道:這是誰家的小姐?為何這般放不羈?他疑念尚未轉完,那名叫小玉的丫頭已經微笑肅容,道:“公子請,咱們小姐有請。”王笑笑好奇之心大盛,當下不顧那夥計瞠目結舌,不明所以,整一整衣襟,舉步便向雅座走去,口中說道:“小姐相邀,在下豈敢方命,小玉姑娘,請。”進入雅座,王笑笑頓覺眼前一亮,一時之間,竟然口張目呆,瞧得楞了。來雅座之內,坐著一位絕美女,那美女眉目如黛,嬌豔如花,全身上下,風情萬種,豔媚入骨。

真是增一分便肥,減一分嫌瘦,此刻她貝齒微,美眸含,正自一瞬不瞬的瞧著王笑笑。王笑笑酒未沾,但卻形若痴,已不飲自醉。不由自主的唱到:冰雪少女入凡塵西子湖畔初見睛是非難解虛如影一腔愛一身恨一縷清風一絲魂仗劍攜酒江湖行多少恩怨醉夢中驀然回首萬事空幾重幕幾棵松幾層遠巒幾聲鍾幾層遠巒幾聲鍾”那美女瞧了一會“吃吃”一笑,輕啟櫻,脆聲說道:“歌唱的好的,不過,呵呵,請坐啊。”王笑笑聞言驚醒,急忙堆笑,道:“請坐,請坐。”拖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那美女美眸盼,掩口道:“公子眷戀,不勝榮幸,奴家這廂見禮。”攏袖欠身,微微福了一福。王笑笑連忙起立,抱拳一揖,道:“小姐美若天仙,在下得能把酒論,共謀一敘,那是在下的榮幸。”那美女不再謙辭,一顧小玉道:“小玉發什麼呆,還不替公子斟酒?”那小玉倏然警覺,但卻“吃吃”笑個不停,道:“這位公子長得太俊,小玉不覺瞧得呆了。”端起酒壺,在兩人面前斟滿了酒,又向王笑笑臉上偷偷望去。那美女對那小玉放肆的言行視若無睹,端起酒杯,朝王笑笑瞧了一瞧,道:“奴家姓蔡,賤名嫣然,這裡先敬公子一杯。”舉杯就,螓首微抬,一仰而盡。王笑笑急忙端起杯子,也是一仰而盡,道:“在下姓…姓東方,東南西北的東方,單名一個雨字,下雨的雨。”他雖然目,仍舊報了一個假名,可知他警惕之心依然存在。那蔡嫣然還道他初逢美女,犯了口吃的病,當下也不在意,嫣然一笑,道:“聽公子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氏,可是遊俠到此麼?”王笑笑聽了“遊俠”二字,心頭瞿然一震,惘的神智,又復清醒了一點,隨口應道:“在下乃是蘇杭人氏,這次路過荊湖地面,乃是有意一遊江南勝地,不意遇上了小姐,正是風萍相聚,各有姻緣了。”他縱然隨口相應,但那風的本,卻又不知不覺了出來。那蔡嫣然聞言之下,臉上閃過一絲訝然的顏,但也是一閃即收,隨即嫵媚一笑,道:“奴家寄住金陵,這次乃是峨嵋進香而歸,公子有意南遊,咱們恰好同行,若不嫌奴家蒲柳之姿,奴家願作公子的嚮導。”這時,王笑笑心神稍定,警惕之心大增,不覺忖道:這是誰家的小姐?抑是誰家的女眷?峨嵋進香,怎的沒有男人同行?寄住金陵,她祖籍又在何處?詎料他疑念來已,小玉丫頭已經再次斟滿了酒,脆聲笑道:“喝酒啊?

公子爺,既然相逢便是有緣,一路同行,緣份越發深了,你這般拘拘束束,豈不顯得生分?以後的子長著哩。”王笑笑被她一擾,心下雖然仍在生疑,仍覺主僕二人的行徑過於怪誕不經,卻也無心再去想它,端起酒杯,朗聲笑道:“正是,正是,若再拘謹,豈不生份?蔡小姐,在下敬你一杯。”脖子一仰,幹了一杯。他敞開懷,風的習頓時又出來,於是酒到杯乾,談笑風生,與那貴嫣小姐眉來眼去,兩人勾勾搭搭,調笑不已,到最後,一人口稱“雨哥哥”一人口稱“嫣然姐姐”大有相見恨晚之勢,便連時辰也忘懷了。

酒過三巡,蔡嫣然小姐不勝酒力,懶慵慵的站將起來,道:“雨哥哥,奴家明還要趕路,不能陪你再喝了。”玉臂一伸,嬌軀一僕,便朝王笑笑撲了過來。王笑笑兩臂一張,摟住了她的纖,啊呀道:“正是,正是,來方長,咱們今早點休息。”他二人你擁我抱,由那小玉丫頭領路,一僕一顛,朝那中院客房走去。那蔡嫣然不知是真醉還是假醉?到了房內,仍是緊緊摟著王笑笑,不肯放手。

王笑笑雖然未醉,怎奈風,軟玉抱懷,其樂陶陶,卻也似不忍釋手。那小玉丫頭越發妙了,關上房門,燃起油燈,笑臉盈盈,瞪著一雙渾圓滴活的眸子,痴痴的瞧著兩人擁抱之狀,好像欣賞一盆上好的並蒂睡蓮,竟是目不轉睛,一瞬不瞬。

少時,嚶嚀聲中,蔡嫣然的玉掌緩緩移動,撫摸著王笑笑墳起的臂膀,健壯的膛,又在他際握了又握,另一手卻往王笑笑背後的“將臺”移去…千鈞一髮之間,只聽那房門“砰”的一聲被人踹開,一人當門而立,怒聲喝道:“好啊,你這婆娘假作正經,原來也是偷野食的,姓徐的倒要請問,本公子哪裡比這小子差啦?”兩人一震而醒,王笑笑身子一轉,擋在蔡嫣然身前,訝然問道:“你姓徐?”那人憤怒吼道:“本公子姓徐名華,行不改姓,坐不改名,你小子如果見機,乖乖的站去一邊,本公子不找你的晦氣。”王笑笑凝目而望,愈看愈是不信自己的耳朵,愈看也愈覺面前之人不是徐恆。他怎會自稱“徐恆”呢?徐恆又怎會變形呢?疑念叢生,一時不覺呆住。那自稱“徐恆”的人,無論衣著兵器,均與杭州所見者相同,甚至年紀也不相上下,但彼此臉貌各異,氣質有別,顯然不是一人。

王笑笑暗暗忖道:“此人眉聳目細,蒜鼻血口,青慘慘一張馬臉,目光,黑少白多,無疑是個惡殘酷的人,決不是杭州那徐恆,可是,天下縱有同名同姓之人,這隨行的人數,穿著的服式,使用的兵器,為何樣樣皆同呢?”只見蔡嫣然姍姍走來,身子朝王笑笑捱了一挨,舉起纖手,掠一掠發邊的青絲,嬌慵無比的盈盈笑道:“這位公子,咱們少見啊?”蔡嫣然乃是人間尤物,舉手投足,均能引人陡涉遐思,想入非非,那“徐恆”原是挾怒而來,見她一笑,頓覺滿控怒火,壅口之間,發也發不出來。

他楞了一忽,突然亢聲道:“少見?哼!本公子一路從蘇南縣追到咸陽,那一不見到你?”蔡嫣然眼角一挑,眉目含的道:“啊喲,那豈不是見過六七次了?”龐一轉,問那小玉道:“小玉啊,你見過這位公子麼?”小玉“吃吃”一笑,道:“咱們每四更動身,申末投宿,幾曾見過這位公子啊?”蔡嫣然“嗯”了一聲,自怨自艾的道:“奴家那個死病真是害人,如若不然,咱們也不致招惹徐公子生氣了。”話鋒一轉,美目橫睇,朝那“徐恆”瞟了一眼,才又接道:“徐公子有所不知,奴家有個害怕見鬼的病,尤其是青天白,突然遇上一個青臉獠牙惡鬼,那可準要了奴家的小命,因之…”那“徐恆”怒氣難消,截口接道:“因之你主僕四更起程,申末投宿,每規避你家公子?”他縱然怒氣難消,仍有責備之意,但講話的語氣,卻已大見和緩,可見蔡嫣然搔首姿,猩猩作態,實已收到預期的效果。

只見蔡嫣然黛眉微蹙,媚眼頻飛,幽幽說道:“公子爺冤枉人了,奴家豈敢迴避公子,只不過早行早歇,習慣上出乎公子意料之外,即便因此相遇,那也是出於無心啊。”她話聲微微一頓,倏又巧笑倩兮道:“公子爺,奴家有一句不當之言,不知道能不能講?”那“徐恆”一路跟蹤,分明是垂涎蔡嫣然的美,前此只當蔡嫣然嫌他醜陋,蓄意規避,因之怒火上升,怨氣沖天,此刻眼見蔡嫣然風情萬種,媚態之骨,了無峻拒之狀,滿腔怒火,早已消散殆盡,聞言之下,不覺哈哈一笑,連聲說道:“你講,你講,縱有不當,本公子也不怪你。”王笑笑暗暗討道:“這”徐恆“心竅,蔡嫣然明明是在罵他,他還自鳴得意,一無所覺哩。哈哈,”青臉獠牙“,雖不酷似,卻也形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