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由師孃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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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瞥見楊恆等人的形象,立知道被制,下面的話,再也說不出口。李長風“嗯”了一聲,道:“當年我師父單人獨劍,闖蕩江湖,當年的武功並不可恃,但連我始祖也對他刮目相看,你知道那是什麼緣故?”李長風對於這位徒弟,平
極為寵愛,此刻好象存心教導一番,講起話來,神態肅穆,語氣峻嚴,王笑笑抬眼一望,不覺心頭一凜,大
意外。
李長風將頭一點,自己接道:“你師祖他氣度恢宏,堅忍不拔,小節不拘,大節不苟,縱然面對殺父的仇人,他也能不亢不卑,量力行事,一生之中,不傷無辜,更不殺失去抗力之人,因之,便連他的死敵,也對他敬畏三分…”講到這裡,王笑笑已知他師父意之所指,身子一躬,垂手接道:“笑笑不知這幾人道受制…”李長風擺一擺手,截口道:“你不必講,為人該當研幾於微,心意初動,正者便正,
者已
,是非之機,正在此分際,你不察實況,意氣用事,如非師父現身喝阻,如今的結果怎樣?”王笑笑無辭以對,躬身唯唯。***李長風繼續說道:“師父聽說你下山了,知道你是為了還薛王爺當初對你的知遇之恩,所以我就趕到早就來了,一切都已瞧得清楚,你行險
巧,妄稱機鋒,縱有幾分仁厚之
,與師門門風相去太多。唉,我不知你那青青為何放心讓你出來?”他講來講去,縱然立意規誡他的徒弟,但那溺愛的情意,終是難以掩飾。王笑笑本
佻達,一聽他師父語氣轉緩,立即抬起頭來,眉目軒動,道:“師父,您不知道,笑笑這次外出,正是奉師母之命…”李長風壽眉一皺,揮手道:“這事回頭再講,你說這幾人究竟如何處置?”王笑笑不在意地道:“放走算啦。”李長風微微一笑,道:“你不追究”新五毒宮“的詳情了?”王笑笑道:“笑笑想通了,一個小小頭目,所知也是有限。”李長風道:“他不是”新五毒宮“教主的首徒麼?”王笑笑道:“首徒也是一樣,那”新五毒宮主“隱身不出,差遣徒眾掀風作
,那裡會將機密大事讓他們知道,說不定尚有各種限制告誡門下,便是嚴刑
供,怕也問不出所以然來,笑笑要自己設法去查。”李長風聞言之下,哈哈大笑,手捻頦下三咎白鬚,道:“嗯,難得你心思縝密,又有這份志氣,師父就替你放人了。”轉過身軀,屈指連彈,解開了九人
道,峻聲接道:“速離杭州。若敢延宕,再與老夫相遇,定必重責,去吧。”楊恆聞得師徒二人談話,早知紫袍老人的身份,那裡還敢逗留不去,
道一解,彼此揀起地下的兵刃,狠狠瞧了王笑笑一眼,場面話也未
代一句,相繼出了廳門,如飛奔去,眨眼便已不見。
這些人離去以後,王笑笑臉龐一轉,笑嘻嘻目注李長風道:“啊,我知道了。”李長風訝然回顧,道:“你知道什麼?”王笑笑道:“薛王爺的靈柩,一定是師父移走了。”李長風微微一笑,伸手撫一撫他的頭頂,道:“乖徒兒聰明,薛大俠夫婦的靈柩,確是師父移去郊外白雲寺,予慈航大師照料了。”王笑笑惑然問道:“慈航大師何許人?”李長風道:“你知道慈雲大師麼?”王笑笑將頭一點,道:“知道,他是
皇師叔的同道好友。”李長風道:“慈航便是慈雲的師兄,是師父的方外之
。”王笑笑不知道的是,當年
皇和
神為了爭取神醫柳青青的
情,各自在江湖上闖蕩一番,發誓要做出一番成績作為贏取劉青青的資本,最終李長風失敗,而
皇則是建立五毒宮,最終柳青青選擇了
皇,而李長風從此之後,心灰意冷之下就變成了江湖
子,到處留情,被人稱之為
魔,其實是世人不知情況之下的誤猜而已,但是李長風盛行闊達,也不計較,還與慈航大師成為了朋友。
王笑笑聽他師父說出慈航大師的來歷,心頭一寬,道:“原來是慈雲大師的師兄,笑笑倒是應該前去拜見一番。”李長風微微一笑,道:“你幾時也學會守禮了?”王笑笑臉上一紅,撤賴道:“師父只當笑笑永遠長不大麼?”、李長風哈哈大笑,道:“好,好,你長大了,長大了。不過…師父倒是希望你永遠不要長大。”他話聲微微一頓,語鋒一轉,接著問道:“看清形,你好像奉命而來,是為薛大俠的命案麼?”王笑笑愕然道:“是啊,您不知道?”李長風笑道:“師父是路過杭州,傍晚才到,原想拜訪故人,敘敘舊情,不料薛王爺突然卻已作古。
我見門庭冷落,靈柩之中散發著毒藥氣味,地下的塵土上,又有打鬥的痕跡,再見薛大俠夫婦喉間齒痕歷歷,便知他夫婦遇害之後,覆被敵人布作陷阱,暗算前來弔祭之人,因之就將靈柩移走了。”王笑笑暗暗忖道:“師父的經驗、閱歷畢竟比我強多了,我到現在始才想到,他老人家神自如電,一眼便知詳情,而且斷然作了安排。”李長風頓了一下,又道:“笑笑,你來杭州多久啦?”王笑笑道:“昨方到。”李長風問道:“可曾找到有力的線索?”王笑笑道:“線索便是剛才那楊恆。”李長風白眉一蹩,道:“那…線索豈不中斷啦。”王笑笑毫不在意,道:“不要緊,笑笑再找。”他講這話平平淡淡,好似信口而出。可是,李長風聽了,只覺得他這位徒弟
朗豪邁,隨和之中,另有一股令人心折的力量,不覺捻鬚微笑,暗暗忖道:這孩子剛毅果決,雍容大度,機智
銳,善體人意,好好琢磨,將來怕不是領袖群倫的人?
李長風這樣一想,心頭大為寬,頓時朗聲道:“笑笑,走啦,跟師父到白雲寺去。”王笑笑微一猶豫,道:“不行啊,我的馬匹行囊都在客棧呢。”李長風頓了一下,揮一揮手,道:“那也行,咱們便去客棧聚上一聚。”身子一轉,領先離開了大廳。王笑笑不知他師父為何興致特佳,但因與師父暌違
久,孺慕之情極殷,當下也不去想,急行幾步,挽住李長風的手臂,蹦蹦跳跳著隨伴而行。
回到客棧,王笑笑吩咐店家整理酒菜,師徒二人梳洗過後,便在上房飲酒談心。李長風顯然別有用意,他是有意要將王笑笑琢磨一番了。他首先問起王笑笑奉命離家的經過,然後又問起來到杭州以後的種種遭遇。
王笑笑不厭其煩,也都一一說了。李長風微笑諦聽,一句不漏,王笑笑講完以後,忽然攤開左掌,往前一伸,道:“師父,笑笑旁的都不在意?只有師孃在笑笑掌心刺下這一個”恨“字,不知是何用意?”李長風朝他左掌瞥了一眼,道:“你對這一點很介意麼?”王笑笑眉頭一皺,道:“不是笑笑介意,而是此舉太無意義…”李長風截口道:“你那師母大有鬚眉氣概,我也自嘆弗如,她吩咐做的事情,哪裡會沒有意義。想當年…”王笑笑見師傅停住了,不雙眉一軒,道:“什麼意義啊?
我就是想不出其中的意義,有時忍不住要去想它,想來想去,心中老大一個鬱結。”李長風哀嘆一聲,之後又微微一笑,道:“大人物心要寬,些須小事,常掛心頭,不但矇蔽靈智,而且有傷身體,想不出來,最好不用去想…”王笑笑怨聲接口道:“唉,您和師孃的口吻完全一樣嘛,您不想想,這副擔子落在笑笑肩上,其中該有多少講究?臨行之際,娘又在笑笑掌心刺上這個”恨“字,笑笑怎能不想?”李長風一拂長髯,含笑道:“你怎麼想?是想那字痕與血案有關麼?”王笑笑蹙眉道:“是啊,若與血案無關,刺字之際,師孃何須那麼嚴肅?您不知道,當時秦姐姐有不忍之心,是師孃
著刺的。”李長風忽然肅容道:“笑笑不可胡說,你師孃女中豪傑,見解與手腕,俱都超人一等,她這樣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妄論長者的…”按下去當是“是非”兩字,然後如何如何。王笑笑
格不羈,不耐聽“訓”仗著深得李長風的寵愛,撒賴道:“什麼道理嘛,總不能講,那是叫笑笑心頭常”恨“,”恨“天,”恨“地,去”恨“天下人吧?”李長風沉聲喝道:“胡說。”喝聲出口,心頭忽然一動,不覺目光一凝,呆呆地發起愣來。王笑笑怔了一怔,訝然道:“師父,您怎麼啦?想出道理來了?”李長風揮一揮手,道:“你不要吵,讓我仔細想想。”王笑笑眼睛連眨,暗暗忖道:“對啦,師父當年威名顯赫,乃是領導一方的人物,對那”玉環夫人“必有所知,我何不趁此機會,問一問她的往事。”他念頭剛剛轉完,李長風已自目光凝注,道:“笑笑,當年有個”剎女教“教主,你曾聽人講過麼?”王笑笑忍著要問的話,將頭一點,道:“據說那”剎女教“教主是個女子,武功極高,為人詭譎多智,心狠手辣…”李長風“嗯”了一聲,道:“薛夫人原是”剎女教“的”幽冥殿主“,與薛王爺…”王笑笑訝然接口道:“什麼?那”剎女教“不是
教麼?”李長風點一點頭,道:“”剎女教“是個
教,但那”幽冥殿主“與薛王爺打了一仗,由於兩人年紀相當,武功相埒,芳心之中,卻是念念不忘,後來薛王爺遨遊天下,在那六詔山中再次相遇,兩人同遊了幾天,
情甚為融洽,終至難分難捨,”幽冥殿主“使私自脫離”剎女教“,陪薛王爺到了中原,由你師孃作主,結成了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