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殺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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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門是一整塊巨石製成的,沒有一點縫隙。
回想起剛才自己撞進來的情景,似乎沒怎麼用力,只輕輕一碰,石門就開了,覺有點像購物中心的旋轉門,這就證明門上肯定是有機關的,否則單單門的自重就會使人費些力氣。
而且,機關一定不在石門外,因為他撞進來後,其他三個人不可能坐視不理,肯定會想辦法,可是這麼半天沒有動靜,說明門外的人沒有找到開門之法,或者說機關自動鎖死了,外面的人本進不來。
這也就是說,他進入這個石室的時候,機關是打開的。那是誰打開的?既然機關開著,這三個已經變成骸骨的人就不會困死在這兒,他們又是為了什麼而死的呢?
高闖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他是行動派,所以想事的時候,手腳也沒閒著,在門邊轉悠了半天,東敲西碰,只要覺得可疑的地方就扳動一番,但結果還是沒能找到,急得滿頭大汗。
“你們仨箇中要是有誰告訴我一聲就好了。”他轉頭看看這三具骸骨,喃喃自語著,明知道如果真有誰和他搭話就奇怪了,但仍然下意識地等了幾秒鐘,然後還是決定靠自己,邁步向後走去,想遠觀一下石門,看在大局上有沒有疏漏的地方。
可是他才一抬腿就被什麼東西掛了一下,不僅人一趔趄,而且隨著嘶啦一聲,腳上的鞋也被劃出一道口子,鞋面兒和鞋底兒差點分家。他們進山的時候怕被熱帶叢林中的蛇蟲鼠蟻蟄到腳底,所以穿的是木底鞋,後來因為追擊戈拉方便又都換成了普通士兵穿的布鞋,打著綁腿。
這些布鞋都是千層底兒的,一針一針納的鞋底,純布的鞋面鞋邦,穿起來舒服極了,比現代市面上賣的塑料底布鞋不知道強多少倍,比軍靴也合腳的多。但這東西就一樣不好,容易破損,不像美軍那種厚底軍靴,在腳面上扎一刀都不帶透的。
低頭一看,一隻手骨正搭在他的腳邊,原來是剛才那具被他砍倒的骸骨之手,但這手骨又尖又硬,竟然比刀子還鋒利,把他的鞋子劃破了。
他找不到機關,本就惱火,此刻一看到自己的布鞋就要變拖鞋了,差點伸腳踢開這骸骨,但轉念一想,不能對死者不敬,況且這裡的事已經夠靈異了,他還是小心一點為好,於是慢慢回腳。
咔噠,手骨落在了地上,指骨張著,好像指著一個方向。
高闖有點意外,繞到骸骨的背後,循著手骨所指的方向一看,原來指的是右側石壁。因為那石壁上放的都是一些用品,高闖先前沒有在意。此刻,他也沒有其他好辦法,因此也不管這手骨是特意給他指方向,還是倒下時無意的姿態,乾脆到那邊找一下。
因為手骨只是指了一個大致方向,他目測了一下範圍,從石壁的牆角處找起,把所有的東西都翻動了一下,還是一無所獲。
“您是不是晃點我呢?”高闖無奈地回頭對散落了一地的骸骨說:“要不,您是指的這邊。”嘩啦一下,堆在一起的骸骨突然塌了下來,一塊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骨頭砸到了手骨上,使手骨微動了一下,在高闖的角度看起來,好像這位死去多年的人變換了指示方向。他嚇了一跳,有點懷疑這三具骸骨是不是有靈的了。
猜疑著照著這方向挪動了一下腳步,還不時回望,生怕他一扭頭,骸骨就跳起來撲向他,畢竟是他打擾了人家的安寧。可是骸骨沒有動,而他終於在石壁上找到了一隻不同尋常的碗。
說碗不同尋常,並不是因為碗本身有什麼,而是這個碗表面上看起來是在石壁的格架上擺著,可是一拿之下,本拿不動,竟然是嵌在石壁上的。這讓高闖一陣興奮,把恐懼扔到了脖子後面,對著這隻碗左擰右掰,終於看到石門打開了一條縫。
“高闖!高闖!”外面的人正一籌莫展,現在見石門打開,高興得湧到門邊,花想容更是連叫兩聲,顯得高興極了。
高闖一高興,手上用力大了,石碗扭過了頭,石門再度合上了。他只得又重新來,覺手下的機關像簧鎖一樣,咔的別住後,再把石碗向下一按,鎖緊。
才做完這些,石門就從中央扭轉了過來,花想容像剛才的高闖一樣摔了進來,不過她的腿下可沒有什麼力,所以一下撲倒在地上。
“你看這事鬧的,還行那麼大的禮,快平身吧!”看到自己的人都平安,高闖心裡高興,貧了一句,上前扶起花想容。
花想容站穩後,還沒看清高闖的臉,就先看到了那三具骸骨,不瑟縮了一下。
“害怕啊?他們是死的,你怕個什麼勁?”
“就因為是死的才怕。”花想容退到高闖的身後去,開始檢查石室內的東西。
“這是哪位先人啊?”老鐵和光軍也進來了,指著那三具骸骨問。
“不知道是哪位前輩。”高闖骸骨給他指明方向,語氣中尊敬了起來“可惜在這裡也不能讓他們入土為安,乾脆把幾位放到桌子下面,咱們把桌腿拆掉,蓋在上面,就當是棺木了。”老鐵本就信,當下答應下來。高闖和他們商量了一下,因為看石門還開著,不向門邊瞄了一眼,見那個白腳印還在,就站在石門以外,好像那有個東西向門裡看似的。
“你進石室後,那東西一直在,也不動,就是讓人看得心裡發。”光軍解釋給高闖聽。
這下高闖倒有點好奇了,它總是跟著,可又沒做出什麼舉動?這是為什麼?一看到這腳印,他雖然還是頭髮發炸,但習慣了它的存在,覺沒有剛才那麼怕了。
啊!正當高闖想著腳印的事的時候,花想容突然尖叫一聲,直接向高闖撲過來,身子亂扭。
“怎麼啦?怎麼啦?”高闖攔抱住花想容,心想她別是中了什麼毒,失心瘋了,那可就不好辦了。
“蟲!蟲!”花想容眼淚都落下來了,指著自己的衣領“快幫我拿出來,快點。啊,跑到後背上去了!”高闖二話沒費,扯開花想容的後領,伸手進去一抓,只覺得入手又溼又粘,乎乎的還扭動不止,連忙掏出來扔到地上,狠命一踩,就見地上一團黑褐的團,看著也覺得噁心。
花想容抓著高闖的手臂不鬆開,嚇得一直氣,比剛才經歷的任何一次驚嚇都怕得更厲害“檢查――檢查一下我的帽子,還有衣服,我怕裡面還有蟲子。”她斷斷續續地說。
高闖微嘆口氣,心想這蟲子雖然噁心,可也不至於嚇成這樣,一把拿下花想容背上的揹包,讓老鐵和光軍去檢查,他則扯下花想容的帽子,從頭上查起。
“你說說你,被一條蟲嚇成這樣。準是剛才沒聽話,倚了暗道中的石牆是吧?”高闖一邊檢查一邊數落花想容“它沒咬你吧,如果咬了要告訴我,誰知道這麼陰暗的地方生出的玩意兒會不會傳什麼疾病,就像當年那個什麼黛博拉病毒。”
“我不知道咬沒咬,你――你幫我看看。”花想容難得的沒有和高闖吵嘴,細聲細氣地說。
高闖本想借機挖苦她幾句,但看她嚇得那樣子,終究沒有忍心,只是把她像一隻小雞子一樣拎在手裡,左拎右拎的看了一遍她的衣服,確定沒有蟲子潛伏,才道“衣服外面是沒有,我看看裡面。”說著手一伸,又從花想容的後衣領中伸進手去。
剛才抓蟲時事情緊急,他沒有什麼覺,可這回是細細地摸,突然發現花想容的背上雖然有點,不過皮膚滑,摸起來手極佳,而且從他這個角度看去,看到她後頸一片白膩,可見皮膚不是像臉上那麼黑。
這手和觀都讓他起了點異樣的覺,尤其側倚在他口上的姿勢,一瞬間讓他慾火中燒,連忙輕輕推遠了花想容一點,隨手一劃拉,覺得沒有蟲子,倉促檢查完畢。否則在這麼下去,他難保不順著花想容的後背摸到不該摸的地方去。
當兵三年,母豬賽貂嬋。這話一點不假。再說,聽說死亡會刺**,現在看來也沒錯,他得趕快轉移注意力,不然馬上就會火爆上演一出**好戲。
看了一下她的臉,哇,慾火下去了一半。五官還不錯,秀氣的,就是皮膚差得可以,大黑斑套著小黑斑,這幾天臉沒好好洗,再加上哭得滿臉是淚,真的令人看不下去了。
“你去哪兒?”見高闖轉身離開,花想容問。
“我去查查那邊的通道。”高闖回身又看了一下花想容的臉。
耶!成功平復慾火!
“那邊的門有個拼圖似的機關,可是沒有圖樣,怕是不好通過的,我去那邊看看有沒有出路,不可能平白無故有兩條路是吧?”
“你一個人出去嗎?”花想容瞄了一眼門外的白腳印。
“要不你和我去?”高闖也有點悚頭,可又沒辦法“你留在這兒,看看那個拼圖,我們兩下里用力,看能不能快點通過。戈拉這混蛋一路是直接通過的,怕已經甩出我們很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