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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油盡燈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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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她的皮膚也開始衰老了。”我把一隻手架著覓芙,一隻手指著高秦酒野腳邊的庫飛的臉對高秦酒野說。

高秦酒野則指了指覓芙說:“可是她的面容卻很年輕,原本就孩子模樣,現在看起來更了倒是。”低頭再次看了看已經衰老的皺巴巴的庫飛的臉,我皺起了眉。

那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的?

“不管怎麼說,先帶他們回到聶尊那邊去吧,放他和幻傾獨自在一起,我總是有些不放心。”高秦酒野說道。

我挑眉:“你還有不放心幻傾的時候?你好像不是這麼好心的人吧。”高秦酒野氣一笑:“我的確沒那麼好心,不過我也不希望聶尊爆發,把他們都殺光了,那樣的話這天地之間就又只剩下你我他了,多無趣。”我白他一眼,不想再理他,就直接架著覓芙朝著聶尊的方向走去。

架著個人速度就是慢了許多,在腳上加強了念力,才能儘快和高秦酒野一同走回到聶尊身邊。

回到聶尊身邊的時候才發現,幻傾已經醒了過來,一隻手捂著口的坐在地上。

我把覓芙放到他身邊,庫飛也被高秦酒野放置在了另一邊。

“你怎麼樣了,幻傾,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蹲下身看著幻傾,一臉的擔憂。

幻傾此時的面容就和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差不多,他咳嗽了幾聲,好不容易才平復下來著氣對我說:“我也不知道,那天在南區,金光落下之時,我只以為是金髮來接了我們,沒想到就直接將我們送到了這荒冷之地,並將我們三人凍在了那冰山之中。這裡的寒冷足以噬一個人的心智,很快,我的五就開始漸漸的消失了。”

“就只是這樣?”幻傾費力的點了點頭:“是的,就只是這樣,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又是誰將我們三人帶到這裡來的,只是在那冰山下的覺十分恐怖,那冰山冰寒刺骨,而且那極寒的覺還帶有一種絲剝繭的能力,將我的念力逐漸稀釋離,念力一點點從體內失的覺令人近乎瘋狂,可是在這冰山之中,除了寒冷就是靜謐,又如何能夠瘋狂?”說完這句話後,他有抬手撫了撫自己的臉,嘆了口氣:“我似乎是衰老了很多。”我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但是也只能勉強的說:“是的,你自己是覺得,這情況是因為念力的失還是生命徵兆的消散?”幻傾若有所思,然後對我說:“可能都有,我懷疑是有人想要盡我的念力和生命力,可是我不知在這裂區,為何會有能夠將作為神裂者的我的念力和生命力走的人。”

“但是,為什麼她沒有變化呢,甚至看起來更青了,只有你和庫飛在從冰山裡被釋放出來後就開始呈現不同程度的衰老。”我指著躺在地上的覓芙問。

幻傾掃了一眼覓芙:“我也不知,這一切看起來太奇怪了。而且,不是我自誇,以我的能力,按理來說也不會有人這麼容易將我帶到這裡來,並且任由他擺佈。”的確,幻傾作為南區第一幻術師,實力不容小覷,總覺,如果有人能夠這麼強勢的完全將他控制,只怕,那個人也絕不是我能輕易對付的了的。

“對了,你們後來怎麼樣了?”幻傾頂著個老頭臉,卻依然關心我們的情況。

我該怎麼跟他說?

說你走了以後,我死了兩個朋友。

說你走了以後,我也歷盡萬難來到了這北區,結果卻在這裡得知,我永遠能夠殺死神裂者的力量,並且因此成為了神裂者競相爭奪的對象?

還是,說你走了以後,東區、西區、南區,如今已全部化作一片廢墟?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沒開口。

“你走了以後,我們幾個人都來到了這裡,而東西南區,如今已經徹底被神裂者摧毀了。”高秦酒野淡淡的說,語氣十分輕鬆,毫不猶豫。

他就這樣自如的將我為難的事情辦到了。

幻傾一臉的不置信:“你說什麼?你沒騙我?”隨後他就將眼神轉向我,試圖在我身上得到肯定或者懷疑。

我只能點點頭。

“怎麼會這樣…。”他喃喃自語。

對啊,怎麼會這樣呢?

我也好想知道。

“唔…。”躺在一邊的庫飛突然發出聲音,我連忙朝著他身邊挪動了過去,同時將他從冰面上扶起。

“這是哪裡…”被我扶起後又過了十幾秒才徹底清醒過來的庫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問道。

這裡…。

“這裡是北區。”先開口的依然是高秦酒野。

庫飛驀地瞪大眼睛:“北北北,北區?”我噗嗤一笑:“是啊,北區,你至於就這麼嚇得結巴了?”庫飛忙四下看,不過在看到周圍全部都是冰川后,神情更加的疑惑,而在他不經意間低頭時候,他透過像鏡子一樣的冰面看到了他衰老的臉的時候,他徹底愣了。

我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現在你心中有很多疑問,而你的那些疑問,也同樣是我們的,我們現在還不能給你答案,不過沒關係,現在大家聚到一起了,眾人拾柴火焰高,總會找到解決的辦法的。”

“繼承體倒是口氣不小,我倒是很好奇,你能找到什麼辦法救他?”冰川之上,天空盡頭,突然降落一個異常空曠的聲音。

這聲音穩如驚雷,投擲下來,引起我心底一片莫名的恐慌。

這是一個十分令人難忘的聲音。

我猛地抬頭看著天空:“是誰?”那聲音從天際傳來;“你這兩個朋友的生命力在被我這冰川所納,用不了三個小時,他們就會油盡燈枯而死,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辦法救他們。”死?!

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這個字令我痛恨!

我咬牙切齒的盯著天空:“有本事就出來,躲在暗處鬼鬼祟祟算什麼東西?!”倒是高秦酒野十分鎮定,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寵辱不驚:“敢問,你說這魔窟冰川是你的,暗指你能控這冰山?”神秘人突然縱聲大笑:“高秦酒野,果然不愧是司洛手下最得力的,的確,這魔窟就是我所造。”高秦酒野冷冷一笑:“這魔窟的存在一直成為個謎,無論是鬼道的蒼冥還是天道的塔萊眾人都不敢擅入,多年來在北區成為地,現在,你個不明來路的縮頭烏龜卻說這是你造的,你覺得我會信?既然你知道我,你也該知道,雖然我離開天道多年,可是我的能力在神裂者中是佼佼,我為什麼不曾聽過有這麼一個能士潛伏鬼道多年?”確實不愧是高秦酒野,這麼狂放的話也就只有他能說的出來。

那聲音卻慢慢的變得悠長,似乎帶了些鎮定的玩味:“鬼道還真就潛伏了我這麼一個鬼,你不知是你的無知。高秦酒野,你最大的缺點就是太放肆狂妄,不然你當初也就不會差點失去了你的那個重魂之身…。”神秘人的這句話沒能說完,因為高秦酒野突然眼神一變,聲音霎時提高八度,口氣冷冽:“你是誰?!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那神秘人的聲音卻似乎更悠長了,隱隱帶著笑意:“我說過了,我就是這鬼道潛伏多年的那隻鬼。”高秦酒野眼神暗了暗,並且突然凌厲的掃向了我,的我一愣。

我對他皺了皺眉,意思是,你看我幹嘛,我又沒得罪你,得罪你的是天上的這位老兄。

可是高秦酒野卻還是在看我,用著一種,看上去有些沉痛的目光…。。

心中的不安突然升起,他為什麼要這麼看我?

疑慮還未散去,眼前突然黑影一閃。

定睛一看,不知何時,一直站在一邊不曾發話的聶尊突然瞬間移動到了我的面前。

他眉心的那血紅的烈焰印記閃閃發亮,令我幾乎眩,彷彿是一團火焰在他的眉心處灼灼的燃燒起來。

而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也泛著一種奇異的血紅,和最開始時候的他不同,這眼神…竟如此陌生…。

“你…。”我喃喃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對勁,可是,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天空之上墜下沙啞嗓音:“你就和他們玩一會吧,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忠於我。”我徹底愣了,這話,是對誰說的?

目光跳過眼前的聶尊,我看向他身後不遠處的高秦酒野,高秦酒野似乎也在疑惑這句話的含義。

很快,他似乎反應了過來,他的眸底漸漸湧起一陣暗,翻滾著一種莫名的焦急:“阿慎,快離開他身邊!”他立即伸出腳,朝著我奔了過來。

可是他這句話說的還是有些晚了,我眼前的聶尊,已經抬起了他的右手,狠狠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眼睛驀地睜大,他的表情帶著一種嗜血的兇戾,他的左手之上不斷的傳來一股強大的黑暗壓力,彷彿隨時都能噬我的靈魂。

眼前漸漸被一陣扭曲冰冷的漆黑籠罩,我心底的聲音卻響起:糟了,他又要魔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