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是蕤蕤讓我俘獲宋蘭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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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晚上,我一點兒也沒睡著。老喜歡兩手託著腮,端祥蕤蕤的臉。哦,那晚上的月亮真的好圓呢。
月亮將落未落的時候,我才發現到蕤蕤早醒了,抑或是她也沒睡著,她那均勻的呼是故意給我看的。
她一睜眼,我知道,我這一夜的時間是白費了,本來我是捏了無數次的拳頭下決心,在她睡著的時候,親親她的嘴兒,再解開她的衣服釦子,看看她的身體來著。
好了,天亮了,可愛的蕤蕤要起了。
給蕤蕤打了洗臉水,看她洗臉。拿了巾,看她擦臉。取了小鏡子,看她照臉。
沒看夠似的,買了油條豆漿回來,看蕤蕤張開小嘴吃飯。
一開始,在蕤蕤面前,我老是痴痴傻傻的。不過,動作雖然笨拙得出奇,但腦子裡出奇的清亮——唉,心裡有事我心裡最緊張得就是離送蕤蕤給那位老藝術家開處的事。子一天天過去了,可是我沒想出一點章程。我一般都是動施暴幹那狗的糟老頭子的土辦法,可是,為了蕤蕤的軍藝和舞臺之夢,那天我沒法動,還得好生生送蕤蕤過去。
這真他孃的急死人了——這事吧,還怕宋蘭知道,把事給壞掉了。
蕤蕤考慮到我跟她邊打地鋪睡,兩個人可能本就不可能有象樣的睡眠時間,就了個電暖器放到牆角,在鋼琴邊上給我打了地鋪,跟我說,要是睡不著了,就拿眼瞪著鋼琴,瞪累了就睡著了。
就這樣子,我在蕤蕤睡室的門外,成了她的門童。
腦子裡亂啊。一想到蕤蕤要不情願地趴在一個老頭子身下受那疼,心裡就難受得想死——我靠藝術,藝術啊藝術,你原來是盛開在這麼糜爛髒汙的土壤裡。
不管怎麼焦頭爛額,那個子還是來到了。
蕤蕤說要用自行車馱她去的時候,我有心沒肺地一下一下給自行車打氣。恨不得把自行車車胎打爆了,再延挨一點時間。
極其鬱悶地蹬著自行車送蕤蕤這一節咱都寫過了。還要再細一點寫的就是蕤蕤從樓上獻處下來,我跟個遊屍似的馱著蕤蕤往後走。
那是痛苦得沒法再痛苦的騎自行車了。擔心蕤蕤受了男人的疼,怕她受涼,我早早地把軍大衣脫下來疊板正了,放在後車座上,解開棉衣趴下用身體捂著,使勁捂著嘴,儘量不出聲地掉那無奈的淚珠子。一聽到有下樓的聲音,就趕緊擦了淚,裝成很堅強的樣子,等著蕤蕤。
誤判了好幾次以後,受到幾個人厭惡的目光,終於看到蕤蕤下來了。
我嚴陣以待,始終沒敢回頭。覺著蕤蕤坐上後車座了,趕緊推開車子,往回走。由於動作僵硬,試了好幾次才上去了。
遇到上坡,我騎不動了。蕤蕤要下來,我強忍著沒掉出淚,一隻手把著後車座的鐵條,一隻手扶著車把,死活不讓她下來,推著她上那個大坡。
我緊繃著臉,始終不敢去看蕤蕤。我不知道,假如看到她那張梨花帶雨的臉,我會不會撂下車子,去把那個可惡的老男人殺了。
太冷了,我沒法上到車子上了,臉僵了,手也僵了,就那麼推著蕤蕤走了兩個多小時,才回到了學院。
蕤蕤進了門,進了她的宿舍,我也始終沒敢看她。
等了有半個多鐘頭吧。蕤蕤要自己去打水洗澡。我奪下水桶,甩頭就往外走。到了鍋爐房,我就蹲下了鍋爐房裡只我一個人蹲在那兒沒出息地淌眼淚,燒水的大叔在屋裡已經睡了。
老淌眼淚也不是個辦法,我摔開手,照著自己的腮幫子猛。燒水的大叔睡夢中問了一句:誰呢,整那麼大動靜。我趕緊停了手,看看兩隻水桶都滿了,兩隻手一提溜,從鍋爐房逃了出來。
提著水,回到練音室,走到蕤蕤的睡室門口,眼睛死死地盯著地面,等蕤蕤接了水,我才急促地看了蕤蕤一眼蕤蕤臉上看似很平靜,好象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
可是她越平靜,我心裡越是翻江倒海。
我就那麼站在門外等著。我也不知道要等蕤蕤幹什麼。
可能是洗完了,蕤蕤開開門叫我:你進來!
她給我下的命令是:一塊兒睡覺。我哪有心思睡覺,我當時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拿刀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