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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在飯局上與太子黨們較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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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蕤妹妹照顧著我吃完了午飯,就先去了一下宣傳室而我,卻在女兵們圍起的快樂中,閉上眼睛,睡過去了。

我的夢飛翔著,不知道我是不是真有了一對白白的翅膀,有時是女兵妹妹那麼輕柔柔地偎著我,有時是那幾個小女兵,或遠或近地跟我一起飛翔做夢真好,夢到在女兵叢中對住蕤蕤親嘴兒又夢到跟一個小女兵甜甜親嘴,正親著呢,耳朵裡卻聽到了蕤妹妹在我耳邊的喂聲。

女兵妹妹還輕輕地咬了一下我的耳朵,說:做夢了吧,看把你美的。

她把我旁邊頭櫃上的東西拾掇進塑料袋裡,很優雅地擺了一個造型,說:走吧,英雄同志。

我依令而行,一掀被子,這才注意到我只穿了一條內褲。女兵妹妹哈哈笑著,給我把衣服和褲子拿到了邊。

衣服剛穿好,蕤妹妹的那些姐妹都趕著來送我了。我驕傲死了,心裡邊有點豪情萬丈。這下子好,從第二學年,我這個掛藍牌牌的在學校裡什麼人都可以欺負一下的人,可以好好地牛b牛b了,不用整天低頭哈給人家裝孫子了。

怪不得曹雪芹同志喜歡寫女兒國呢。男人在女兒國裡就是舒坦。我在後面看著女兵們走在長長的走廊裡,真希望不要這麼快出院。可是,我又想好好珍惜跟蕤妹妹二人世界式的相處的子。嘿嘿,這種幸福的矛盾,每個人都會有過呢。

回到宋蘭的房子沒多大會兒,宋蘭就打過電話來,告訴我,晚上要陪她出去吃飯。我說:姐,不去行不行。宋蘭說:不行,你個臭阿鎮,就為了你呢。

宋蘭沒告訴我要去跟誰吃飯。我看到女兵妹妹也不高興,心想,乾脆耍賴不去算了。不想去的原因當中,還有頭上和胳膊上都有繃帶纏著,傷是沒什麼大礙,可我不想這樣子被人看到。

蕤妹妹倒是識大體,還警告我不要小看汪琳這個女人,她三教九的人都認識,能不跟她結仇就別跟她結仇。蕤妹妹還說:我過陣子就走了,你自己一定得小心。有事聽宋蘭姐的話,別跟跳腳貓似的,能不打架就儘量不要打架。

送我出門的時候,她還子似的拉拉我的衣服,整了整我的黑黃氏禮帽。我的頭這樣武裝一下子,再穿上一件不用扣扣子的長襯衣,不是半個許文強,也有點特務頭子的樣子,很好地擋住了頭上和胳膊上的繃帶。

九十年代中期,不興假睜睜穿個短袖襯衣,再個大脖子領帶紮上,人五人六地裝白領。那時候著裝興質地,面料得好,再個所謂的名牌。我家是農村小地主式的富起來的,還不捨得讓我花幾百塊錢買個好襯衣,能到80塊錢的就算高級了。我那天穿得是蘭蘭給我買的118塊的高檔服裝,應該與勞動階級有一定的區別了。

以我當時的初識權貴,對於赴宴會這樣的事是視為美差的。說實在的,學員隊的伙食跟豬食比,有時候分辨不出是學員隊的伙食好於豬食,還是豬食好於學員隊伙食。炊事班那幫壞兵們,在我們放假的時候,把我們一個學期的伙食費就能用去大半(僅指隊長與教導員他們把原先就計算好的已經扣留完了的用於給學員勉強撐肚皮的那一部分夥食費以外的用於在食堂熬湯的那部分可憐的費用,因為假設學員隊伙食費每人每天10塊錢,那麼用於學員隊的伙食標準絕對不會超過5塊,這其中還要包括隊領導宴請賓客的開銷,當然也包括炊事員私下裡開小灶的花銷,這麼一算,能用在學員隊身上的伙食費真是少的可憐之極了)。在這麼惡劣的就餐環境裡,跟著將軍的女兒,我的情人宋蘭出去吃大餐,心情肯定要特別飛揚。

好在,我已經經過了大陣仗的同紅貴族們一起用餐的一些非正式訓練,所以,待人接物非常得體。坐在車上,宋蘭對我的著裝好一頓數落,沒辦法,我只好說是蕤妹妹的主意。宋蘭不以為然,說:你那個兵兒妹,也就會搗扯個軍裝,好在今天是去吵架的。

到達目的地後,雙方準備開始吵架。

不過,照實說,那天,在長條桌的宴會上,架並沒有真正吵起來。不知道什麼原因,韓黨、朱華、薄堅三個小子那天一點兒也不飛揚跨扈,好象很怕宋蘭。宋蘭可是一點兒也不客氣,一改她音樂家不問世事的出世超然的溫馨姿態,臉罩寒霜,拿個叉子經常地往桌子上頓幾下子,然後就對他們厲言厲。雖然不指名沒道姓,但卻有所指。

那天宋蘭對那些小太子黨講的是不能亂搞的理論,我明白她是指汪琳。汪琳好象是跟那個海什麼會的會長掛個什麼五杆子能打著的親戚關係,所以在半上層社會里,傳得無人不曉。如果汪老知道他有這麼一個丟臉的遠房侄女,不好還要減一兩年壽。

宋蘭警告那些邊緣太子黨們說:你們不要仗著你們那當什麼破官的爹就胡生狗幹(注:胡生狗幹是膠東方言,用常用的成語準表達的意思是胡作非為,真是跟什麼學什麼人,我覺宋蘭在這個詞的使用上已經駕輕就了,不亞於我這個正宗膠東人的師傅),你們的活動範圍是不是已經過界了,你們還敢到學院裡亂搞。汪琳,我跟你說,你今天犯大忌諱了,你聽好了,你把你的那兩條大腿給我並結實了,如果仍然一意孤行,小心有人給你廢了!你看看你都結了些什麼人!

說是不點名批評,宋蘭情緒一上來,直接點名道姓了。那個韓黨有點機靈勁,趕緊起勁道歉:姐,都是我們不對,大水衝了龍王廟。

別叫我姐,宋蘭狠回了他們一句。可愛的蘭兒板著個俊臉說話,我怎麼看怎麼舒服。她看看教訓得差不多了,手兒一抓,從盤子裡抓了幾個蝦給我,還瞪了我一眼:快吃啊,晚上還有任務呢。

韓黨那小子很會察言觀,他向宋蘭那邊恭敬地傾了傾身,問宋蘭要不要把那三個小子帶進來。宋蘭伸了個懶,帶搭不理地:不用了,你開開門,讓我和阿鎮看看就行了。每人三腳,撿重要地方。

三個小太子黨開開門出去,我才看見在我們吃飯的包間右邊的角落裡蹲著那三個讓我湊得不輕的小子,頭上的繃帶比我還多。韓黨他們確實很聽宋蘭的話,照著他們的臉、背和大腿狠狠地每人賞了三腳。

看著他們低眉耷拉眼的走掉,我心裡倒對他們起了一些同情。這些專門欺軟怕硬的傢伙們,不好也就為了點好吃食,或者得點不起眼的小錢,活得沒自尊的。

我吃蝦的時候,那個汪琳藉著給我倒水的勁兒,故意用大腿碰磨了我一下,或者說是兩下她想勾引我,我靠!這是個什麼女人呀!

汪琳用她的長袖善舞,使得宴會的氣氛很是有些過分虛假的熱絡——不過,樑子總算是結了。

宴會即將結束的時候,汪琳端著酒杯子,醉濛濛的道歉有點近於麻式的無恥:蘭蘭姐,鎮哥哥,我錯了,是我不懂事,我以後一定改。我要是再做對不起蘭蘭姐、鎮哥哥的事,讓我下十八層地獄,讓我一輩子遇不上愛我的男人。

說到動情處,還掉了眼淚,說是她年紀少,一個人在外面漂泊,認識了一些不該認識的人,做了不少錯事,挫折的。

宋蘭沒讓汪琳表演完,打斷了汪琳的話:好了,這事就算了了。她一揮手,我立馬行動,戴上黑禮帽,在宋蘭的胳膊挽住我的時候,我頗有許文強挽著程程的覺般,氣宇軒昂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