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我和安大姐的爽性事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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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磚頭手機響起來的時候,我才如夢方醒,腦子急速的轉了個圈子,拿起電話就開始發話:行,遵命,馬上返回。我那意思是宋蘭打電話催我們回去。
這樣的回答電話口吻不用跟女兵妹妹解釋,誰都能聽出來。這是我的被麗麗稱為特冷血的機智。不過,列車長大姐電話裡提醒了我一個很要命的問題:你和你的女兵妹妹從山上往下走,我得推著自行車往上走,本沒辦法造成撞人的情節。
列車長大姐等著我的指示,我一邊要偽裝著聽訓令的樣子,一邊腦子還要超光速轉圈想辦法。沒辦法的事,那麼短的時間,神仙也無法做到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我又不是曹子建,可以看著他哥用豆箕煮豆子走七步就能做出千古名詩來。
實在沒有辦法了,只能見步行步了。我在電話裡說:行,到時候我告訴你。
女兵妹妹笑著看著我,拉著我的手,踩著路邊的高高低低的土堆,臉兒洋溢的滿是高興地說:看你一臉正義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有公幹呢。宋幹事晚上有什麼節目。
沒節目,我順口說了一句。
我才不信呢,大概今兒晚上又有人要大聲背誦偷情的書了。女兵妹妹說完話,哈哈笑著一個人跑到前面去了。
我走了幾步,看到前面要鋪什麼管子的樣子把路挖出的一條大深溝,看那挖出的土堆的造型,那溝沒兩米也得有一米多深。這下下,我腦子撲楞一下子靈動起來,身心馬上晉入了古井不波的境界。面前的深溝就是我製造故事的道具,這是必須利用的機會了。
腿雙一蹬,快似奔馬,幾乎跟擁抱似的撲向了深溝。我跌到好慘,那挖溝的人也太沒水準了,狗牙似的水泥路裂開的硬塊邊緣把我的小腿都劃破了,本來我打算撲到溝沿的時候,兩手迅速地抓住溝沿延緩一下掉下去的速度。可是天不遂人願,我的小腿一吃疼,亂了方寸,手只是亂扒拉了一下,直不愣登地掉到了溝底,別的地方沒事,臉上肯定被劃破了。這個假造的,比真的還真。
好在我快似奔馬地前進的時候,還能記住向躲在小棚後面的列車長大姐揮手示意展開行動。
我的那聲慘叫是故意和誇張的,但外人聽不出來。女兵妹妹緊張得跑回來,伸出手要把我拉上去,我假裝痛苦得呲牙咧嘴,還指了指腳。
這麼一延誤,列車長大姐趕了過來,說了一句她自己設計的臺詞:誰掉到溝裡了。女兵妹妹是真的著急,可能是我臉上帶血連泥巴的嚇住了她,急得淚珠暴滾,嘴裡還沒忘了求救:快點,我黃哥哥掉溝裡了。
列車長大姐二話沒說,不管髒不管汙的就跳了下來。就這樣,我在列車長大姐和女兵妹妹的真著急中被連推帶拉地上到了平地上。
原來演戲這麼難,尤其是把假戲改成了真做。我的大腿可能在我失控的滾落中不知撞到什麼硬東西上了,疼得我直咬牙。
女兵妹妹第一個反應是上醫院。我趕緊說:腳扭了,趕緊找自來水衝一衝。
大姐說:我家就在這,到我家吧。
就這樣子,我在兩個真疼我的女人的攙扶下回到了大姐家。當時,我腦子可能有點進水,大姐那輛丟在路邊的自行車就沒利用上,要是我提醒一句坐自行車後座上不就得了嗎。
到家就好。我先忍著疼,用涼水衝了腳,然後,大姐利落地拿出了家裡的藥箱,消毒上藥纏紗布,動作愣利索,有點處亂不驚的風度。
這時候,我那磚頭電話又響起來,這回是宋蘭的電話。
女兵妹妹跟宋蘭說,姐,我和黃哥哥剛買完東西往後走,黃哥哥不小心一下掉到溝裡了,這怎麼辦?
我接過電話,聽到了宋蘭的嗔怨:我就知道,瞎興奮,這下好了,讓他狗的瞎蹦達。宋蘭跟突然想起來似的接著說:對了,蕤蕤,我一會兒派車接你們去吧。
別,姐,我現在還不能亂動。
宋蘭聽到是我,語氣轉厲:狗的阿鎮,你不知道自己注意點。你現在在哪兒?
到了緊要關頭,我得把意思表達清楚,我說:不用擔心,就是扭了腳,身上擦破點皮,救我的大姐懂醫術的,你放心吧,先等等看看,要是骨頭有問題,這兒離醫院近,到醫院也方便。
宋蘭一向是喜歡急轉直下式的對話,聽完我的話,她語氣極柔地說:先在市裡住下吧,明天我去接你。
大姐給我護理完了,就說碰上是緣分,並再次聽到女兵妹妹的謝的話。她說下去買點菜,出門下樓了。
女兵妹妹拉著我的手,仔細地看了我的臉,看了我小腿上的傷。其實看也看不出什麼,都讓大姐一圈圈的紗布包上了。
我的眼睛卻瞄上了我和大姐的許多破綻:我給大姐送書送帶的那個黃家特包,上面是我用黃漆寫的四個蒼勁的大字:黃鎮之包。透過開著的臥室的門,看到廚房裡是魚菜蛋禽俱全,邊的小櫃上放著的半開的《十談》的封頁上有黃鎮於某年某月某購於某某書店的真跡。
這這這,這得圓謊呀這是。
安大姐真是個好人呢。女兵妹妹聽到我這句話,當然是吃驚的表情。
我繼續說:在那列放寒假時的擁擠的火車上,是好心的大姐讓我趴在她的小上睡過覺,還有,她給揚揚、蘭蘭、麗麗、小馨幽都安排了軟臥,大姐自己整宿沒睡,動死我了。
還有呢,女兵妹妹顯然是聽出了一些味道。
我說,沒了。
還有深情地送書。女兵妹妹起身拿過了那要命的黃包。象徵地打開了一本黃書,又說:黃鎮同志,要不要我念一段革命故事你聽聽。
女兵妹妹生氣了。我想,可能是上午我和安大姐**的氣息還存了不少,屋裡肯定有不少潛意識裡能覺到的靡讓女兵妹妹看出了這裡面的問題,加上物質的暴,謊言不攻自破。我本來是一個實誠人,沒想到這麼巧成拙地為了給列車長大姐一個更快的晚上的設計,讓女兵妹妹起了異樣的覺。
看到女兵妹妹氣鼓鼓的提起塑料袋要往外走,我急得跟什麼似的。靠攔擋是攔擋不住的,我瞥見小櫃上的水果刀,一下子血往上湧,拿起刀子照著自己的胳膊猛捅了一下子。
血了出來。女兵妹妹慌了,扔下塑料袋,手忙腳亂地找藥給我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