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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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啊,我哥跟我爹本就不准你離白採香太近,本來嘛一個大男人當然不方便照顧一個姑娘家,你也要為採香的清白想一想,她是一個即將嫁入我們唐家的媳婦,絕對不能讓別人傳些白採香不知羞恥的瞎話,更何況我們唐家多得是人手,就讓唐家的下婢去服侍重傷的白採香好了,不勞你費心,你現在要見白採香可比登天還難,你還是早放棄吧!”唐慧兒毫不留情的譏刺,令風無痕眼中冒出火來,他接下唐慧兒的話,冷冷地道:“不需要你多管閒事,你以為我放棄了師姐白採香,我就會多看你一眼嗎?像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青樓酒館裡的陪酒女子,都比驕縱的你好上幾十萬倍,你給我滾得遠遠的,我在青雲堡是嘉賓貴客,犯不著受你的臉欺凌。”一聽到風無痕同樣譏刺的話,唐慧兒臉大變,又氣又急地道:“你以為┅┅穩櫓┅你自已臭美,我不是來看你的,我才不喜歡你這個又臭又硬的脾氣┅┅”
“很好,那就是我所希望的,我不要任何女人來煩我,尤其是你。”風無痕聲音尖刻地又道:“你給我滾得遠遠的,真是眼不見為淨。”語畢,風無痕背過身去,充分表示了對她的不屑跟不在乎。
這個舉動令唐慧兒的眼眶熱了起來,急急地跺腳而去,抑制不住的眼淚緩緩掛在細白的面龐上。
哼,她才不是在乎風無痕的心裡有沒有她,他只不過是個路邊的窮鬼,既不知來歷,又是個孤兒,怎麼也配不上自已是武林大堡千金的身分地位。風無痕竟敢拿她跟那些低賤的侍相比,太可惡了,她是因為這份委屈才哭出來的┅┅…
月十分的柔美,尤其是映照在白採香嬌豔可人的面頰上,更增幾分月的華麗。
白採香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一塊隨身戴著的玉佩,竟是自己為他人的證據。
師父從來沒有講過這件事,但是看師弟無痕的表情,好像他早知道了這件事,而唐老伯那麼堅定的話語,似乎也不可能是假的。
兩塊玉竟能配成一對,難道┅┅她真是唐魁未過門的子?
她記起師父去世那一天,曾要她撥下玉佩。師父一面將玉佩放在手心把玩著,一面似乎在思考著某件事,一副言又止的模樣。可是,他什麼也沒說就去世了。
白採香手摸著脖子上的玉佩,一時之間,心情也好紛亂。
她只記得很小的時候,師父曾經跟她開玩笑,說為她訂了一個好姻緣,夫婚是個一等一的人中龍鳳,過沒幾天,就把這塊玉佩戴在她身上,原來師父那時說的話不是玩笑,而是真的。
但是一想到再沒多少時就要嫁給唐魁,莫名的,心裡總有些說不出的苦澀。
師父從小就疼地,她知道師父不管做什麼,都是為她好,若這件姻緣真的是師父為她定下的,那她也應該要遵照師父的遺願去做。
只不過┅┅只不過┅┅自己的心好亂好亂,總是會一直想到師弟無痕。
想他吃飯了沒?想他天冷有沒有添件衣服,想他有沒有鬧事,想他┅┅想他┅┅想他┅┅就是無法自制地想著無痕,想得心慌意亂,不知如何是好。這種心情好奇怪又好痛苦,有時難過到她夜晚翻來覆去,無法入眠。
她又在發呆了。站在白採香身邊的閆魁想道。
“你在想什麼?”唐魁問道。
唐魁的突然出聲讓白採香從忡中驚醒了過來。她急忙搖頭。
“沒有,只是唐公子你每都陪著我,只怕耽誤了你的時間。你畢竟是青雲堡的少主,恐怕有許多事需要你去忙的,你一直照顧受傷的我,真是多謝你了。”唐魁微微一笑。
“不必叫我唐公子,也不必那麼生疏的道謝,再過幾就要成親了,你就叫我的名字就行了。”他的手拉住白採香的柔荑,誠懇地說。
唐魁突然的動作令白採香心中一驚,直覺地想把手給回來。奈何他握得那麼緊,讓她想也不回來。
唐魁察覺她的動作,反而加重了手勁,不讓她回。低下頭朝她親密的微笑,提醒道:“別害羞,沒有關係,我們只是握個手,我們都快是夫了,握手對夫來說是很正常的事啊!”白採香覺握住她的大手大而有力,透堅持執著的氣息,溫熱的覺由掌心傳來,跟師弟風無痕握住她的覺全然不同。
但┅┅有什麼不同,她卻又說不出來─只能愣愣地看著包圍住她的那雙大手,可這雙手的暖意卻傳不到她心中。
“你看,今晚的夜真美,月亮圓得真漂亮。”握她的手一捏,示意她將注意力轉向他的話上。白採香又是片刻的怔仲,她呆呆順服著唐魁的話,緩緩地抬頭望向天上的圓月。
明月雖美,但佳人卻無心欣賞。白採香不由自主地在心裡比較起來,唐魁講話的語氣,全然不像她的師弟風無痕;風無痕講話總帶著快直接,卻也含著幾分孩子氣的驚訝與任狂放。呵!自己常常就被他得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但是眼前的男人,他說話的聲音裡,只有那份沈穩跟低沈,也沒有那份孩子氣的沆真驚訝。
“你怎麼了,採香,為何總是這麼心不在焉?”唐魁的語氣中有著些許不滿,自己與白採香相處近一個月來,白採香總是心神飄浮不定。
原本他一直以為是白採香身子未調養好,才會這樣,但是大夫早就保證白採香絕對沒事了,那為何地仍是一副神恍惚的模樣?
對唐魁雖然稱不上兇惡的抱怨語氣,白採香卻嚇了一跳,急忙地抬頭回應道:“不,我只是┅┅只是┅┅”只是什麼┅┅自己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只覺得有好幾分的不對勁,卻又不知不對勁在哪裡,心裡頭好怪。
唉!為何只要在唐魁身邊,她就會莫名想著風無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