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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倉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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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型雙頭禿鷲著朝陽飛行。

腳下蜿蜒的長城像一條巨蛇,崎嶇向前,忽而被群山遮掩,忽而又出現在山脊上。

冬天的風從寒冷的南方高地吹來,把長袍吹得獵獵作響。

唐納總覺得這風裡像是帶著淡淡的血腥氣。大概是魔獸群山特有的氣味吧,他這樣想。

“聽說聖城拍賣所半個月前拍賣了一支你做的越級法杖,真的假的?”縱禿鷲的白袍法師,大概是面對單調重複的風景有些無聊了,大聲問道。

“你知道拍出了多少錢嗎?”唐納差一點忘了自己在拍賣所寄賣的那支法杖。

“這個我也不清楚…”白袍法師大聲道:“我們現在是去取這筆錢嗎?”唐納苦笑著搖頭。

白袍法師見他不說話,繼續道:“你要是能製作一支九級法師用的十級法杖…我願意出兩千紫晶買下來…”

“…有時間的話。”唐納含糊地回道。

白袍法師大概是以為他對這個價格不滿意,為難道:“兩千紫晶是我拿得出來的所有錢了…”

“我會考慮你的提議的…”唐納道:“對了,這群魔獸中哪頭飛得最快?”

“唔…小姐坐的雙頭巨型獵鷹是五級風系魔寵,應該是最快的…假如不是沙里歐故意控制速度,我追不上他…”白袍法師回答道。

唐納點了點頭。

他正琢磨著一旦靠近聖彼得堡之後,怎麼擺脫這支隊伍。

他準備在獸群飛臨冷泉湖上空時,主動跳下雙頭禿鷲。一切順利的話,他可以在湖底先找到韋斯利他們,然後再將船開到聖彼得堡城中,伺機從光明大教堂接上瑞蔻。

可惜冷泉湖實在太大,怪船停靠的方位很難用語言描述,否則,他就可以通過第二神子向瑞蔻轉述,讓她提前找到韋斯利他們。那樣唐納就省得再跑一趟光明大教堂了。

正思索間,唐納隱約聽見喊叫聲。

“瞎喊什麼呢…”白袍法師抱怨道。

緊接著,喊聲變得更響了,好幾頭魔寵快速往麗莎乘坐的雙頭巨型獵鷹那邊靠過去。

唐納看見一頭魔寵上,身穿綠袍的木系法師正手指著南面。

他朝著南面看去,只見視野盡頭,群山和天際線接的地方,有黑水在湧動。

“你看南面,那是什麼?”唐納大聲問。

白袍法師扭頭往南看去,剎那間臉大變:“獸…獸…”他現在才知道,那幾個年輕的中階法師之前是在喊什麼。

幾秒鐘後,麗莎做出的反應,出乎唐納的意料。

她沒有帶著隊伍向北逃竄,而是直接向長城方向降落下去。

“為什麼不逃?”唐納抓緊正在俯衝的雙頭禿鷲,大聲問道。

“來不及了…”白袍法師的聲音極度驚恐,答案卻直截了當。

幾分鐘後接近地面時,唐納知道白袍法師的話是對的。

第一波獸來臨時,衝在最前的都是速度最快的魔獸,只一點點時間,它們已經侵蝕了一小半視野。

最早落地的麗莎立足未穩,便大聲命令道:“快,收集食物和水…”緊接著每個落地後的中階法師都奔跑著,搜尋著每一間木屋。

雙頭禿鷹還落腳未穩,唐納便和白袍法師一起跳了下來,在下降的過程中,他已經猜到了麗莎要做什麼。眼看附近的木屋已經已經被其他法師搜遍了,他索沿著城牆一路搜尋過去。

“約翰…你找一下附近有沒有防線指揮處…”麗莎大聲喊道。

“指揮處什麼樣?”唐納一邊跑著一邊問。

“裡面有地圖和傳音法陣!”麗莎飛上城牆,大聲道:“最多還有十分鐘…”這是最緊張也最慌亂的十分鐘。

麗莎在城牆上不斷髮號施令,然後讀秒一般告知剩餘的時間。

城牆下,所有人都在奔跑,沒有多餘的話,更沒有人問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已經不單單是出於尊重或者敬畏的服從,而是單純為了活下去。

沒錯,獸已經近在咫尺,只有抓緊最後的時間來準備,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三分鐘…找到指揮處了嗎?”麗莎的喊聲很響,卻仍然沒有一絲慌亂。

“沒有指揮處!”他大聲回答。

“不管了!有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麗莎問。

“有!”唐納返身跑向一分鐘前剛剛經過的地方,那裡的城牆腹內,有一個倉庫,面積足夠容得下這些人。

唐納對獸一無所知,關於如何才能在獸中活下來也沒有任何經驗,所以,做手腳滅掉麗莎等人的念頭,只在他心頭稍稍升起,就被按壓了下去。

“所有人朝約翰找到的藏身處集中,帶上你們找到的食物和水…還剩兩分鐘!”麗莎照舊一邊下令,一邊倒數著時間。

她話音剛落,二十多條人影就朝著唐納狂奔而來,幾位風系法師都飛了起來。

此時,大地開始隱隱震動,巨獸的吼聲隔著厚厚的城牆傳過來,沉悶地令人心悸。

白袍法師沙里歐一邊跑著,一邊焦急地喊:“小姐…你自己…”

“別他麼管我…快躲起來…一分鐘…”麗莎高高佇立在牆頭之上,一襲白袍隨風而動,在她面前幾百米處,是鋪天蓋地的魔獸群。

唐納仍然壓抑著蔚藍鬥氣沒有施展,幾秒鐘後,他衝進城牆上的一扇小門,身後不斷有人繼續跑進來,手裡或多或少都拿著一些吃的。

白袍肯特跑進門來時,手裡提著一大桶水,口中呼喝道:“蠢貨,就沒有人知道,水比麵包更重要嘛…”剛有人想出聲反駁,才發現隊伍中沒有蒼藍聖院的人,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蒼白。

白袍沙里歐跑進門時,同樣提著一桶水,還沒來得及將水桶放下,便大聲喊道:“小姐,在這…”他話音未落,大地的轟鳴聲已經傳到了眾人頭頂的城牆上,浮塵洋洋灑灑地落下來。

偌大的倉庫內一片昏暗,唯一還透著光小門旁,一細細的藤蔓纏繞了過來,緊接著白的身影悠忽閃現,守在門旁的白袍肯特眼疾手快地活門旁的法陣,沉重的石門應聲合攏。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一切似乎都在搖晃、震動。

此刻,生與死,只隔著一層石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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