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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使其勢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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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夫人也笑道:“莫非妹妹對那魔頭尚有餘情?”紀紅書搖頭道:“不相干!只是若瞧得手癢,不免要活動活動筋骨。”帝君夫人怫然道:“妹妹若是不講理,我也只好勉為其難,領教你幾招鳳凰大法了。”紀紅書卻噙笑道:“不急,不急,先瞧夠熱鬧再說。”

“妹妹果然有趣,好罷,既然有暇,我讓你先見過一人,”帝君夫人語氣也見緩,拍了拍掌,叫道:“雷兒!”

“娘!”轎後一叢矮樹裡踩風火輪似的竄上一名垂髫童子。帝君夫人溫言道:“先見過你紅書姨。”垂髫童子合掌一拜,道:“紅書姨!”兩隻大眼睛,盯著紀紅書深望。

“哎喲!”紀紅書咯咯笑:“哪裡的小道士,竟長這麼大了,小雷,還記得我嗎?”帝君夫人笑道:“他離家北上習劍那年,才不過四歲,要讓他記得你,也太為難他了。”紀紅書道:“我也聽說是送出去了,只是一向不明白,東華派道法武藝高深廣博,還不夠他學的?倒累他離家受苦,你們也真夠狠心!卻是師從哪位高人?”

“一會兒你瞧著便明白了。”帝君夫人轉頭又向童子道:“雷兒!你也看半天了,將軍廟弟子的槍法如何?”垂髫童子童音朗朗道:“孩兒曾見過明教張右使運槍,游龍在側,氣貫槍體,槍中真勁與體內經脈呼合一,長槍舞動,生生不息,山川水脈,元氣入體,是修道者之槍。

而將軍廟的槍術,多用陣法,以氣御外,攪動八方驚雷,似乎更適群戰,是入世者之槍。”帝君夫人道:“哦?你能見到這些,很不錯了。哼,將軍廟槍法全由軍戰演化而來,最重陣勢。雙人成陣,是為‘兩儀’,三人合力,則變‘三才’。

而後有‘四象’‘六合’‘北斗七星’‘八卦’之化,‘八卦’又可衍生為‘六十四路’。敵弱,則以少敵眾,敵強,則以眾擊寡,於亂軍之中,誠然是得心應手,無往不利了。不過,對付修道高手,一旦呼應不靈,便如孤廟小舟,可一一擊破。”垂髫童子道:“孩兒不敢稱高手,但孩兒劍術,雖寡而眾,雖眾卻由乎一心,孩兒想試試!”帝君夫人點頭道:“是了!既是親仇,也不便總假手他人,你這便去把屈牙山護法將替下,攻上山頭!”

“是!”垂髫童子道:“娘!孩兒保不準會傷人!”紀紅書“撲哧”一笑,道:“喲,口氣好大!”帝君夫人卻淡淡道:“不要濫殺便是了,記住,咱們今只須攻進廟中,讓那魔頭身亡,以祭你爹在天之靈!其他人,多傷無益,他們也是你紅書姨的弟子呢。”說著,刻意向紀紅書看去一眼,似乎專為說給她聽的。紀紅書嬌笑道:“承情,承情!看你的本事罷,你也要小心喲,紅書姨也怪疼你的!”

“是!”垂髫童子小小圓臉兒,十分沉靜,一時並未即去,卻向紫衣小婢招了招手,道:“瑤珠姐姐,替我抬劍!”***紫衣小婢應道:“是!”轉向轎後,提著個沉沉的行囊出來。一童一婢沿丘而下,城隍廟徒眾紛紛讓出道來,兩人穿越人眾,來至陣前。

那垂髫童子卻像在地上找螞蟻一般,左看看,右看看。然後立定於西首一處巨石之旁,彎從行囊中取出一件裹身披甲穿上,披甲之上,密密麻麻,閃著鱗片般的銀光。我問禿鷹:“披甲上是什麼?”禿鷹道:“奇怪,好象是劍光。”垂髫童子披甲完畢,垂眉低首,似凝思什麼,兩隻空空的手掌分置前,掌心向上,如捧物狀,片刻,地面囊中幾道劍光嗖嗖飈出,正不知飛向了何處,垂髫童子手腕一顫,掌心之上,已多了幾柄短劍。那垂髫童子倏地躍上巨石,叫道:“屈叔叔,你且歇一歇!”方才驚魂鼓乍起之時,城隍廟一方似早有所備,不受其擾,白衣少年卻受鼓聲震撼,被那武將乘機發威,擊傷了兩名白衣少年。白衣少年即刻新來了兩人替上,這回有所提防,依舊三人成陣,與他纏鬥。

武將以受傷之軀,鬥良久,身法漸漸慢了下來,顯見體力不支,白衣少年們卻並不趁勢反擊,倒跟著也慢下來,看情形似乎打算以此處戰勢,拖住眾人,挨延時光。此時武將聽了垂髫童子叫喚,幾次突襲,意圖躍出陣外,卻均被長槍阻回。

數柄短劍在垂髫童子雙手中替地拋擲不歇,他雙掌一停,拋空翻飛的劍光剎時隱去,猛然高叫:“諸位小心了!看我靈山小劍!”一名白衣少年運槍有暇,縱聲笑道:“要來便來罷,只管聒噪什麼!”垂髫童子短眉微皺,依舊道了聲:“小心了!”右手短劍一指,身背披甲,陡然嗖嗖聲響,劍光如飛魚群出,在空中一折,輕如燕,次序向白衣少年當頭疾落!

白衣少年大驚,三槍齊躍,朝劍光去。陣外一名白衣少年飛臨,一槍向武將猛地搠去!武將趁機跳出陣外,哈哈大笑:“雷兒,看你的了!”陣中四柄長槍,如醉酒一般,仰天齊搖。

垂髫童子的眾多小劍飛臨上方,卻是凝而不發,首尾相連,也隨著槍尖搖動,情景極為怪異。垂髫童子將手一擺,空中飛劍陡然變陣,一把把冷光森然橫列,震顫不歇,垂髫童子運臂前揮,喝道:“放!”眾劍劈頭蓋臉,疾風驟雨一般,朝白衣少年面撲去!眾白衣少年喝道:“來得好!”四道槍花一攏,布成緊密防線,只聽叮叮亂響,被磕《。文。》飛的小劍四方《。人。》濺開,垂髫《。書。》童子手在《。屋。》耳後虛提,磕飛的小劍如雀鳥歸巢,紛紛回至身背披甲。卻有幾柄小劍,受力過巨,有的向城隍廟人眾飛來,被武將等人護收,有的則跌落山石間不見。

縱然如此,還是有幾道劍光,穿防線,傷了兩名白衣少年,一人被削去半邊耳廓,一人捂身退後。垂髫童子一出手,我便知道他純以念力控劍,但像他這般小小年紀,居然能控御群劍,如臂使指,若非天資過人,實難辦到。

這般驚人的念力,只怕以御劍名世的仙劍門傳人左小瓊也遠遠不及吧?正尋思間,忽見那傷退的白衣少年驟然轉身,飛槍急擲,一道銀光,發奇嘯,朝垂髫童子奔去。

另三名白衣少年齊齊發動,掠身近前,槍攻擊。垂髫童子被飛槍突襲,閃身躲避,這一緩,已不及控劍拒敵,當下兩臂一張,不退反進,手持短劍,撲身前擊,他攻勢如急風驟雨,暴烈驚人。

眨眼之間,三名白衣少年立足未定,已受他無數刺擊,尤可畏者,短劍乍實乍虛,一時就手,一時脫擲,不受劍身長短所限,三柄短劍,卻如化身無數般,但見劍光凜凜,時刻都在白衣少年身周臉面險險擦過。

三名白衣少年手中長槍抖動,嗡然大響,總算退了垂髫童子一輪急攻。三人將身滑退,各自佔定方位,與另一名增援的白衣少年,成四合之勢。一名白衣少年笑道:“好個小傢伙,又狂又野!你也吃我一槍!”長槍脫手,朝垂髫童子狠很釘去。槍勢猛烈,垂髫童子閃身急避。落空的槍尖尚未著地,被對面白衣少年挑槍一,槍身彈回。其它幾名白衣少年如法炮製,如圍擊困獸般,四柄長槍此起彼伏,在陣中急擲高拋,只見漫天槍影,穿飛不歇。

所幸垂髫童子念力極強,緊急時不僅能以飛劍架開長槍,甚至偶爾還能控槍身,使其勢緩,但終究擋不住連連飛擲,緩不出手來反擊,在圈中左閃右避,頗為狼狽。

到陣外的紫衣小婢拂襲擾,斥道:“無恥!幾個大人對付一個小孩,好有臉面麼?”一名白衣少年笑道:“你們人多,還是我們人多?”另一名白衣少年喝道:“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