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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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倒也正好。如果小本真有了這個想法,現在就迫不及待地跟清朝開戰,倒是一切好說!至少,以現在清朝和本的國力對比,清朝九成九是勝利的一方。於中又暗暗想道。
“使臣也不必再呆在這裡了,一下子發生這麼多事情,你還是跟著一塊兒去處理一下吧!”看著那個上野走出了大殿,胤礽又朝牧野成貞說道。
“下臣遵命!”牧野成貞又叩了一個頭,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又慢慢地轉身向殿外走去。
“於愛卿,長崎之事到底有沒有發生過?”等牧野成貞也走出了大殿,胤礽再次朝於中問起了這個問題,不過,這一次他的語氣可就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太子殿下。兩國相爭,向來無所不用其極。於大人都打到那本掌政將軍的家裡去了,本人必然恨之極也。找幾個死士來誣衊於大人,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奴才以為這些本人的話不能相信!”不等於中回答,揆敘就出面說道。
“不錯。兩國戰,有所傷亡也是難免。於將軍麾下才不到兩萬人,以那本一兩千萬人的人口,其國兵力至少也有數十萬。以寡敵眾,自然應當是以用計為上,難道全憑死拼?我看這些本人恐怕是虛報人數,故意想借朝廷之手來陷害於大人!如此,他們既可報了兵敗之仇,又可毀我一員大將,打擊我朝軍兵士氣。”刑部尚書王漁洋說道。
“嗯!眾位愛卿說的都有道理!不過,於愛卿。你怎麼不說話啊?”胤礽又朝於中問道:“雖然諸位臣工都覺得你是被本人冤枉的,可你總得給大家一個準信兒吧?”
“…殿下!長崎確實被燒了!”於中深了一口氣,又接著說道:“而且這把火也是奴才放的!”
“於大人你說什麼?”今天乾清宮裡已經是接連發生了太多讓人詫異的事情了。阿靈阿離於中最近,險些就想伸出手摸一摸於中的腦門,看他是不是突然間發高燒燒得頭腦不清醒了。
“於愛卿你剛才說什麼?你說你放火把長崎給燒了?你不是講笑話吧?有些話可不能亂說!”胤礽也明顯發了一點兒急,連連朝於中問道。
“回殿下。長崎確實已經燒了,出且確實是奴才下令燒的。奴才不敢欺騙您,也沒有講什麼笑話!”看到胤礽的焦急並不是裝出來的。於中也暗暗鬆了一口氣…就知道你們這群傢伙不會有什麼好鳥兒!表面上維護老子,誰知道暗地時打的是什麼算盤?孃的,事務反常即為妖!老子寧願擔下“火燒長崎”這條罪責,也絕不能讓你們真正的陰謀得逞。
“於大人,你…你真的一把火燒死了三十多萬人?”御使白明經小心地問道。這個熊賜履的門生,當初康熙讓熊賜履安排人去彈劾明珠,熊賜履就選了他。可臨了他卻下起了軟蛋,要不是有個郭琇自己跳了出來,險些就壞了康熙的算盤。也正是因為如此,他連著十幾年都沒能調動一下。一直在御使的職位上打轉。上上不去,下也下不來。
“哼。本第二大城市大阪,也不過才擁人口三十萬。區區長崎,又怎麼可能有這麼多人?”於中冷哼道。
“就算那長崎沒有多少人,這憑空燒掉了一座城,畢竟也不是燒了一個村子呀!”吏部侍郎杜臻嘆道。
“吾皇以‘仁政’治國,於大人你偏偏…唉,這要是傳到民間,讓朝廷如何自圓其說?”禮部侍郎吳信中也接著說道。
“本人先犯我大清,侵我國土,於某帶兵反擊有何不可?敵軍擁兵近二十萬,先鋒五萬更是已與我軍短兵相接。於某帶兵襲其後。也是無可奈何之為。總不能讓我大軍將士以少敵多,跟本人死拼吧?那樣的話,就算我軍能勝,恐怕也剩不下幾個人了。”於中反駁道。
“話雖如此。可是,於大人,就算你的道理再多,恐怕也要被這一把火給燒光了!”琦亮說道。
“不錯。兩軍戰之時若有所死傷,自然不會有人說什麼,可是。這把火燒向當地百姓…就算本一時服軟,恐怕也是深藏怨恨,到時必然要不利於我朝啊!”又有大臣說道。
“太狠了!”老頭王琰連連頓足說道。
“諸位大人對於大人未免太過於苛責了吧?就像剛才揆敘大人所說的,兩國戰,無所不用其極!長崎是本重鎮,一把火燒了,正好可以威懾整個本,便於大軍攻伐。這…這也不是什麼天大的罪責吧?”佟國維突然說道。
“就是,那本人既敢冒犯我朝,就理應受些懲戒。照我說,於大人應當在那個什麼江戶也放上一把火,把那本的什麼幕府將軍一起燒了才對!”阿靈阿也接著說道。
“太子殿下,微臣只是覺得有些奇怪。既然長崎並沒有那麼多人,那為什麼本使臣非要說長崎有三十多萬人?”戶部侍郎尤明堂又一次發言道。
“沒錯,為什麼他們非要說什麼三十萬人?”有人湊和道。…“先不說那長崎有多少人。大家先想想,多大的一把火能燒死三十多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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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微臣雖非武將,卻也算得上明白一些,一個三十多萬人的城市,至少也應當有個幾千兵馬戍守吧?於大人的兵馬又有多少?再加上大火一起,百姓紛逃,恐怕就是於大人傾盡滿洲水師全部兵力,也無法將所有人都堵在城中。怎麼可能只剩下一百多人?而且,這本以前並沒有與我國有過什麼往。使臣會說我中華語言也就罷了,怎麼兩個隨從也都能說得這麼好?據微臣所知,就是蒙古諸王公,手下能說漢語的人也不多,怎麼這本人就那麼能耐?微臣以為,此中疑點甚多,不可相信。”施世綸終於也為於中說起幾句話。
“施大人說的有理!我看這本人就是想故意陷害!想把一座城池燒得乾乾淨淨,至少也得先把城池佔下才成。那長崎既然有三十多萬人。必是本重鎮,難道就沒有重兵防守?就算於大人攻下了此城,那本人難道就不能逃了?哼,一把火居然能燒死三十多萬人,難道他們把長崎當成是長平,那個城就是秦將白起挖地坑了?”王鴻緒又湊和了起來。
“太子殿下,依微臣看來,這極有可能就是本人蓄意想陷害於大人。要不然,他們為什麼要說假話?真中有假,假中有真。這種話才是最難分辯清楚地。咱們可萬萬不能上了他們的當啊!”陳錫嘉也跟著說道。
“正是。就算於大人燒了長崎。可這本人既然已經認輸,為什麼還要重新提及?難道他們想再打一場不成?那他們當初又幹什麼去了?太子殿下,這不是可能。實在是這些本人心存惡毒,本就是蓄意想害於大人!”揆敘又說道。
“嗡嗡!”幾個人說完之後,一干大臣又開始議論起來,乾清宮熱鬧成一團。可是,由於刑部尚書王漁洋、戶部尚書吳佳謨、工部尚書王鴻緒,再加上佟國維這個兵部尚書兼上書房大臣,以及施世綸、尤明堂、陳錫嘉等侍郎也似乎都有意無意地在幫著於中說話,眾人討話的風向已經有些變化了,雖然有一些人,如阿山等人都是持反對意見。可是,總體上,百官大都有些傾向於於中,就連王琰那老頭,雖然怪於中出手太狠,卻也沒對本人表示什麼好。胤礽站在御階上看著這個情形,倒揹著的雙手暗暗握成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