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隱秘崔家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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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股勁,再加上那老者道受制,運氣不易,被唐琳摔出了七八尺遠。
黑衣老人站起身,瞪著一隻眼睛,望著唐琳,道:“小子,你這一招是什麼武功?”唐琳答非所問的道:“老丈,咱們算不算分出了勝敗?”黑衣人道:“算,老夫敗了,不過,老夫很希望知道,敗在一招什麼樣的武功之下。”唐琳忖道:這武功來處不能說出,只好騙他一騙了。
心中念轉,口中說道:“這是剪花十二招中的一記手法,老前輩聽人說過沒有?”黑衣人沉一陣,道:“很高明,閣下請吧!”這一下,反使得唐琳一怔,忖道:這本是隨口說出來的名字,他卻竟似知曉,難道江湖之上,真還有剪花這門武功不成?心中念轉,人卻大步行人室中。
方蘭一直在門口站著,直待唐琳行入了大門,再隨著身後行了進來,順勢關上了房門。
輕輕籲一口氣,道:“唐兄,你太任了。”唐琳道:“我不是好好回來了麼?”方蘭道:“不錯,你好好的回來,但我瞧得很清楚,你對付三個人,用的一招手法,如是——”唐琳接道:“一招就夠了…”方蘭嘆口氣,低聲說道:“我們費盡心機而來,不希望受到破壞,你這等任而為,早晚會破壞我們的全局設計。”她生溫柔,一向順著唐琳,這幾句話卻是說得嚴肅異常,神凜然。
唐琳輕輕籲一口氣,道:“在下並非是有意的破壞全局,只是一時的好奇罷了。”方蘭低聲說道:“唐兄,我並非有意責備你…”突然住口不言。
唐琳還未來得及問話,耳際已聽到步履之聲,傳了過來。
轉頭看去,只見一個青衣少女,緩緩行了過來。
那少女手中執著一個金牌,直行到唐琳身前,道:“你連闖三關,已由三等賓客,升為二等賓客,小妹奉命,特來向唐兄恭喜。”唐琳道:“來的好快。”青衣少女緩緩把——面金牌,遞到唐琳的手中,道:“這個,你先收著。”唐琳道:“這是什麼了青衣少女道;“一面升等的榮譽金牌,帶著這一塊金牌,在崔家塢中,任何地方都可以證明你是二等賓客身份。”唐琳道:“這麼說來,這塊金牌十分重要了?”青衣少女道:“重要的很,希望閣下能好好的收著。”唐琳收了金牌,道:“多謝姑娘指點。”語聲一頓,接道:“姑娘,現在,咱們應該如何?”青衣少女道:“咱們可以走了。”唐琳道:“我一個人麼?”青衣少女道:“不!帶著你同來的夫人。”唐琳點點頭,道:“這麼得和老婆商量一下才成。”回顧了方蘭一眼,道:“咱們…”方蘭接道:“人向高處爬,水往低處,既然咱們能升作二等賓客,為什麼不升上去呢?”唐琳道:“好吧!那就請這位姑娘給咱們安排一下了。”青衣少女點點頭,道:“我會替你們招來坐騎,不過,我得先把這裡的規矩,奉告一二。”唐琳道:“好!姑娘請說。”青衣少女道:“崔家塢是一處很廣大的地方,它有著不同區域,各區域中,都有著不同的規法,這些規法,執行得極為嚴厲,所以,你必須遵守。”唐琳道:“這裡的規矩,在下已知曉個大概,但不知升了等級的客人,還要遵守些什麼規矩?”青衣少女道:“一句話可以說完,別動好奇之心。”不再等唐琳回答,轉身快步而去。
片刻之後,青衣少女帶了兩頭小驢,疾奔而至。
小驢的身上,早鋪上了坐墊。
青衣少女取出了兩付黑的眼罩,道:“兩位,戴上這個。”唐琳、方蘭也不多問,伸手接過蒙上雙目。
青衣少女扶兩人騎上了驢說道:“兩位,咱們要經過一段很兇險的路程,兩位不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開眼罩看…”唐琳道:“姑娘,咱們升到了二等賓客,怎麼還受此待?”青衣少女道:“目下,閣下還未具二等客人的身份。”唐琳道:“好吧!咱們不看就是。”青衣少女道:“如是萬一兩位覺到有什麼東西,落在身上,千萬不可舉手拍掌…”唐琳接道:“為什麼?”青衣少女道:“那會使你自己痛苦,說不走會丟了命,但你只要不動它們,它們決不會傷害你。”唐琳道:“咱們,可以走了?”青衣少女道:“兩位請記著我的話就行了。”方蘭道:“咱們記下了。”兩條驢,突然放步向前行去。
覺中,驢行入了黑暗的通道之中。
經過了一段崎嶇的路。
忽然,耳際間,響起了嗡嗡之聲。
唐琳雖然很少在江湖上走動,但他久年住在山區,一聽傳入耳際的聲音,就知曉是一種巨蜂飛鳴。
不心中一動,道:“大毒蜂。”方蘭道:“夫君,要聽那位姑娘的吩咐,不要舉手拍擊。”唐琳道:“我知道,你也要多多小心了。”方蘭道:“賤妾會很耐心,只是為夫君擔心罷了。”唐琳輕輕籲一口氣,道:“我已經覺,兩隻大蜂,落在了我的臉上。”方蘭道:“我也是,好像我的臉上落了有四五隻巨蜂。”只覺枝葉拂身,似乎是,正穿在一座濃密的森林之中。
大約過了有半個時辰之久,小驢自動停了下來。
那青衣少女道:“兩位,可以取下眼罩了。”唐琳取下黑布眼罩,只見停身處,正在一堵磚牆圍繞之中。
似是個很大的庭院,一幢一幢的獨立房屋。
青衣少女指指正面一座高大的房舍,道:“那是大廳,兩位一入廳中,就會有人過來招呼了。”唐琳道:“這就是二等客人住的地方麼?”青衣少女道:“不錯,每個人,一幢房子,一個很漂亮,而且,也有著烹飪術的姑娘,侍候兩位。”轉過身子,隨在兩頭小驢的身後行了出去了。
唐琳哦了一聲,舉步向廳中行去。
一步踏進廳門,立刻有兩個青衣女婢了上來,齊齊躬身一禮,道:“唐爺、夫人。”唐琳打量了兩個女婢一眼,只見二人穿著一身藍衣,長得清秀,點點頭,道:“在下正是唐琳,兩位姑娘是…”左首一個女婢低聲說道:“小婢是奉命來此,侍候兩位的。”唐琳揮揮手,道:“那就請兩位帶路了。”二婢帶兩人穿過大廳,行人了一座幽靜的跨院之中。
庭院中滿植花樹,一陣陣花香撲鼻。
小巧的跨院,雅緻的廳室,加上兩個清秀的女婢聽候使喚,實在是很享受了。
唐琳、方蘭等剛剛坐下,二個女婢已送上丁香茗細點。
一個悄然退了出去,一個卻留在廳中說道:“唐爺、夫人,兩位是初到此地吧?”方蘭笑一笑道:“不錯,咱們對這裡規矩,一點也不清楚,以後,還要姑娘給咱們指點一二。”藍衣女婢道:“夫人言重了,婢子叫杏花,奉命侍候唐爺、夫人,我笨手笨腳的,作錯了什麼事,還要夫人擔待一二…”語聲一頓,接道:“兩位如有什麼垂詢之處,婢子決不敢隱瞞什麼。”方蘭道:“杏花姑娘,你在此有多久時間了?”杏花道:“記不得了,婢子記事的時候,就在此地。”方蘭心中暗道:“好緊的口氣。”口中卻笑一笑,道:“那很好,杏花姑娘自幼生長於此,對此地的事事物物,必然十分悉了,以後,咱們討教之處很多。”杏花道:“夫人,快別這麼說,我只是聽兩位使喚的丫頭,叫我往東,婢子不敢往西,兩位要什麼,問什麼,儘管吩咐。”方蘭揮揮手,道:“這麼吧!我們想一想,再向你請教,目下,我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杏花道:“房中被褥早巳鋪好,爺和夫人請先休息,婢子就住在左側的小室中,夫人有事,招呼一聲就是。”方蘭道:“好!我們有事自會招喚。”杏花笑一笑,躬身退出。
目睹杏花離去之後,方蘭才低聲說道:“大哥,咱們到臥房坐吧。”唐琳低聲道:“大白天的,咱們真能關上房門睡覺麼?”方蘭點點頭,道:“對!我已經瞧過了,這跨院的形勢,咱們關上房門,在上談,才不致被人聽到。”唐琳一皺眉頭,言又止,人卻站起身子,直行入房。
兩人並頭而臥,唐琳低聲問道:“咱們要談什麼事?”方蘭道:“你不是想知曉崔家塢中的內情麼?”唐琳點點頭,道:“正是如此。”方蘭道:“這是個充滿著神秘的地方,也是個充滿著血腥的地方,江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害在了他們的手中,但卻沒有人能找出任何證據。”唐琳道:“此番咱們來此的用心,就是要蒐集證據麼?”方蘭道:“也可以這麼說,主要的是,咱們要了解崔家塢。”唐琳道:“你們準備了很久的時間,想必早有了一套很完整的辦法?”方蘭搖搖頭,道:“沒有,我們要見機而作。”唐琳道:“咱們在此地作客,如何才能夠深入崔家塢,調查這件事呢?”方蘭道:“這個,咱們得慢慢的想辦法,不能之過急。”唐琳道:“要這樣的磨下去,磨到幾時,才能夠有個結果?”方蘭道:“唐兄,既來之則安之,希望你能多多忍耐一下。”唐琳苦笑一下,道:“不忍耐又有什麼辦法呢?”這二等身份的賓客,就外表而言,極受優待。
兩個女婢照顧著他們的生活,每餐的酒飯,也極為豐盛。
吃完飯,無所事事,杏花告訴唐琳,這後面有一個很大的花園,花園中,奇花異草,假山魚池,風物很優美,也很雅靜,勸唐琳夫婦們,到花園中走動走動。
唐琳的心中很悶,接受了杏花的建議,帶著方蘭,行入了花園中去。
花園很廣大,假山下,荷池中,建了一座聚鶴亭。
名叫聚鶴亭,一點也不假,亭上面落著五隻大白鶴。
一道紅欄護邊的九曲橋,直通聚鶴亭上。
杏花帶路,直奔聚鶴亭。
這座聚鶴亭相當寬大,內中除石桌石椅,還有四張藤椅,一張杉木桌子。
杏花指著那荷池道:“這座荷池中,有三條很名貴的魚…”唐琳目注荷池,接道:“在那裡?”杏花道:“它們每天,都要浮上水面一次,只可惜,時間無法確定,除非常守此,要碰運氣才能看到。”方蘭道:“杏花,這園風景很美,只可惜這聚鶴亭上無茶。”杏花道:“婢子這就去取來。”轉身快步而去。
遣走了杏花之後,方蘭舉手理一理鬢邊的散發,說道:“唐兄,你瞧這花園中有什麼可疑的地方麼?”唐琳道:“風景很美,荷池假山都夠大,除此之外,在下瞧不出有什麼可疑之處了。”方蘭低聲說道:“瞧到沒有?”唐琳道:“瞧到什麼?”方蘭道:“花園的西北角處,好像已到了花園的圍牆之外,那裡有一幢白的樓房,隱現青翠的樹林之中。”唐琳凝目望去,果見那青綠的樹林中,突起一角白的樓角。
方蘭低聲道:“那就是崔家塢中有名的白樓。”唐琳道:“白樓,沒有聽說過啊!”方蘭道:“你知道的太少了…”唐琳接道:“是啊!所以這要你姑娘指點一二了。”方蘭道:“崔家塢是由七座水寨和六座旱寨構成,七、六一十三寨,這些人,平常都是安善良民,旱耕水漁,也接受官府的催糧繳稅,只不過,不許官府中人,進入寨中,沿傳數十年,倒也相安無事——”唐琳接道:“姑娘,這有什麼錯,崔家塢領導下旱耕水漁,那該是人間樂土,守法良民,有什麼不對?”方蘭道:“這是表面上看法,事實上,崔家塢統治的水旱十三寨,早已經變了質,他們結江湖亡命,構成了一個新起的組合。”唐琳道:“他們團結自保,拒匪入侵,那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方蘭道:“唐兄,崔家塢保護的這樣嚴密,還有一個特別的原因,那就是崔家塢有兩個礦,一個是金礦,一個是銀礦,礦中含量奇高,造成崔家塢特別的富有。”唐琳道:“姑娘,我還是聽不出崔家塢有什麼病。”方蘭道:“唐兄,他們開始向江湖中找人,找來的都是武林中的人物,既要出身清白,又要身具武功,但這些人,卻如投在大海中的砂石一樣,只見進來,不見出去.先父和家兄,都被他們擄來,十餘年,沒有音信,生死不明,這就是小妹捨身來此的原因。”唐琳道:“這就奇怪了,崔家塢包括了水旱十三寨,這樣多的人,為什麼還缺人手呢?”方蘭道:“我不明白,很多人都不明白,但很多人,被送到崔家塢中來,像我們一樣。”唐琳道:“這到不錯,他們把我們帶來此地,究竟是用心何在?”方蘭道:“這就是我要查的原因,我們希望個明白。”唐琳輕輕籲一口氣,道:“杏花來了。”方蘭轉頭看去,只見杏花手中託著一個茶盤,快步行了過來。
唐琳低聲,道:“方蘭,我們要不要套套杏花的口氣?”方蘭道:“套她口氣,不會套出病麼?”唐琳道:“不會吧!咱們既有二等賓客的身份,如是心中有太多的懷疑不問,豈不是反被人懷疑了?”方蘭道:“倒也有理,你問吧,不過,要問得小心一些。”唐琳點點頭,未答話。
因為,杏花已捧著茶盤,行入了亭閣。
替兩人斟上一杯茶,杏花退到一側,垂手而立。
唐琳舉杯喝了一口茶,笑道:“杏花姑娘,咱們這二等賓客,算不算很受優待的人?”杏花道:“自然是算,不過,比起頭等賓客的身份,那就差了一些。”唐琳道:“哦!我們心中有很多的疑問,可不可以問問你?”杏花道:“可以,隨便問,不過婢子不一定能夠回答。”唐琳道:“入境隨俗,只要可以問,在下就想一吐中之疑了。”杏花道:“二等賓客,極受敬重,唐爺有話請說。”唐琳道:“我們這二等賓客,在崔家塢中要辦些什麼事?”杏花道:“這個,兩位不用急,作些什麼事,婢子無法奉告,不過,量才而用,大概是不會錯了。”唐琳道;“要幾時,才能決定?”杏花道:“大概是等我們總管或總寨主召見過之後,才能決定。”唐琳道:“總寨主還要召見我們?”杏花道:“是!不過,總察主太忙,如若他沒有時間,那就請總管代為召見了。”唐琳道:“這麼說來,總寨主的權力很大了。”杏花笑一笑,道:“以崔家塢為中心的水旱十三寨內,生死全由總寨主一言而決,至於府中總管,雖不能生殺予奪,至少可以決定你作些什麼工作。”唐琳道:“多謝姑娘指點。”杏花道:“那裡,那裡…”語聲一頓,接道:“兩位,可是三等賓閣中,升入二等的?”唐琳道:“正是如此。”杏花道:“那真是難得的很,這等事,一年中也難得有上一次。”唐琳心中一動,道:“姑娘,在下既少在江湖上走動,對很多事事物物,都不知道。”杏花點點頭,道:“嗯!看樣子,你確實是很少在江湖上走動的人。”接著,杏花緩緩說道:“你問吧!不過,只限今此地,離開此地,你就別再多問了。”唐琳點點頭,道:“姑娘,我們被召募來此;受此優待,究竟要作些什麼事?”杏花道:“這個麼?我不是說過的麼,要看你的運氣,總管對你的印象了。”唐琳道:“好的,能怎樣?”杏花道:“入選府中鐵衛。”唐琳道:“壞呢?”杏花道:“那就難說了…”輕輕籲一口氣,接道:“三年前,我也和你們一樣,被召募而來…”唐琳接道:“姑娘有丈夫麼?”杏花道:“有!凡是被送人崔家塢中的人,都要男婚女嫁,我也是和丈夫同來的。”方蘭打量了杏花一陣,道:“姑娘,你很年輕嘛。”杏花道:“來那一年十七歲,成婚不及半載,今年二十整了。”方蘭道:“看起來,倒是不像。”杏花道:“唐夫人,替你換一套丫環的衣服,看上去,你也會更小一些。”唐琳道:“姑娘,你那位丈夫呢?”杏花道:“快一年沒有見過了,不知他現在何處?”唐琳怔了一怔,道:“他到了何處?你完全不知道?”杏花道:“是!雖是夫婦而來,但進入了崔家塢之後,那就要夫婦分開,夫婦各有職司。”方蘭道:“杏花姑娘,我心中很奇怪,你既然已經成了親,應該已經開了臉,為什麼,還是姑娘家的打扮?”杏花道:“這是規矩,我有我的工作,他有他的職司,他們覺著,這樣子方便一些。”方蘭道:“杏花姑娘,將來,我們進入了崔家塢中工作,是不是夫婦也要分開呢?”杏花笑一笑,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們是二等客人,我們是三等客人中選出來的,你們能受多少優待,那就非我所知了。”方蘭低聲道:“杏花姑娘,你們分開了工作之後,是不是還有見面的機會?”杏花道:“有!前一年,我們每隔上一月兩月的,總有一次見面的機會,我們有兩天的假期,這兩天之中,我們自由自在的生活。”方蘭低聲道:“姑娘,你們有孩子麼?”杏花搖搖頭,道:“沒有,我聽他們說過,不許我們生孩子。”方蘭道:“這等事,他們有什麼辦法控制?”杏花道:“不知道,我很想懷孕,生個孩子,但就是不會懷孕。”方蘭道:“哦!恩愛夫,分開了,實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杏花嘆口氣,默然不語。
方蘭道;“姑娘,那裡有一角白樓,是什麼地方?”杏花望了一眼,道:“那是崔姑娘的住處,也是地。”方蘭道:“崔姑娘是什麼人?”杏花道:“崔姑娘,就是總寨主的女兒,崔家塢是統治水旱十三寨的總寨。”方蘭道:“為什麼?崔姑娘的住處,要劃作地呢?”杏花道:“因為,崔姑娘的住處,在崔家塢中獨樹一幟,任何人,都不許擅自進入一步,除非先得到崔姑娘的允准。”方蘭道:“杏花姑娘,你見過那位崔姑娘麼?”杏花點點頭,道:“見過一次,就在這座花園之中。”方蘭道:“那位崔姑娘為人如何?”杏花笑一笑,道:“這個,我不清楚,我見過崔姑娘是不錯,但相距很遠,我只是遠遠的看她一眼罷了。”語聲一頓,接道:“不過,我倒認識一個,在白鳳樓聽差的婢妹,據那位姊妹說,崔姑娘為人很和氣,崔家塢中,能被派到白鳳樓聽差的丫頭,運氣就算不錯了。”方蘭道:“杏花姑娘,多謝你指導了我們不少的事。”她心中念轉,口中說道:“杏花姑娘,你會武功麼?”杏花道:“會!不過不太好。”方蘭道:“我的武功不錯,所以,我不能聽他們擺佈,我要據理力爭。”杏花播搖頭,道:“夫人,聽我幾句勸告,進入了崔家塢,那就只有聽命行事,別作非分之想,也不要據理力爭,那只有自己吃虧。”方蘭道:“杏花姑娘,我們不聽擺佈,難道不能離開這裡嗎?”杏花道:“可以,他們會立刻答應你走,不過——”方蘭道:“不過怎樣?”杏花道:“要過他們設下的五關。”方蘭道:“什麼樣的五關?”杏花道:“就是五道攔截,我從沒有見過一個人,能夠闖過第二關,闖過第一關的人,也僅是十得其一,兩年來,我至少見到三十個人以上闖關,但只有兩個人闖過了第一關,死在第二關,其餘的二十八人,都在第一關中就丟了命。”方蘭道:“那些人,都有子麼?”杏花道:“是!那些人,都有子,因為,沒有女的人,本就進不了崔家塢來。”方蘭道:“杏花姑娘,我有些想不明白,這些事,似乎是單身去作,更好一些,為什麼卻要娶過親的人呢?”杏花道:“這件事,表面上,看上去有些奇怪,事實上,卻是絕妙的一石二鳥之計。”方蘭道:“杏花姑娘,這一點,賤妾不明白,請姑娘給我們指點一下。”杏花道:“唐夫人,你言重了,我怎麼敢當這樣的稱呼呢?”方蘭道:“你也是被害人之一,咱們也用不著客氣了,希望你也別把我們當外人看——”語聲一頓,接道:“老實說,我們都是一樣的身份,我們也和你一樣,沒有人幫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