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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回情場設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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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如蘭道:“是!世上最厲害的武功,莫過於馭劍殺人,除此之外,都不足以為訓。”崔玉蓮道:“二孃殺人的手法是…”古如蘭接道:“不登大雅之堂的用毒…”古如蘭輕輕咳了一聲,接道:“你爹問你的事怎麼樣了?我也好給你爹回個話。”崔玉蓮道:“這件事,給女兒三天時間想一想如何?”古如蘭道:“三天?”崔玉蓮道:“三天之後,玉蓮一定給你一個回話。”古如蘭笑道:“好吧!看來,你爹只好等三天了。”崔玉蓮道:“二孃,咱們談談你用毒的事情如何?”古如蘭道:“你想知道哪一方面的用毒手法?”崔玉蓮道:“藝不壓身,這方面的學問,我想知道的越多越好。”古如蘭笑一笑,道:“我也不過是隨口跟你說兩句笑話罷了,你已經練會了馭劍術,上窺武學玄秘,還有什麼事,會放在你的心上。”崔玉蓮笑道:“二孃,你這麼捧我,把玉蓮也說得有些暈淘淘的了。”古如蘭道:“唉!玉蓮,咱們不說這個了,談談你心裡的事吧。”崔玉蓮心頭震動了一下,道:“我心裡的事,什麼事啊?”古如蘭道:“你駕馳仇恨之車,在江湖上行走了這些時間,想來,對江湖中事,通曉的也不少了吧?”崔玉蓮道:“談不上什麼通曉,不過,聽過了一些傳說罷啦!”古如蘭道:“那些傳說中,也包括了我們古氏家族,對麼?”崔玉蓮點點頭,道:“有那麼一點傳說,不過,也許,他們都知道了咱們之間的關係,所以,他們都不會和我談的太多。”古如蘭道:“這也是,他們心中,有著不少的顧忌。”崔玉蓮道:“所以,對二孃這個家族,我知道的並不太多。”古如蘭微微一笑,道:“古氏家族,在江湖上,充滿著神秘,說穿了,只有兩個原因。”崔玉蓮道:“哪兩個原因?”古如蘭道:“第一,我們這個家族,充滿悲慘…”崔玉蓮一怔,道:“這話怎麼說?”古如蘭道:“很少男人,不知道為什麼,上天對我們古家一直很殘忍,古家每一代中,都只有一個男孩子,而且,都有些痴呆。”崔玉蓮哦了一聲,道:“有這等事,這個,玉蓮倒沒有聽過。”古如蘭道:“這是我們古家的隱痛,也是古家之秘,別的人很,少知道,我們也不會輕易說出去,但古家的女兒,卻特別多,而且,一個個都很聰明,也都長得不壞。”崔玉蓮點點頭。

古如蘭道:“說到第二個原因,是我們古家人擅長用毒,擅於用毒的家族,在外表上,都披上了一層神秘。”崔玉蓮道:“江湖上用毒手法,數四川唐家之最,你們古氏家族,比起唐家來如何?”古如蘭道:“我們和唐家有很多的不同之處。”崔玉蓮道:“哦!如何一個不同的方法?”古如蘭道:“唐家用毒手法,是全在暗器之上,那是死毒,必要中人之後,才有用處。”崔玉蓮道:“二孃家族,難道還會用活毒不成。”古如蘭微微一笑道:“不錯,不過,這方面,我不太行,我們三姊妹,以二姐的心法最高。”崔玉蓮道:“什麼叫活毒?”古如蘭微微一笑,道:“玉蓮,活毒,就是活著的毒物。”崔玉蓮道:“毒蛇、蜈蚣等,那些有毒的動物?”古如蘭道:“不錯啊!”崔玉蓮道:“二孃,也會用活毒麼?”古如蘭道:“略會一二,不過,比起我那二姐,那就相差很遠了。”崔玉蓮道:“這話怎麼說呢?”古如蘭道:“因為,這些年來,我一直未再沾手,二姐卻一直苦心在求進境——”語聲頓了一頓,接道:“玉蓮,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你心中想象的毒蛇、蜈蚣一類的毒物,在用毒人的看法中,已經不算是什麼,很少用它了。”崔玉蓮道:“那要用什麼毒物?”古如蘭沉了一陣,道:“我提兩種出來吧!一種是毒蜂,一種是毒蚊。”崔玉蓮道:“那也能咬死人麼?”古如蘭道:“不但能咬死人,而且都是人養育而成,它們的舉動,要完全聽人的支配、令諭。”崔玉蓮道:“人養的?”古如蘭笑一笑,道:“是的!玉蓮,你想想這種毒物,如是生長在山野之中,就算是人把它捉了來,它也未必肯聽人的令諭,那只有自己培養出來的,才能指揮遂心了。”崔玉蓮道:“二孃,這麼說來,你們家中,到處都養的是毒物了?”古如蘭微微一怔,道:“是!不過,那毒物都養在一處密室之中。”崔玉蓮道:“我知道當今江湖上,有一個很會用毒的人,人稱衡山毒叟,據說,他也養了很多的毒物,說起來,實在可怕,他養的毒物,完全帶在身上,他的衣物、口袋之內,都是毒蛇。”古如蘭道:“我也聽說過這個人,但沒有會過面。”崔玉蓮道:“二孃,是不是很想見見他?”古如蘭道:“這要看你爹的意思了,他如決定在江湖上有所行動了,只怕,早晚都得和他碰上頭。”語聲一頓接道:“玉蓮,話歸正題,你還沒有決定,是否幫你爹這個忙?”崔玉蓮沉了一陣,道:“你是說,殺死展翼的事?”古如蘭道:“對呀!”崔玉蓮道:“二孃,爹的一身成就,似是已經到了爐火純青之境,殺展翼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為什麼一定要假我之手呢?”古如蘭道:“說的也是,不過,他已經這樣說了,你這個作女兒的總也不好意思推託不管吧!”崔玉蓮道:“唉!二孃,你說,這件事,我應不應該答應?”古如蘭道:“為什麼不呢?這不過是一件很小的事,在你而言,不過,拔劍一擊罷了。”崔玉蓮雙目凝注在古如蘭的劍上,緩緩說道:“二孃,你可知道,那拔劍一擊的後果麼?”古如蘭道:“不知道,這個,得向你請教了。”崔玉蓮道:“拔劍一擊,如是殺不了展翼,可能會被他殺了我。”古如蘭道:“展翼有這麼厲害?”崔玉蓮道:“這要問爹了,以爹武功之高,卻要我來動手。”古如蘭道:“這麼說來,你是不肯答應了?”崔玉蓮道:“我還得算一算,才能決定。”崔玉蓮嘆息一聲,道:“承蒙你二孃,告訴我不少的隱秘,玉蓮也就據實奉告二孃幾句話了。我雖然別走蹊徑,練習的是馭劍手法,但馭劍術全憑入神、意、氣,集中於一,奮力施為的一擊,如若一擊不中,神、意渙散。在那一刻時光中,就完全沒有防衛之力了。”古如蘭道:“不是說馭劍殺人,取人首級於數十丈內,怎會一擊不中?”崔玉蓮笑一笑,道:“話是不錯,不過,馭劍手法,並非是每擊必中,如遇上了功力深厚的人,劍上發出罡力,就可以阻止攻敵劍勢。”古如蘭道:“啊!這麼說來,練成了馭劍殺人手法,也不是天下無敵了!”崔玉蓮道:“玉蓮不知道,是否真有天下無敵的武功,但就玉蓮所知,每一種武功,都會受生克的道理所拘。”古如蘭笑一笑,道:“玉蓮,話越扯越遠了,還是轉入正題吧,你能不能一下子殺死展翼?”崔玉蓮突然大聲笑道:“二孃,我不知道,不過,這些年來,還沒有碰上能夠擋我馭劍一擊的人。”古如蘭道:“說的是啊!所以,我就不信,你殺不了他。”崔玉蓮道:“二孃,在我還沒有出手,展翼也沒有死於我劍下之前,這個話,誰也不敢斷言了。”古如蘭道:“我明白了…”緩緩站起身子,接道:“玉蓮,我從來沒有見過馭劍殺人的手法,能不能讓我開一次眼界。”崔玉蓮道:“可以,等我到要殺人的時候,總不能無緣無故的去殺個人吧?”古如蘭道:“最好,就是你殺展翼的時候,我在一旁掠陣。萬一你一擊不中,也許,我還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崔玉蓮道:“那敢情好,等我決定了,我會通知二孃。”古如蘭道:“玉蓮,但不知那展翼現在何處?”崔玉蓮道:“在哪裡都是一樣,最大的問題是,我現在還沒有決定殺他。”古如蘭道:“幾時可以決定?”崔玉蓮道:“三天,這時間不算長吧?”古如蘭道:“好!第三天,我再來聽迴音。”轉身而去。

崔玉蓮欠欠身,道:“二孃好走,恕我不送了。”古如蘭道:“不用了。”步履加快,逐漸消失不見。

崔玉蓮望著古如蘭遠去的背影,輕輕嘆息一聲,道:“展兄,請出來吧。”舉手一揮,兩個守在門外面的丫頭,忽然間向蓮園門口處隱去。

展翼緩緩行了出來,道:“在下都聽到了,好生叫姑娘為難。”崔玉蓮笑一笑,道:“古如蘭早已經知道你在這裡。”展翼點點頭,道:“她好像替姑娘留著面子,不肯直接的說出來。”崔玉蓮道:“是!面對面的說出來,大家準會有一場衝突了。”展翼道:“姑娘,如若她剛才稍微搜查一下,似乎是很容易就把在下給搜出來了。”崔玉蓮道:“問題是,她還替我保留下一點面子。”展翼道:“可是,姑娘,現在打算如何?”崔玉蓮道:“這要看你展兄了,小妹方寸已亂,想不出應該如何。”展翼雙目盯注在崔玉蓮的臉上,只見她神平靜,似乎是早已經成竹在,全無方寸已亂的覺,微微一笑,道:“姑娘,你把我由外面帶進來,在下的命運似乎是也已經確定了。”崔玉蓮道:“哦!你的命運已經確定了?”展翼道:“對!”崔玉蓮道:“你這麼放心的把命運到了我的手中麼?”展翼道:“不放心也不行了。”崔玉蓮道:“好吧!你既然這麼放心我,是不是,都一切聽命於我了?”展翼道:“這個,姑娘總要給在下一個思索的機會吧?”崔玉蓮道:“好!今夜中,你想法潛出去。”展翼道:“到那裡?”崔玉蓮道:“申三娘那裡,不過,你可能會遇上幾次攔截,都是高手…”展翼接道:“是不是專門替我準備的?”崔玉蓮道:“是!古如蘭極善用毒,我相信,她會安排下毒物對付你。”展翼道:“這一來,豈不是全挑明瞭。”崔玉蓮道:“我帶你進來,她已經知道,苦在她一直沒有明確的證據。而且,她也不願真的和我鬧成僵局,剛才她問我的劍招,我問她們家族的用毒手法,彼此之間,也都含著一種示威的作用。”展翼道:“主要的,也是講給我聽的了?”崔玉蓮笑道:“大概是吧。”展翼道:“既有攔截,恐怕很難會避免掉放手一戰。一旦和古如蘭形成了面對面的搏殺,只怕會鬧出傷亡,那時,姑娘要如何處置呢?”崔玉蓮道:“真到了那時候,再說不遲!不過,我倒希望你能避開和古如蘭直接的衝突。”展翼道:“為什麼?”崔玉蓮沉了一陣,緩緩閉上雙目,一道:“展兄,一旦遇上了,能不能試用一下別的辦法,拚得你死我活,總非上策。”她的舉動很怪異,看得展翼有些茫然不解,但他還是沒有多問。

對這位武功絕高,膽大心細的姑娘,展翼有些茫然了。

她若有情、似無情,給人一種莫測高深的覺。

暗暗籲一口氣,道:“好吧!在下儘量的尊重姑娘的指點。”崔玉蓮緩緩睜開眼來,雙目中似是閃動著盈盈淚光。

但她卻強忍著不使它下來,笑一笑,道:“除了不和她拼命之外,什麼方法你都可以用。”展翼點點頭,道:“在下記下了。”崔玉蓮道:“記下就好。”展翼遭:“現在,姑娘可以告訴我了,我如何去見申三娘?”崔玉蓮取過紙筆,畫出了一個圖形,說明了申三娘存身之處後,幽幽說道:“能不能見到申三娘,要看你的機智了。”展翼似是有些懂,又有些不全懂,皺皺眉頭,道:“在下幾時動身?”崔玉蓮道:“今夜,三更之前,你一定要離開蓮園。”展翼心中雖然覺著奇怪,但卻沒有多問。

以他斷事的才智,一時之間,也是想不明白崔玉蓮在玩的什麼把戲。

點點頭,展翼緩緩說道:“好!就是三更吧。”崔玉蓮似是有很多的話,要對展翼說,但卻又似說不出口。

展翼也沒有多問。

處此情景,展翼很自然提高了警覺,對崔玉蓮生出了警惕之心。

兩個人,就那樣相對而坐。

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崔玉蓮才輕輕籲一口氣,道:“展兄,我希望你能找出令我心服的證據。”展翼道:“就算找出來了,又能如何?”崔玉蓮道:“真能找出來,我會有一個使你很意外的決定。”展翼道:“能不能先說出來,讓在下聽聽?”崔玉蓮搖搖頭,道:“有些話不能先說…”語聲一頓,接道:“花鳳被我爹帶入後宅去了,你心中怎麼想?”展翼道:“她有她自己的想法,用不著在下為她心。”崔玉蓮道:“花鳳嬌媚絕代,世無其匹,你真的一點也不動心?”展翼淡淡一笑,道:“沒有人管得住她,就算能管住她的人,也管不住她的心,何不由她自作主張呢?”崔玉蓮一顰柳眉兒,道:“你管不住她?”展翼道:“我用什麼身份去管她?”崔玉蓮道:“花鳳的事,要不要我幫你個忙?”展翼道:“不要。”崔玉蓮道:“為什麼?”展翼道:“你幫不上忙,世人都看到了花鳳表面的溫柔,卻沒有看到她內心的倔強…”展翼笑一笑,接道:“古如蘭的風度不錯,她好像不太重視花鳳這個人。”崔玉蓮籲一口氣,道:“古如蘭壓兒就沒有真的喜歡過我爹,他們也不是因情意相投而結合…”展翼哦了一聲,道:“那是為了什麼?”崔玉蓮道:“為了權勢和金錢,崔家塢的產金,對江湖人是一種強烈的誘惑,古如蘭喜歡崔家塢的黃金,我爹貪戀那古如蘭的美貌,和古家的特異武功及用毒手法,這就是,他們兩個結合的原因。”展翼道:“古如蘭和你爹處得還好嗎?”崔玉蓮道:“表面上看去,還不錯。”展翼道:“骨子裡呢?”崔玉蓮道:“骨子裡,這就很難說了,古如蘭是一個不甘雌伏的女人,她不會永遠甘心於作崔家塢的主婦。”展翼接道:“他們都有目的,目的何在?現在還看不出來.是麼?”崔玉蓮道:“不是看不出來,而是,他們之間,還有一種微妙的制衡原因,我爹爹梟雄之才,心狠手辣,但他卻有著相當的氣度。”展翼點了頭。

崔玉蓮接道:“古如蘭胡作非為,我相信我爹心中有數,但他就能夠睜一眼,閉一眼,視而不見。”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展翼自然是聽得懂。

展翼輕輕籲一口氣,道:“玉蓮姑娘,你是否覺著,那古如蘭也有著很好的氣度?”崔玉蓮道:“你是指那花鳳的事情而言。”展翼道:“對!”崔玉蓮道:“其實,你的風度也很好。”展翼笑一笑道:“要發生的事,我一點也阻止不了。”崔玉蓮道:“這就是你的風度了,我想一般人,絕不會有這種氣度。”展翼道:“這該怎麼說?”崔玉蓮道:“你讓她到了崔家塢來,這你像把一隻小羊,送入了虎口之中,想一想,那會是什麼樣子的結果?”展翼道:“我知道,不過,誰又能阻止這件事呢?”崔玉蓮道:“你為什麼不阻止?”展翼道:“我可以阻止她的身體,但阻止不了她的心。”崔玉蓮道:“那樣絕,我見猶憐,你怎捨得丟棄不顧?”展翼道:“姑娘,應該說是花鳳丟棄了我。”崔玉蓮道:“不是你指示她,要她到我父親身側,作為內應麼?”展翼搖搖頭,道:“姑娘,展翼不是人間賤丈夫,所以,還作不出這種事情。”崔玉蓮仰臉望著屋頂,道:“這麼說來,真是她自己要作的了,但她為什麼呢?”展翼道:“姑娘,你真想知道麼?”崔玉蓮道:“嗯!你能說出原因麼?”展翼道:“令尊的財富、權勢,對女人,是一種很大的誘惑力,古如蘭甘心委身以嫁,花風情甘投入他的懷抱,都是這些原因。”崔玉蓮道:“這件事,難道也會適應花鳳那樣的人麼?”展翼緩緩站起身子,道:“姑娘,二更時分,我要闖出去,可能還要經歷上一場風險,所以,在下想去坐息一陣了。”崔玉蓮點點頭,道:“好!到時間,你自己離去,也許我不能送你了。”展翼道:“不敢有勞。”展翼心中慨萬端,人卻行到了一間小室之中,盤膝而坐。

他說是行功坐息,事實上,卻又坐不下去。

他開始,分析崔玉蓮這個人。

她心中充滿著矛盾,她很想為母親報仇。似乎又不忍心親自查明父親的罪惡。

她很想作一個孝順父親的女兒,但卻又忘不了母親的音容笑貌,忍不下中之火。

她一身武功,和崔五峰無關,和崔家塢無關,但她卻為了盡孝心,作了父親的殺手,造成遍地敵人。

看她對人的神態,忽而微笑,忽而悽傷,顯然,她內心中的負擔,已經到了極限,矛盾難決。

除了這一股盪的親情,在內心之中衝突之外,大是大非的痛苦,也在煎熬著她。

她明明知道父親的所作所為不對,但卻又不能反對,而且,還幫他作了殺手。

想過了崔玉蓮的處境,展翼才認真的閉目調息。

花去了近兩個時辰,展翼暢開懷,進入了物我兩忘之境,半年來,他就沒有這樣坐息過了。

說是不再想見,偏是又見,初更時分,崔玉蓮親來相請。

小樓上,準備了一桌酒,八樣小菜。很緻的小菜。

兩個人對面而坐,崔玉蓮替展翼斟滿了一杯酒,道:“展兄,這算是餞行,還是惜別?”展翼道:“姑娘自己決定吧,在下就生受了。”崔玉蓮端起酒杯,道:“一祝展兄能平安。”展翼端起了面前酒杯一飲而盡,道:“多謝玉蓮姑娘。”崔玉蓮道:“二祝展兄馬到成功。”展翼道:“託福,託福。”又幹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