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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江湖結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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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翼、金奇、範文超,商定了會面之處,聯絡暗記。

金奇命船靠江岸,送範文超登岸。

目睹範文超身影消失,金奇才緩緩說道!

“展少兄,雷寨主的武功,和金某人在伯仲之間,合北寨、南堡之力,對付崔五峰,只怕也是很難有成。”展翼沉了一陣,道:“放眼江湖,如若想找可以和崔五峰動手一戰的人,只怕還難找出幾個。但北寨、南堡合手,至少使你們放心對付崔五峰,沒有後顧之憂,至於如何對付崔五峰個人的豪勇,只有設法集中人手,以車輪戰法,對付他了。”金奇沉了一陣,道:“如若雷寨主真肯和在下誠心合作,金某倒想把崔五峰引入金家堡去放手一戰。”展翼道:“為什麼?”金奇道:“不敢欺瞞展少俠,金某經營的金家堡,有不少機關佈置,也訓練了一批心腹死士,這些人的武功雖然不是崔五峰的敵手。但他們肯拼,肯纏,而且,人數也夠多,如若北寨,也肯全力於赴,我們就佔了地利、人和,困住崔五峰,希望很大。”展翼道:“照在下的看法,崔五峰目下聚集的實力,不會在你們北寨、南堡之下,所以,就算他肯赴約,也必然會帶很多高手同往,堡主有把握對付他們麼?”金奇道:“只要能把崔五峰困住,其他的人,不足為慮。”展翼沉了一陣,道:“好!如若金堡主真有把握,咱們會見過雷寨主之後,就想辦法把崔五峰引入貴堡。”金奇輕輕籲一口氣,道:“展少兄,崔五峰的武功,雖然駭人聽聞,但金某覺著最難對付的還是崔姑娘。”展翼道:“堡主的意思呢?”金奇道:“如若能夠先行制止了崔玉蓮,那就去了崔五峰條膀臂。”展翼道:“金堡主,可是早已經有成竹?

金奇道:“如何對付崔姑娘,在下倒無成算,不過,在下覺著,崔玉蓮對你展少兄,倒是很信任,這件事,似宜智取。”展翼道:“暗算她?”展翼道:“如若造成一個機會,咱們可以用毒。”展翼笑道:“聽說古氏家族用毒之能,世無其匹,咱們對崔家塢用毒,豈不是班門斧?”金奇道:“就算古如蘭用毒之技,比在下高明,但咱們不是和她比賽毒技,崔玉蓮心中未有防備,咱們成功的機會應該很大。”展翼心中一動,笑道:“可惜在下不會用毒。”金奇道:“用毒之事,不勞展兄費心,只要展少兄,設法把崔玉蓮引來就行。”展翼道:“你是說把崔玉蓮引上這座帆船。”金奇道:“對!在下這座帆船之上,看上去全無戒備,但實則…”突然住口不言。

展翼道:“實則如何?”金奇道:“實在有著一種很奇妙的設計,能夠使人不知不覺中就中了毒。”展翼心中震動了一下,道:“哦!”展翼苦笑一下,道:“話是不錯,不過,聽金堡主一言,在下就有著一種很奇怪的覺,彷彿似中毒一般。”金奇道:“這個,這個…”展翼笑道:“在下相信,金堡主不會對我下毒,至少,目下情形,咱們還是個生死與共的局面。”金奇道:“不錯,不錯,展少俠千萬不可生疑,金某洩漏此秘,是把展少兄當作了推心置腹的朋友,所以,只要展兄能夠把人帶上船,在下就有讓她有中毒的把握。”展翼心中暗道:“他如說的句句真實,那實在有些駭人聽聞了。”心中暗自定了一個主意,一面暗自運氣,查看是否已中毒,一面動勁如鋼,功貫四肢。

氣行內腑一週,發覺了並未中毒。

才笑一笑道:“金堡主,你是說,只要身在你這帆船之上,.時時都可以中毒?”金奇點點頭。

展翼一揮手,一對洪無量和花風說道:“你們先到甲板上去。”兩人也不多問,起身出艙而去。

金奇呆了一呆,道:“展少俠,你這是…”展翼道:“在下只想見識一下堡主的用毒之能,看看你如何使我中毒。”金奇道:“展少俠,你對在下有援手之情…”展翼接道:“不談這個,在下只是想看看你下毒的手法,是否能使人在不知不覺裡中毒?”金奇沉了一陣道:“展少兄,這個不太妥當吧!”展翼道:“在下必須見識過之後,才能放心,崔玉蓮不是好與之人,只要咱們下毒不成,使她發覺,必然有一場血戰。”金奇道:“展少俠如此吩咐,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展翼兩道目光盯在金奇身上,忖道:“看你如何一個用毒之法。”金奇靜靜的坐著,臉上是一片少見的微笑。

兩人相持了一盞熱茶工夫之久,展翼忍不住了,冷笑一聲,道:“金堡主,你為什麼還不下手。”金奇道:“用不著,你已經中了毒。”展翼呆了一呆,道:“我已經中了毒?”金奇道:“是!展少兄如是不信,不妨運氣暗試。”展翼心中確是有些不信,只好運氣一試。

這一試,臉上的神,忽然一變。

敢情不知何時,已經中了毒。

金奇低聲說道:“展少俠,事實上,用不著老朽動手,這舟上所有的人,都會用毒。”展翼搖搖頭,道:“沒有人接近過我!除非在咱們打賭之前,已經下了毒,那時間,我沒有防備。”金奇道:“展少兄…”展翼霍然站起了身,冷笑一聲,接道:“金堡主,幸好你下的毒,還不夠強烈,我雖然中了毒,但還能支持得住。”金奇道:“展少兄,你中的毒,一點也不強烈,只是有一個大病。”展翼道:“什麼病。”金奇道:“不能受到一點傷,如果受傷見血立刻會毒發作。”展翼笑一笑,道:“這真是一種很厲害的奇毒,在下已經中毒,想來,花鳳和洪無量,他們都已經中毒了。”金奇道:“唉!沒有法子的事,凡是進入金家堡,和登上我金某人乘坐之舟的人,都難免先行中毒。”展翼道:“為什麼呢?”金奇道:“數十年來,北寨、南堡,對恃為敵,使我們雙方之間,都不得不小心應付。”展翼道:“在下不是北寨中人金堡主是早知道了。”金奇道:“我知道,可惜的是,稍為晚了一點,是在下的疏忽,登舟之前,我應該先傳下一道令諭,不讓他們對你下手。”展翼道:“亡羊補牢,時猶未晚,在下雖然中了毒,但還未毒發而死,拿來吧!”金奇道:“展少俠,要什麼?”展翼道:“解藥,解毒之藥。”金奇道:“說出來,也許展少俠有些不信!”展翼臉一寒,接道:“怎麼?沒有解藥了?”金奇道:“有!不過,解藥不在船上,它放在金家堡中。”展翼道:“金堡主,您好滑…”金奇笑一笑道:“崔家塢大廳中一場搏殺,在下是親眼看到了。”展翼道:“所以,你要對我們下毒?”金奇道:“中毒的只是你展少兄一個,那位姑娘和洪無量,還用不著在下施展毒技。”展翼嘆息一聲,道:“江湖上當真是處處陷阱,我實在想不通,在目前這等局面之下,你竟然還會對我下毒。”金奇道:“展少兄,你表現太優異,抗拒崔五峰這股力量,非你展少兄莫屬…”展翼冷冷接道:“咱們已經在合作,聯合了北寨之力,也許可以和崔家塢一決勝負。”金奇說道:“展少兄說的話是不錯,不過,金某人一向不作沒有把握的事,在下所用之毒,除了我之外,當今之世,只怕再無能夠解得的人,所以,金某人如若不幸死了,展少兄,只怕也得陪著我了。”展翼道:“金堡主在區區身上所下之毒,不知幾時會發作?”金奇道:“十天服一次的‮物藥‬,那就永遠不會發作了。”展翼道:“哦!身上帶毒,是否會影響我的功力?”金奇道:“不會,這‮物藥‬的好處,就在身雖帶毒,但卻不會影響功力,而且,對一個人的功力,反而會有很大的幫助,真氣運轉之後,‮物藥‬能幫助起一個人身上的潛能。”展翼道:“原來如此。”金奇道:“所以,展少兄可以放心,只要咱們能夠真誠合作,在下保證不讓展少兄受到任何傷害。”展翼輕輕籲一口氣,道:“金堡主,你不怕我心中記恨你用毒的事,翻臉動手麼?”金奇道:“最好不要,在下既然敢下毒,自然也有些別的準備。”展翼道:“你花樣如此之多,為什麼不用來對付崔五峰呢?”金奇笑一笑道:“一則,那是崔家大廳,兄弟沒有配合;二則,古如蘭是用毒的大行家,兄弟怕她識破,那就畫虎不成反類犬了。”展翼道:“金堡主,你和北寨雷寨主,相鬥十餘年,為什麼不對他下毒?”金奇沉了一陣,道:“展少兄既然想知內情,兄弟也不相瞞了,這無形之毒,本來是替老雷準備的,今年之戰,就要對他施用,想不到,卻被你展少兄搶了先。”展翼道:“奇怪呀!那些年你都不用,為什麼一定要等到今年?”金奇道:“因為這毒物太貴,在下花了千兩黃金,才配成了十瓶,每瓶只能用一次。”展翼道:“如若這‮物藥‬可以買到,崔家塢的財富,強你何止百倍,他們可以大批配製了。”金奇道:“如是那麼容易配製,老實說,我金某人也不會花這些心思了,這一點,金某人早有準備,不用閣下費心。”展翼冷笑一聲,突然起身,行到船艙一角,盤膝閉目而坐。

這舉動大出了金奇的意料之外,怔了一怔,道:“展少兄,這‮物藥‬雖然難解,但卻不傷身體,展少兄儘管食宿如常,用不著多休息。”展翼恍如不聞,連眼皮未眨動一下。

金奇緩步行了過去,道:“展少兄,金某人確無惡意,但我實在想不到可以留住你展少兄的辦法,這是情非得已。”展翼仍未說話,似乎是老僧入定,已到了物我兩忘之境。

金奇一皺眉頭,道:“展少兄,崔家塢謀圖江湖霸業之意已明,能夠起而和他抗拒的,只有南堡、北寨和你展少兄,此刻,咱們正要研商江湖大計,你怎麼能夠不加理會呢?”洪無量冷冷接道:“金堡主,敝東主已不願和你說話,你就省省口舌吧。”金奇臉一變,慍道:“洪無量,你好大的膽子…”洪無量接道:“我的膽子本來不小。”金奇道:“哼!洪無量你可覺著老夫不敢殺你不成?”洪無量道:“是!我量你不敢殺我,不信你動手試試。”金奇雙目神光一閃,但雙目一掠盤膝而坐的展翼,又強自忍了下去,轉身而去。

這艘大帆船,專供乘人之用,分了三個艙位,展翼等停身之處,是中艙,也是最大的一個艙位。

此刻,艙中,只餘下了展翼、花風、洪無量三人。

花鳳緩步行到了展翼的身側坐下,溫柔的像一池水般,低聲說道:“大哥,我們要怎麼辦?”展翼睜開雙目,微微一笑,道:“這艙中有臥室,你好好的休息吧。一切事,都由我應付。”花鳳道:“你身受毒傷,我如何能夠睡得著呢?”展翼搖搖頭,道:“我自有應付之法,你不用費心。”展翼接道:“不過,現在並不可怕,我現在發覺了金奇的用毒之技;不但不夠高明,而且,還十分差。”花鳳道:“如何一個差法?”展翼道:“他完全藉助這船上的佈置,如若離開了這個地方,他就無法對人用毒了。”洪無量回顧了一眼道:“在哪裡?我怎麼沒有發覺。”展翼道:“就在咱們坐的木椅之上,扶手之處的凹底所在,早已塗上奇毒,只要稍一不慎,就可能會沾在手上。”花鳳道:“原來如此…”洪無量道:“無怪他堅持要北寨雷寨主,在這船上相會,原來…”展翼搖了頭,道:“好啦!這些事用不著再提,當心隔牆有耳,金奇既然在咱們的身上下了毒,咱們也就樂得在這裡休息幾天了。”洪無量心中雖然疑慮重重,但卻不敢再問。

展翼竟自閉上雙目,開始運氣調息起來:洪無量輕輕籲一口氣,緩緩行到艙門口處,坐了下來。

他知曉這木椅之上,早已有毒,不敢再坐下去。

花鳳和洪無量,對展翼,都有著很強的信心,看展翼形若無事,兩人也就放了心。

雙方就這樣僵持下去。

直待天入夜,金奇未再進過中艙,也未派人送上食用之物。

展翼也沉得住氣,花風、洪無量,也都盡到了最大的忍耐,不提吃飯的事。

一宵易過,直到了第二天,快近中午時分,金奇才推門而入,帶著兩個劍童,各自捧著一個木盤,行了進來,笑道:“老朽昨天運功入定,醒來問起三位,才知道三位一直沒有進食。”展翼笑一笑道:“哦!餓幾天,也不算什麼大事。”金奇道:“這怎麼行,三位是金某人的貴賓,如何能夠餓著!”展翼道:“金堡主連毒都用了,咱們餓幾,又有何妨?”金奇微微一笑道:“展少兄內功湛,這幾運氣調息,是否已經把奇毒出體外。”展翼道:“金堡主來此的用心,似是已不打自招了。”金奇道:“老朽是關心…”展翼接道:“金堡主不妨自己猜一猜吧!咱們還有一天多一些的平靜子好過…”金奇一怔道:“什麼意思…”展翼道:“我想崔家塢不會就這樣的輕輕放過咱們,過了三天他們一定會大舉相犯,那時,金堡主,或可證明一件事。”金奇道:“哦…證明什麼?”展翼道:“證明在下是否已經為毒所傷了。”金奇道:“那時間,證明了,豈不是太晚一些?”展翼道:“這個,在下就想不出好的辦法了。”金奇道:“老夫之意麼,現在就應該證明。”展翼道:“金堡主,只有一個證明辦法,那就是出手試一試。”金奇道:“展少兄,真的一點沒有受傷麼?”突然伸手,向展翼前抓了過去。

展翼雙臂一振,身子忽然間向前飛開了五尺。

仍然是盤膝而坐的姿勢,動也未動一下。

金奇怔了一怔,道:“好身法。”展翼緩緩站起身子,道:“金堡主,證明了沒有?”金奇道:“證明了,閣下確實沒有中毒。”展翼輕輕籲一口氣道:“金奇,目下處境,咱們有如同舟共濟,你竟然還要暗算於我。”金奇苦笑一下,道:“展少兄,老夫數十年身為霸主,老實說,實在已經習慣了發號施令,所以,我不想有人和我平坐平行。”展翼道:“所以,你要加害於我…”金奇接道:“那也是希望你能夠聽命於我。”展翼道:“金堡主,你是否覺著,我在容忍一件事?”金奇道:“展少兄年紀不大,但修養的工夫卻是高人一等。”展翼冷冷說道:“金堡主,一個人的容忍,總有一個限度,金堡主不可得寸進尺。”金奇突然伸手從懷中摸出一個玉瓶,道:“展少兄,這是解藥。”展翼伸手接過玉瓶,倒出了一粒白丹丸,在鼻子中聞了一聞,並未服下,卻放在衣袋之中道:“堡主的盛情,在下心領了,不過,我不用服解藥。”金奇道:“你真的沒有中毒?”展翼道:“沒有。”金奇道:“展少兄,老朽佩服了。”展翼肅容說道:“你要明白,我容忍你對我下毒,並不是為了你,也不是我的修養好,我是為了咱們要合力對付崔家塢。”金奇道:“是,老朽明白。”展翼道:“在下沒有基業,也沒有屬下,所以,崔家塢不會對付我,他要對付的是你們南堡、北寨。”金奇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