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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色狼爭豔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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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翼啊了一聲:“你叫大青狼,狼在動物中,一向兇殘,但卻是疑心很大,又怕死亡的動物——”笑容突然一斂,冷冷接道:“你聽著,我一向最不歡喜人討價還價,所以我只說一遍。”青衣人道:“什麼事?”展翼道:“你如想死,那就充好漢,站著別動,我用你這一把刀,割下你的頭,你如是不想死——”突然,住不言。

大青狼道:“不想死怎麼樣?”展翼道:“這個麼?在下很難啟口,說出來只怕是很難聽。”大青狼道:“不要緊,說說看,也許可以辦到。”展翼道:“哦!想活下去,那就只有聽在下的吩咐行事了。”大青狼目光微轉,望身側兩個兄弟,接道:“你說說看,要在下做些什麼事?”展翼道:“我要你們三頭狼,跳到江中去。”大青狼道:“跳落江中?”展翼道:“是!我不知道你們的水如何?但如跳入江中,有被淹死的可能,不過,逃命的機會,總比我一刀割下去多些。”大青狼道:“哦!”展翼道:“你不答應?”大青狼道:“答應,答應。”展翼道:“好,那就叫你們這兩個兄弟先跳下去。”大青狼皺皺眉頭,道:“老二,老三,你們都聽到了?”這大青狼,雖然被軟刀圈住了脖子,但他在三狼之中,仍有著相當的威嚴。

展翼笑一笑,道:“兩位聽著,要跳麼,就認真的跳下去去,我要聽到水響,不過,也不要離開太遠,等等你們這位老大。”兩個勁裝大漢又望了望大青狼,看到目中冷厲的神芒,立時轉頭行出艙門,飛身而起,躍落江中。

果然,聽到了降略兩聲。

展翼回顧了金龍公子一眼,道:“你在江上行走很久,聽聽看,他們是不是真的跳入了水中?”金龍公子道:“是真的!”展翼道:“大青狼,你很合作,也很威風。”大青狼道:“這算不了什麼,湘北三匹狼,一向義共生死。”展翼道:“現在作何打算呢?”大青狼道:“在下兩個兄弟已然跳入了江中,區區自然也要跳下去了。”展翼笑一笑,道:“希望你別再玩出花招。”右手微微一震,那圈在大青狼脖子上的軟刀,突然散了開來。

大青狼已完全被製得服服貼貼,走到艙外,躍入江中。

展冀大聲叫道:“接著你的刀。”右腕一送,手中軟刀,化成一道白芒,出艙外,落入江中。

幽暗,大江茫茫,這把軟刀,落入江中,是否能被湘北三匹狼撿得,希望是極微了。

目睹展翼處置湘北三匹狼的方法,船艙中一片寂靜,靜得聽不到一點聲息。

目光轉註郭陽的身上,展翼淡然一笑,道:“郭公子,咱們是不是也要賭一下?”郭陽一手抓住花鳳的脈,一掌按在花鳳的背心之上,冷冷說道:“別我,急我真會殺了她。”展翼道:“寧願花下死,作鬼也風,這位花鳳的美媚,確也值得如此,不過,你郭公子這一手太不漂亮,以玉人生死作要挾,哪裡還能護得芳心?”郭陽怔了一怔,道:“你…”展翼接道:“我說的句句實言,就算你把花鳳姑娘帶離金龍舟,難道她就會喜歡你了。

郭陽道:“閣下之意呢?”展翼哈哈一笑,道:“金龍公子大宴中原武林同道,只不過,想把花鳳姑娘的美展示一下,讓與會之人,都羨慕他豔福不淺,但他卻未想到,自古美人多禍水,自招來這樣一場麻煩。”金龍公子一皺眉,言又止。

展翼笑一笑,道:“如是在下猜想的不錯,目下這金龍舟上,還有不少為花鳳姑娘容所醉之人。”郭陽道:“是又怎樣?”展翼道:“你郭公子這等霸王硬上弓的要脅玉人,不但是焚琴煮鶴,大煞風景,而且,也不太公平,兄弟倒有一法,可使在場之人,個個機會均等,心服口服。”郭陽道:“你說說看。”展翼道:“凡是為花鳳姑娘美所醉的人,大家各憑本領,以決勝負,那位得勝了,就可以帶走花鳳姑娘,郭公子以為如何?”郭陽道:“包括你們天山雙煞在內?”展翼道:“在下不參與,但我願作證人,以評斷勝負。”郭陽道:“如若你保證能作到公平二字,在下倒是贊成。”展翼道:“你先放了花鳳姑娘。”郭陽道:“放了花鳳姑娘,你…”展翼接道:“在下可以擔保,你可以參與公平的決鬥,而且,放了花鳳之後,也不會有人因此要挾於你。”郭陽道:“好吧!咱們雖是初識,郭某人就信你一次。”雙手鬆開,放了花鳳。

花鳳的臉上,是一片幽怨、淒涼的神情,但卻出奇的平靜。

天賦的溫柔,使她有著逆來順受的格。

她抬頭望了展翼一眼,又回頭望望郭陽,最後,把目光落在了金龍公子的身上,舉步向前行去。

展翼輕輕咳了一聲,道:“花鳳姑娘。”花鳳停下了腳步,回顧了展翼一眼,道:“你叫我?”展翼道:“是!在下適才和郭公子的談話,姑娘都聽到了?”花鳳道:“聽到了。”展翼道:“姑娘是否同意呢?”花鳳搖搖頭,無限委屈的說道:“我不同意,但你們一定要這樣作,我也沒有法子。”展翼哈哈一笑,道:“花鳳姑娘,聽說你也練過武功,是麼?”花鳳道:“是!”展翼道:“你這等逆來順受的溫柔,是出自內心呢?還是故意裝作的?”花鳳道:“我為什麼要裝作呢?”展翼道:“那是出自本了?”花鳳嘆息一聲,言又止。

展翼高聲說道:“花鳳姑娘,你如不反對在下的決定,那就要開始一場奪美之戰了。”花鳳神情默然,仍未說話。

只聽一個清朗的聲音,說道:“在下反對!”展翼哦了一聲,回頭望去,只見說話之人年約二十七八,一件青綢長袍,高卷兩個袖管,出了白綢子內衫。

淡淡一笑,展翼緩緩說道:“閣下怎麼稱呼?”青衫人道:“在下鄧定海。”展翼道:“閣下反對此意,不知是否有更高明的辦法?”鄧定海道:“高明的辦法,倒是沒有,不過,花鳳乃天姿國的美人,豈能作為彩頭,萬一那位獨佔鱉頭的仁兄,生的七醜八怪,難道花鳳姑娘也讓他帶走不成?”展翼笑一笑,道:“說的也是,不過,總比展開了一場混戰好些。”鄧定海微微一笑,道:“在下只是反對把花鳳姑娘當作比武的彩頭,勝者可得,因為,在下覺著應該尊重花鳳姑娘。”展翼突然把目光轉到花鳳的臉上,高聲說道:“你說,該怎麼辦?留在金龍舟上,還是要跟郭陽?”全場中突然間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花鳳的身上。

花鳳目光轉動,回顧了一眼,緩緩說道:“我好為難,好煩惱,我…”鄧定海接道:“有什麼好煩惱的?”花鳳淒涼一笑道:“我替金龍舟,帶來了好大的麻煩,所以,我決定要離開這裡了。”這決定,不但大出了群豪意料之外,更是大出了金龍公子的意料之外。

平常時,那花鳳溫柔得像一池水,從來不和他爭執什麼,纏綿多情令人陶醉,但她似乎片刻之間,把所有的深情意,拋置到九霄雲外。

金龍公子似乎是突然間,受到了極大的震動,全身一頓,道:“花鳳,你說什麼?”花鳳道:“我好慚愧,替你招來這麼多的煩惱,所以,我決定離開了。”金龍公子道:“你——”花鳳幽幽一嘆,接道:“我是為了你好。”鄧定海大聲說道:“花鳳姑娘,你既然決定要離開金龍舟了,總不能一個人獨自離去吧。”花鳳道:“是啊!”鄧定海道:“姑娘,你應該在我們這些人中選一個能夠保護你的人,尊重你的人,帶你離開。”花鳳點點頭。

這人慷慨昂,說了半天,終於點出了題目,原來,他也是志在花鳳。

展翼淡淡一笑道:“鄧兄,如若花鳳姑娘要選一個保護她的人,我看你鄧兄最合適了。”鄧陡海道:“當仁不讓,如若花鳳姑娘真的選擇了我,在下自當全力以赴。”郭陽冷笑一聲,道:“問題是閣下,有沒有這份能耐,闖出此地了。”鄧定海道:“在下想得到,你郭公子,是第-個出手阻攔在下的人。”郭陽冷笑一聲,道:“事實上,用不著等到那時,此刻,兄弟就想先和閣下一見高低。”鄧定海道:“哦!”郭陽突然向前行了兩步,一抱拳,道:“在下領教。”他心中充滿忿怒之火,大有立刻動手一拼的意思。

展翼疾上兩步,攔在兩人之間,道:“且慢動手。”郭陽道:“你又橫裡手,用心何在?”展翼道:“兄弟覺著,咱們應該先把事情分個明白,然後,再打不遲。”郭陽心中對展翼雖是極端不滿,但心中又知他厲害,只有強行壓下心中悲憤之氣,冷哼了一聲,轉過臉去。

展翼微微一笑,目光卻轉到了花鳳的身上,緩緩說道:“姑娘,目下的情勢發展,已經十分明顯,姑娘,準備作何打算,也該明白的表示一下了。”花鳳輕輕籲一口氣,道:“要我如何表示呢?”展翼道:“姑娘已在這場宴會之上,挑起了一場爭風吃醋的搏殺…”花鳳道:“那我應該如何?”展翼道:“我覺著姑娘應該表明一件事。”花鳳道:“我想不出,我應該表明些什麼?”展翼道:“把事情一次作個結束,你嫁為人婦,以後就留在家中,相夫教子,深居簡出,少在江湖上走動,免得兩招麻煩。”花鳳道:“我,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辦…’’展翼接道:“那也行,毀掉你這一張動人的容貌,大江南北,你都可以去得了。”花鳳播搖頭,道:“不行,我為什麼要毀去它?再說,我自己並沒有覺到自己很美。”展翼暗暗嘆息一聲,忖道:她言語之間,一片純真,不像是個陰沉、險惡的人。心中念轉,不多看了花鳳兩眼。

就是那兩眼,心中已起了很大的震顫。

這時,就算花鳳真的願把一張美麗的臉兒毀去,展翼也不會同意了。

花鳳哦了一聲,道:“我想離開金龍舟,這裡有很多的麻煩,我不能再留這裡了。”展翼未再多望花鳳一眼,只淡然笑一笑,道:“只怕現在,已然晚了一些。”金龍公子突然大聲喝道:“花鳳,你不能走!”花鳳幽幽說道:“我不走行麼?”金龍公子道:“有什麼不行,我寧願失去這艘金龍舟,也不願你離開。”花鳳道:“我本來也不想離開的,可是,我現在決定要走了。”金龍公子已完全失去了鎮靜,大聲喝道:“為什麼?”金龍舟上的人,他是對花鳳知之最多的一個,那纏綿、溫柔的情意,有如萬道柔絲,早已拴緊了他的心,拴緊了他的靈魂。

這世間,再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取代花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