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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賭在賭術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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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荷官偷偷按下報警器後,沒有多久後臺就來了一個新的男荷官接替了之前的女荷官繼續和仲少對賭。

這個時候場上的籌碼已經堆到了將近五千萬,這可是美刀的五千萬。

仲少坐在桌子前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其實他現在真的收手也沒有關係,莊家派來的新荷官就是來防止仲少繼續砸場子的。每個賭場裡都會有幾名賭術高手坐鎮,尤其在一些場子比較大的地方更是如此,顯然這個新的荷官就是這個場子裡賭術最厲害的人。

許多看家都覺得仲少要收手了,仲少他們三個不知道,他們這些老玩家可是對這個新來的荷官清楚得很。

馬爾斯·亞歷克。

曾經在四大賭城澳門、摩納哥、大西洋城、拉斯維加斯鏖戰過的新人,一路走來不斷用曾經傳一時的各種賭術高手給自己祭刀,原本他被看做是新一代賭王的產生,沒想到在拉斯維加斯一戰後輸給了新晉賭王喬·卡德,從此消失不見,沒想到他竟然在這個遊輪上做了一個小小的荷官。

仲少以前經常下場子玩,對於賭博更是從小玩到大,後來因為一件事才狠下心戒了,所以看到新來的荷官後,仲少雖然表面風輕雲淡,但是心裡早已風起雲湧。

他自然知道新來的荷官真實身份到底是誰,不過他就會因此而屈服嗎?

“唰——”仲少再次把桌面上一大堆籌碼推了上去,開口道:“繼續。”

“wow——”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陣的喝彩聲,顯然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仲少會繼續對賭,對於當中大多數賭客來說,這也算是一場驚世之戰了。

馬爾斯·亞歷克面無表情地看著仲少,抓起十顆子往天上一撒,手裡的盅緊接著跟了上去,十顆子依次落入盅,馬爾斯緊接著就開始搖晃起盅。

一套動作連貫下來,暢優雅,因為他的存在,這不僅僅再是一場簡單的對賭,更演變成了一場高級賭術的表演。

人群中先是有三三兩兩的人在興奮地說這什麼,沒有多久所有人都爆發出了一陣歡呼和喝彩聲。

原來馬爾斯沒有用盅下面的託底,只是單純地用盅的杯身搖晃著子,僅憑杯身就可以保持子在裡面不掉落下來。

馬爾斯快速地晃動著盅,他的手臂晃動的角度都非常固定。仲少明白他在做什麼,其實他和自己之前的招數是一樣的,這子的點數,通過手臂固定角度的搖晃,是可以控制的。

果不其然,馬爾斯扣下盅後,慢慢打開盅,裡面是十個一點,他搖出了最低點。

如果莊家和賭客的點數一樣,仍然是按照莊家贏來算,也就是說,仲少本就不用搖子了,他已經輸了了。

馬爾斯淡定地看著仲少,仲少坐在對面,他卻是居高臨下地站在那裡,臉上出的笑容也難免有點風得意的樣子。

“裝*。”殳鋒在底下小聲嘀咕道。

馬爾斯看著仲少開口道:“不好意思,先生,這已經是全場的最低點,所以——”仲少笑著看著馬爾斯,他的話意思非常明顯,你已經輸了沒錢趕緊滾蛋。

“我還是可以繼續搖完這一把子吧?”仲少面不改地說道。

“當然。”馬爾斯面帶笑容地說道,他也想繼續看仲少如何出醜。他知道賭術不僅僅是賭牌技,高手之間的過招還賭心理因素,他現在就是要在心理上先把仲少給擊垮。

仲少左手抓起盅,右手把十顆子往桌面上一撒。十顆子均勻地分佈在桌子上,左手緊接著一顆一顆把子收入盅。

左撇子。

眾人也沒有想到仲少是左撇子,而且賭術也這麼高,兩個人的對戰著實讓他們大開了眼界。

馬爾斯搖子時子入盅的角度必須控制好,所以他選擇把子拋起來入盅。和馬爾斯不同,仲少是搖晃子的角度和頻率必須要控制好。

仲少以一個固定的頻率搖晃著子,全場十分安靜,仲少靜靜地聽著盅裡子互相撞擊聲的頻率。

“唰唰唰——”子在盅裡不斷旋轉撞擊,但是從盅裡傳出來的聲音的音和頻率卻越來越清晰和穩定。

“啪——”仲少把杯身往託底上一扣,他同樣沒有用託底,僅憑杯身保持子不落。做完這一切,仲少身子便往後靠在了椅背上,一臉笑意地看著馬爾斯。

馬爾斯同樣笑著看著仲少,兩個人別看現在臉上都是笑意濃濃,其實早已經是針尖對麥芒,對上了。

“開——”仲少輕輕開口道。

殳鋒看了仲少一眼,媽*蛋,暫時就讓他裝這個,自己臨時充當一下他的馬仔,待會兒要是沒贏非砍死他的臉。

其實殳鋒就算是在馬爾斯搖出了十點的時候,心裡也本沒有絲毫的慌張。他和仲少以前可不僅僅是下自己家的場子賭牌,還經常去配合家裡去別的場子賭牌砸場子,這一切他早都和仲少配合得無比練。

“看好了您。”殳鋒一臉賤笑地說道,然後打開了盅。

之前,馬爾斯一直都沒有一點緊張,因為就算仲少同樣搖出了最低點,也一樣是他贏,但是對面坐著的三個年輕人臉上對賭時的平靜和穩妥讓他心裡隱隱約約有點不安,這本不是一年兩年可以鍛煉出來的,只有從小就浸徹賭術的人才會這樣。

也是在殳鋒打開盅的那一刻,馬爾斯突然想到了一種情況,一種他可能輸掉這次對賭的情況。

“唰——”盅被打開,眾人先是驚訝了兩秒,緊接著人群裡就爆發出了無數熱烈的喝彩聲和歡呼聲。

馬爾斯臉一下子沉了下來,雙手撐在桌面上,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十顆子,久久不語。

自己輸了。

輸給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

盅的託底之上,十顆子按照金字塔的形式擺在了那裡,最下層四個,緊接著三個、兩個、一個,十顆子,恰好用完。

更可怕的是,十顆子全都是一點朝上。

殳鋒看著馬爾斯嬉笑起來,他和仲少用這招也不知道騙了多少人,為什麼之前他一定要在眾人面前反覆和女荷官講規則,就是因為怕出現這個情況對方不認賬。

從一開始,他們倆就預料到了後來會發生的情況,這個圈套,在一開局的時候就設下了。

不斷地押籌碼只是為了埋伏筆,這最後一次贏,才是兩個人真正想要出彩的地方。

殳鋒很清楚,如果這個盅足夠長的話仲少會更加變態,他可以搖出來一柱擎天,讓所有子摞在一起,並且所有的子都一點朝上,這樣他們的點數就是一點,這才是真正的最小點。

子疊成了金字塔,下邊那些被掩蓋的子從上面看是看不到點數的,所以仲少的點數比馬爾斯的要遠遠小。

之前他們倆在別的酒吧也同樣施展過這個裝*的套路,不過大多時候都是為了配合家裡去砸場子用的,因為這種贏得方式確實有點投機。

仲少看著馬爾斯,淡淡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贏的,絕不僅僅是這次對賭。

賭在賭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