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議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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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黎明的第一縷陽光灑進房間時，無念回了自己的手，睜開眼睛看著房間中一個個或是沉睡或是打坐的人，終於咧開嘴微笑了一下，然而不知不覺間淚水已經落下，望著房間中那些躺在擔架上的人，雖然他治療好了他們的傷勢，有些斷肢體的雖然續接好，但是後行動恐怕沒有那麼自如了。另一方面，這個房間裡除了嚴顏與鄒猛所帶來的人外全都是他直屬的人，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他所帶來的五百勇士在昨存活下來的竟然沒有將這個房間填滿。

追趕敵人殘兵的軍司馬何彥在清晨也領兵歸來，下了馬就要人內堂去參見都督，被公良霖攔了下來。他原本應該與無念同行，然而卻因為趕不上對方速度而落後隨著公良霖趕來，就在進入了沉地界的時候突然見到了幾匹快馬驚慌的跑來，上面的人見到了他們的大軍立刻慌亂得四處逃跑，公良霖認為他們見到官府軍隊就逃跑，肯定非即盜，派人將他們下。誰知以後陸續遇到四處亂跑的馬，有的有人在上面，有的只是受驚的馬匹。抓住了一個舌頭才知道，原來他們是偷襲沉城的，本來已經要將官府軍隊消滅時候突然城中出現了魔鬼，只有一個魔鬼，讓他講什麼樣子，他也講不明白，公良霖令人殺了他。這時他們才知道，出發時都督大人的一句玩笑話竟然靈驗了，而都督大人也深陷城中。接著報信的元帥親衛終於來到，這時他們才知道沉城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正巧有上百的騎兵與他們擦身而過，如若讓這些人散落在郡裡將是百姓的災難，因此二人商量兵分兩路，一路由何彥帶領前去圍剿殘兵，一路由公良霖帶領趕去營救都督。

何彥被攔在縣衙外面，而這個房間裡的人在今天誰都沒有走出房間，也沒有人前來打擾，此刻恐怕整個縣衙裡都是空蕩蕩的，所有的親衛軍全都在這個房間中。一天裡後面跟著的軍隊陸續的趕到，所有人都聽說了昨的戰況，也都去參觀了那個巨大的深，還有憤怒的看著城外被車拉出的百姓屍體。雖然都督大人還沒有出來，但是何彥在，因此吩咐眾人將敵人和百姓的屍體分別燒掉，敵人的骨灰隨意灑在了風中，就讓他們成為郡國土地上的一塵一土。

百姓的骨灰則埋在了沉城外，立了一座巨大的墳冢；守軍的屍體則與親衛軍的屍體一起埋在了沉城外，分了兩個墳冢。雖然有人阻止，稱都督醒來後再埋掉，但是何彥執意要埋掉，並且上書朝廷陳述無念的罪過。公良傑等人雖然看不起何彥這樣的作為，但是此刻無念沒有出來，作為帶統帥的軍司馬最大，他們也只能任何彥在那裡張口閉口都是彈劾無念。

到了傍晚，嚴顏與鄒猛等人陸續醒來，他們雖然沒有全部恢復，不過肚子餓得還是起來，組織人將那些昏的兵將抬出，而後看了一眼依舊在打坐的無念，轉身走了出去。聽說了白天何彥的所作所為之後二人就要去揍何彥一頓，然而被公良霖擋了下來，他將現在的情況分析一下後，幾人一起上書，將全部的事實寫下，然後話尾言稱朝廷要徹查此事，如果沒有內應的話不可能一個人都沒有逃出，諾大的沉縣駐守軍將還有滿城的百姓一個人都沒有逃出報信。又將無念在危難之際一人屠戮所有敵兵的事大肆讚揚了一番，並稱都督大人都是人所害，並且因為機緣巧合，只是都督大人一人在前，不然就是整個征討大軍的災難，未等勤王立功便在郡國之土全軍覆沒。但是對於那魔物之事，蒙庫達等人都沒有明說，並且所有親衛軍都被命令封口，幾人聽蒙庫達的意思上書時只寫那個魔物乃是敵人所引，都督大人一人留下掩護親屬撤退，而後力戰魔物屠光三千敵軍。

此時的無念還不知道因他使得整個軍營都凝聚到了一起，一直以來的英雄主義終於有了成績，雖然經過此役親衛軍所剩無幾，但每一個活著的親衛軍都將自己的桿起，無論何處都有其他軍營的人圍著聽他們講述那發生的事。雖然大家說法相同，都是覺到中計時，都督大人臨危不亂，吩咐所有人衝向城中，而後敵人引爆了炸藥，之後魔物出現，都督大人殿後掩護眾人出城，後來都督大人返回後就因真氣耗盡又脫力而昏厥過去。無論其他人怎麼打探，也沒有人知道那魔物的長相，雖然猜測那魔物並非是敵人引出，但是又不得不當做這個答案。

房間裡陸續的有人走出，最後只剩下無念以及上的莫遠，莫寧雖然想留下，可是整個縣衙的防禦還需要他指揮，他可不希望在都督大人真氣不及的時候刺客再次出現。而未免打擾無念的修煉，希雅也只是來了幾次，見他沒有醒來的跡象，只得將冷掉的食物拿走又將新作的食物放下。大軍整個進入了沉城中，雖然公良霖幾人都害怕那個深會再出現魔物，因此派人守在那裡，不過因為城中這詭異的死亡方式雖然覺有些瘮人，不過還是住在城中安全些。因為在白天時陸續的有附近村鎮的百姓來到，詢問了一下果真他們不知道城中發生的一切，而得之整座城被賊寇搶奪屠戮後，那些百姓發愣中不知所措，只得恐慌又濛的回到自己家中。

到了晚上無念才醒來，伸展了一下四肢，又探查了莫遠的傷勢，雖然依舊昏，不過已無大礙，只需要軍醫開些補血的方子。出了門見到了正房門前的蒙庫達依舊盤膝坐在那裡，似乎是覺到了他的注視，蒙庫達睜開了眼睛看了過來。無念對他笑了笑後向他走去，這個蒙庫達仗著功力高深有房間不睡，無論希雅是住帳篷還是住房子，他連廳堂也不進，總是坐在門外，風吹雨淋的，不知道冬天是不是要被大雪蓋住。

“現在是什麼時辰？”無念開口問道。

“酉時。”

“來人，召所有將領前往縣衙大堂議事。”無念召人前去傳信“耽擱了一天，明天整頓一下，後就要出發了，沒有出戎郡地界呢就這麼多人找麻煩，我玩兒夠了。”

“怎麼？無趣了？”蒙庫達開口問道。

“嗯，我對不起那些死去的人。”無念嘆息一聲，就要坐在蒙庫達身邊，但是被蒙庫達阻止了。

“主人身為一軍之帥，要有形象，此地我能坐，主人坐不得。”蒙庫達指了指自己坐著的石頭臺階“且此次乃是陷阱，主人能以一人之力扭轉戰局，將那些兵將帶出，又以一己之力救活那些重傷之人，試問你有什麼對不起他們的？”

“可是。”

“如果不是主人帶領，不止他們，八千征討軍早已成了沉城的孤魂。”說著蒙庫達看向兩邊的侍衛。

“都督大人，如同蒙大人所言，如若不是都督大人，我們…”兩旁的侍衛一起跪下。

“起來，雖然如此，本都督也愧對那些亡故的人。”無念嘆息了一聲，眼淚隨之落下，伸手將侍衛扶起“你等需勤練武功，終有一天一力破十計，任何陷阱都不是我們的死亡之地。”說著為二人度了兩縷真氣過去，一火系一土系，這是他的幫助，也是他為那些死去親衛的歉意。

“多謝大人成全！”二人只覺到一縷純淨的真氣進入體內，頓時一驚，覺到自己丹田的真氣都要被其引，趕忙運轉丹田，那縷真氣隨之被自己的真氣附收，這時他們才知道當時都督大人與軍侯們打賭為何軍侯們拋金撒銀。

“氣定入座！”無念低喝一聲，二人立刻盤膝坐下，這可是所有練武之人都夢寐以求的捷徑，他們都處於由虛化實的時期，而那縷實體的真氣正是他們夢寐的補藥，也是他們奮鬥的目標。

“報！幾位大人全都在正堂等候。”無念與蒙庫達對視了一眼，點了下頭，將眼淚擦乾，昂首走向前面的堂中。他雖然覺有些羞愧見到那些人，但是依舊直面他們，想起了剛才蒙庫達所說，是啊！他是征討軍的都督，並不是洪懷禮所點，而是憑真本事得來的，所以從踏入堂中的那刻他就做好了接受一切的準備。

在他走後，房門打開，希雅從裡面走出，看著他瘦弱的背影不攥了攥拳頭默默的為他鼓勁“蒙庫達叔叔，無念他什麼都不怕，大不了我們回草原去過自由自在的生活。”

“維維，您挑選的樂衛是比草原之鷹飛得還要高的人，他的翅膀不會折在這點小困難上。”蒙庫達微笑著用草原語對希雅說道。

“是嗎？”希雅也笑起來，雖然她從見到無念第一眼時就已經知道，但是她還是喜歡別人肯定她的想法，尤其是這位武功高強的蒙庫達。

“是啊是啊，維維。”

“叔叔！”見蒙庫達笑她，希雅一陣臉紅，雖然被夜遮掩，但是依舊被蒙庫達看到。

“樂衛的路雖然艱難，但他會一直飛到天上，月亮女神一直都在保佑著他、關注著他，你看他不是毫髮未損？”

“那是那些人不打。”

“那些只是凡夫俗子，樂衛的路並不在凡塵。”蒙庫達看著漫天的星辰，也許這就是大智若愚，通過沉一戰，就在眾人還在計較一時得失，以及對勤王、對草原哈里克的顛覆憧憬時，他已經隱約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世界，那裡的世界不是眼前這些凡夫俗子的世界，那裡是傳說的世界，而無念真正的發光就會在那個世界中。

“你是說天上？”希雅抬頭看著天上的星空，難道無念要飛到天上，雖然覺得不可能，但是她還是期待有朝一無念會飛時就可以帶著他遨遊天空，不知道在空中俯瞰大地是怎樣，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