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柏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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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營裡的事情推給了副將,無念見過這個人,聽說是公良瓊的發小好友,從小就跟在公良傑身邊被一起培養。兩人似乎也是遺傳了公良傑的老作風,兩人全是以守為主,只是公良瓊一直替父守邊疆,又打了幾場不勝不敗的仗,將整個邊疆守護的如同鐵壁一般,因此得了個鐵壁將軍的稱號而聞名於大陸。這位名叫鄒璇的副將一直跟在公良老將軍身邊,因此光芒被一直遮蓋著,又因長相平凡,身材中等,如果換上士兵的皮站在士兵堆裡誰也不知道他是公良傑的副將。
出了營地眾人一眼就見到了坐在地上胡吹的一群草原人,此時已近傍晚,彩霞下還有很多人在排隊從軍,那些人總是時不時的看向那邊的草原人,見他們把馬放著,一個個坐在地上用他們聽不懂的草原話邊說邊哈哈大笑,有些對草原人仇視的戎郡人還以為他們在笑自己,所以在無念他們出來前已經衝突了幾次。好在記錄官告訴他們,這些草原人是他們的客人,並且鄭重的承諾他們不是哈里克,這才平息了眾怒。其實記錄官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哈里克人,但見他們雖然放蕩不羈,但也算謙和有禮,比之哈里克到中土來時的耀武揚威確實不同,他也只有儘可能的平息眾人一直以來的仇視情節。
當無念隨著公良傑一群人出來時,眾人見到的就是左邊是中土人規規矩矩的排隊,而另一邊草原人則三五成群或坐或躺,馬匹散放著跑得四處都是,但並沒有跑遠。這明顯的中土人與草原人的格習慣,讓大家看熱鬧的同時也到了一絲興趣,見無念似乎並不理會這些人這樣,而他走過去時那些草原人也沒有起身相,他過去照著幾個面相兇悍的草原人股上踢了幾腳,又比劃了一下似乎是喝酒的姿勢,那群草原人才哈哈大笑著爬起,然後一個個的將手放在嘴上吹了一聲聲口哨,只見那群走來走去的馬全都跑到了各自主人的面前,竟然一個對一個沒有一個錯誤的。
這時那群中土人統統傻了一下,雖然表面上不說,但心裡都佩服著。雖然他們的重騎兵是草原騎兵的惡夢,但是他們這些看著就像是土匪一樣的草原人了這一手也是中土人達不到的境界,草原每個人與馬的情節,與馬的心意相同不是他們能學會的,也許有些人可以,但身為農耕民族永遠也無法推廣到每一個人身上,他們這些連馬都沒騎過的人更是無法達到了。
公良傑看著三隻猛獸搖頭晃尾的過來,又看了看無念,這小子的家底多啊,但見兩隻親近的都是蒙庫達,這才平復了一下。那群草原人雖然散亂,但一個個的長相兇悍,眼神銳,怎麼看都是鐵打趟血走過來的一群人,一個個都是悍不畏死的好漢。原來的小不點兒現在變成了個少年,又是媳婦又是追隨者的,此子不知道後會帶給這片大陸多少彩,他希望在闔眼前能看到那一幕。
見勒科莫利魯不在,蒙庫達詢問了一下,那群草原人說頭領去追一個人了,然後指著一個方向。無念疑惑的看向他們指著的方向,不知這勒科莫利魯追的是何人,他在中土難道還有人。與公良傑越好了泌陽的哪家酒樓,蒙庫達先領著那群響馬和老將軍過去,他和希雅帶著幾個人去找勒科莫利魯,另外也找了個營裡會哈里克語的人,如果勒科莫利魯回來就讓他去泌陽的酒樓。
一行人分開後,無念抱著希雅在澤澤的背上帶著幾個騎兵向著勒科莫利魯的方向追去,本以為要費力找尋的,沒想到遠遠的就在道路上看到了領著魔虎與另一個人一同行走的他。幾人追了上去,離得近了,無念看勒科莫利魯身邊那人的背影眼呢,忽而想起來了這人正是撞他的那個人。招呼了一下將兩人叫住,只見二人停了下來,看著他們這追來的幾騎。
“勒科莫利魯,一會兒咱們去泌陽喝酒去,正找你呢。”希雅將無念的話翻譯了過去。
“是,小主,不過此時給小主引薦一人。”希雅再次將勒科莫利魯的話翻譯了過來。
“哦?”無念從澤澤背上翻身而下走了過來,看著這位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青年,見他一對兒豆子大小的小眼睛,鼻子沒有鼻樑且鼻頭很寬,鼻孔有些扁還很大,在他的角度能看見裡面黑乎乎的鼻,闊嘴方臉,上無須,下巴上卻蓄著四指長的鬍鬚,一身破舊的書生衫,下襟還有幾個蟲蛀似的破,腳下一雙破舊的布鞋,似乎是他的教比較大,而那雙布鞋比較小,兩隻腳的大母腳趾都在外涼快著。
上下掃視了一下,無念見他還是昂著個頭,一對兒豆子大的小眼睛淡漠的盯著他的這一番觀察。還真是橫啊,現在也不低下他的頭,這麼用鼻孔看人不累麼,既然看清了無念向後退了一步,這樣就不必看對方鼻孔中的亂草叢般的鼻了。那人見無念躲開,嘴角似乎翹了翹,話都沒說轉頭就走。這是怎麼回事!無念愣愣的看著這個牛人,太牛了,太橫了!對著對方的後背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無念鬱郁的拉著勒科莫利魯就要走。
勒科莫利魯卻將無念的手掰開,趕忙嘟哩嘟嚕說了一大串什麼,無念看向希雅,只見希雅皺了皺好看的眉看向那位怪人的背影。真是美呆了,無念很少能看到希雅皺眉,不過他也不希望她皺眉,偶爾這麼一次真是不同尋常的享受。一隻白的小手在他前方晃來晃去將他晃醒,看著希雅的神情似乎有很多話要說,也不知道勒科莫利魯說了什麼。
“無念,勒科莫利魯說要你去追那人,別看那人其貌不揚,往過後你就知道了。”希雅似乎也不是那麼明白,翻譯了過來勒科莫利魯的原話。
“這麼神奇?可是那人眼睛鼻孔都長頭頂了,我和他難以。”無念了嘴,他餓了,想要趕往泌陽吃飯。
勒科莫利魯見無念似乎不為所動,趕忙帶著魔虎追了上去,無念見他這麼著急也不知道那人是個美女還是什麼,或是勒科莫利魯喜歡中原的俊傑。手指畫符,手指一點,一個遁地從地面消失,接著從勒科莫利魯二人面前突然跳出,兩隻手拉著嘴眼,眼白翻出吐著舌頭。了了了了半天聽見前方遠處噗嗤了一聲,無念將眼仁翻回,手也鬆開,看著眼前空無一人,笑的是跟過來的希雅,還有有趣的盯著他的澤澤,一轉身只見那二人一獸本就沒理會他。悶悶的跑了兩步追了上去,無念雙手一張將二人截下,見到勒科莫利魯的在那擠眼睛,咳嗽了一下剛要開口卻聽那個人開口了。
“你叫李無念,祖籍不明,出生地不明,四年前突然出現在泌陽山裡的一戶農家,而後跟隨小偷營地的人到了小偷營地居住,與一位叫劉大胖的廚子比拼勇力,將千斤重的石磨搬起抬了三十步,以此讓小偷們敬佩不已,那年你九歲。此後你是他們的教官,教授他們刀法劍法,還教授你所學的心法給一群年齡幼小適合學習的孩子。”
“曾在泌陽城用石貔貅砸了黑風的賭場,將其扔到了河裡,又將來抓你的捕頭抓著掄起把其他捕快打飛,一戰成名,成為了人人口中的泌陽小霸王,最愛的打架方式就是抓起沉重的東西就扔。而後官兵圍剿雲龍山的土匪順帶將小偷營地剿滅,你帶著一群幼小的孩子逃跑,後在泌陽城門前被捕,問斬當沒有人來救你,你眼變血紅髮狂,當時為大王子的王上覺得驚奇將你帶走,而後你成為了王府裡的貴賓,與戎郡的小霸王二王子打了一架,老王上許諾你提個條件,你就要來了現在你所騎乘的這隻麒麟獸,與小公主往甚深,時常去郡城的西市玩耍,年後老王上特意請仙長帶你上山學藝,再後來就再也沒有你的消息,直到今年你出現在大草原,與草原大將羅瑪打了一架,將其打跑,又與草原第一勇士烏哈打賭贏了幾隻猛獸,而柏古部族的突然失蹤也有你的身影存在,收服了這些草原人,最近你才回到中土,我說的對不對?小霸王?”這個,無念傻愣愣的聽著他把自己來到這裡的一切都倒了出來,雖然有些事情只有自己知道,比如在雲龍山那個峰頂,比如在大牢中的事情,不過這人怎麼把自己的事情講解得這麼悉,連他在草原的事兒都知道,他回來還沒有告訴誰自己在草原的遭遇呢,這人怎麼知道的?不過還好的是他不知道的也很多,尤其是希雅是達坦公主的事兒,不過看著這個人光閃閃的小眼睛,怎麼這麼瘮人呢。
“你是誰?怎麼知道我這麼多事兒?”無念驚愕的問道。
“別管我是誰,督府候,如今亂世來臨,你要帶著你這一家人怎麼做呢?”那人指了指澤澤背上的希雅,又指了指勒科莫利魯和那幾個騎兵。
“先找到我家報個平安,然後點錢回草原。”無念看著對方光的小眼,既然他分析過自己,師傅說過與這樣的人說話往往說實話是最好的話語。
那人看了無念一會兒,忽而噗嗤一下樂了出來,像是嘲諷的笑,但似乎是嘲諷他自己,又像是笑無念的話,又有些落寞失望,總之笑的很複雜,搖了兩下頭轉身再次離去。無念愣愣的看著那人的背影,這個人怎麼這樣!今天讓自己好幾次發愣了。看了看一旁的勒科莫利魯,望著他的雙眼似乎也有些落寞失望,心中一跳,趕忙追了上去。
快跑幾步來到那人身前將其截下,整理了下衣襟,一躬到底。剛直起來要說話卻見那人繞過自己繼續走,無念又追了上去,又是一躬,沒有直起,抬頭看了一下,見那人本不予理會,繼續走他的路。無念悶悶的再次截住對方,第三次躬身,並大喊了一聲師傅!等了片刻也沒有動靜,他將頭抬起偷眼望了一下,見那人停下了腳步昂著頭向下看著他沒有言語。
“你不要擋我的路了,我只是個鄉野村夫,做不了你的老師。”那人拱了拱手繞過離去。
無念起身回頭望著那人的背影,他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但他知道剛才自己必須這麼做。望著那人的背影,不高又單薄的背影在這片荒野中顯得落寞孤寂,原本破舊的衣衫隨風飄蕩更增添了一副淒涼。無念看了看跟在後面的眾人,見希雅對著自己鼓勵的微笑,還有勒科莫利魯眼神中的著急以及鼓勵,再看了看那幾個響馬,見他們雖然不知道無念在做什麼,但那一雙雙堅毅的眼神也告訴他不要放棄。
默默的跟在那人身後,無念依舊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也許他想要的只是一個答案,一個解開他此刻惘的答案。他真的需要有人指點,他不知道如何找到自己的家鄉,可這只是他一個人的意願,他還有很多追隨者,他們的願望都承載在他身上,本不知道要怎麼做,不知道如何去做,原本喜歡炫耀收了這些人,而此刻變成了不知道怎麼繼續走的包袱,而這包袱卻是他不能扔掉的,正如他不能放棄希雅一樣。
穿過荒野山林,原本的光亮已經消失,夜晚悄無聲息又急速的到來。那人走在前面,他們跟在後面,所有人都默不作聲的走著,直到走到了一處用木頭釘的籬笆小院前。眾人只見這隱藏在深山中的院落,門前小橋水潺潺的聲給卻讓這個夜更加寧靜,過了小橋推開了院門,裡面突然躥出了一個黑影。無念趕忙擋在希雅身前,但見原來是一隻小狗搖頭晃尾的站在那人身前,那人蹲下將小狗抱起,然後走進了院落。
無念等人看了看,見主人沒有邀請的意思,但也沒將門關上,無念踏步走了進去。院落很小,他們行走的道路兩邊一面聽到了咯咯聲,像是雞舍;另一面則空著,也許是菜園或是什麼。徑直走到小房子前,也同樣是木頭搭建的木屋,那人打開門走了進去,點著了一盞油燈,這時跟在後面的人才看到了房間的裡面,他們進入的廳中只有一張桌子,上面放在一隻壺和一個茶杯,旁邊擺著一個凳子,裡面則是灶臺還有木頭釘的櫥櫃,乾淨又整潔,另一面則是他的臥房,裡面看不清什麼樣。
那人進了屋將小狗放在地上然後坐在桌子前拿起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掉,然後走到灶臺前忙活起來,似乎是要給自己做一頓晚飯。一直都沒有搭理無念這些人,沒有招待,似乎當他們是隱形的一樣。幾人站在那裡有些尷尬,但無念卻將那凳子拿過來讓希雅坐下,他和勒科莫利魯二人站著,等著那人做飯。無念了口,將那壺拿了起來向自己口中倒去,本以為是茶水,可是入口卻只是白水,不過很甘甜,飲了一口後讓希雅張開嘴,他也給希雅倒了一口,但卻大半灑在了外面,希雅一下噴了出來,捂著嘴兩人哈哈大樂。
瞅了一眼那個人,見他依舊當他們是空氣一樣,無念將水壺遞給勒科莫利魯。這位草原漢子可沒他們那麼小心翼翼了,對著壺嘴就喝,一路上費勁了口舌,他的嗓子快冒煙了。不過忽然,那人轉了過來,直直的盯著勒科莫利魯手中的壺,勒科莫利魯一愣趕忙拿開,看了看那人又看了看這壺,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看,不是他的寶貝吧。
“家裡只夠一個人的糊糊,各位還是請吧。”幾人互相看了看,這明顯的送客了,希雅從凳子上起來就要離去,但卻發現無念似乎是沒聽到似的,依舊在房間裡四處看,其實房間裡什麼都沒有,樸素的要命,本沒什麼稀奇的事物。那人也站在那裡看向在屋裡巡視的無念,見其似乎發現了很有趣的事兒盯著一個東西看,嘴角翹了翹依舊沒有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