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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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平十六年秋,姚謙長子姚俊、鎮南王獨子李子夫陪同天子在神獵圓狩獵,因姚俊對天子無禮李子夫便呵斥,姚俊跪地求恕。狩獵完飲酒時姚俊再提此事,李子夫再次呵斥,姚俊用酒樽足尖刺李子夫的頭將其殺死,而後舉著粘滿血的酒樽衝向天子,左右侍衛慌忙阻擋卻被天子斥退,灑酒潑向姚俊的臉,然後用目光將其退,姚俊跪地稱酒醉告退。
鎮南王在見到屍體時才知道獨子已被姚俊所殺,來使稱姚太尉得知此事已將姚俊懲治,並將裝在箱子裡的頭給鎮南王看,言稱姚俊之頭,並有密函送給鎮南王。將來使送出鎮南王始終沒有言語,王府有一謀士名叫褚謐深得鎮南王信任,他言稱姚俊生時中州滿天星辰墜落,人言其生不詳,但姚甫逆天下言論稱此子為將星,是為朝廷守疆而生,此子耳後有三痣,臣已查探卻有三顆,此時正值秋幹物燥,卻見有水溢出,命人烘烤脫落卻為硃砂所點。
鎮南王大怒,要即刻發兵攻打中州,褚謐言:姚謙逆賊挾天子把持朝綱,武帝骨未寒,子嗣凋零,國家被侵佔,此時若是聯絡各方諸侯,必會一呼百應,四面圍攻中州還天下朗朗;況且秋已至,即將入冬,南方兵卒不能抵禦北方嚴寒,此時應主動與姚謙示好,但趁此時調集練兵將,待天四方發兵,姚俊之命輕易可奪。
鎮南王此時才將貼身姚謙信件給褚謐看,褚謐看過後笑言:姚謙早知有今,要與王密謀引諸侯軍相殘,天下二分,好個天下二分!國公在時視王為己出,讓王鎮守南疆,而今姚謙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姚俊視大王於無物殘害少主,子承父念,可見姚謙並沒把大王放在眼中,又拿假頭顱欺騙大王,如此無言無信之人何德何能來劃分天下!天下姓李非姚!
鎮南王此時才嘆,他與姚謙從小一起長大,卻不知姚謙城府如此之深,而今他的長子殺死了自己唯一的兒子,卻假邀自己亂天下。向褚謐言:明朝議。褚謐馬上言不可!趴於王耳邊細言。第二朝議時鎮南王默默記住勸他與姚謙聯合之事,通過與褚謐密謀瞭解,此時鎮南王才知道自己國家被埋下了多少姚氏的棋子。而後褚謐命人盯著這些官員將領,又派出密探首先與李姓諸侯聯絡,然後再聯絡其他親王派諸侯,且國土內名正言順的調兵遣將,只待明年天兵往中州。
此事表面上並沒有引起反應,但暗地裡已經湧動,響應的諸王如鎮南王一樣開始籌謀,山雨來,只待明年天。
一位諸侯王子的死似乎沒有驚起什麼,諸侯多,王子更多,雖然此子是鎮南王唯一的繼承人。中土的百姓依舊過著自己的子,但是客棧酒館裡言談的則是另一個人的亡故,戎郡王洪霸因病去世。天子追封其為平躍公,護國大將軍,齋戒三於銅臺與群臣祭奠,賜黃金馬車於遺孀。坊間言戎郡王洪霸一生與躍馬蠻族大戰六十餘場,雖然兩年前差點被蠻族前鋒大將活捉,但誰也抹滅不了他一生的功績。
可以說他一人以一郡之力將北方蠻族擋在關外,讓蠻人難踏中原一步,對於戎郡王死於病逝而沒死於戰場,中土的百姓皆嘆息。雨牙與洪霸的故事更是成為了客棧酒館裡的說唱,也讓百姓整裡在酒館留連忘返,就為聽一聽他們的守護神的故事,抹一把淚水,飲一口火辣的酒,享受在戎郡王換來的安樂和平中。他們通過說書人才得知了中土頭上的刀雨牙與中土的劍洪霸間的糾葛,越聽越是難過,越聽越是懷念亡故的戎郡王。
戎郡王的故事傳遍了大江南北,無論是南方大山裡還是西域,或是外海之島,甚至傳到了茫茫的大草原。北方寒地的有些蠻族更是雕刻了戎郡王的雕像供奉在部族裡,成為了他們對戰神的信仰,不知道是因為同是以草原為敵還是崇拜,總之戎郡王的神勇已經傳遍天下,而雨牙這個草原的天可汗卻成了人們心中的魔鬼,成為了除天神外的不可戰勝。
人們聽到了抵抗草原蠻族的一場場戰役,熱血沸騰的百姓人人都幻想著自己就在那裡就在戎郡王的手下奮勇殺敵,將蠻族拒之於關外。更有各方義士雲集戎郡,只為瞻仰隕落的戎郡王,有些則拜入王府以自己的熱血自己的青去抗擊蠻族,他們將守衛在邊疆,用自己共同的力量抵擋蠻族鐵蹄的入侵,用自己的血之軀去抵抗魔王,將戎郡王的故事繼續續寫。
無念一行人沿著玉龍山來到了齊玉關,只見玉龍山陡峭的巖壁中間夾著一座氣勢宏偉的城關,高高的城牆彷彿是將山削平而後雕琢而成,斑駁的牆面訴說著歲月的滄桑,以及一場場戰火的殘亂。不知有多少草原人亡在這座雄關之下,又不知有多少中土人從高高的城上墜落,一代一代,解不開的仇怨,打不完的戰爭,人一代代的死去,而這座雄關依舊昂揚在這裡,草原之無數年的衝擊也沒能將這塊巨大的礁石衝倒,它依舊在中土人的手中。
本以為雄關是關著的,沒想到到了這裡時才發現關門是打開的,見關下人來人往,聽蒙庫達說,原來這裡是中土與草原商人必經之路,但是隻可通關不可在城中留宿。但他們怎麼也不像是商人,這是幾人才想起來忘了假扮了,一群響馬前面四隻猛獸,蒙庫達與勒科莫利魯一人騎一隻,無念與希雅騎著澤澤,而那字魔豹則跟在蒙庫達的魔獅身後,本想讓希雅騎魔豹的,而蒙庫達也讓希雅試試,就像是勒科莫利魯那招,雖然簽訂不了契約,但是就當是起馬一樣沒什麼問題。
希雅沒有同意,他只願意與無念共乘澤澤,她的理由是澤澤跑的快,而且比那魔豹厲害,無念還能保護自己。無念倒是無所謂,不過要是戰鬥時候就讓她騎乘魔豹,來的路上騎了幾次,希雅與魔豹相處還很愉快,而魔豹也從最初的警惕融入了這裡,雖然與那隻魔虎有些嫌隙。就這樣一群響馬大搖大擺的來到城門前,遠遠的就聽見了號角聲響起,接著門前一陣雞飛狗跳。
入城的人匆忙閃入城裡,沒有入城的人則被門前的衛兵驅趕到兩旁,然後就見從門裡轟隆隆的衝出一群騎兵,一個個的全副武裝如同金屬堡壘似的,全身烏黑,下的駿馬也清一的黑,披掛帶甲只留下四條長長的腿在外面,一群騎兵列陣,黑壓壓的一片。無念看著這威風的鐵騎,再一回頭看看身後歪著個頭斜著個身,穿得各式各樣,騎的馬也五顏六的響馬,不嘆這響馬與官軍就是不一樣。
平裡自己眼中的雄兵在此刻見過這群鐵騎後完全成了小丑,無念嘆息了一聲,告訴蒙庫達等人勿動。拍了拍澤澤讓其上前,剛走兩步卻只見對面列陣,長長的鷹槍備好準備衝擊,見無念出來一位騎著黑猛虎的大將越眾而出。初見以為是黑豹,但仔細辨認卻是黑猛虎,只見其身披黑甲冑,與其他人一樣的頭頂黑羽,手持一杆通體黝黑的長槍,如若不是下的坐騎是一黑虎恐怕很難從這片黑雲中找出其身影。
“你們是何人?”那位將軍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請問公良瓊將軍可在此?”無念開口問道。
“你是誰,何以認得公良瓊?”
“我叫李無念,是公良老將軍的小朋友。”
“李無念?!”那人上下打量了著無念,然後看向無念的身後“蒙庫達,好久不見了,你竟然還活著呢!”
“公。。公良兄,不…不也未…未亡。”蒙庫達微笑著走了過來。
無念回頭看著蒙庫達過來,原來他們認識,不過看兩人互相問候的方式,恐怕是敵人多過朋友。果不盡然,蒙庫達剛過來,那位黑騎將軍繞過無念大喝一聲就出手,無念剛要出手卻見蒙庫達揮了下手,無念將手裡的放下,看著二人鬥在一起。兩人你來我往一刀一槍帶著凜冽的氣焰將周圍的土都颳起一層,響馬裡不時的叫好,但另一邊的黑騎卻是黑壓壓的一片安靜,如果不是馬頭偶爾動一下無念甚至有了假人假馬的錯覺。
這就是郡王叔叔手下最銳的鐵騎嗎,號稱大陸上諸侯軍頂尖的部隊,果然名不虛傳,無念真想看看他們是如何與人廝殺的,這群黑洪湧入敵人中會爆發出怎樣的氣勢,黑的洪一路留下的是鮮紅的血。不過想歸想,他可不想拿自己這幾十個響馬兄弟去見識,他們雖然武勇,但恐怕也不夠這群全副武裝的鐵騎一個衝鋒的。這是呼喝聲響起將無念目光拉回,只見蒙庫達與那人相鬥火焰之氣外放,將這個清涼的秋都映襯得溫暖如,他施放了神龍甲,然後同樣真氣外放擋住了炎熱之氣的衝擊,抱著希雅在一旁繼續看熱鬧。
蒙庫達的關刀大開大合,刀刀氣勢凌冽,而那位黑甲武將手中長槍則走的詭異路線,一槍槍刺向蒙庫達的軟肋,然而兩人似乎是很悉對方的武功套路,雖然外行人看著打的熱鬧,但內行人明顯看出二人除了招招搏命很是烈,但是那些狠招全被對方輕易就擋住。無念看了一會兒就覺無趣,二人這是打架呢還是表演呢,看希雅也覺得無趣,兩人玩兒起按手指的小遊戲來打發時間。
“蒙庫達,快點兒!小爺我都餓了!”玩兒了一會兒聽到希雅肚子的咕咕叫,無念扯著嗓門喊完就聽見希雅噗嗤一笑,然後當著眾人的面在無念臉上吧嗒就是一口。
對面的人一通發愣,這兩個少年在幹嘛,本來共乘一騎就夠曖昧的了,這又來這麼一出,不過這兩個娃娃長的還真是俊。就連蒙在頭盔中全副武裝的黑騎也有人側目,當然不用側目了,直對著就能看到。剩下的就是那幫草原或是中土的百姓了,指指點點捂嘴偷樂,見只是兩人單挑其他人沒有廝殺在一起,本來要逃跑的他們也站在城牆下遠遠的觀看,城門大關,進是進不去了。他們也都盼望著分出勝負,不然天黑前趕不到韓陽城就要留宿山野了,當然支持的肯定是黑甲將軍。
蒙庫達刀刀氣勢如山,儘管那黑甲將軍的長槍鬼出神沒但還是經不住這麼硬碰硬的打法,打著打著就開始遊走,這時又搬回了劣勢,蒙庫達又陷入了被動,被對方的一陣陣梨花槍得手忙腳亂。此刻的二人很有默契的不再拼真氣而是實打實的功夫招式,一刀一槍來來回回,打了一個晌午也沒有分出勝負。就在無念要再催促時二人終於罷手,相視大笑,笑得周圍的人莫名其妙。
“蒙庫達兄依然寶刀未老!”黑甲將軍持槍拱手。
“公良兄也一樣,槍法依舊那麼詭異刁鑽。”蒙庫達撫回道。
“多年未見,還以為故人已去,今兄來此代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