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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奇怪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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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念沒有回答,雙手也搭在對方肩上微微用力,這回他知道了這角力的玩兒法,再也不會像剛才那麼大意了。拿旗子的大漢又上了臺來,手中紅的小旗子高高舉起,無念都能聽見自己有節奏的呼,也同樣能聽見對方重的呼。靜靜的等著,等著那紅旗子落下,心緩緩的跳動,這種覺很奇怪,兩個人靜靜的等著,似乎下一刻是一場拼殺、一場狂風暴雨的襲來。

壓抑而興奮,體內的血都隨著自己呼的節奏起伏,雖然是兩個人的力量比拼,但對方不斷上升的氣勢也發了他的兇,這是兩個男人的爭鬥,兩個自負又強勢的男人,抬頭與對方雙眼對視,兩雙同樣銳利的眼碰撞,氣勢一同上升到頂點,為了榮譽而戰!

旗子落下,兩人不由自主的大喝一聲,雙臂同時用力,突然火熱的氣息席捲而來,對方竟然動用了真氣!無念身體一沉,火熱的氣息讓他身體不由自主的防禦,原本不會真氣外放的無念突然覺全身的真氣隨著血在沸騰,一瞬間真氣從全身湧出,黑圍繞身前轉將與對方火紅的真氣相撞。轟隆一聲,整個臺子不堪兩人真氣的撞擊轟然倒塌。

女人們一片驚叫,一群侍衛匆忙上前真氣瞬間外放擋住湧來的衝擊,一片片碎屑隨著氣如狂風襲來,被他們用身體擋下。片刻後,待衝擊過後眾人驚慌不定的看向中間的一片殘骸,只見二人的氣勢還在上升,但氣不再外溢,二王子整個身體被一團火紅圍著,如同天界的火神般氣勢如虹,而那個孩子則是黑白相間,平和中帶著詭異,氣勢毫不不讓。

兩人針鋒相對誰也不退一步,但明眼人都看出那個孩子的氣勢正漸漸的被二王子壓住,真氣正一點點的收縮,但他還是咬牙堅持著,一步都不肯讓。大王子看著二人的相撞,眼中閃過一絲羨慕,又掃向自己的父王,只見他本沒有攔著的意思,眼神灼灼看著那二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見他的專注,大王子在有了一絲痛苦的同時再看向場地中間的無念,同樣眼神灼灼,不經意間攥起的拳頭青筋暴起。

無念只覺自己的氣勢被對方壓住,彷彿一座大山壓在前,整個人都難以呼,硬著將真氣瘋狂湧出隨之在體內與體外轉,但身體卻是漸漸向後退去,兩腳已經將地面的石板踏碎,慢慢的碾成兩條溝壑,整個身體也有些顫。大喝一聲將氣勢上升,黑白真氣快速湧動,再次與火紅真氣持平,但就如同將燃盡的火苗,只是一剎那燦爛,突然真氣卸掉,火紅的真氣瘋狂撲來,無念只覺一股熱將自己噬,喉嚨一甜,噗!一口鮮紅的血吐出,整個身體瞬間向後飛出,就在要落地時一位侍衛將他抱住,腳底一踏立刻穩住。

無念仰頭,只見一位戴著黑白相間面具的人將自己抱住,那人手按在自己上度過了一股真氣,但真氣進入無念體內就消失的無影蹤,那人咦了一聲,再次試了一下還是如此。無念在他懷裡掙扎了一下,見那人停了下來將他放下,無念盤膝坐在地上,覺自己渾身無力,體內的真氣空空蕩蕩的。氣定靜心,採氣決勢起,過了片刻才覺到地陰之氣漸漸入丹田隨之又動到全身,身體藍光亮起,跟隨著藍粒子為自己體內受傷經脈治療。

那面具人歪著頭看著無念身上充滿了藍的光,剛開始很淡,但逐漸就變得如同藍寶石一樣璀璨,掃了一眼帳篷中的郡王,右手雙指併攏,左手託在右肘,身體突然像是氣泡般模糊,接著消失在眾人眼前。這麼詭異的場景如果無念知道的話一定會驚訝,但眾人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如同藍晶體中的無念身上。

二王子看向自己的父王,卻見父王的眼神本沒有看他,再見所有人的眼神都被那邊那個小孩兒引,攥著一雙虎拳,眼睛冷冷的看著被他撞傷的無念。大王子見鬼麵人突然出來接住李無念,心裡定了下,而父王似乎沒有命令他出來,眼睜睜的看著李無念被自己的弟弟所傷,那鬼麵人為何會出來。再見弟弟那嗜血的雙眼,他輕微的搖了下頭,視線轉回與其他人一樣看著坐在那裡如同一塊藍寶石的李無念。

體內一團火熱的氣在四處衝撞著自己的經脈,無念只能一邊收地陰之氣與之抗衡,一邊用治療術跟在後面治癒,一點點的清除那團霸道的真氣。而在自己體內還有一股真氣同樣不聽自己的話,但那團真氣要溫和的多,而且似乎帶著一股生機,那團真氣所到之處雖然不能讓傷處好轉,但卻阻止了傷勢加重。時間一點點過去,眾人都在那裡圍觀,本來女人中有人叫郎中過來,但那郡王卻揮手阻止。眾人也不知道他是何種想法,只見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個孩子表情似是痛苦扭曲的坐在那裡,他沒有要救治的意思,其他的人也只能跟著沉默。

那個小女孩兒緊緊的抓住自己孃親的衣袖,看著如同藍寶石般絢爛的無念坐在那裡,覺他和剛才完全變了一個人,原來這個孩子功力竟然這麼高,如果他和二哥同齡的話,那自己剛才的願望就真的實現了,想到這裡再看那個孩子時剛才的最初的想法正發生轉變。

時間一點點過去,無念最終還是沒能將那團真氣趕走,那團真氣在迅猛的衝了一陣後開始漸漸平緩,不再衝擊經脈,但卻隱藏在經脈的深處。而另外一團帶著生機的真氣也沒有消失,同樣隱藏了起來,也許隱藏在他還未曾打通的經脈中,但他也不知道那兩團真氣是如何進入的。吐了一口淤血,無念緩緩的睜開眼睛,調和了一下氣息,將治癒術收回,眼睛一瞬間就看見了遠處那個少年銳利的雙眼,他毫不相讓的瞪了回去。

“懷仁,無念,你們過來。”郡王終於開口。

那少年將眼神收回,卻低著頭的走了過去單膝跪在郡王身前。無念一愣,他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不過轉念一想可能是大王子告訴他的,隨著走到了那男人身前,瞅了一眼一邊跪在那裡直,頭低著的少年,再看向對面坐在那裡的男人,他沒有隨著跪下。眼前這個人就是下令攻擊他們營寨的主謀,兩個人只有幾步之遠,無念看著對方的雙眼,雙拳攥住,如果現在衝向對方就能為那些死去的孩子報仇了,遠處雲龍山的大坑裡一張張稚年輕的面孔湧現,一張張灰白的臉在他腦中環繞,他的雙拳越握越緊,身體不自覺的顫抖,平息的血再次沸騰,眼神灼灼的與對方對視,怒火上升、仇恨之火上升。

轟一下,彷彿一道堅冰撞入他的眼中,無念身體一晃,意識瞬間清醒,再看向對方,頓時心裡一涼,自己剛才是怎麼了!一想剛才自己心中的想法就一陣後怕,如果剛才忍不住動手,仇沒有報同時自己的小命也難保。可是對方的眼神為何如此奇怪,覺了一下才發現自己體內真氣的混亂,趕快調息了一下,讓混亂的真氣平緩,只見對方眼中閃過的賞識,原來他是在幫自己。

“你們兩個一龍一虎,都是我國的好男兒,今除夕夜破例每人可以提一個要求。”郡王似乎很是高興,連帶著無念也可以提個條件。

“謝父王!”一旁跪著的少年先是答謝然後開口提出要求“父王,請允許孩兒回到軍部,誓將蠻狗掃除以助我國強盛百年!”一陣沉默,大王子更是豎起了耳朵,邊疆那五萬雄兵可是郡國鐵打的英,雖說比不過世代守護五域的五行軍,但在整個大陸也算是頂尖的兵。公良將軍已經年邁,雖說公良瓊此時代父戍守邊疆,但此人能守不能攻,躍馬蠻族一直是郡國的後患,此患不除難以安心進取中原。這洪懷仁此時正是說到了點上,雖然謀略上自小沒有他這個做大哥的強,除了有些自負外與那公良瓊相比也算有勇有謀,如果父王將軍權教給了他,後果可想而知。

郡王微微俯身,雙目緊緊的盯著低著頭的二王子,二王子見半天也沒有聽見回覆,鼓起勇氣看向自己的父王,一抬頭只見父王正在盯著自己看,他住了心中的畏懼,想著自己一定要堅定。郡王略一詫異,看著對方的雙眼,似乎從很久前他就再也不敢這樣與自己對視了,但今天為了這個要求他竟然有了這樣的勇氣,沉默還是沉默,眾人也沒有出聲,全都在等著郡王開口。

父子二人就這樣對視,二王子已經覺到自己的牙齒在輕微打顫,就在他即將要繃不住時父王終於開口。

“雨牙的頭,多久?多少兵馬?”二王子看著父王灼灼的目光,知道這個雨牙是父親的仇敵,更是家族的仇敵,祖父便是死於雨牙的刀下,要多少人去取他的項上首級,二王子覺自己背後的汗在這個寒冷的冬季出,似乎這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也是個致命的任務,更是他這個子嗣必須承擔的責任。另一旁的大王子聽到這個問題就知道了結果,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看向不知為何如此的父王,他這是要弟弟去送死!也許給他幾年時間,懷仁成長起來,那雨牙的人頭會被他取走,但完全不是現在。

“五千,一年後出征。”二王子咬了咬牙道。

“好!我就給你五千兵,一年後你去將雨牙的人頭取回,郡國的軍隊就是你的了。”郡王盯著他的雙眼字字清晰的說道。

突然一個女子的哭聲響起,眾人轉頭一看,原來是二王子的母親,只見她掩面哭泣,眾人只能在心裡嘆息。任誰也知道這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郡王這樣自己的兒子等於讓他去送死,但王者言出,誰也不敢勸說,就連郡王的母親也只能嘆息著看著自己的孫子被兒子上戰場,只為了報自己丈夫的仇。也許這其中還摻雜了他與雨牙之間的種種恩怨。郡王將頭轉過去,冷冷的看著那邊哭泣的女人,那女人在旁邊人勸說下停止了哭聲,但顫抖的身體還是出賣了她心中的悲痛。

“無念,你要什麼?”郡王溫和的對無念說道。

無念看著剛才這一幕,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那個女人為何哭泣,但顯然都是眼前這個男人的話,說是要他去取一個叫雨牙的項上人頭。見他問自己的要求,無念只想提一個,就是讓他歸還營寨裡那些孩子的命,然而這一切都是枉然,他緊握著拳頭,不讓自己再次陷入衝動,靜了靜自己的心,忽然想到了受傷的澤澤,一定是這個男人打的,他不會讓澤澤再次受到傷害。

“我想要我籠子旁邊的幼獸。”無念將攥起的拳頭鬆開後說道。

“你籠子旁邊?”郡王詫異了一下,轉頭看向一旁的大王子。

那大王子見父親看向自己,略微尷尬了一下,站起躬身“父王,是兒臣當年無意中買到的幼獸,因狀似傳說中的麒麟聖獸,所以在獸籠裡一直養到現在。”

“他的籠子又是什麼?”任誰也聽出了郡王口氣中一絲的憤怒。

“稟父王,無念乃是兒臣無意中從刑場所救,因見其自幼神力,特將其舉薦給父王,其中緣由甚是曲折,還請父王責罰。”大王子慌忙的跪在地上,雙手前趴,頭深深的磕下。

“你先起來吧。”郡王看都沒有看大王子一眼,看著無念不解的小臉,語氣溫和的說道“這一個要求你可選好?”無念從大王子的話中似乎聽出澤澤不是眼前這個男人打的,那是誰打的,難道是那洪懷禮,不過看他那不能縛雞的小體格,澤澤的傷應該是個有功法人所傷。但見眼前這個郡王不知為何會對他如此溫和,而對他的兒子確實冷眼相待,覺得奇怪的同時也管什麼了,他有了自由了,也要給澤澤自由。

“我就要它,它是我的好朋友。”無念真誠而肯定的道。

“它是你的了,好好待它,像你最好朋友一樣待它。”郡王的口氣越來越溫和,不知為何除了一旁還在哭泣的女人還有有些愣神的二王子,其他人卻沒有到奇怪,也許唯一到奇怪的就是無念了,看著這一幕一幕,真是奇怪的一大家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