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絕代雙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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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底暗歎,情為何有這樣的魔力,為何是如此痛苦,其實在他心底還抱著一絲絲希望,希望這只是一種誤會,可他沒敢去證實。
“四位爺爺辛苦了,海兒接來遲!”凌海的聲音有些顫抖,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海兒,你怎麼啦?”雷劈金驚問道,他很地發現了凌海的聲音有些異樣。當年,凌海在訴說家中慘變時,心情和聲音都平靜得讓人心寒,而此時竟出現如此現象。
“沒什麼,只是見到四位爺爺和眾位兄弟,心裡很動而已。”凌海強壓著心頭的傷痛道。
“哦,是這樣嗎?我看凌公子是在嫉妒在下吧?心中不平,而恨得聲音都變了調。”那高傲的年輕人的確很狂,有一種目空一切的調子。這一句話就像是一長刺深深地把那本已碎裂的心又再次撕成無數片。
凌海心中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他緩緩地扭過頭來,緩得便如同是在移動一塊萬鈞巨石。
凌海看到那年輕人不可一世的臉,眼中出兩道從來都沒有過的駭人光芒,就像兩道有形有實的劍。他只是死死地盯著那年輕人的雙眼,那是兩道比冰還寒一千倍的光束。
那年輕人眼神一弊,整個身體一陣猛顫,那臉上的血瞬間完全褪去,蒼白如紙,身子竟在馬上搖晃不定,似會在任何一刻都有掉下馬身的危險。
孫平兒一聲驚叫,連雷劈金也一聲驚叫,迅速飛躍上那年輕人的馬背,伸出巨靈般的大掌,按住那年輕人的命門。而孫平兒則迅速伸出一指,點住那年輕人手心的勞宮,將真氣猛灌入那年輕人的身體內。
“海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孫平兒驚急地道。
“孫姑娘,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凌海的聲音冷得比冰更絕。
所有的人聽了,都從心底透出了一股涼意,連下的馬都覺到了這冰冷的聲音,而顯得有些焦燥不安。
孫平兒眼中是急,又是驚,又是喜,嬌聲道:“你還不來幫忙?他的心脈都快被輻斷了,還愣著幹嘛。”
“對不起,孫姑娘,我不是救死扶傷的神醫,我也不是什麼江湖大俠,也沒有救一個我不喜歡之人的義務,請你見諒。”凌海忍著心底深深的痛苦,冷冷地道,他也不知道這個時候為什麼竟會有這樣的回答,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
“小氣的男人…”
“我是小氣,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大方,我只不過是名殺手,我只不過是名江湖子、棄兒,我只不過是一名為報仇而活著的機器,我不僅小氣,我還自私,我還卑鄙,我還無恥,曾經佔了孫小姐的便宜,怎麼樣?我就是這麼一個人,你以前不知道嗎?不知道我現在告訴你,我不需要任何人同情、可憐、施捨,我有手有腳,沒有人施捨時我也不見得會死。
哼!天下女人多得是,我就不信,我會去和這樣一個狂傲自大、自鳴得意的人爭寵!
“凌海那積壓得如火山一般的怒火終於全面暴發,狂怒而悲憤的話一下子打斷了孫平兒的話,也讓所有的人大驚失。
孫平兒沒有怪他,反而得意地笑了一笑,道:“你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
“沒有什麼好說的,你也不用解釋,這事情很好笑吧?你有你選擇的權利,我也無權干涉,但我堅持自己的原則,絕不會出手救我不喜歡的人!”凌海堅決地道。
“你知道他是誰嗎?”孫平兒溫柔地問道,她手中的真氣依然源源不斷地向那年輕人體內輸送,再配合著雷劈金的真氣,可這英俊少年的臉仍然沒有絲毫的好轉,只能保持筋脈不被那兩道奇異的神力所凍碎。
剛才凌海將所有的嫉恨,所有的憤怒,還有一股濃濃的殺意都在眼神中將出去,他自己也沒有想到這樣居然會使對方心脈差點盡碎,而且連雷劈金與孫平兒兩人合力都無法挽救。
他對自己體內的真氣、動力、神境界還完全把握不住,甚至還不完全瞭解達到了哪一個層次。
“我不需要知道他是誰,哪怕是當今大子,或者皇帝,我也不想沾這個光,我也不怕人說我殺了當今皇帝,哼!”凌海不屑地道,他對孫平兒甚至也有了一些恨意。
“要是,他是你表妹呢?”孫平兒突然問道。
凌海一下子如被雷擊一般,整個人立時呆住了,良久才有些結結巴巴地道:“他…
他…他是惠枝?”
“除了她,還有誰的易容術能達到這種地步?連你也會上當,唉,我說你這人真是小家子氣,我都不怪你,而你卻還來怪起我來。”孫平兒急惱地道。
“我救,我救,我小家子氣…”凌海一下子急了,立刻應道,身子比電芒還快地閃到那年輕人的身邊,伸出那晶瑩的手,呈荷花一般地在年輕人的心脈附近連點。
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整個馬隊便阻在大道之上,那白百痴和賈風騷也給看得搔頭撓耳,不知是何道理。
雷劈金與孫平兒壓力一輕,凌海剛一陣疾點,每一指都隔空出一道柔和而溫暖的氣勁,使年輕人體內的那兩道怪異的神力受制一點。
凌海迅速抓住年輕人的手臂,鼓出一道真氣,然後左手把身上的披風一扯,像一片雲彩一般飛了出去,而年輕人的身體也平平地躺在那披風上緩緩下落。凌海的身形疾若鬼魅,落在年輕人的身體下面,手指疾點,然後讓過一旁,用腳背輕輕勾住下墜的年輕人,將之輕輕地放落在地上,連一點灰塵都未曾驚動,把所有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這是什麼動作?這是什麼功夫?簡直是不可思議至極,連雷家四位寨主這樣的高手,孫平兒及盤山二怪都驚歎稱奇不已,其他人更是不知所措。
凌海伸手憑空一抓,那年輕人平放的手臂竟然自動立了起來,伸到凌海的手中。凌海掰開年輕人的五指,將一道指風從手心勞宮中輸入,又伸手虛虛地向年輕人的百會擊出一掌。
年輕人竟“哇‘地一聲,吐出一團如冰一般的物體,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見自己居然躺在凌海的披風上,突然眼淚婆娑而下,幽怨地道:”你…你好狠的心呀,竟想殺死我!’一聽聲音,凌海頭皮發麻,此年輕英俊男子正是祖惠枝所扮,真是冤大頭,他結結巴巴,搔頭撓耳地道:“我…我…我怎知是你嘛,你這玩笑也開得太大了吧?”孫平兒立刻從懷中掏出手帕,擦去祖惠枝臉上的淚跡,柔聲道:“好妹妹,別哭,咱們回去再找他算賬,你要怎麼罰他我都贊同。”孫平兒溫柔地摟著祖惠枝的肩向凌海苦笑了一下。
“好…好,你愛怎麼罰便怎麼吧,不過你下次可別再玩這樣的遊戲呢,你可知道,我差點要出劍把你這個情敵剁成十八塊,這次還算好的,已經沒事了,我只好自認倒黴哆。”凌海一聽對方是祖惠枝,神也一下子振作起來了。
“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佔了便宜還賣乖。”祖惠枝不平地道。
“對,對,我們男人不是好東西,可是你們女人就是喜歡壞東西,對嗎?來!親我一口,算是你報了仇,怎麼樣?”凌海又恢復了活力,調笑道。
雷劈金、雷劈水、雷劈木、雷劈土互想望了一眼,都出了笑意。
“無賴,你休想!這麼便宜就放過你,本小姐以後還有臉在江湖上混嗎?”祖惠枝又好氣又好笑地道。
“真是無賴加三級,又不害羞,這麼多人也能說這樣麻的話。”孫平兒笑罵道。
“真是奇怪呀,真是奇怪,現在的世道全都變了,女人都要裝成男人的樣子來和男人打情罵俏。”賈風騷搖頭晃腦地嘆道。
“最奇怪的是,又死又活,又哭又笑,又吻又打,真是把人糊塗了,人啊!為什麼總是這樣子,怪不得師父要出家當和尚了。”白百痴接口搖頭恍然大悟道——原水掃描,夜鷹ocr校排,幻劍書盟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