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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眾望所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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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海摧動體內的力量在天地之間不斷地循環,變成一個無止無休的強大電系統,而耶律蓋天就像是一個本來蓄足了電的電容器,正在不斷地放電一般,放一點便少一點,可是這一切都對凌海構不成任何威脅。

耶律蓋天似乎也看出了這一點,所以他到有些絕望,有些無奈。他也到有些不甘心和深深的恨意,他苦苦修行了數十年,他動了以死相拼的力量,卻依然不能對凌海造成傷害,這怎叫他不恨?他恨天恨地恨所有的人,於是他有一個決定,一個非常可怕的決定。

凌海覺到耶律蓋天那瘋狂的電暴漲,竟成了兩大的電柱,後又凝成一團巨大的電球,向他撞了過來,他那兩柄劍上的電本就不能將這電球阻住。

他的短劍暴裂成無數碎片,然後化成灰燼,他的手幾乎快要灼傷了,含月珍珠劍幸虧是軟劍,韌無雙,才免於暴裂之苦。

“吼…”凌海一聲狂吼。天地為之變化,那厚厚黑雲中的雨點立刻傾盆而下,兩雲層似乎有一個波動,所有的人耳鼓發麻,已經完全聽不到任何聲音,造成了短暫的耳聾現象,有些人卻因此而癱軟在地上,不能再動彈,真正的雷聲絕沒有如此狂暴,絕對沒有!

凌海的身體立刻顯出一團強光,他本身便變成了一團電球,沒有人看得到他的樣子,沒有人能見到他出手,只是覺得這團電球中衝出了兩道無匹的巨火,與那團正在近的電球相撞。

“轟…滋滋…”一聲暴響之後,一切都歸於寂靜。

耶律蓋天化成無數的碎片,沒有血在飛,沒有在灑,只有無數的炭皮在飄灑。電光全斂,凌海也飛出好遠,身上的衣服全部燒焦,那白玉般的皮膚也變成淡淡的黑紅

所有的人都未醒過來,都未從剛才那狂暴而不可思議的爆炸聲中醒來,暴雨在不停地下,地上還在“滋滋…”地冒著淡淡的藍電光,似乎是向大家證明這裡曾經有過一次天災發生了。

凌海嘴角淌著血,用劍柄拄著身子正在微微地息,他想不到耶律蓋天如此絕狠,竟將所有的極電聚於一刻暴出,也不顧及自己的死活,真是沒辦法,以凌海那可以將大自然的力量轉化自如的本領也不能在剎那間將這如此強大的電完全化去。這更加深了他的決定,以後絕不給任何人接天的機會,這太可怕了。耶律蓋天的血全都融入到那電球之中,使他身體所有的細胞全都燒乾,變成炭皮。這是任何人都考慮不到的後果。當初密藏的那位高手創出這套武學時,恐怕也沒有考慮到會有這樣的後果出現。

凌海緩緩坐到地上,那含月珍珠劍已經不能立起來,凌海只能用力去化解那電火的後遺症。雨還在不停地下著,這是很少見的現象,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秋天下雷雨,誰也不敢相信。但這的的確確是雷雨,天空中的閃電還在纏,雷聲在眾人的頭頂不斷滾過,似是在暗示一個噩夢,一個不真實的噩夢。這是秋天,秋天的雷雨別具一番淒涼。

遠處的地上靜靜地躺著兩片金輪,靜靜地躺著,在提示一個曾經發生過的殘酷之夢。

有人在呻,有人在驚叫,有人在哭泣,這是從噩夢中甦醒的人們,進入了一個不是噩夢的惡夢,他們居然聽不到自己說話,他們看到了閃電居然聽不到雷聲,難道是他們的耳朵聾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該是一個多麼殘酷的現實,這是現實嗎?這是夢還是現實呢?剛才太陽那樣燦爛,剛才這街道上還那麼熱鬧,剛才二十幾匹生龍活虎的馬兒,此時卻全都趴在地上吐著白沫。剛才是夢還是現在是夢?眾人有些瘋狂,有些不能自己。誰都不想這是事實,但這的的確確是事實,因為他們咬了幾下自己的嘴,咬了幾下自己的手指,都覺到很痛,還有血在,證實眼前是個不可更改的現實。

凌海緩緩地立起身來,他知道眾人的狀況,他清楚剛才那一陣暴喝的威力,他只有一條內褲還在,在他立起身來的時候,身上的衣裳立刻化成片片焦布飛散下來,他沒有考慮到這些,他只是一陣低

聲音逐漸加高,逐漸提升,就像是從遙遙的九天漸漸傳來的聲音,從每一個人的心中響起,然後順著心脈,緩緩地動,這簡直不是聲音,怎會有這樣的聲音?能發自人們的心底,而又像是一道氣般使所有人的心脈都在振動,再振動,緩緩地通到所有人的耳鼓,使其耳鼓輕輕地振動,輕輕地,但立刻讓人又從耳外的空氣中捕捉到了這低低的輕

所有的人又都恢復了聽覺,漸漸地恢復了聽覺。但卻又立刻被這輕之聲引,全部的心神完完全全地被這輕之聲所陶醉。這輕有一種說不出的魔力。那低而不滅,繞而不亂,細而不尖,有一種淡淡的憂鬱,有一股淡淡的哀傷,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喜悅,似是包含了人類所有的情緒,似是囊括了人生所有的哲理。

每一個人的心情都漸漸變得很平靜,於靜得連這秋天的雷雨也驚不起半個水泡,衣服全都溼透了,但所有的人都沒有覺,都沒有覺到寒冷,更沒有為眼前這一片狼藉所惑。

這輕愈轉愈低,但卻很平緩很自然,沒有一點突然降音的覺。漸漸地這聲音似是又回到了九霄之外,縮回了另一個空間,終歸寂靜。雨聲依舊,雷聲依舊,電光依舊。

所有的人都恢復了正常,但眼下的場景卻讓每個人都吃了一驚。沒有人能不吃驚,這本也該吃驚,這一切驚變來得太厲害,他們甚至看到了那烏雲四周鑲有金,那是陽光的顏,在四周還可以看到金黃的陽光,只有自己頭頂這一塊方圓數里的烏雲在下著雨,而這塊雲的濃黑也漸漸褪去,漸漸褪去,的確是一道奇景。

凌海的樣子很怪,赤身在雨下靜立成一棵樹,沒有人到好笑,只到那淡淡的黑紅皮膚有一種聖潔的光在環繞,似是來自心內深處的光源。

還有三十多位能夠直立起來的“毒手盟”手下,但他們沒有走的意思,也沒有再動手的意思,他們的眼中一片茫。

“表哥,你沒事吧?”祖惠枝一聲焦慮地低喝向凌海飛撲過去,搖動凌海的手臂,也顧不了男女之嫌。

“海兒…”風撼江的聲音也很焦灼,因為他看到凌海的嘴角溢著血跡。

“你不是說要教訓我嗎?這死老鬼幫了你的大忙,不過很不幸他出師未捷身先死。”凌海望著焦慮的祖惠枝神秘地一笑道。

“你…你呀,人家都急死了,還這麼小家子氣。”祖惠枝在凌海的手臂上重重地擰了一把,翹著小嘴巴故作氣惱地道。

“哦,你別這麼用力嘛,也許真的會擰出病來呢,那時候四叔可要倒過來教訓你了。”凌海向風撼江扮了個鬼臉嘻笑道。

“哼,風四叔怎會教訓我呢?是嗎,四叔。”祖惠枝也扮了個鬼臉神氣地道。

“咦,申似仁呢?”風無罪驚問道。

“是呀,讓這狗賊給溜掉了,算他厲害,下次定不會饒他。”風撼江狠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