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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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想依不斷髮著高燒,讓守在邊一整夜的鐵徵心急如焚。
大夫說她受了風寒,加上他整夜的需索,甫經人事的處子本無法承受。
他大可找個丫鬟來照顧她,但怎樣也放心不下。
這麼做只是為了內疚,畢竟她的傷害來自於他鐵徵在心裡這麼說服自己,故意忽略心中不斷溢出的不捨之情和擔心。
整晚,上人兒睡得極不安穩,他也跟著一晚沒睡,不斷擰著溼布為她擦拭額頭和身體,大夫說這麼做可以讓熱氣消退。
直到上三竿熱度退了,雲想依也睡得沉,他才梢梢鬆了一口氣。
該走了!還是不要讓她知道自己在這兒…
轉身正要離開之際,卻發現鐵柔站在門邊,一臉怨懟地盯著他。
“為什麼她還在這兒?我要她從我眼前消失,我不想再見到她…”昨天她在房裡哭了一天,也不見大哥來安,聽說他忙著照顧生病的雲想依,原本憤恨的情緒得不到紆解,便轉化為強烈的護恨。
對於喜歡的人,鐵柔是個甜美熱情的小女孩;但是面對所恨的人,她的負面情緒也一樣強烈。
鐵徵知道妹妹對雲想依的態度必然有所轉變,但也不該這麼不通人情。
“她病得不省人事,怎麼讓她離開?”
“我不管!反正我不要讓這個女玷汙了咱們鐵家…”此刻的鐵柔又恢復成之前那個任驕縱的女孩,上躺的不再是她喜愛的月姊姊,而是恨之入骨的雲想依。
“柔兒,講點道理吧…”鐵徵累了一個晚上,本不想和鐵柔吵,“而且我本不會讓她離開。”
“大哥,連你也被這個人盡可夫的女惑了?”鐵柔指著上昏睡的人兒,毫不掩飾她的輕蔑和怨恨。
妹妹的魯言詞讓鐵徵有些反。
“柔兒,你是鐵家大小姐,請注意你的措詞和態度…我不讓她離開,是因為不想讓靖王爺找到她,就這麼簡單。”
“哼!我看是你和她苟合之後就離不開她了,你們男人都是一個樣兒,靖王爺是這樣,你也是…”鐵柔被訓得委屈,對兄長提出的解釋一點都不苟同,“接下來你是不是也想將這個女進門?”口口聲聲的女聽在鐵徵耳裡相當不是滋味,卻忘了自己之前也是這麼羞辱雲想依。
“當初你不也是滿心期待月兒當你的大嫂?”鐵徵知道妹妹鐵定不會善待雲想依,但沒想到她的恨意如此強烈。
“當初是你和這賤人合起來欺騙我,把我當傻瓜一般耍…”想到大哥居然幫著雲想依說話,更加深鐵柔心中的猜忌。
“大哥沒有要你,我只是怕你醒來受到刺,所以沒有告訴你真相…”鐵徵苦口婆心地解釋著,沒想到妹妹居然連他都怨,他開始後悔說出真相。
“好,那你老實告訴我,你會不會娶這個女入門?”鐵柔面對著鋪,見雲想依睜開雙眼,故意如此問。
背對雲想依的鐵徵回答得毫不猶豫。
“以後她就待在悠然居,我不會讓她離開;但身為鐵家的繼承人,大哥不可能娶一個女進門,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這麼回答是為了留住雲想依,也讓妹子放心,否則鐵柔必然想盡辦法趕走雲想依。
“希望大哥信守承諾。”鐵柔望著上,丟下一個示威的笑容便轉身離開。
離去時,鐵柔在心裡暗自發誓:看著吧!大哥,你非但無法娶這賤女人進門,我還要讓你親自趕走她!
看著妹妹離開,鐵徵心頭隱隱到不安。
一番說詞雖是讓鐵柔不再急著趕走雲想依,卻非全然是他的肺腑之言。
知道她的清白之軀給了自己,之前對她的恨意似乎也隨之淡然,他這才驚覺對她的覺悄悄變了質。
不該是這樣…
身不由己的無奈讓鐵徵暗自嘆口氣,不自覺地轉身望向躺在上的人兒,卻對上一雙泫然涕的眼眸。
她一定聽到方才的對話。
“覺怎樣?那裡…還疼嗎?”本該轉身離去不理會她,還是問出最想知道的事,語調卻緊繃得像在質詢。
雲想依垂下眼眉搖著頭,“沒事。”從沒想過他會娶她,但一聽到從他口中斬釘截鐵說出來,口居然痛得難以承受。
“沒事就好!我會派丫鬟來照顧你,我警告你,別耍花樣,就乖乖待在悠然居,知道嗎?”鐵徵差點忘了之前錮她的理由,本該繼續將她隔離在此不讓她接觸任何人,但卻狠不下心。
她生著病,所以需要人照顧。他在心裡給了自己一個理由。
“嗯!”雲想依黯然點頭,心裡為他的警告難過不已。
盯著上蜷伏的纖弱嬌軀好一會兒,鐵徵不發一語地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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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躺了幾天,終於可以下走動,除了待在房裡,雲想依整天坐在湖畔,徑自對著池中的魚兒發呆,看著看著,淚水竟如雨水滴在池面上。
自從生病醒來後,鐵徵再也沒有進房來,連悠然居都未曾踏進,似乎存心讓她忍受相思的煎熬。
愛過才知相思苦,只是怎麼沒人告訴她相思的滋味竟比苦還令人難捱呀!
“你是不是都沒用膳?”低沉的聲音打斷她的愁緒,抬起頭來,淚眼濛中竟見到朝思暮想的身影,正皺著眉。
鐵徵忍著幾天不踏進悠然居,生怕一走進來就離不開,但他還是來了。
既然控制不住慾望,放不下她的身影,不如直接面對這一切。或許只是因為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對她如此眷戀只是貪鮮和慾望作祟,等到子久了,他終會厭倦她,對她再也沒有覺。
一見到纖弱憔悴的身影,他的心隱隱作痛著。
“看你又瘦了…”像是指責的詢問卻讓雲想依泛起陣陣暖意,出更多淚水,她忍不住起身飛奔向他,顧不得會被推開,甚至被唾棄,直想緊緊抱住他以解相思之苦。
鐵徵牢牢接住了雲想依,像捕捉到心愛的小白蝶,再也不想放開。
欸!他開始懷疑,他會有對她厭倦的一天嗎?
一把抱起她,心疼地吻去她臉上不斷出的淚珠。
“不吃飯是想成仙嗎?”他難得地取笑她,卻讓她羞得將臉埋進寬闊的膛。
進到內室,鐵徵將門落了鎖,將一切猜忌和怨恨鎖在門外。
他極盡溫柔地嚐遍她身體的每寸肌膚,令她狂喜,也讓她落淚;她毫不保留地獻出只願給他的熱情,令他狂,也讓他疼惜。
這一刻的悠然居不再是錮的牢籠,而是水融的愛巢,沒有過去,也管不了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