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旋即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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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謬!”趙經嗤之以鼻“不提武定侯府這等百年勳貴,便是那丁南山在朝中也是呼風喚雨的人物,他們若是看上了一介酒家女子,還有容得你老兄染指的機會。”這話忒傷人自尊,不過姜榮也得承認,一介平民小戶,確實無有對抗權貴的本事,甚至連蹦躂一下的機會都沒有,實話說若不是後面扯出那幾尊大神來,憑著他的手段,都可以讓那竇老頭乖乖把女兒洗乾淨了送進府裡供自己享用。
“據小弟所知,是那竇氏女與顧家千金有舊,趙兄當知那顧北歸手眼通天…”
“那又如何?”趙經冷冷打斷“趙某又不是娶他顧家的女兒,只要正大光明的將花轎抬進府裡,房花燭之後,生米做成了飯,他顧北歸還能掀起多大來,須知趙某也非讓人隨意拿捏的軟柿子,如今的問題,就看仁甫舍不捨得將人送過來了?”聽出了趙經話中寒意,姜榮不打了個寒顫,慌張擺手:“不不不,小弟怎會…只是…這個…唉!”自己垂涎已久的小美人,還沒經手便送給旁人,姜榮屬實痛,可要斷然拒絕,既是不敢得罪上官,又捨不得眼前這個升官機會,姜主事一時陷入兩難。
“別這個那個吐吐的,你給個痛快話,”趙經逐漸不耐,要不是這陣子忙著疏通許進門路,豈會讓你小子鑽了空子,事到如今搞得如此麻煩,乾脆一拍桌子給出了個主意“人送過來,多則一年,少則半載,我便給你送回去。”這他娘說得還是人話嘛!你吃了頭湯不說,還要教老子吃你剩下的刷鍋水,這傳出去我還有臉嘛!
要不是捨不得近在眼前的員外郎官職,姜榮真想撲過去掐死趙經。
“賢弟若是不信,愚兄這四個侍妾便送你為質,待你那如夫人回府後再將人送還給我,若是她們幾個你覺得喜歡,就此留下也不妨事。”乃娘希匹的還…還真仗義,不是單方被戴綠帽子,姜榮對這個提議未免有些意動,看著左右四個風騷妖冶的美姬,想必笫間別有一番風情,只是面上過不去地搪道:“這…卻是不好吧?”
“你情我願,有何不好,”趙經在自己身邊的兩個姬妾軟綿綿的股上各拍了一巴掌“還不服侍趙大人去客房安歇?”
“是。”那兩名姬妾立時和姜榮身邊的兩女湊在一起,四人如蜂蝶戲蕊,簇擁在姜榮周邊。
“大人,奴家乏了,我們歇息去吧…”
“大人喜歡我們哪一個姐妹先服侍您啊?”嬌噴軟,香風撲面,姜榮神魂顛倒,由著她們幾個攙起,向外行去,兩手只是不規矩地在幾女身上胡亂摸來掏去,引得眾女串串嬌笑。
一腳踏出房門,姜榮忽然想起一事,回首道:“天常兄,竇家那女子似乎學過幾年武藝,身手不凡,你可要小心行事啊!”趙經微微一怔,旋即笑道:“多謝仁甫提醒,愚兄自不會誤了好事,且先行安歇,賢弟的事包在愚兄身上,三五間必有消息。”姜榮喜不自勝“多謝趙兄提攜。”人去樓空,方才喧嚷的廳堂內只餘趙經一人自斟自飲,忽地自失一笑“十載啼變鶯舌,三嫌老醜換蛾眉。四個花信之年,換她一個豆蔻芳華,這買賣著實算不得虧啊…”***丁府書房。掀開燈罩,輕輕挑了挑案上燈花,房內頓時明亮了幾分,丁壽抬頭向房內的不速之客嘻笑:“劉小姐芳駕蒞臨,寒舍果然增輝不少。”裹著一身玄兜帽披風的劉珊並無心情與丁壽打趣,直截了當問道:“大人為何拿我家小弟?”將燈罩重又蓋好,丁壽麵上仍舊一副憊懶笑容“戊辰會試朝野間議論紛紛,令弟身處其中,小姐不會明知故問吧?”
“荒謬!舍弟是憑真才實學登得杏榜,那些不第之人的言蜚語,不過是蜀犬吠的無稽之談!”劉珊嬌聲叱道。
“言之有理,”丁壽懶散地靠在椅上,悠悠道:“因此丁某才把劉公子請來說個清楚呀。”
“如今可說清楚了?”劉珊深一口氣,披風下疊起一層峰巒。
“俗事繁多,還沒騰出工夫細問。”丁壽直勾勾瞅著墳起酥,卻也說得出口。
“你…”劉珊氣得俏臉煞白,冷笑道:“把人拘來卻無暇過問,反有閒情四處挑撥是非,誘人供狀?”
“劉小姐是否對丁某存了些成見?或是其中有些誤會?”面對劉珊指責,丁壽自然矢口不認。
“難不成你四處詢問旁人有關舍弟舞弊之嫌的事是假的不成!”事涉劉仁,劉珊再無冷靜,戟指怒喝丁壽“分明是你先入為主,借仁弟堵天下士子悠悠眾口!”楊廷儀過府言事。
為了摘乾淨自家侄子,自然將丁壽問話多加渲染,什麼威利誘,楊慎少不更事,墮入錦衣衛彀中,言說了幾句不當之詞,特來賠罪云云。
同時身為下屬體貼得向劉宇陳明利害,弘治十二年科場案前車之鑑,須防丁壽重蹈覆轍,將風口尖之人推出頂罪,結合目前焦黃中、劉仁下獄,科道清又紛紛彈劾王鏊,劉宇對這番言論自然深信不疑。
劉宇也不能說沒為兒子盡心,夤夜便尋了焦芳商量對策,隨後倆河南老鄉又聯袂登門請託劉太監,這老二位清楚得很,別看而今朝野輿論大譁,仕林中一副誓不罷休的氣勢,只消劉瑾一句話,頃刻便會風平靜,便是聖意也可因劉瑾之言所扭轉,倒也非是什麼主弱臣強。
而是皇帝對從小伴他長大的劉瑾有一種天然的親近與信任,這是外臣所遠不能比擬的。怎料劉瑾一聽二人來意,便閉口不談,只說一切聽錦衣衛查出結果後自有分曉,教他二人不要多加干涉,靜待消息即可,隨即端茶送客。
劉宇出府後便攛掇焦芳去尋丁壽說項,不管怎樣先把兒子出詔獄再說,誰想焦芳此時也打了退堂鼓,說什麼從長計議,絕口不提尋丁壽幫忙之事,劉宇立時傻了眼,讓他一人去求丁壽,劉宮傅還拉不下這個臉來,思想起上次自己是靠女兒走通了丁府女眷門路才得脫身,如今兒子這一關何嘗不能故技重施,是以又將主意打回到自己女兒身上,他又怎知前次女兒不是靠著伶牙俐齒說通了丁府後宅。
而是憑著素口深喉了錦衣帥的陽,才換得他一身平安。
“喲,這都被小姐你猜到了,佩服佩服。”面對劉珊斥責丁壽也不著惱,嬉皮笑臉地拱手抱拳。
本想丁壽會再三抵賴狡辯,沒想到他竟坦然認承,劉珊後續話語一時全哽堵在了喉中,嬌軀顫抖著連道了幾聲“你”字,終沒道出一句話來,只有兩行清淚順著粉白麵頰緩緩淌下。小弟之事她何嘗不憂夜思。
只是前番求告受辱,才耐著子指望爹爹斡旋,怎料非但沒能救出小弟,反得到劉瑾袖手旁觀,丁壽治罪劉仁藉以自證清白的消息,劉珊憂心弟弟安危,片刻也不敢耽擱,急急登了早就望而卻步的丁府門庭,本想著大義譴責,直斥其非,讓丁壽無言以對開釋劉仁,可待丁壽不要臉的開誠佈公,劉珊發現她竟然對其無絲毫辦法。
“劉小姐且放寬心,如今試卷燒燬,令弟就是真的舞弊,也是死無對證,無甚大礙的,早晚重見天。”看劉珊梨花帶雨,丁壽心中還不落忍,難得正上前開解一二。丁壽也不曉得他這話算不算安人。
只是覺得這番話好像有點過於直白,傳出去恐對他不利,不放心地又追了一句:“最多是革了功名。”劉珊一聽這話立時心慌意亂,顫聲道:“仁弟本就是無辜受累,為何還要褫奪功名,你假公濟私,你…你速與我把人放了!”丁壽腦袋,老劉這一家子的基因可真是“大愚若智”看著一個個都聰明的,就是腦子不開竅,兒子進了詔獄,老子絕對要好過得多,君不見外間鋪天蓋地的題本多是衝著王鏊老頭去的,劉宇你就偷著樂吧,你看焦芳那老兒相比就警醒得很,劉瑾稍點撥一句,立時就縮回頭去等消息,那才是人老成呢。
畢竟有過一晌溫存,丁壽也不想看劉珊憂思成疾,輕聲一嘆“劉小姐回去保重體玉,再過個幾這案子便能有個眉目,少時令弟自會返家團聚。”僅只返家?劉珊更是不安,劉宇為了說動女兒盡力,少不得在楊廷儀說辭上又添油加醋了一番,詔獄中是如何濫施酷刑,暗無天,程政官居三品,出獄四不治而亡,仁弟嬌生慣養,如何能捱!
縱然保得平安,如徐經、唐寅般被就此斷了前程,在劉珊心中也是萬不能接受的。丁壽延臂送客,這段時和各種大頭巾打道,他也疲乏得緊,早早打發了劉家丫頭,該琢磨到杜雲娘處鬆鬆骨頭了,行至門邊,劉珊突然駐足,心頭下定決心,兩手將書房門一掩,還隨手落上了閂。
“劉小姐這是何意?”丁壽純粹好奇,倒是不擔心劉珊會對己不軌。扯開頸間帶扣,玄披風撲簌落地,展出粉襖裙包裹的窈窕身姿,劉珊平視丁壽,淡漠而又決絕地說道:“小女子願以蒲柳之身傾心侍奉大人,不知可換回舍弟平安無罪?”丁壽先是一愣,旋即輕笑,送上門的好處沒理由不要啊?
“但不知小姐肯如何侍奉?”劉珊嘿然不語,徑直跪在丁壽身前,伸出素手為丁壽寬衣解帶,待解下他間汗巾的瞬間,手上動作微微一滯,隨後便好似用盡全力般將丁壽內褌一拉到底,離了束縛的猙獰巨物猛地彈了出來。
冒著熱氣的菇頭前端甚至直直打在她的臉上。剎那間劉珊羞憤死,本能地扭頭躲避,但想到詔獄內受苦的劉仁,她又慌忙正過臉來,帶著討好地仰頭淺笑。丁壽了身,眼神向下示意。見丁壽並無見怪之意,劉珊略微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