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以及各藩府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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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外間有一個淡紫衫裙的美婦人,眉眼間盡是妖冶風情,另一個身著月白襖裙的豔麗女子正小心攙扶著她,只聽白衣女子關切道:“可是身子不適?小妹去請談先生過來探望一二。”紫裙婦人輕輕搖首,在白衣女子攙著自己的手上撫了幾下,笑道:“不過是區區小事,何必勞煩談先生。”白衣女子身子微微一頓,頷首道:“既如此,小妹先行一步,姐姐小心。”婦人駐足在朱秀蒨藏身的花叢前,目送白衣女子離去,良久也未曾移動。蹲在花叢中瞅著婦人的水蛇肢與豐腴峰,朱秀蒨心急如焚,最後心中一發狠,聽語氣這女子定然是那佞臣姬妾,一不做二不休,索直接擒了她,問出寶庫位置。
想到做到,朱秀蒨長身而起,電閃般竄出花叢,一手扣住婦人脖頸,著嗓子低喝道:“不許動。”婦人果然未敢動彈分毫,只嚇得花容失,嬌軀痠軟,顫聲道:“好漢饒命。”
“說,這府中寶庫藏在何處?”朱秀蒨唯恐語氣不足,失了氣勢,又惡狠狠補了一句“敢有虛言,立刻宰了你!”
“好漢是為求財而來?”婦人媚眼斜睃,似有不信。
“不錯,只要你肯乖乖配合,保你無恙。”
“大爺放心,奴家一定乖乖聽話。”又甜又膩的聲音中,婦人酥軟身子直接向後靠去。軟綿綿香噴噴的嬌軀倒在自己懷中,朱秀蒨一時無措,慌忙將之推了出去“男女授受不親,你放尊重些!”
“哎喲…”婦人一聲嬌呼,踉蹌了幾步,著被朱秀蒨推搡的香肩,頓足嬌嗔:“好漢爺,您好重的手,好狠的心啊!”
“我…我不是有意的,一時失手,對…對不住啦,”縱然看不慣這婦人舉止放,可終究是自己失手傷了人家,頭次做賊的小郡主頗為過意不去,道歉之後又緊著安對方“你且放寬心,只要取了財寶,我斷不會傷你分毫。”好一個雛兒,九尾妖狐杜雲娘笑得花枝亂顫,險些直不起。
“你…笑什麼?”朱秀蒨惱道,覺得這婦人渾沒一點做人質的覺悟,卻忘了自己也沒半分當盜賊的天分。
“奴家不擔心,只是有些為好漢爺您心。”杜雲娘笑聲不停,前那對豐兀自顫動不休。
“心我什麼?”朱秀蒨不解。
“心您中了這個呀!”笑聲忽收,杜雲娘螓首一甩,滿頭青絲如瀑噴散,一蓬銀光疾而出。二人相距極近,朱秀蒨猝不及防間急提一口真氣,雙足點地,剎那間倒翻而出,雖避開頭臉要害,腹間仍有數處微痛,知曉自己已中了暗算,恨聲道:“好歹毒的婆娘!”
“嘖嘖嘖,姑娘何必出口傷人呢,單憑你此次只為求財,而不是害命,保不齊還是個初犯,姐姐我保下你這條命,待擒下後看了真容,若是小模樣長得俊俏,能入得了我們老爺的眼,呵呵,那你的福氣就真到了…”杜雲娘掩輕笑,適才背後靠上兩團軟,便知是隻雌鳥,暗道自家老爺還真是命犯桃花,連遭賊都是個母的。
“休想。”中了銀針的傷處不覺疼痛,反有陣陣酥麻傳來,朱秀蒨心頭大駭,聽師父說起,這是對方暗器上塗毒的症狀,久拖下去於己不利,急運玄門內功壓制毒,隨即振臂而起。
“別急著走啊,再陪姐姐說會子話。”笑語聲中,杜雲娘同時騰空而起,大袖飛舞,卷向朱秀蒨。
“閃開!”朱秀蒨一聲嬌喝,雙掌圈動,一掌擊飛長袖,另一掌向杜雲娘拍去。
“嗯?”杜雲娘秀眉微揚,只覺對方掌法詭譎,似柔而剛,虛實不定,竟無處捉摸,纖一旋,飛身落地“兩儀掌?焦闢塵那女雜是你什麼人?”朱秀蒨並不答話,縱身高躍,嬌軀在空中一轉一折,投入花園茂密林陰之中。
“梯雲縱,果然是武當派的。”杜雲娘美目中隱隱有厲芒跳動,原本幽暗的後花園中忽然人聲四起,數片燈火簇擁著向此處奔來,丁府護院的錦衣校尉囂嚷聲更是此起彼伏。
“刺客在哪裡?”慕容白一馬當先衝在前面,拎著寶劍顧盼左右,躍躍試。
“逃了。”杜雲娘眸光一轉,淡然道。
“逃了?你怎地這般無用,連個刺客也拿不到?”慕容白嗔目質問。
“雲娘姐姐,你無恙吧?可曾被那歹人傷到?”適才可人得了杜雲娘暗示,匆匆去通曉眾人,心中一直惦掛杜雲娘安危。
“妹子放心,姐姐平安無事,”杜雲娘寬可人一聲,隨即掃了眼聞訊而來的杜星野,嫣然一笑“杜大人…”
“屬下在。”杜星野額頭見汗,他負責府中護衛,被刺客夜間摸進府邸,無論如何脫不開干係,更要命的是,這刺客還不是他先發覺,大人回來他該如何待!
“加派人手,守護各院女眷,尤其不得驚擾大太太,其餘人等搜索全府內外,查看有無賊人同黨。”杜星野領命退下,慕容白奇道:“誒,這便完了,適才那個刺客逃到何方去了?我好追下去啊!”
“不必勞煩慕容姑娘,中了我的披髮銀針,她逃不了多遠。”杜雲娘圓潤嘴角噙著冷笑,很是自信。
***空曠寂寥的長街上,朱秀蒨踉蹌前行,慌不擇路地逃出丁府,她不及與銘鈺會合,腹間毒氣迅速蔓延,她必須儘快覓地驅毒,如今身著夜行衣,單隻遇見巡捕營和兵馬司的邏卒,便分說不清。
大概辨了下方位,朱秀蒨向西奔去,此時只有回館驛一途,便是被舅舅教訓足,也顧不得了。
半邊身子已是酥麻無覺,腦中愈發昏沉,那婆娘的銀針上也不知塗了什麼毒,武當正宗玄門內力竟壓制不住,早二月,夜風甚涼,朱秀蒨用力晃了晃頭,光潔秀氣的嬌容上盡是汗水,邁著蹣跚步伐向澄清坊步去。
“金爐香燼漏聲殘,剪剪輕風陣陣寒。惱人眠不得,月移花影上欄杆。”寂寂長夜何人詩!朱秀蒨悚然一驚,頭腦也清楚了幾分,遊目四顧。
只見街道兩邊房屋鱗次,烏濛濛的並無半個人影。難道毒發起了幻覺,朱秀蒨咬咬銀牙,待繼續前行。
“夜漏更殘,冷月悽風,少兄獨影闌珊,莫非也是因這惱人,失卻睡意?”聲音突兀自背後響起。
朱秀蒨驀地轉身,只見一個人影佇立身後,月光之下,一雙標緻的桃花眼熠熠生輝,再配上那副招牌壞笑,不是那姓丁的小賊還能是誰。丁壽上下打量朱秀蒨一番“果然真人不相,沒想到尊駕還是個夜走千家的樑上君子,失敬失敬…呃!”本是長身玉立的瀟灑形象,忽然毫無風儀的打了一個酒嗝。丁壽舉袖掩著嘴中酒氣,一臉窘態“對不住,今酒喝多了些,夜風一吹,酒意上湧,以至人前失儀,少兄莫怪。”朱秀蒨本就做賊心虛,哪有心情與他廢話,只道對方過來拿她,強提一口真氣,舉掌“呼”地就拍了過去。
“怎麼好端端動上手了?”丁壽腳下虛晃,朱秀蒨一掌便落了空。朱秀蒨身子運轉不靈,一掌落空收勢不及,毒氣上竄,眼前猛地一黑,一頭便向地上栽去。
身形跌落一半,戛然而止,朱秀蒨一晃神間,頭腦又清晰了幾分,直覺一隻大手託在前,阻住了自己下墜之勢,隨著一聲簡短口哨,輕佻的男子笑聲在耳邊響起“原來是個女的…”朱秀蒨覺前那隻大手非但沒有鬆開,反又在她那墳起脯上更用力地捏了兩把,心頭又羞又憤,偏偏身子痠軟無力掙脫,唯有扭頭怒視那隻手的主人“無恥下的混賬行子,快放手!”
“好。”丁壽依言撤手。朱秀蒨前一空,隨即“撲通”一聲悶響,整個人結結實實跌在大街上,只摔得小郡主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哎,你沒事吧?”丁壽半蹲著身子關切問道,見對方是個小女孩,白裡那些許不快,二爺早忘得一乾二淨。朱秀蒨強撐起半截身子,眼眶中淚珠滾滾,泫然泣,滿是委屈地噎道:“你為什麼摔我?!”
“是你讓我放手的!”二爺兩手一攤,一臉無辜。
“你…”毒夾雜怒火,齊齊上湧,小郡主兩眼一翻,暈了過去…注:正文一萬二千多字,備註史料多一些,大家選擇觀看。
1、上賜興王佑杬近湖淤地一千三百五十二頃,戶部尚書周經等執奏前項地土其住種之人一千七百五十餘戶,世代為業,雖未起科,然藉此以貼辦稅役,若歸王府必生怨尤,今宜從輕每畝徵雜糧二升,歲計二千七百四石,以補歲支不足之數。上命與王管業。經等復奏市井小民雖一物之微奪,彼與此尚生忿爭,況世守之業乎!
且王府軍校倚勢侵凌,輕則迫逃移,重則生他變,乞將前地每歲所徵雜糧內以一千石輸府,則皇上親親仁民兩淂之矣。上曰業已賜王矣,姑已之。
經等復奏近湖淤地自朝廷視之甚輕,自民視之甚重,若盡屬王府則照畝收租,此九潦一收之地何以能給!
虎狼軍校苦加追責或怒不能供納,必自佃,又將驅其人奪其產,今湖廣襄陽安陸地方賊白晝劫掠,正與淤地相接,此等愚民既無常產,衣食所迫亦未必肯為溝中之瘠也,乞俯從臣等之議。上仍命依前旨行。
(《明孝宗實錄》)2、嘉靖元年,安陸州知州王槐奏言:安陸乃皇上龍飛之地,宜復其民,而恩澤所加尤宜先,於藩邸佃戶查莊田稅銀畝八分,三倍民田,佃戶重困,今宜視民田起科,仍留勿輸,以供享祀修陵之用…
歲辦等物量減十之五以示優恤。上曰可,各莊佃戶免今年田稅十之三,他年如故,第留勿輸。
(《明世宗實錄》筆者按:地方求請免一半,皇帝只給免三成,還只限當年,今後照舊,嘉靖這點小算計打從即位開始就有了,)3、今帝系,以及各藩府名,其上一字為太祖所定,而下一字以五行相傳。其請名時,則禮部儀制司官制名以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