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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當即衝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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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訝道:“天魔蹤步,你到底是誰?”那人哈哈大笑,手在臉上一抹出一張蒼老面孔,白髮如銀,慈眉善目,得意的笑道:“小娃兒見了長輩還不行禮,說,你師父是誰,老夫要讓他賠衣服。”丁壽醒悟過來“行禮?好啊。”從身上貼裡處掏出一塊令牌,令牌只有巴掌大小,黑黝黝平淡無奇,背面刻有天魔畫像,栩栩如生,正面並沒有多餘文字,僅一個單獨的“令”字鐫刻其上。

可就這個平淡無奇的令牌,讓剛才還談笑自若的老人臉上湧現出了驚詫、大喜、憤懣、悲傷各種表情,彷彿這不是一個縱橫江湖的絕頂高手。

而是平凡老人見到了自己想見卻已不相信能見到的東西。

“魔門弟子梅驚鵲拜見主公。”老人跪倒塵埃,兩行濁淚撲簌簌滴落。

“聖手魔醫梅驚鵲?聽師父提起過你。”丁壽上前將梅驚鵲扶起,暗道老傢伙給自己留的東西還真好使。***此時的牡丹園內慘不忍睹,被那綠火燒到之人傷可見骨,還有許多無辜入白煙昏,幸甚的是碧磷毒火燃燒極快,適才藍廷瑞拋出的毒蛇也被燒個乾淨,不然混亂中不知多少人又遭蛇吻。

李青冥已被潘茹護持到一邊,此時的李公子已無一絲世家公子氣度,不住哀嚎撕扯,一身錦袍已被他撕爛,雪白結實的肌上道道血痕觸目驚心,可他身上除了被自己抓破的血痕外再無任何傷口,潘茹心痛得淚眼婆娑,圍觀眾人蹙眉不知如何處置。

靈相和慧空帶著人看顧傷患,白少川向金不移亮明瞭身份,看了看湯俊的傷勢,敷上解毒靈藥,讓人將其餘傷者速用大量清水沖洗,對丁壽追蹤二人久久不歸暗中擔心。方旭則向金不移致歉。

畢竟今之事還是衝著他來的,連累無辜心中過意不去,衛遙岑拉拉他的袖子,方旭隨著她示意看去,見丁壽帶著一老者進了園中。

那老人也不跟人招呼,四顧的看人傷情,金不移上前質問,那人也不理,今糟心事夠多了,哪裡再容人添亂,金不移當即就要發怒,方旭二人趕忙過來:“金幫主,這位便是梅家莊的神醫梅退之梅老爺子,梅世伯,小子方旭向您問安了。”靈相慧空諸人也都過來見禮,潘茹也存了希望,不住開口求助。梅退之向方、衛二人頷首微笑,其他人卻懶得搭理,自顧自的言道:“鄢本恕的碧磷毒火彈煙火中都含有劇毒,唔,清水及時沖洗,倒是處置的不差,再用這些‮物藥‬中和毒即可了。

這個是,五鬼搜魂爪,不打緊,不打緊,這個解藥對症,來,再吃了這粒藥好得更快。”挨個都看了一遍,唯獨對那邊嗓子都喊啞了的李青冥不聞不問,潘茹再三懇求,眼淚汪汪,梅退之只當未見,還是丁壽走上前示意,梅退之這才轉過來看這位名劍山莊的李公子。

“金蠶蠱毒。”梅退之看過之後輕輕吐出四個字,原本圍在周圍的人呼啦一下都退開了一圈,金蠶蠱出自苗疆五毒教,苗人端午節時收集百蟲放於瓦罐自相殘殺,一年後開封剩下一種金貌似蠶蟲的東西,便是金蠶蠱,其毒無形無,中毒者有如千萬條蟲在周身咬齧,痛楚難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眾人都聽過其兇名,聞之變,看向丐幫的眼神就是不善了,中原武林本就對苗疆神秘巫蠱斥為術,敬而遠之,苗人在成化、弘治年間又幾度作亂,五毒教作為苗人聖教被官府嚴,行事詭秘,難道說丐幫與五毒教有所勾結。

塗大勇臉上一陣青白“塗某回去定嚴加詳查,若是藍廷瑞果真出自五毒教,必然給諸位一個代。”語畢便帶領丐幫眾人告辭而去,也不知道老乞丐是不是怒火攻心,似乎沒認出丁壽來,見他帶人離去丁壽也無暇寒暄,聽白少川在耳邊解釋金蠶蠱的厲害後,開口問道:“既然金蠶蠱毒如此厲害,為何適才藍廷瑞與塗長老和在下手時未曾使出?”

“嘿嘿,金蠶蠱雖毒,釋放時卻須小心,若是對方發覺,內力深厚者可將毒粉回,反受其害,老叫化混天功聞名江湖,而你方才又一出手就震住了他,不知深淺這才沒有輕易施展。至於這位李公子麼,呵呵…”梅退之沒多說。

但是眾人怎麼從他話裡聽出一點幸災樂禍的意思,也不知名劍山莊和梅家莊有什麼過節。潘茹臉上有些難看,知道自家夫君與藍廷瑞動手時被看穿了內力不足的底細,不加顧忌施放蠱毒。

但人已如此,遲了恐命不保,不住開口懇求。

“算他命大,老夫曾赴苗疆採藥,恰巧得到過這金蠶蠱的解藥。”梅退之說罷就從懷裡掏出一粒紅藥丸,腥臭撲鼻,將之進了李青冥口中。

李青冥呼痛之聲漸息,不一刻開始劇烈嘔吐,眾人看他吐出穢物之中隱隱有淡金沙土,梅退之拍了拍手,毒已解了。

那邊湯俊經過救治,已無大礙,過來向梅、白等人致謝,身邊有人稟報了幾句,臉一變,開口道:“還有一事需麻煩梅大夫,有一人急病犯了,求您施展妙手救治。”梅退之倒沒有推辭,隨著人轉向後堂,見一個面容憔悴的中年文士雙眼緊閉,人事不省,梅退之上前把了把脈“無妨,不過是身子虛了些,受了驚嚇一時閉氣而已。”言罷拿出一金針在那人“合谷”上刺了一下,那文士“嗯”的一聲緩緩醒了過來,湯俊一看大喜“多謝梅神醫,這人乃江南才子,若是有了什麼閃失湯某可無顏見江東父老了。”中年文士清醒後已明白狀況,在榻上施了個半禮道:“學生唐寅多謝閣下救命之恩。”梅退之沒多大興趣,淡淡道:“酒過度,你若是想多活幾年最好愛惜自己身子。”收拾金針準備出去,跟進來看熱鬧的丁壽突然反應過來“唐寅,你是唐伯虎,江南第一風才子!秋香呢,怎麼沒見?”唐伯虎一臉錯愕“在下正是唐寅,草字伯虎,江南第一風才子之說不過自嘲耳,愧不敢當,至於秋香何人,在下不曾識得。”

“弘治十一年應天府鄉試第一,十二年京城會試因科場案牽連罷黜為吏,因以為恥拒不赴任,縱情山水為樂,”白少川將唐寅履歷一口道出,拱手道:“在下對唐解元的風骨甚是敬佩,不想今得見,三生有幸。”本來神自然的唐伯虎臉顯赧,江湖人眼中漕幫勢大,在這些讀書人眼裡漕幫不過是些苦力為生的魯之輩,他此番為籌建桃花庵別業所需銀錢,應了漕幫之約做這幕後清客來評選牡丹名種,已是斯文掃地。

甚至與好友文徵明失和,如今被人讚歎風骨,他屬實無顏答應。白少川見唐伯虎有難言之隱。

也不再多言,金不移對園內傷亡之人也都有善後處置,眾人也不願添亂,紛紛告辭,唐伯虎手持一把摺扇贈予梅退之“先生救命之恩,無以為謝,這扇面乃在下塗鴉之作,難入方家之眼,請收下做一把玩之物。”梅退之沒多大興趣,推脫不要,唐伯虎再三推讓,旁邊丁壽看不過去一把接過“丁某代收了。”開玩笑,這是唐伯虎,堂堂明四家之一,後世隨便一副字畫都是幾百幾千萬,你們竟然推來讓去,也不怕扯壞了,罪過。

李青冥也來到近前,臉不太好看,今名劍山莊的面子讓他折個乾淨,看其他人瞧他的眼神覺得都充滿了譏笑,這地方一刻都不想待,可身上的傲氣又不許他甩手就走,從懷中掏出一柄匕首,長約七寸,鯊魚皮鞘,樸實無華“此番多謝梅先生搭救,大恩不言謝,這把屠龍匕…”

“好了,老夫收了。”梅退之伸手接過,轉身就走。夫二人被晾在那裡,李青冥心都在滴血,那把屠龍匕鑄造了三年,武林中多少人覬覦,老頭子留給他防身的,今實在丟人,想靠這把匕首找回點場子,你讓都不讓一下就拿走了。

這什麼武林前輩啊!丁壽心中暗笑,梅老兒對別人或許和顏悅,名劍山莊可跟著天魔宮兩代的仇怨,客氣就見了鬼了,趁人不備梅退之將匕首給丁壽“少主下一步什麼打算?”

“靜觀其變,你所說的那塊星魂玉珏上次客棧內並沒有搜到,應該不在長風鏢局手裡,你不妨利用你們世的關係探探口風。”丁壽接過匕首入懷中。

梅退之點頭,衝那邊方旭兩人喝道:“你們攤上了這許多麻煩事為何不告訴老夫,難不成以為咱們幾家的情都淡薄如此了。”方旭灑脫一笑,待要應承幾句,丁壽卻看到負責盯梢鏢隊的常九趕了過來,與白少川對視一眼,那邊出事了。

***襄陽城郊,梅家莊,夜。丁壽在榻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那一錦衣衛趁方旭外出,大舉來襲,原本照看鏢隊的漕幫弟子不敢招惹錦衣衛,鏢局中人寡不敵眾,傷亡慘重。

衛鐵衣拼死護住可人,商六被齊元放的護手雙鉤打成重傷,若非梅退之及時趕到,命已然不保。

迭遭大變,方旭等人在梅退之的護送下來到梅家莊養傷,丁壽藉口跟隨,間收到白少川暗中轉來的一封塘報,韃靼小王子巴圖孟克乘大明國喪出兵,大舉入寇宣府,總兵張俊戰敗,裨將張雄等戰死,兵兇戰危。

雖然已經得知朝廷派御馬太監苗逵監督軍務,保國公朱暉為徵虜將軍,充總兵官統兵抵禦,丁壽還是對宣府家中暗暗擔憂。既難入眠,丁壽索暗運天魔心法,調理內息,正當靈臺清明,氣貫重樓之際,霍然睜開雙眼。

“有人在屋頂。”雖說聲音極為輕微,可丁壽如今五何其銳,當即衝出房間,飛身躍上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