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行蹤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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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川上前躬身領罪,丁壽納悶道:“既然是中了唐門的毒,白兄在路上給他們解了就是,何必讓他們巴巴的再跑回來。”白少川難得苦笑:“這可難為我了。
凌安中的毒不只是唐門的,而是唐三姑得自湘西言家的”腐骨屍毒“,在下可沒的解藥。除非是金針沈家的傳人,可憑金針度鎖住周身道,再將毒素向一點,緩緩排出,白某卻是力有不逮。”
“難道這長風鏢局便有解毒之法?”
“久聞衛遙岑乃女中諸葛,博學多聞,或可解毒也未可知。”白少川道。
丁壽哼了一聲“如今北京城風聲鶴唳,長風鏢局會為了他們自陷泥淖?”
“凌、方、衛三家乃是生死之,方旭為人更是義字當頭,這世上若是還剩下一個肯為朋友在兩肋上刀的人,必是方旭。”白少川對這位方大少的為人很是褒揚。
“那我們還擔心什麼,人既然進了鏢局,他們能不管麼,恰好讓榮王也趟上這灘渾水,礙著王爺面子,牟斌那裡必然投鼠忌器,諸多手段無法施展。”丁壽笑道。劉瑾指著丁壽嘿嘿笑道:“你小子腦子倒快,唉,情這東西就是個羈絆,多了不如少了,你們幾個要引以為戒。小川歇息幾天,壽兒哥盯緊長風鏢局,別再出了岔子。”丁壽領命,暗道進京這些天了。
以往的故人也該見見面。***京城九門及大街小巷忽然間以緝捕盜犯名義嚴加盤查,得人心惶惶,百姓畏懼錦衣衛權勢,敢怒不敢言。鄧府,內堂。牟斌高居上首,冷眼打量著自家的女兒女婿。
“那個可人失蹤了。”牟斌沉聲道。
“可是發生了不測?”鄧通急忙問道。牟惜珠哼了一聲“你倒還惦記著小妖…”聲音中帶著濃濃怒意,鄧通心有餘悸地看著子那新修的指甲,摸了摸臉上的幾道血痕,囁喏道:“我是擔心咱家那對玉珏…”
“擔心個!那你還把東西送人?”牟惜珠厲聲怒喝,抬手又賞了自家男人一耳光。
“好了,如市井潑婦一般,成何體統!”牟斌拍案怒斥。
見老爹真的發怒,牟惜珠只得收斂怒氣,狠狠瞪了鄧通那又腫了一圈的圓臉。
“衛帥,有眼線稟報,那個可人也許進了長風鏢局。”齊元放立在堂下稟報道。
鄧通與牟惜珠同是一驚,牟惜珠臉帶喜,鄧通愁容隱現。牟斌卻甚為不滿“進就進了,也許什麼?”
“是,屬下無能。”齊元放垂手道:“有人用東廠牌護送一輛馬車進城,下面人不便搜查,只得遠遠觀望,馬車內兩男一女進了鏢局,那女子好似神仙居的可人。”
“會不會認錯了人?”鄧通忍不住問道。
“回姑老爺,屬下那眼線曾在壽宴上與那女子打過照面,應該不會有差錯,另外那女子昏不醒,好像受了傷…”
“傷得可重?”鄧通脫口發問。
“心疼了…”牟惜珠陰陽怪氣地了一句。
“哪裡話,我是怕牽連了方旭。”鄧通訕訕而退。
看著無打采出門的鄧通,牟惜珠哼了一聲,轉首對牟斌道:“爹,分明是那長風鏢局勾結外人覬覦御賜之物,你可不能放過他們,尤其是那個叫可人的狐媚子。”牟斌不理女兒的話,自語道:“東廠?看來劉瑾也要湊上一份熱鬧…”***長風鏢局,後宅客房。屋內瀰漫著濃濃的藥味。斜靠在榻上的可人花容憔悴,將將喝掉一碗藥湯,虛弱道:“謝謝遙岑姐姐。”幫著可人安頓好,衛遙岑理了理雲鬢,淺淺一笑:“三家本是世,客氣些什麼。”
“可人,你可好些了?”方旭扶著凌安,衛鐵衣攙著宋中進得屋來,四人之中除了方旭竟然都面蒼白,一臉病容。
“大哥,你的手…”可人看著凌安纏滿繃帶的雙手,泫然泣下。
“手廢了,命卻保住了,該高興才是。”凌安倒是看得開,此時還能笑出來。
“此番的確是僥倖,若非有高人及時施救,將凌大哥的毒氣鎖在雙手,不使其蔓延,後果怕是不堪。”衛遙岑想著二人方至鏢局的危險情形,仍有餘悸。
“也幸有遙岑妙手回,否則也是枉然。”凌安道。
“小妹不過借花獻佛,救治之法還是月魄所載。”衛遙岑搖了搖頭,不敢居功。
“月魄中所載俱是梵文,若無女諸葛般博學,旁人縱入寶山,也只有徒呼奈何。”方旭調笑道。
“偏偏有些人整放形骸,不知潔身自持,需要純陽之體救人時,半點忙都幫不上。”掃了方旭一眼,遙岑語含薄嗔。方旭尷尬地笑而不語,衛鐵衣連連點頭,甚為認同。
“還要多謝鐵衣與宋大俠損耗功力,為我二人驅毒之德。”凌安對著二人深施一禮。衛鐵衣扶住凌安,朗聲道:“些許內力,過些子便能恢復,談這些虛禮便是見外了。”宋中散漫道:“宋某殺人賺錢,當不得”俠“字。也不想做”俠“。”不經意看了榻上可人一眼,眼中痛楚一閃而過“要救人是我想做,與你們無干。”可人忽然從榻上起身,盈盈下拜“可人因己之故,隱瞞身份,且向諸位賠罪。”
“可人妹妹,快快請起。”遙岑匆忙扶起可人,安道:“你有難言之隱,我等自當體諒。”凌安忽地長嘆一聲“如今身陷京師,傷病在身,歸途漫漫,這月魄真不知如何保全!”聞絃歌而知雅意,衛遙岑與方旭會心一笑“凌大哥無須多慮,且安心調養,今後之事且由小妹籌劃。”一名下人過來稟報“局主,鄧府來人請您過府一敘。”凌安與可人同時變,看向方旭的目光中帶著濃濃憂。方旭微笑示意二人安心,吩咐道:“回話過去,我隨後便到。”***金算盤商六這陣子很開心,辛苦勞了大半輩子,五十多了才成親,六十歲時又有了兒子,更開心的是兒子他娘才二十多歲,即便是練武之人還有這樣的神體力的也不多見,人逢喜事神,老爺子一天天都透著興奮勁。鏢局中都尊稱“六嫂”的商夫人過了晌午完孩子剛打了個盹,自家爺們就興沖沖的進了門,一口氣了小半個時辰,商六自幼習武,沒近女,臨老了開葷就像有用不完的勁。
商六正打算快馬加鞭一瀉千里的功夫,忽聽有人來報,外面來了一位少年公子,指名道姓稱要拜見自己,雖不高興,但這鏢局的事情商六從不耽誤,起身穿衣了出來,來人不到二十歲,一身藍衫,面目俊朗。
只是一對桃花眼莫名帶著一絲氣,商六看著眼,一時卻又想不起來哪裡見過,那人一拱手,道:“當年宣大路上野店與您與莫老把酒言歡,一別已是三年有餘,六爺風采依舊,可喜可賀。”
“噢,原來是丁公子,許久不見,請到堂上奉茶。”商六恍然,伸手延請。進屋落座,丁壽不等商六開言便道:“在下今前來有兩件事,一是風聞貴鏢局近有人罹患在身,特奉上一瓶”雪蛤回血丸“,效能弭傷除患,祛病強身。”商六面一變,凌安等人進入鏢局,極為隱秘,這小子從何得知,提防之心頓起“哦,鏢局內有傷患?老朽竟然不知。”
“”風聞“而已,捕風捉影,若有錯漏也是難免,但貴鏢局做的是刀頭血的買賣,這”雪蛤回血丸“終究用得上。”
“久聞”雪蛤回血丸“乃用長白雪蛤、人參、靈芝等十數種靈藥凝練而成,殊為珍貴,不知閣下從何處得來?”聲音清脆,如出谷黃鸝,一清麗女子從後堂走出。丁壽眼前一亮,不覺站起身來,商六起身叫聲“大小姐”丁壽立知其為何人,上前幾步施禮道:“原來是衛大小姐當面,久聞大名,在下丁壽,是六爺故人。”衛遙岑覺得這人向前湊得有些過分,不經意掃了商六一眼,眼神中有求證之意,商六會意頷首道:“不錯,大小姐,丁公子與我在三年前有過一面之緣。”輕哦一聲,衛遙岑已然明白商六對此人來路底細也是不知,請二人回座,在主座坐下道:“此禮實在過於貴重,還請公子收回。”
“大小姐客氣了,此藥雖非凡品,卻也不過是一物件,只要用得其所,何謂貴賤。”
“無功不受祿,遙岑不敢愧受。”
“實不相瞞,在下此番前來一為送藥,這二麼,若是大小姐不肯收藥,實在不好開口。”丁壽為難道。
衛遙岑與商六對視一眼“丁公子莫不是有事相托?”
“不錯,在下的確有事相求,所以還請大小姐勿要客氣,收下此藥。”
“那麼究竟何事,可請公子見告。”
“這個麼,在下如今效力東廠…”丁壽只得答道。衛遙岑與商六心中一凜,若說錦衣衛大名天下皆知,東廠兇名更在其上,如今凌家二人託庇於鏢局,已成錦衣衛緝拿要犯,東廠中人此刻前來,難保不懷好意。
丁壽對二人心思心知肚明,白少川入城時雖用牌開路,卻並沒有張揚,凌家二人並不知其身份,自己貿然拜訪,鏢局眾人心虛疑慮乃是常情。
當下丁二隻得裝作糊塗道:“前些時在下偶遇貴局方大少,恰逢其購得最後二十壇”胭脂桃花釀“,唉,一罈也沒剩下!”丁壽說到這裡突然嘆了口氣,對當時情景頗為怨念。衛遙岑與商六相視而笑,這位倒是方旭酒中知己。
丁壽繼續道:“怎料路遇宋中於鬧市追殺賊崔百里,為免驚擾百姓,丁某把人截下,本擬送三法司,怎奈賊人猾,被他逃了,快劍宋中游戲風塵,行蹤不明,故想請託方大少代丁某致歉,至於這”雪蛤回血丸“乃是謝禮,此上種種皆是實情,還望大小姐不要多慮。”衛遙岑對這瓶“雪蛤回血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