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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動如脫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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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退之長身而起,丁壽移步擋在身前“公公,您老不在前面飲酒,怎麼來了這兒?”

房花燭,你小子不在裡面忙著傳宗接代,跑來陪一個糟老頭做什麼?”劉瑾不答反問。梅退之對公門之人素無好,聞言便要動怒,被丁壽使個眼止住。

“這位便是梅太醫之父,江南神醫梅退之,梅老爺子平除了喜好岐黃之術,便是對金石之學頗有鑽研,聽聞陛下御賜玉珏乃是元宮寶物,便央小子借過一觀,您老想啊,這寶物乃是御賜,豈能經手他人,小子便親自帶過來讓梅神醫鑑賞一番。”劉瑾掃視二人,噗嗤一笑“御賜之物,便是磚瓦土石,也要當作傳家寶物供奉,豈能輕易示人,又何談鑑賞這虛無之說。”瞧在丁壽麵上,梅退之忍氣聲,躬身施禮道:“鄉野小民,不知禮數,公公教訓的是。”

“小子知錯了,公公移步,小子在前廳奉酒,陪您好好喝上幾杯。”丁壽道。

“大喜的子,喝多了還怎麼進房,咱家自有人陪酒,無需多慮,快去忙你的正事吧。”劉瑾展顏笑道。

“那這裡…”丁壽有些不放心。

“咱家早有心請梅神醫幫著把把脈,今既遇上了,便借寶地一用,不知梅神醫可否屈就?”梅退之向一旁座椅引手“公公請。”劉瑾入座,拉起袍袖,出一截枯瘦的胳膊擱在椅旁几案上,轉頭微詫道:“壽哥兒,怎麼還不快去房,來年若不抱上一個大胖小子,免不了一頓好打。”丁壽無奈掩門退出。

“梅神醫,請啊。”梅退之見劉瑾毫無防備的袒臂將脈門內關於自己掌握,也不再多話,坐在另一邊椅子上,搭腕診脈。

“神醫與壽哥兒何時相識?”劉瑾隨口問道。梅退之微闔雙目“不久,道左偶遇。”

“偶遇便讓子侄以世相稱,可算一見如故了。”

“從古至今,傾蓋之併不少見。”梅退之不動聲

“說的也是,可是口稱少主的卻未曾聽過。”劉瑾說的漫不經心。

切脈的手指忽然由單按改為總按,指尖力道猛然加強,梅退之森然道:“公公憂思過多,不利心脈,恐傷脾肺。”

“好醫術啊,”劉瑾笑贊“聽聞昔魔門護教十魔中有一位聖手魔醫梅驚鵲,以神醫扁鵲自喻,不知梅神醫可曾聽聞?”

“扁鵲有救人之能,卻無自保之力,老夫並非以他自喻,而是自認遠勝。”梅退之並不否認自己身份。

“好氣魄,這麼說來壽哥兒果是魔門弟子了。”

“公公看來早已知情,為何還對少主青眼有加?”劉瑾笑了。

“咱家用人不拘一格,目前壽哥兒還有利用之處,待來無用之時,便用他將魔門一網打盡,此話梅神醫可相信?”

“不信。”梅退之睜目“望聞問切,八綱辨證,是真是假,脈象分明,公公脈象紛亂,言不由衷。”

“嘶…”梅退之突覺診脈的指尖之上有如針刺般劇痛,得他立即撤手躍起,細看指上並無任何暗器傷痕,難道這貌不驚人的太監適才是用內力反制。

蓄勁成形,梅退之也可達到,可脈門乃人體關鍵要害,憑你多高武功脈門受制也要半身痠軟,更無有從此柔弱之處反制之說,這劉瑾究竟何方神聖,功力竟如此深不可測。

梅退之凝視劉瑾,驚疑不定。將袖子扯回原處,劉瑾淡然道:“神醫把得準脈,卻無法掌控人心,自作聰明的事最好少做。”

“魔門若只想幫襯壽哥兒,以前的爛事咱家既往不咎,若是有何非分之想…哼!”劉瑾一聲輕哼,梅退之卻如利刃透骨,通體冰冷,不倒退一步,中氣血一陣翻騰,連忙運功凝神,才將這股不安壓了下去,抬眼再尋劉瑾,只見房門敞開,杳無人蹤。

***金鉤高挑,羅帳雙分。可人一身喜服嫻靜地坐在紫檀雕花的繡邊沿,蔥白十指疊放膝前,儀態清雅。大紅刺繡的蓋頭輕輕挑起,只見燭光之下,玉人香胭脂如火,嬌顏明豔端麗,溫柔靦腆。

“燈下觀美人,果然別有一番‮趣情‬。”丁壽輕勾可人尖尖下頜,嘻嘻笑道。螓首低垂,避開男人手指,可人嗔道:“燈下月下,爺都沒少看過,怎地今又多了這番情調。”見她七分嬌羞,三分嗔怨的嬌俏模樣,丁壽心中一熱,情不自將可人攬入懷中。

“今才給你個名分,可怨怪於我?”柔軟嬌軀順從地依偎在男人火熱的膛上,波之中隱約盪漾起一層霧氣,可人搖首道:“妾身當甘冒不韙,染指御賜之物,已是重罪在身,能得壽郎憐惜收留,銘濃情,從未想到還能像平常女子般三媒六證,花轎入門,有此一遭,妾身…死而無憾!”

“說什麼傻話,”捧起如花嬌靨,在雪白麵頰上輕輕一啄“大好子還長著呢,再說這些生離死別的混賬話,爺可家法伺候了。”鼻端輕輕蕩哼了一聲,可人拉扯男人袍帶“奴家任憑爺的家法處置。”身軟如綿,媚眼如絲,難得的一番媚態險些讓丁壽把持不住。

“你身子弱,一人怕是承受不住。”丁壽憐惜可人身體,四顧尋覓與她形影不離的杜雲娘。

“雲娘姐姐把這喜房讓了出來,爺,您不必顧忌,恣意徵撻便是,妾身…忍得住!”***前院賓客喧鬧,後花園中月如水,靜謐無聲。九尾妖狐杜雲娘手捻花枝,不復往嬌柔魅惑,隱隱有幾分猶豫躊躇。

“杜樓主,一向可好?”一個高大威猛的身影憑空出現,天上月彷彿也被掩住,花園內倏然一暗。

“屬下見過總座。”杜雲娘盈盈施禮。青衣樓總樓主陳士元背轉身來,凜凜生威的目光凝視杜雲娘,看得九尾妖狐心驚膽戰。

“總座大駕親臨,不知有何吩咐?”

“不敢當,如今你已是官眷,本座如何指使得動。”陳士元面沉如水。杜雲娘匆忙拜倒:“當年雲娘遭武林圍捕,若非總座收留庇護,母女二人早已死於亂刃之下,大恩大德,雲娘不敢或忘。”

“記得便好,你說要退出青衣樓,本座可曾阻攔?”杜雲娘言又止,垂首道:“沒有。”看出杜雲娘神有異,陳士元冷哼一聲“曉得你要說什麼。”一張絹扔在杜雲娘面前“這便是你對本座的報答。”陳士元恨恨道:“魄中的武功隱患重重,你為何不早對本座明言?”杜雲娘忙道:“屬下也是近知曉此事,立即便傳信總座通傳內情,治之法已有眉目。”陳士元‘嗯’了一聲,語氣放緩“難得你還有這片忠心,只要了結此事,你九尾妖狐與青衣樓再無糾葛。”著皎潔月光,陳士元冷笑道:“司馬瀟,本座盼著與你再決高下的一。”***燭影搖動,紅綃羅帳之內,兩條身影抵死纏綿。如雲黑髮汗雜亂披散在汗津津的光潔玉背上,雪白如玉的肌膚泛起片片桃花,那雙渾圓玉柱的大腿已無力支撐嬌弱的柔身軀,如風中弱柳般輕輕顫動,唯有如雪般的一團豐盈香在密集的進攻節奏中波起伏。

“爺…奴家骨頭都酥掉了,您頂得奴小肚子疼。”低迴婉轉的呻幽咽如絲,似泣似歌。燈臺上燭淚斑斕,呻由呢喃低語轉為短促蕩哼,由媚骨高啼轉為淺聲嬌,錦褥之上,可人‮體玉‬橫陳,一張香汗淋漓的俏臉深深埋入粉藕臂彎,細碎銀牙死死咬著香衾一角,眉梢微蹙,酥軟的身子提不起絲毫力氣。

身下人兒被摧凌得弱不勝衣,丁壽如何不知,既得意自身傑作,又苦於情難自制,騎虎難下,雙手扶著盈盈一握的纖,堅玉杵沒入嫣紅玉蛤之中,進退兩難。

“騷蹄子,還不上陣代打。”丁壽忽地一笑,衝著羅帳之後喚道。

“爺,而今知曉奴家的好了吧。”從綃帳後走出的杜雲娘不著寸縷,自覺走到丁壽身前,用豐滿膛貼身輕輕廝磨。

在渾圓的雪丘上拍了一巴掌,丁壽笑道:“小婦,到哪裡去了,可是與人私會。”心中有鬼的杜雲娘眼中閃過一絲驚慌,隨即嬌笑掩飾“若是奴家有私,爺會怎麼對人家?”

“若是兩情相悅,便放你們遠走高飛。”

“哦?”杜雲娘不覺透了幾分哀怨“奴家雖不如可人妹子清白之身,自問對老爺也是盡心服侍,便這樣棄如敝履,不嫌薄情麼?”

“正是念著這場情分,二爺才不能強人所難,雲娘你並不欠我什麼,若心有所屬,縱是心中萬般不捨,也憑你來去自由,可若是被人糾纏…”丁壽嘿嘿一笑“爺滅了那個挖牆腳的九族。”丁壽無心之言,杜雲娘心中莫可名狀,不覺動情道:“老爺…”屋外突然人聲鼎沸“有刺客!”大爺的,二爺就不能踏踏實實入一次房麼。

***四周廊廡燈火高懸,亮如白晝。院中數名錦衣衛圍著一個黑衣蒙面人,刀光劍影,上下紛飛。劉瑾負手立於一側。看著場中不屑冷笑。梅退之站在另一旁,神情落寞,心不在焉。

“大人,果不出您所料,有人夜探府邸。”杜星野見丁壽走出,立即上前稟告。已經丟過一次媳婦的丁二爺一遭被蛇咬,秉著有備無患的心思,大喜之在院子周圍佈滿了暗樁埋伏,本以為杞人憂天之舉,竟真有不知死活的撞上來,這種上門打臉的行徑,讓丁壽恨得牙癢癢。

“抓活的。”杜星野領命,扭身一聲令下,院中動手的錦衣衛原本是他七星堡的弟子,如臂使指,聞令立即變換陣型,按七星方位站立,七把長劍直指黑衣蒙面人各處要害。

“咦?!”梅退之雖心思迢遙,場中情形卻還在觀察之中,見這幾人擺開的架勢,不由心中驚愕,疑竇頓生。黑衣人掃視幾人,身形陡轉,動如脫兔,直趨天璣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