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吩咐小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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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你們把藏寶到手了?”
“寶貝藏在江南,只要公子發毒誓讓我們兄弟安然離去,藏寶之地立即奉告。”二怪堅定說道。
丁壽眨了眨眼睛,笑道:“嶗山四怪在齊魯之地成名多年,怎會捨近求遠將寶物藏在江南,你們四個人都是土生土長的,莫說沒見過泰山
出,這披星戴月地登山,又是圖些什麼?”二怪聞言臉
一變,丁壽繼續道:“只能說這寶藏就在泰山上,甚至說就在玉皇頂,不知在下猜測的對也不對?”二怪臉
慘然“看了我們兄弟不能生離此地了…”
“不過在下不想那麼麻煩,”丁壽搖頭晃腦道:“我丁壽在此發誓,只要你將埋寶地點如實相告,便放你們四人一條生路,如違此言,天誅地滅。”
“當真?!”突然抓住了一顆救命稻草,二怪簡直不能相信。丁壽點了點頭,笑得很真誠…***陡壁懸崖,雲深萬丈。
丁壽拎著三怪和四怪緩緩走近崖邊,眼睜睜看著方才將兩個兄長扔下的兇徒,三怪虛弱地說道:“你…你不守…誓言…”丁壽狀極不耐“剛才就說過了。
落下懸崖不會死的,沒準還有奇遇呢,兄弟是過來人,信我的沒錯…”說著伸到懸崖外的兩手一鬆,兩怪在慘叫聲中沒了蹤影。古人就是實誠,看著雲霧丁壽嘆了口氣,不說這位來自發誓如放的信息時代,就是他的誓言也滿是漏
,天誅地滅?
誅誰滅誰二爺說了麼,這話都信難怪混到給人看家護院去,想到這丁壽又往雲霧裡呸了一口。***待丁壽回到探海石,王朝立二人剛剛哆哆嗦嗦的穿上了衣物,一見丁壽去而復返,二人不由大驚,蘇氏躲在了王朝立身後簌簌發抖,王朝立顫聲道:“這位大王,請放我夫二人一條生路。”這人雖年輕,卻比剛才四個更加厲害,所以王公子自動將好漢升級做大王了,丁壽聞言不由一樂,取出牙牌道:“既然是宦門公子,想必識得這個。”
“這…這是…錦衣衛的牙牌!”王朝立喜不自道:“娘子,這是官差,我們無事了!”王朝立自己也沒想到,有朝一
見到同窗好友詩會時最為鄙夷的鷹犬爪牙會如此高興,執意在玉皇觀內擺下宴席,答謝丁壽。
“來來,今多蒙賢弟救命之恩,小兄無以為報,借觀中素酒聊表心意,請!”王朝立盛意拳拳地勸酒。
丁壽舉杯痛飲,幾番對飲已知曉了眼前人的身份,王朝立字仲卿,乃南京戶部侍郎王瓊的長子,娶是福建布政使蘇葵之女,二人成親多年,卻無所出。
這在別家無非是多納姬妾,廣播雨便是,蘇氏也有此意,奈何王朝立與
情甚篤,堅辭不允,所以夫
二人多番延醫問藥,求生子秘方,於是有一個江湖術士出了主意,二人久無所出,乃王朝立陽氣不足,需登泰山之頂,待雲開破
之時借天地純陽之氣將雨
種進花房,方能以償所願,便有了今
之事。
“賢弟,恕為兄直言,這錦衣衛的差事有礙清名,還要多為自己前途謀劃才是。”王朝立以為丁壽年紀輕輕,不過是錦衣校尉一,雖說帶著文人對錦衣衛武臣的天生鄙夷反
,但對自己的救命恩人還是誠心相勸。
丁壽苦笑,你老哥是不知道兄弟背後的靠山,有些話又不能對王朝立細說,堂堂欽差不趕著回京復旨,甩開大隊遊山玩水這是找參的節奏,他可不想多惹麻煩,只得說道:“小弟除卻這身武藝,別無所長,還能有何去處?”
“賢弟若有心,愚兄倒是可以助一臂之力,”王朝立笑道:“為兄在京時有一同窗好友,名喚焦黃中,乃吏部右侍郎焦老大人公子,待愚兄手書一封,為賢弟引薦。”丁壽心中一動,劉瑾到處擺子佈局,馬文升的天官之位眼看不保,若是能與一個卿貳之臣搭上關係,將來謀奪吏部也是一大強援,當即笑道:“如此,多謝兄長了。”蘇氏房內,長今晃著兩條小腿坐在方凳上,由著蘇氏將她長髮打散,為她重新編了個雙環髻。對照了下銅鏡,蘇氏笑問道:“好看麼?”長今點了點頭,紅撲撲的小臉上梨渦淺笑“嬸嬸,我能問你個問題麼?”蘇氏多年來因無一兒半女自苦,見了這冰雪般可愛的小姑娘心中憐愛之意大起,展顏笑道:“什麼問題,說吧。”長今歪著小腦袋,眨著可愛的大眼睛,問道:“王伯伯光著身子欺負你時,你到底是痛還是快活?”一句話讓蘇氏雪白嬌靨霎時暈紅,伸出尖尖玉指在長今額頭上點了一下“小小年紀胡思亂想,等你大了自會知道。”長今輕額頭,嘟著小嘴,不服氣地一
道:“你們都說等長今大了,如今我已不小了。”說到這兒徐長今想到蘇氏那對跌宕玉兔,再低頭看看自己毫無曲線的柔弱身板,小嘴一扁,
背一塌,如洩了氣的皮球般沒了
神…***京師,東廠。
內堂內燈火通明,劉瑾身著蟒袍端詳著眼前紅漆大木箱內成堆的黃白之物,輕笑道:“劉都堂,何故如此厚我?”穿著便服的左副都御使劉宇欠了欠身子,笑道:“區區薄禮,還請公公笑納。”讓人將裝著金銀的衣箱抬下,劉瑾抬手請他就座,道:“咱家不白收人禮,有什麼事就說吧。”劉宇苦著臉道:“公公,下官如今在都察院的子不好過,張敷華整
裡尋在下的麻煩。
原本想著為公公守住這一畝三分地,可是最近劉大夏那老匹夫彈劾馬文升後,聲勢正盛,您老也知下官與他之間的齟齬,若是被他尋到了錯處,下官怕是官位不保啊。”熊繡外出兩廣的事果然惹惱了劉大夏,劉老頭糾結同鄉兼同榜的李東陽,命御史何天衢首先發難,理由嘛現成的,馬大人都八十了還賴在吏部尚書的位置上,彈劾他一個老衰昏聵,戀棧權位總不算錯吧,至於劉本兵已過古稀,那自然是老當益壯,不可相提並論了。
按照慣例,有人彈劾自己,馬文升上疏乞去,這樣的時候皇上通常需要溫言留,可內閣的李大學士這時就起到了作用,馬尚書既有退意,何必強人所難,就準其所請吧,於是,曾經主持收復哈密的老君子馬文升糊里糊塗地被另一個君子攆回了家。
五朝老臣都被輕鬆拿下,劉大夏此時可謂意氣風發,劉宇以前就和這老兒不對付,深怕老傢伙參人上了癮,再找自己的麻煩,所以備下厚禮,主動請求外放。
劉瑾聞言不動聲,輕輕轉動手上的碧玉戒指,輕聲道:“所以,你就想給咱家撂挑子?”劉宇站起躬身施了一禮,道:“還請公公體念下官難處…”輕笑一聲,劉瑾走到劉宇身邊,輕拍他的肩膀道:“你是咱家的人,怎麼會讓你為難,都察院就讓給那幫老小子,先讓他們樂幾天,瞧他們還能玩出什麼花樣,至於你麼…”劉瑾稍頓了下,道:“不宜離開京城太遠。
恰好鎮守宣府的苗逵與巡撫車霆和總兵張俊都不對付,你過去幫幫場子,居中調和一下,宣府毗鄰京師,可出不得亂子。”劉宇面難
,遲疑道:“車霆乃謝遷心腹,要代其位怕是不易。”劉瑾得意笑道:“誰要代他的位置,你去總督宣大,連大同也給咱家
手進去。”***丁壽在白少川的引領下見劉瑾的時候,看到的是嘴巴已經咧到耳朵
兒的劉都堂。
“屬下丁壽拜見督公。”丁壽進門行禮道。劉瑾沒有言聲,對著桌上一副殘棋出神。
“屬下特來向督公覆命。”丁壽又提高了聲音道。劉瑾一聲冷笑“咱家可不敢當欽差大人如此稱呼。”老人妖翻臉,丁壽覺腿肚子有些發軟,惶恐道:“公公何出此言,可是屬下犯了錯處?”
“犯錯?”劉瑾轉過臉來,打量了他一番,道:“咱家讓你借力打力,你卻把遼東給攪的一團糟,這也就罷了。
女真蠻子的死活咱家懶得心,你要取道登州,咱家給你討來旨意讓山東大小官員前去
接,你跑到哪兒去了?你小子可還把咱家放在眼裡?”
“小子實不知公公苦心安排,枉費一番美意,請公公責罰。”聽著老太監聲音漸厲,丁壽跪倒,背後冷汗不住下。
“不要罵師父。”一身紅衣的小長今跑了進來,方才她在外面探頭探腦地看見這個沒鬍子的老頭訓斥師父,師父好像很害怕,不由跑了進來。
“這是…”劉瑾看到一個可愛女童突然跑了進來,錯愕問道。
“屬下在朝鮮收的一個徒弟。”丁壽答道。
“你小子都開始收徒弟了,誤人子弟。”劉瑾冷哼道,看著這個圓圓臉蛋的小傢伙,瞪著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淚水在眼眶中直打轉,不由憐愛之心大起,招手將她喚到身邊,溫言道:“小妞妞,叫什麼名字?”
“徐長今,”長今回答道,眼淚到底還是不爭氣地落了下來,了
鼻子,拽著劉瑾衣袖,
聲
氣道:“爺爺,師父是要陪長今到泰山看
出才獨自離開的,打罵長今一個人就好,不要怪師父。”自帶萌妹光環屬
的小蘿莉一句“爺爺”叫的劉瑾柔腸百轉,老太監取出錦帕幫她擦眼淚,哄道:“不哭不哭,小妞妞,爺爺就是嚇嚇這小子,幾時說過要責罰他了。”
“真的?!”跪在地上的丁壽麵喜
道。
“假的!”劉瑾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將破涕為笑的小長今到白少川懷裡,吩咐道:“小川,帶這娃娃去用膳,犯不著跟這混小子一起捱餓。”白少川笑著應是,丁壽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三鐺頭眉梢眼角里明顯有報復的快意。見小長今眼巴巴地看向這裡,劉瑾輕擺了擺手示意無事,小蘿莉才安心地跟著俊美得不像話的白少川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