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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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秘書，我要和敖老出去用餐，接下來不管有天大的事，都別打電話來吵我，知道嗎？”

“是的，我知道了。”唐亞琤內心的波濤洶湧，從外表完全看不出來，她點點頭，一如往常那般平靜淡漠。

“哈哈，敖老，走！我知道一個好地方，他們的法國餐點很道地，我請你去嚐嚐。”

“怎麼好意思讓江律師破費？應該由我來請客才對！畢竟我們即將娶走您的掌上明珠子悠，那可是江律師您多年來辛苦栽培的寶貝呀！”

“說哪的話？這頓還是讓我請！你看…將來我家子悠嫁過去之後，可會吃敖家一輩子的米哪，比較起來，這一餐算得了什麼？還是讓我來請吧！”

“呵呵，既然江律師這麼堅持，那敖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那旭惟賢侄？”江令權轉頭注視始終沉默地站在他們身後的敖旭惟，語帶詢問。

敖旭惟扯起嘴角，淡然一笑道:“江伯父，不好意思，您和我父親去吧！晚上我還有點事要處理，抱歉不能陪你們用餐。”

“不能明天再做嗎？”敖志衡皺著眉問。

“沒關係沒關係！年輕人嘛，以公事為重也是正常的，我們就先走一步了。”江令權笑呵呵地說完，隨即與敖志衡一同離去。

厚重的木質門板合上後，唐亞琤小小的辦公室裡隨即陷入一片沉寂。

敖旭惟的雙肩立即垮下，他以幾不可聞的聲音嘆息一聲，然後閉上眼，神情疲憊的以指捏自己的鼻骨。

“要不要再喝一杯咖啡？”一道柔得足以滴出水的嗓音在他身邊響起，他睜開眼、抬起頭，正好上唐亞琤那雙充滿關懷與憐憫的眼眸。

他差點忘了，這裡還有一個人。

“對不起！請不要怪我多事，你看起來好像真的很累…”唐亞琤柔聲致歉。

敖旭惟不在意的搖頭一笑。

“沒關係！我確實累了，但我也習慣了，謝謝你的好意，我先走了。”敖旭惟收起難得脆弱的神情，略一點頭，隨即轉身走出唐亞琤的辦公室。

唐亞琤目送他離開後，溫柔的眼眸一轉，冷沈的目光乍然進現。

懊是行動的時候了！

****敖旭惟走出江令權的辦公室，發現已是黃昏時刻。

這時天空開始飄起細雨，又是下班的通巔峰時間，馬路上滿趕著回家的車輛和行人，擁擠溼的氣息，更加令人難以忍受。

敖旭惟放棄攔部計程車，加入這場戰局的念頭，轉身沿著狹小的巷，踽踽獨行。

他漫無目的地往前走，任由細針般的雨絲落在發上，潤溼地子夜般的黑髮，高大的背影看起來十分孤獨。

不知走了多久，他突然發現落在頭上的細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粉圓點的雨傘，他詫異地轉過頭，發現竟是唐亞琤撐著傘，站在他身後。

“淋雨會生病的。”唐亞琤柔柔對他一笑。

“你…”敖旭惟皺眉望著她，對她為何出現在這裡到不解。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跟蹤你的。剛才我下班前，在關辦公室的窗戶的時候，正好看見你淋著雨往這裡走。我怕你淋了雨會生病，所以才自作主張跟過來…我打攪你了嗎？”唐亞琤小心翼翼地問。

“沒有。謝謝你的好意！”他搖搖頭，態度還算平靜。

接下來，唐亞琤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這麼望著他。

他們一高、一矮，就這麼站在一把傘下，默默凝視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