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自由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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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標本實驗醒來的時候，路明非正呆在一間裝飾古典的書房裡。他躺在一張牛皮長椅上。身上蓋著毯頭頂是一盞蓮花形的水晶吊燈，四周都是書櫃。

路明非做起來四顧，書桌邊教授正在打盹兒。

“你醒了？路明非起身的聲音吵醒了古德里安教授，他從桌子上抬起亂蓬蓬的腦袋。

“這是哪裡？”我們是翻車了麼？我只覺得轟隆隆一陣響，我還以為火車撞山了呢。”路明非心有餘悸。

我們已經到達卡爾學院路，一路都很順利啊，怎麼可能撞山？就是你在入學輔導的時候太過驚恐，直接約到過去，所以是給抬下火車的…”古德里安教授說:以前接受入學輔導的學生也有比較驚訝的，不過你這麼大反應，真是前所未有啊。

我不是反應大，我只是…。好吧，我只是沒錢了，連續在火車站睡了三天，期間只吃了三個三明治。路明非忽的提高了聲量，可是你在火車上是說“龍”我出國留學的貴族大學是個屠龍高手培訓專科學校？拜託！”

“你對龍…”古德里安攤了攤手，“那麼恐懼麼？”

“我只是覺得教授你瘋了，你剛才跟我說話的那種覺…你看過《終結者》麼？”路明非搖搖頭。

“看過，加州州長的成名作。”古德里安不解其意。

“就像是約翰·康納的媽媽在警察局裡給警察說她看見了時空旅行回來的機器人，他來自一個人類差不多要滅亡的時代，機器人拿著光步槍到處掃…”路明非點點頭，“所以…警察覺得她神病犯了…”

“你是覺得我神病犯了？”

“要麼就是我犯了。”

“好吧，我們準備了一些證明給新入學的學生看，有些人知能力比較差…”古德里安教授拍了拍手。

書房的門打開了，一個臉上彷彿寫著“我是個本人”的中年男人疾步進來，左右手各是一隻黑的手提箱，銀金屬包邊，看起來相當的結實可靠。他把兩隻手提箱放在桌上之後，恭恭敬敬地對路明非鞠躬，用利的中文自我介紹，“我叫富山雅史，卡爾學院的心理輔導教員，非常高興認識我們的‘s’級新生，已經四十多年我們不曾有過‘s’級的新生了。”

“非常高興，我能問問四十多年前那個‘s’級新生是一個什麼人，絕世屠龍高手麼”路明非已經開始習慣用這些人的思路來說話了。

“也許他有機會，但是他在大學二年級的時候槍自殺了，所以沒有下文了。”富山雅史非常坦白。

“槍自殺？”

“因為成績太優秀，思維很銳，鑽研龍類事典的時候陷入了某些哲學上的思辨難關，一時沒解脫出來，就槍了，後來我們才增設了心理教員。”富山雅史說。

“太好了，”路明非覺得有些放鬆，“剛才古德里安教授還說我比較遲鈍。”

“但是你有潛力！我親愛的學生！”鹹德里安教授高興地對著路明非和富山雅史豎起大拇指，顯然意思是他這個學生是最的，路明非完全不知道他在歡樂些什麼。

“我們帶來了兩件證明，說明這世界上確實存在龍類，這兩件都是級別很高的文物，我們特意從學院檔案館裡借出來的。”富山雅史用密碼和指紋打開了第一隻手提箱，手提箱裡是黑的泡沫，揭去層層泡沫之後，路明非看見了一片黑的鱗，大約有半面手掌大小，呈完美的盾形，表面光潔得像是新上了油，紋理在油光下清晰可辨。

“捏一捏。”富山雅史鼓勵著。

路明非小心翼翼地捏起那片鱗來，覺那東西像是假的，質有點兒像鋼，冰涼堅韌，但是重量卻很輕。這時候富山雅史抓過他的手，把一件冰涼的東西進他的手心。路明非悚然，那居然是一柄手槍。

“沃爾特ppk手槍，口徑7。65毫米，初速280米每秒，有效程50米，裝備部的傢伙們給它做過一些改進。現在，你可以試著用它向那片鱗片擊。”富山雅史接過那片鱗片，把它放置在窗臺上。

“我知道這槍…007也用它。”路明非臉慘白。

“是啊，就是那柄經典的007手槍。”富山雅史捂著耳朵說，“沒事，擊就好了，對準鱗片別對準我們。”路明非苦著臉舉起槍，按照他高中軍訓時候的所學，對準鱗片，深深了口氣，咬牙扣動扳機。

轟然巨響，路明非彷彿被一柄重錘擊打在口，幾乎背過氣去，那柄改造過的ppk上傳來的後座力讓他覺是剛剛發了一枚航炮的炮彈，他一個倒仰翻了出去，一直撞在背後的沙發上，滿眼都是金星。

“原來他不是那種體力優秀的學生！”富山雅史驚訝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也許我該拿把普通的左輪過來。”

“你這槍改造了是準備一槍轟爆龍眼麼？”

“至少也得能在四代種五代種身上留下痕跡才能算是好槍啊。”富山雅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