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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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辦公室時，秘書首先報告，運輸公司總經理早就在等候，我同意見面。

總經理開門見山對我表示謝說，處理事故的辦事人員向他報告，由於我做了工作，董老太的兒子不吵鬧了，已安排明天火化。隨後就賠償事宜要向我彙報，我說，一、董家不吵鬧了，說明受害方是明事理的；二、我不是你們的主管部門，我只是受害方的親人而已，如何處理這起事故，我無權管理。我個人意見，賠償事宜請你們在政策範圍內按上限予以考慮就行。

這時，張阿姨女兒來電話報告董家聽了她轉告我的話，不鬧了，明天也火化。

我送走運輸公司總經理後，就與民政局長聯繫，他快說好辦，為慎重，要他的秘書陪我的秘書去殯儀館找主任，將相關事項確定好就行了。

事後，秘書向我彙報，兩位遺體都第一爐火化，張阿姨的遺體告別儀式安排在貴賓廳，骨灰用快速冷卻法冷卻後，家屬放置陪葬品後由殯儀館主任監督密封。聽到秘書彙報，我悲傷的心稍有安。

我主持的會議結束後，局辦公室主任報告說，市長要我下午陪見外賓，這樣一來，我下午開始在我和張阿姨相親相愛十二年的住房為她守靈的計劃落空。我只得吃了工作餐後，買了兩個花圈，首先去董家，再去張家。

張家悼念的人很多，我提出將對門的我的房屋提供給客人休息，張阿姨女兒堅決不同意，並鄭重其事提醒我說:“小杜，你在大家面前只是我媽家對門的鄰居，你一定要謹言慎行。特別是明天的告別儀式上，你千萬、千萬不要做出讓人猜疑的行為。你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大局長，親朋好友們一定是敬重你的。還是那句話，你把對我媽的愛藏在心裡，藏著，永遠珍藏著。我媽的在天之靈能受到你對她的愛戀、對她的思念的。”她說著、說著已是淚水盈盈。

我含淚點了點頭就走了。

下午下班前，我媽發信息給我，要我能回家吃晚飯，我明白，我媽媽是牽掛著她的兒子。我回到家，我媽微笑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說:“我和你媽（指我岳母）剛看了你陪市長接見外賓的電視。”我明白，我媽是掩飾她對我的擔憂。晚飯後，我媽把我叫到她的臥室，輕言細語問我:“兒子，你還好吧？張芸安葬的事安排好了嗎？”我地雙手握著媽媽的雙手:“媽，我很好。她的後事已安排好。兒子這麼大了，還讓您心、擔憂，我對不起您，謝謝媽媽！”我媽親切地說:“你再大也是我的兒子。兒子，你是媽的天、是媽的一切，只要你好，媽就好。”我媽嘆息了一聲，接著說:“張芸走了，雖然是出車禍走的，可是她畢竟74歲多了，去世也是『白喜』，她女兒明天要辦酒席是對的。明天爸媽和你一起去送別張芸。你就別參加酒席了，爸媽也不參加。你也不要過於傷心了，你還有這個家，還有你的子、女兒、兒子，還有我們四個老人。我們都需要你，你是這個大家庭的頂樑柱。”我忍著淚水說:“謝謝爸媽去送別她。我記住媽媽的教導了。”我媽嘆惜道:“她和你相愛十二年，她如此關愛你、體貼你、關心你、侍候你，真是難能可貴的。你明天要一直攙扶著媽，不離開爸媽左右，明白嗎。”

“明白。我不會做『出格』的事的，您放心。”

“現在我和你爸陪你一起去那邊吧，我知道你今晚要為她守靈的。我和你爸晚上就在我們自己家睡，你去張芸家吧。她家肯定有很多親戚、朋友的，你要謹言慎行。”我去了張阿姨家，向她的遺像敬香後，張阿姨女兒堅決不允許我在她家守靈，她說:“你一個大局長敬柱香，大家認為你放下身架作為鄰居來的，你要守靈就會引起『好事者』疑惑，你絕對不能守靈。我再提醒你:明天在告別儀式上，你千萬、千萬不要出現『與眾不同』的言行。”我只好回到對門的自己家，當我媽聽到張阿姨女兒這番話語時，慨道:“這閨女真是聰明伶俐，說話、辦事都考慮的很周全。她媽在世時，她支持她媽媽和你相愛，是為了她媽媽的生活更加快樂、幸福，她媽媽去世了，她仍然想著愛護她媽媽、保護她媽媽。她這樣做也是在保護你。張芸有這樣的孝順女兒，也是她的福分啊。”第二天，張阿姨的告別儀式順利進行。遺體火化期間，我找到殯儀館主任亮明身份，請主任安排僻靜處，由我將陪葬品放入骨灰盒。主任立即帶我進了一間辦公室，要我在此等待他拿骨灰盒過來。此時，張阿姨女兒打電話問我陪葬品之事，我告訴她，我正在辦理，她責備的語氣說:“我看不到你的人，心裡擔心陪葬品的事，你在辦，我就放心了。”當陪葬品放入骨灰盒後，我請主任按殯儀館的程將骨灰盒給張阿姨的外孫女。

當骨灰要送往陵園安葬時，張阿姨女兒建議我不去，我說:“我要去，現在來的這些車，我的車是最高檔的，我的車不去送行，別人反而會議論，我的車載骨灰送行，別人只會稱讚。我親自開車，你女兒捧骨灰盒坐前面，你們夫也坐我的車。”很少說話的我爸爸說:“我兒子說的對，他應該用他的車送張芸。通知大家上車吧。”我地抱了抱我爸爸。

當我肅穆地站立在一年多前我陪張阿姨選擇的墓地旁時，看著我深愛的女人並且深愛我的女人的骨灰盒安放於墓地，我內心呼喚著:張芸，我的愛人，我的子，您安息吧！帶著我對您的愛戀、思念安息吧！

張阿姨逝世的“頭七”這天早晨，我剛起，她女兒發來信息:我們一家三口已為我媽上墳。我們夫明天回新加坡上班了，我有事與你談，我媽家的遺物，我和你一起清理一下。我答覆:我也是計劃早上去上墳後再上班的。我十點鐘到家吧。

我回到張阿姨家時，她女兒正在廚房清理。她對我說:“你去清理你們的臥室吧。你要作紀念的就留下，我媽的衣物就運到殯儀館燒掉，能用的物品就捐了，不能用的物品送給收廢品的人吧。”我清理了臥室，拿著幾件罩、內褲，對張阿姨女兒說:“我要把這些留著。”她接過衣物看了看說:“這件老式罩和這條老式花內褲是我媽用紗巾一直包藏的，我知道的。有一天我為她清理衣櫃，看到這罩、內褲用紗巾包著，我對我媽說，這老式的扔掉吧，怎麼還保存這麼好，我媽毫無保留的告訴我，這是她63歲生那天穿過的，那天是你倆第一次，你給了她『開苞』的美好印記，所以，她把這罩、內褲保存作紀念。”

“是的，她也對我說要保存這罩、內褲作紀念，她還說，後悔沒有穿一套漂亮的罩、內褲。還有這件罩是她70歲生，你要我陪她到新馬泰旅遊時，我給她買的。這套文、丁字褲是她73歲生時，我倆在武漢自己為自己舉行了婚禮，我正式娶她做二房子，她73歲生那天我送給她併為她穿戴的。所以我要都留下來作紀念。”

“那年我媽過生，我給你倆郵寄用品和文、內褲套裝，那是我第一次給你倆買用品，第一次為了你，給我媽買的文、內褲。你是不是也應該留作紀念呢？”

“應該，應該。可是，這十多年你給你媽，噢，不，是你給我和你媽買了許多文、內褲，我真分不清是那件了。對不起！”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微微一笑說:“當時我是有心挑選的，我還記得。

你再找一找，我陪你找。”我倆到臥室將所有文、內褲攤放在上，看著滿眼五彩紛呈的文、內褲，我忽然想起來了“一套金黃金絲秀花的、一套黑印染玫瑰花的。”

“嗯，算你有良心，還能記起來。好了，這幾件我去做真空包裝處理，你能更好保存了。”我又說:“臥室的東西都暫時不要動，以後再說。”她說:“我們坐下談吧。”她說著就去廚房泡了兩杯咖啡，我倆面對面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我倆喝著咖啡沉靜了片刻，張阿姨女兒先打破沉默:“我只把我的衣物、用品拿走。其它東西，你賣房時再處理也行，我媽的衣物，你早些燒掉吧。”

“好的。”

“賠償的錢，我已領了。可是，想到這筆錢，我心裡就很難過，我怎能用這筆錢啊。”我想了想“存在銀行吧，若干年後，給你女兒吧。”她點了點頭，接著說:“按習俗，在七七四十九天裡，我要在每個『七』的子給我媽上香、燒紙錢，可是我要工作，…”我接過話題說:“她是我心愛的女人、我的子，你不說，我每個『七』的子也一定去給你媽上香、燒紙錢的。”

“我在第七個『七』再回來，除了給我媽上香、燒紙錢，就是賣房子的事要找家律師事務所辦理委託書，由你全權代賣，你先找個律師吧，我回來時就辦理。”我嘆氣道:“現在說賣房子的事不妥當吧。”

“我和你把相關事情先商量好、辦理了沒什麼不妥的。這是我媽媽、你的子要求我倆必須完成的事，你一定要按她的遺願辦喲。”

“好吧，還有什麼事？”

“我…我有事問你，關於我媽的。”她說著抬頭看我，我正好也抬頭看她，倆人四目相對。

“我媽和我爸結婚前，我媽是不是…是不是…”我見她吐吐，明白她要問什麼，我平靜的說:“你媽下放農村時，在辦理推薦上大學的手續中，被公社書記侵犯了，這是她一生的傷痛和恥辱。這件事，她只對我說了。”

“唉，我可憐的媽媽還有這樣的奇恥大辱。我以為我爸、媽有什麼事呢？”

“你媽和你爸是很恩愛的。她對我說，你爸是個老老實實的知識分子，愛子、愛女兒、愛家，可惜去世的太早，你媽總自責是她沒照顧好丈夫。”

“那…那個…那個、我媽的嘴巴、嘴巴…開…開…”我把玩著手中的咖啡杯:“你爸未老先衰，你媽要和你爸親熱，你爸卻無能為力，愛你爸的她就用嘴巴親吻丈夫的下體，使你爸獲得快，這就是你媽說的，她的嘴巴是她自己『開苞』的。”

“是…是這樣的呀。我記得我上高中時，我媽有時莫明其妙地對我爸、甚至對我發脾氣，她發了脾氣，事後又後悔不已。後來，我長大了，從我媽哀怨的神和言語中，猜測到我媽沒得到滿足而發脾氣。當我大學畢業後在國外工作了，我就買些強筋壯陽的補品和增加慾的藥品給我媽，那時，我買這些東西還很不好意思的。那段子裡，我和媽媽通電話，從她說話的語氣中，覺到她心情好多了，可是，我爸卻意外去世了。”

“你媽對我說過這些往事，她很你這個善解人意的女兒。”

“你呢，你就不我的善解人意？”

“我和你媽媽相親相愛十二年，得到了你的全力支持、幫助和關心，正是因為你的善解人意和你對媽媽的孝順，我和你媽媽的愛情才得以圓滿，我肯定對你是萬分的。”又是一陣沉默，她極小聲的說:“我媽給你的遺書我想存留著。我可以把你的名字、我媽的名字去掉。”

“去掉我和你媽的名字，存留這份遺書就沒意義了，不要刪掉名字。遺書還在電腦裡，你現在轉載吧，我沒意見。我還在想，這份寫給我的遺書能有她的親筆簽名的白紙黑字存在就更好了，我將把它珍藏到老，我老了在寫我的回憶錄時，把它印成影印件公佈於眾，向世人呈現我和你媽媽的愛情故事。”張阿姨安葬後，我理智地調整好了我的情:我必須把對張芸的愛珍藏在心裡；我必須將我的心靈和體完全迴歸於我的結髮子，全心全意地珍愛我的結髮子、珍愛我的四位老人、珍愛我的一雙兒女、珍愛我的家庭。

那段時期，我除了工作，就是推辭能夠推辭的社應酬活動，盡最大可能回家陪伴家人。可是，無論我是陪四位老人小酌歡聚，還是和四位老人看電視閒聊，或是輔導女兒寫作業，或是抱著兒子嬉戲，我時常覺到我的夫人用一種言又止的神情注目著我，當我凝視她時，她只是淡淡的莞爾一笑，低下頭擺她的手指，她這樣的神情是從未有過的，令我疑惑。

那段子，剛斷的兒子已隨我媽或我岳母睡覺了，晚上我們夫同共枕時，沒有了孩子的羈絆，她要求我和她赤身軀相擁而臥，她經常是緊密地偎依在我懷中，隨之，主動地和我做愛，她或是依靠在我大腿間，食，或是騎在我身上我，或是將我摟抱在她身上，示意我她，我每天都要給她，她才愉悅地安靜的枕著我的手臂入睡，入睡時手中還一直把玩雞巴，她這樣的舉止是很少有的，令我費解。

我時常想，我和她之間一定會發生點什麼事情了，究竟會發生什麼，我卻想不明白。但是，我堅定一個信念，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捨棄我這位結髮子的。

我母親也看出了我夫人對我的奇怪神情，她關切對我說:“兒子，你倆沒啥事吧？她怎麼總是用奇怪的眼神看你，你可要好好待她，我可不能失去這麼好的兒媳婦。”我安道:“媽，你多濾了，我倆好好的。請您放心，我決不會失去她的，我也真的很愛她。我知道，我虧欠她太多。我已下決心，往後我的心靈和身體全部歸她所有，全心全意愛她，全心全意愛這個家。”

“兒子，你這麼一說，你也覺到她的異常舉止了。是嗎？”

“媽，我和她是十四年的夫了，她對我的愛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她這些時確實有些不同尋常，我想了多天，我認為她是有話要對我說，而且是事關重大的話，不過，她要說的話或決定的事只會有利我們夫情、有利我們這個大家庭。不管怎麼說，我會承擔我的責任的，我不會有負於她對我的愛，有負於我岳父、岳母對我的愛。

而且，我還這麼的讓您為我心，我真對不起您。”

“兒子，你能如此的擔當，媽就放心了。”我之所以敢如此的斷定我夫人不會做出有損我們夫情的事，是因為我堅信她對我的愛是一如既往的。我現在已意識到，我夫人早就發現了我和張阿姨的“姦情”為了保全我們夫的情分、保全這個家、保全我這個她深愛的男人，她一直隱忍著。因此，我一個大男人應當承擔自己的責任，絕對不能有負於她了。我心裡已準備好坦誠地面對她的痛斥、責罵，勇於承認我和張阿姨的“姦情”對我們夫情、對她這位結髮子造成的傷害。

確如我斷定的，我夫人對我的愛是一如既往的，她在與我談起我和張阿姨的“姦情”之事時，不僅沒有一句對我痛斥、責罵的話語，反而言語中表達對我一往情深的愛戀之情。

那天，我陪夫人參加同學聚會後，她要求到那套與張阿姨對門的房屋睡覺。

洗漱後，我倆親暱地相擁而臥，她嬌滴滴說:“老公，我倆三處『房』，這間我住的比武漢住的時間還要少，就是我婆婆二老在這裡居住時，我倆也很少在這兒睡。乾脆賣掉吧。”

“好，賣掉，我們買一幢別墅，四位老人加我們一家四口人都住一起。”她緊緊地摟抱著我:“老公，我愛你，一如既往的愛你，我的一生不能沒有你。”

“夫人，我也始終如一的愛你，我倆是結髮夫，我一定陪伴你白頭到老，不離不棄。”她更緊密地偎依在我懷中泣起來。她這一哭，我情不自地想到我倆戀愛時，當她聽我說她是我的初戀這句話時，緊緊摟抱著我幸福哭泣的情景。我無限愛憐地愛撫著她的身軀說:“夫人，我知道你有話要對我說，你說吧，即使你責罵我、斥責我，我也應該承擔的。我愛你，我的心靈和身軀全部屬於你。”

“老公，我只要你的心、你的身體全部迴歸於我，我就別無所求了。”她說著揚起頭看了看我，接著說:“我是有話要說。你只聽我說，不話，好嗎？”

“好的。”我說著起身靠在架上，將她摟抱在我懷。她頭靠在我肩上，一隻手撫摸著我的脯，一隻手握著雞巴玩。

我夫人開始緩慢的說著。

“老公，我很早就發現了你和張芸睡在一起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