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打入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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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還想說點什麼，可是看到鳳琉璃的表情，她就知道此事多半是這姑娘自導自演的一齣戲罷了，太后低下頭，她這樣不顧琉璃的受，用這樣的方式把琉璃留在自己的身邊，會不會太過自私了一點。

像是應到了太后的情緒，鳳琉璃也覺著自己剛剛說話的口氣太重了，畢竟太后是長輩。

“姑媽，琉璃知道您疼愛琉璃，可是這情的事情它是沒有辦法左右的。”是啊，情的事情是沒有辦法左右的，太后苦笑一聲，這個道理她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麼？

“罷了罷了，哀家老了，這些事情給你們處理就好。”太后了額頭:“哀家覺著乏了，就先回去了。”

“姑媽好生休息呢，琉璃會照顧好自己的。”

“起駕！”尖細的嗓音又開始響起。

“恭送太后。”看著太后離開，鳳琉璃才算是送了一口氣，這件事只要太后不手，那什麼都好說，鳳琉璃來到窗前，抬頭看了看外邊，從她決定要和北慕釋在一起的那一刻，這深宮庭院短時間內她是不可能出去了。

蘇蓮兒已經把證據給皇上好久了，皇上卻遲遲不肯動，這讓蘇蓮兒莫名其妙的心煩意亂，她已經等不了，現在的每一天都是種煎熬。

“小蝶，你回家一趟把這份書信親手給爹爹，我一定要讓鳳琉璃永世不得翻身。”

“是，小姐。”小蝶接過書信麻利的往外走去，只要她家主子成為皇后，她就是掌事宮女，有的是機會出人頭地。

霧森林裡，若隱若現著一座古堡。沒有人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外界的人需要通過某種易的方式才能找到，裡邊的人離開的時候都會被清除掉自己在古堡中的記憶。這個古堡叫做無歡宮。

蘇荷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從小就被蘇丞相送到這無歡宮裡，來學習天下至尊的媚術，為了讓蘇荷進入無歡宮，蘇丞相可是花了好一番力氣，送了不知道多少東西才讓無歡宮主收下蘇荷。

無歡宮內，大殿之上，坐著一個身穿紅衣的男子。墨藍的髮絲隨意落下，臉上畫著緻的桃花妝，口微微敞開，出了誘人的鎖骨，隱隱約約的極致魅惑，讓下邊的人時不時的嚥口水，這就是無歡宮的宮主何無歡。

“怎麼？本尊回來你們都不太高興啊？”何無歡伸出雙手，反覆欣賞，這手怎麼就這麼好看呢？

“屬下恭宮主，宮主天生絕，傾國傾城。”無歡宮裡的一眾人全部跪下去，接他們宮主的到來。

蘇荷偷偷的翹起眼角，觀察著無歡，她一開始進來的時候還以為這無歡宮主是女的，畢竟只有女的才會學習媚術來勾引男人，沒曾想這宮主居然是男的。她還記得當時她天真的問他為什麼會是男的？他的回答是因為男人更加了解男人。

那時候蘇荷的心一眼就被淪陷了進去。當時的她才六歲，如今她已經十六了，無歡宮主卻看起來依舊和初見時一樣。

“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不知何時無歡已經移到了蘇荷的面前，所有跪著的人偷偷的為蘇荷捏了一把汗，誰不知道宮主最討厭有女人在他的身上動心思，大家在一起都這麼久了，誰不知道蘇荷喜歡宮主。

聽到無歡這麼說，蘇荷縱然心裡害怕，也顧不上了，當著所有人的面抬起了頭，眼睛直無歡，不曾閃躲。

“蘇荷從見到宮主的那一刻起，就喜歡著宮主，蘇荷知道自己配不上宮主，可是情這種事情是無法控制的。”無歡愣了愣，這是第一個敢於他對視的女人，也是第一個敢說喜歡他的女人，這脾氣倒是和那個人很像。一想到那個人無歡的嘴角就不自覺的翹起，這讓無歡宮的人都嚇到了，宮主居然沒有責怪蘇荷，反而笑了。

看到無歡笑了，蘇荷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喜歡和動。站起身來抱住了無歡:“我就知道宮主也會喜歡我的。”

“滾開。”何無歡一把就把蘇荷甩到了牆壁上，何無歡的功力有多深沒有人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蘇荷肯定半條命沒有了。

看著地上吐血不止的蘇荷，何無歡莫名的一陣厭惡。他最討厭有女人和他接觸，那是犯了大忌，這個女人居然這麼不知好歹！無歡褪去身上的紅衣，隨手換上了一襲妖孽的紫衣，瞬間褪下的那件紅衣就燃燒了起來，別人碰過的，他不會再要。

“來人，把她抬下去，本尊這次回來是因為她已經到了出閣之，本來想親自行了出閣之禮，不過現在看來大可不必了。”無歡擦了擦嘴角，抬手指了指還跪在地上的花螢。

“你去給她行了吧。”

“是，屬下遵命。”花螢輕輕的呼出一口氣，宮主的心思最難以琢磨，她從一開始就跟著宮主，宮主在她心裡已經成了不可褻瀆的神，所以她才會收起像蘇荷那樣愚蠢的心思。

無歡宮的每一個女子到了出閣之，何無歡都會回來給她們行出閣之禮，所謂的出閣之禮就是清除她們在無歡宮內的所有記憶，只留下學習到的東西，不過這一次蘇荷惹怒了何無歡。所以才會由花螢來代替。

“都下去吧。”何無歡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離開了。

當所有人都離開的時候，整個大殿之上只有何無歡一個人，此時此刻的他才覺到了真正的孤獨。

“無歡，無歡，何無歡，何愁不言歡？”何無歡一個人坐在臥榻上喃喃自語，他已經等了好久了，可是她還沒有出現。他走遍了忘川大路，搜尋了九州河山，上窮碧落下黃泉，他依舊沒有見到她的蹤影。

何無歡嘆了嘆氣，他自己都不記得有多久了，久到快要忘記了，每一次一個人的時候他就會覺到深深的孤獨，眼底覆上濃重的寂寞。

“小寶貝，你到底在哪裡？”何無歡緻的面容上落下一滴血淚，染花了美豔的桃花妝。

無歡宮的密牢裡，蘇荷奄奄一息的看著花螢。

“螢姐姐，我求求你，不要清楚我的記憶。對於無歡宮我什麼都不會說出去的，我求求你。”花螢黯然神傷，她都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個不願意被清楚記憶的女子了，如果不是因為她收起了那份心思，她也會被宮主強迫出閣。

“蘇荷，你怨不得任何人，你不該對宮主動了心思。”花螢拿起琉璃瓶就要收回蘇荷的記憶。

“螢姐姐，我錯了，你不要這麼殘忍好不好？”蘇荷垂死掙扎，蒼白無力的抓著花螢的衣服。

“我知道姐姐也喜歡著宮主，這無歡宮的哪個女子不喜歡宮主，我只是把我的喜歡說出來了而已。螢姐姐，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錯的。”花螢停住了手，其實蘇荷說的一點都沒錯，這無歡宮的哪個人不喜歡宮主，只不過都沒有說出來罷了。

“螢姐姐，如果你連我的這點喜歡都剝奪了的話，那你是不是太殘忍了。”趁著花螢停手之際，蘇荷又是幾番說辭。

殘忍？是啊！真的殘忍。花螢閉上眼睛，深深的了一口氣。:“我還是要走你的記憶，不過我會把宮主的記憶留下。”

“謝謝螢姐姐，謝謝螢姐姐。”一聽到花螢會留下關於無歡的記憶，蘇荷趕忙跪下來磕起頭來。

“以後你和無歡宮再也沒有任何關係。”花螢拿起琉璃瓶，就開始使動記憶清除術，把那些關於無歡宮的記憶都裝進瓶子，除了無歡。

復原術的速度是越來越慢，由其是到最後的時候幾乎就停步不前了，夜離殤扶額，他再急也沒有用，這復原術本來就是急不得。

夜離殤放下殘破的書信，換上便服，他好不容易要求千嬌百媚的老鵝為他所用，最起碼也要去看看成果。探聽探聽消息，搞清楚現在的局勢。

夜離殤來到千嬌百媚，直接繞過了所有賓客，徑直走進了老鵝的房間。

“我好久不來你是不是都快要忘記自己姓什麼了？”夜離殤金面具下眼神凌厲，讓人無端的害怕。

老鵝跪下身去:“屬下定為閣主效力，不讓閣主費心，不僅僅是我，千嬌百媚的上上下下都任由閣主差遣。”夜離殤心裡有了疑惑，他能覺的到老鵝對他的態度和之前很不一樣，之前她是屈服，現在卻是臣服，完完全全的心甘情願為他效力。並且還說千嬌百媚的上上下下都由他差遣，他就不得不懷疑什麼了。

“是誰讓你有了這麼高的覺悟？”

“是主子說的，主子說了這千嬌百媚閣主要是想要，她會雙手奉上。”老鵝說話的時候沒有任何異常，看不出任何端倪。

夜離殤還在腦子裡搜索誰這麼大方，肯出這麼大的手筆，就看到密室的門一開，鳳琉璃從裡邊走了出來。

鳳琉璃示意老鵝出去，老鵝也明白有些事情不是她能知道的，退了出去，順便把門帶上。

看著老鵝走了，鳳琉璃才來到桌子前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沒想到阿釋對我的千嬌百媚這麼興趣，你想要你早說就是了，何必這麼大費周章，現在這地方歸你了。”鳳琉璃端起茶，輕輕了一口，瞧都不瞧夜離殤一眼。

夜離殤看到鳳琉璃出現的時候多少是驚訝了的，可是聽到鳳琉璃這麼說他心底的驚訝更多，雖然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他的丫頭不是凡人，可是他卻怎麼也沒想到丫頭是千嬌百媚的主子。

夜離殤緊盯著鳳琉璃不說話，笑得意味深長。這讓鳳琉璃不自覺的骨悚然起來。

“你這樣喪心病狂的看著我是幾個意思？”

“我發現我好像撿到寶了，我的丫頭居然是這麼厲害的人物呢！”夜離殤看著鳳琉璃，眼裡再也沒有凌厲，更多的是溫柔。

鳳琉璃撇了撇嘴:“哪有您厲害啊，不知不覺的就打入了我的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