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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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應欽鬆了鬆軍裝領口的扣子,坐下來靠進椅背裡,看著辦公桌上的紅雞蛋和紅雙喜的煙,笑著輕輕搖搖頭。
魏小白估計喜瘋咯。
這已經是他見到的第三份“雙喜”了。剛才在國防大會場,中間會休十分鐘,就見幾個人麻利地抬進來一箱子又一箱子,從主席臺到下面的位置,一位一份“雙喜”同志們當然覺得奇怪了,這是幹嘛?
那些人發放完,只扯開嗓子大喊了一句“魏小白生兒子了!大家同喜啊!”就匆匆走了。
會議結束,出來了才發現,停在外面的每輛軍車車頂也放著一份“雙喜”大手筆,真是處處要“沾喜”!
這不,回到軍區,才進辦公樓,就見連門口衛兵腳邊都有一份“雙喜”一路上,有人手裡還拿著“雙喜”頭接耳,一見他,就散了,低著頭往前走。
外面秘書處,辦公桌上也是人手一份,一進來,他辦公桌上果然還有一份。可不叫韓應欽搖頭,這得多少份子啊。
小韓將軍笑著拿起那紅雞蛋,在桌上敲了敲,殼裂開,慢慢剝,放進嘴裡吃了一口。
犰犰的喜蛋還是要吃的,她盼了多久啊,就想要個兒子———邊吃,小韓將軍靜心想了想。
魏小白這一大張旗鼓“布喜”一方面確實高興,再來,也不排除“耀武揚威”吧。軍區他送送,可以理解,他人就在軍區內。國防大那邊他也送的“漫天”都是,這心思,就很明顯了,他曉得人都在那邊開會呢,特別是胡來和鄭井。
301當時具體的情況,陳敬回來已經彙報過,估摸著,這個時候胡來和鄭井也都得知了。犰犰才脫困,又歷經生產,估計這個節骨眼兒,這群鬼要鬥也會收斂點。不過以防萬一,接下來一段兒,還是儘量把魏小白和胡來以及鄭井分遠些。當然時機也掐得蠻好,正好胡來和鄭井馬上要進駐廊坊基地學習,自己馬上也要帶兵到青島參加一個四軍區特種部隊聯合軍演,到時可以把魏小白也帶上,這樣,就都分開了——咳,你說高犰如何不享福。她家的,都是穿軍裝的,有利也有弊。勢力大了,誰也不服誰,鬧起來翻天覆地。可是畢竟紀律部隊,有時候想調和矛盾,行政命令一下來,家庭矛盾也緩和了。小韓將軍就是那杆最有力的“平衡秤”儘量保證高犰的“家和萬事興”這個節骨眼兒,正是風口lang尖之時,肯定都往武漢趕呢。關心她不在這個時節,儘可能站在局外,跟她把有可能傷害到她的一切看清楚、擺平,小韓將軍覺得這是他該做的。可是,韓應欽也想她啊,加之馬上又要開赴青島,這一封閉軍演就是兩個月,無論如何,走之前都得去看看她才放心,否則———小韓將軍想著也是心中難受,大半年沒見面了,如何不牽掛?她享福時,你不在她身邊無所謂,有人陪著她,她舒心,她開懷,就算離她再遠,小韓將軍心也是安;可她遭難時,你卻也不在她身邊———這事兒不得跟任何人說起,但小韓將軍心裡清楚,犰犰懷孕失蹤這大半年,他是哪一天心中安定了?如芒刺在骨!如若犰犰真有個三長兩短,這好的、壞的、對的、錯的,他韓應欽可以通通不在乎!都得付出代價———一顆蛋就這麼想著回憶著吃完了,接下來,小韓將軍專心投入工作,分別召開了幾個小型會議,把近期工作做了細緻部署。下午,乘直19回武漢了。
就在小韓將軍在京處理公務之時,武漢這邊的高家已經來了兩批人,除了一先“失魂”趕來的白鶴筱,僅過一個多小時“手持重要勝利果實”的荷蘭和東東同志也“載譽而歸”!
老高家就是這麼有“氣魄”你說外面都為此兩小子身世轟天隆地了,老高家呢,平靜安詳,該幹嘛幹嘛。
白鶴筱來了,高教授就一直在書房忙他的工作。
荷蘭東東來了,白鶴筱也就移步到嬰兒跟前,看著兩小子睡的模樣,小少眼都是柔軟的,襯著那顆紅點兒,又是另一番叫人醉的景緻———東東讚歎地移回眼“想象不出,白鶴筱這樣的人有了親生骨會是怎麼個教導法,——”荷蘭嗤笑“你以為怎麼個教導法,誰的種都是從犰犰肚子裡爬出來的,高叔叔會好好教導!”別忘了,荷蘭妹妹可只忠誠擁護髙廻大人。
“好了好了,先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犰犰這個時候眼睛裡都是問號,她手裡拿著化驗單,一樣也看不懂,當然只關心這是怎麼出來的。
嘚啵嘚啵,荷蘭妹妹一個細節都沒放過,像講故事的,跟她從頭到尾複述了一遍。
犰犰邊聽邊點頭,講到優子去搶陳牧枕頭時,她眼睛都是瞪大的,呼都屏著般,真跟聽故事一樣!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謝謝你們,謝謝你們啊,”邊點頭邊像若有所思般,她拍了拍荷蘭的手,突然,她起身拉開門走了出去,東東撐頭,看見她走去她爸爸的書房了。
過了一會兒,犰犰出來了,慢慢走回來。
“跟高叔叔說了?”
“說了,”犰犰點頭“爸爸說,孩子確定是誰的了也好,至於跟誰姓,他叫我自己拿主意。”犰犰這時候又咬了咬嘴巴,嘟囔“其實我當然都想跟我姓,可是,我也知道,這是不負責任的。他們,都願意這麼跟我耗著,我不能叫他們都沒後。——”荷蘭嘆啊,誰說我們衙內沒有心?
荷蘭摸了摸犰犰的頭髮“犰犰,這麼多男人是豔福也是災難是不是,你這肚子一能結種,以後就是個老母豬了,淨等著給他們傳宗接代了。”真的,你細看,犰犰這個時候眼睛裡沒有怨言,確實無怨無悔“他們對我好,我不覺得這是債,應該的。”多樸實。
荷蘭心中嘆。沒有這最質樸真實的一面,犰犰又何來得到這麼多人的珍愛——“那就得計劃好,一人生一個得了,還好就是你這肚子又奇特,可以一胎生倆兒,———咦,我也就奇怪,怎麼這麼神奇咧?不僅生的出,還一胎倆兒——”又都去看她的肚子。幾好玩諾,犰犰竟然也是眼帶神奇敬畏地看向自己的肚子,呵呵,神經病諾,你何時跟她搞得清白!
就在這邊三人看“神奇肚子”時,那邊,白鶴筱接起了一個電話。
小少話語照樣少“嗯”了幾聲,就說了一句“您別過來了,——”可那邊依然還在說,小少微蹙起眉頭,看了眼犰犰,最後,走了過來,把電話遞給犰犰“是我媽媽。”犰犰捏著電話,還沒轉過來“他媽媽”意味著什麼時,就聽見,那邊一個仿若帶著動哽咽的溫柔哭音“犰犰,我是鶴筱的媽媽,我知道,我知道這麼突然和你通話——孩子,沒嚇著你吧,只是我,只是我———犰犰,謝謝你,真的是謝謝你,我代表鶴筱,也代表小白———你知道,小白他,小白他現在去八寶山了,去拜祭他的父母,小白已經七年沒有去看他爸爸媽媽了———”最後,那邊的女人哭了出來。
犰犰是不知道,這通她與未謀面的第一夫人第一次的通話,是第一夫人有生以來情緒最失控的一刻,高興到無以言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