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厲澤陽,你真的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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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漂亮的,耀眼的。
面對她的笑,厲澤川心中鬱結散了不少,臉上展欣的笑。
穆雲軒斜倚在邊,眉宇間也放鬆許多。
他不算是基地的人,但也跟著厲澤陽完成過很多任務,在倪初夏未出現之前,他從未想過會有人能和厲澤陽結婚,畢竟他的子太過冷淡,似乎對什麼都不興趣。
從y國回來,在路上碰到倪初夏,不得不說是震驚的,畢竟厲澤陽救過的人太多,但重新出現在他面前的卻少之又少,甚至那些被救的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或許,從厲澤陽為了救她失去逮捕影剎最佳時機的那天開始,他們的緣分就已經註定了。一冷一熱,何嘗不是最配。
穆雲軒開口說:“表哥的身體已經在逐漸轉好,你也要保重身體。”原本也沒指望她回答,或者給自己好臉,卻不料她竟然對著自己笑了笑,含笑開口,“謝謝關心,我會保重身體的。”穆雲軒對此還有些不自在,別開眼不去看她。
一上午時間,護士進來幾次,基本都是換藥水、量體溫。到中午,穆雲軒瞭解他身上的外傷,換藥沒讓護士來,而是親自動手。
手臂被冰稜劃傷,傷口不深但看著駭人。
他換藥的時候,倪初夏原先在一旁看著,當看到傷口的時候,轉身走到了窗戶邊,不敢再看下去。
手臂的藥換好,他掀開下面的被子,看著紗布溢出血,沉下眸光。這裡氣溫太低,電壓不穩房內並沒有開空調,很不利於傷口恢復。
待全部換好後,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他身上都浮起了薄汗,一部分原因是源於緊張,還有部分原因是不忍看到他那些傷口。
“好了。”穆雲軒偏低的聲音在病房裡響起,有些突兀,讓倪初夏回過神。
她走過來,刻意不去看換下來的紗布繃帶,“恢復的怎麼樣?”穆雲軒沉默了半晌,開口回:“不是特別好,氣溫太低,不利於養傷。”倪初夏眸光微閃,輕聲說:“今天的檢查結果晚上應該能出來,如果指標達到,就能轉院。”
“嗯,等等看吧。”穆雲軒點頭,把沾了血的紗布繃帶扔進了垃圾桶,“我去看看附近有沒有小店,買些鹽回來,隔著紗布貼在傷口處能消毒,預防炎症。”
“等等。”倪初夏叫住他,“你留在這吧,我出去買。”走出醫院,才受到氣溫真的很低。
攏緊了衣服,沿著路向外走,剛走到路邊,就見厲澤川從吉普車上下來,揚聲問:“去哪?”聽著她把穆雲軒的話複述出來後,厲澤川擰眉想了一會兒,說道:“先上車吧,沿著路邊找找看。”上了車,厲澤川剛要開空調,被倪初夏制止,“空調燒油,這裡加油也不方便,我不冷的,不用開。”見她堅持,他把手收回,沿著醫院這條路行駛。
“裴炎去哪了?”倪初夏看向窗外,尋找小賣鋪,隨意聊著天。
“去西部軍區了,有些事情要處理。”
“大哥,你在這裡待這麼多天不和曼曼聯繫,會想她嗎?”話題跳躍的太快,倒是讓厲澤川怔愣住,隨後回答:“當然會想,還想著以後有機會帶她來看看這裡綿延的白雪。”倪初夏彎了彎眼睛,笑著說:“大哥,你和他真的不一樣。”要是有人問厲澤陽這樣的問題,他肯定不會回答,或者直接丟一個凍死人不償命的眼神,自己體會。
“自從爸走後,澤陽就變得沉默寡言,雖然他嘴上不說,但能看出他很在乎你。”不然也不會把厲氏所持有的股份都給她,甚至在危機關頭也要叮囑手下不能讓她知曉,他對她的在乎都放在心裡。
“悶葫蘆一個,勉勉強強湊合過子吧。”倪初夏舒服地靠在後座,嘴上雖這麼說,但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明顯的心不對口。
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口問:“大哥,方便告訴我關於…公公的一些事情嗎?”她和厲澤陽相處的時間並不長,沒喜歡之前總想著怎麼鬥過他,喜歡了之後就琢磨怎麼黏著他,都沒有問過關於他爸的事情。
“當然。”厲澤川欣然應下,緩聲後開腔,“爸走的時候我並不在家,後來聽裴叔回憶那晚他冒雨離家指揮救援,等再見到他,就是安靜地躺在那裡,像是睡著了。”已經二十年過去,他對父親的印象已經很模糊,甚至都記不清他的模樣,也只有刻意去想,才能想起一些細枝末節。
倪初夏問:“是意外去世的?”
“嗯,聽爸的戰友回憶,他是為了救被水沖走的孩子。”厲澤川輕呼出一口氣,低聲說:“澤陽從小就是爸帶大的,和他關係很親,所以爸去世對他的打擊最大。”倪初夏抿了抿,眼眶發澀地說:“公公很偉大,和他一樣,都值得尊敬。”氣氛變得沉重,好在找到了小賣鋪,結束了話題。
倪初夏下車買了十袋食用鹽,老闆人好送給她一顆糖,她在很小的時候吃過,剝開糖紙進嘴裡,酸酸甜甜的味道刺味蕾。
回去的路上,兩人沒有再談,很快回到了醫院。
天空陰沉下來,因為沒有太陽,剛過正午,卻像是傍晚時分。
外面的寒風肆,倪初夏將食用鹽抱在懷裡,手縮進衣服裡快步走進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