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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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子覺康復後,那件事情卻一直沒被提起。
不知道是被遺忘了,或是難以啟齒,總之,就是沒人提起那天謝子覺當場逮到江喻捷親吻他的事情。
或許,小覺本就不記得這件事了吧,因為他生病了,頭腦可能不是很清醒吧?——江喻捷這麼安
自己。對方沒問,他當然不會自討苦吃哪壺不開提哪壺。
生活似乎回覆了正常。
謝子覺病好了,又能去上課打工了,作息和往常一樣。江喻捷卻變了。他儘量縮短了出外的時間,只要謝子覺從會計事務所打完工回來,幾乎都能看見江喻捷在家裡,笑著問他吃飽了沒?要不要再吃點什麼?
時序已進了冬天,江喻捷常常提醒著他要多加件衣服免得又生病了。不止口頭上的溫言婉語,還有許多行動上的…他會熬湯,向謝媽媽學到的做法,讓謝子覺幾乎每天都能喝到熱騰騰的、近似***味道。
江喻捷也愈來愈能掌握住和謝子覺在一起時哄他的一些要領——只要稍歪著頭對著謝子覺可愛的笑一笑,他就會瞬間傻眼、完全沒有思考能力——這用來應付謝子覺執拗的想法和行為時最有用了,屢試不。
江喻捷愈來愈會說一些甜甜的曖昧的話哄謝子覺。那些話能讓謝子覺很動,然後就凡事都順著他所希望的方向走了。謝子覺不算是個耳
子軟或是愛聽奉承話的人,但是他對於江喻捷用軟軟的語調、好聲好氣說出來的話卻特別沒有抵抗力。
江喻捷喜歡看著謝子覺在聽到自己說的那些近乎是甜言語的話時,臉上
出的那種有點困惑、羞赧、
動、還有其它難以辨明的表情…這會讓他很高興,覺得對方和自己是如此的貼近,而不只是謝子覺認為的朋友關係。
江喻捷突然覺得自己是很會得寸進尺、食髓知味的人。
他開始明白要怎麼和謝子覺這般曖昧的往來,他們之間的距離也因此好像縮減了許多、貼得近了,而且自己好像更靠近了謝子覺身邊的位置…
這種覺是如此的好,非常美好,但他想要再更好。
想對謝子覺更好,好到可以用“呵護”這個詞來形容。
想要明目張膽地對謝子覺做一些事,不要再這麼曖昧不明模模糊糊的…他當然願意花心思說一些好聽的話哄謝子覺,但兩人這種若即若離的覺讓他好焦躁。
沒有辦法身了,但也陷不下去,因為他不知道謝子覺是會怎麼看待兩人現在這樣的曖昧?
能覺到謝子覺心裡希望能有人對他好,不管是什麼人都無所謂——而自己剛好就頂到了謝子覺心頭這個軟弱的空虛點,算他好運。
是掌握到了謝子覺的弱點沒錯,他現在是被自己惑了沒錯,但是他要是清楚了自己心裡想的是什麼,會不會嚇得逃開?會不會憤怒?會不會嫌惡他?
謝子覺喜不喜歡自己?
他到底記不記得那天他逮到自己偷偷親吻他臉頰的事?如果不記得也就算了,但要是他記得,為什麼要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他到底在想什麼?
一連串漫無邊際的胡思亂想讓江喻捷心浮氣躁,一想到剛才謝子覺打電話回來,說晚上要和事務所的同事去吃飯、很晚才回家,心裡更是莫名的一把無名火起。
昨天是和朋友,前天是和同學,大前天是和朋友的朋友…每天都有節目,你人緣再好也不可能這麼忙吧?
你在躲我嗎?不想看到我嗎?討厭我了嗎?
不由自主地胡亂猜想,愈想心頭愈上火,江喻捷浮躁的大力臺上書本,用力把它砸向自己的房門口。
“磅——”突然巨響讓他清醒過來,驚訝的發現自己剛剛居然摔書?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靠摔書洩忿過——應該是說,從小到大並沒什麼心煩的事讓自己這麼浮躁,要靠摔書來發洩。
很好,這也算是一種成長嗎?
江喻捷眯了眯眼,深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把書撿回來拍了拍。
我等你,反正我今天一定要把這本書看完第一遍,不管多晚都等你。
輕輕打開大門,開燈,進廚房倒水喝。
謝子覺喝完水從廚房走出來時,被站在眼前的江喻捷嚇一跳——“嚇!幹嘛在這裡嚇人?這麼晚了還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