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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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高亢的刺耳聲自柴房傳出——“放我出來!你這個混蛋!我說過我沒有偷東西!為什麼把我關起來?開門哪!”瞪著“咆聲”轟隆的柴房門板,任翱終於再也忍受不了了。
吩咐所有人不得擅闖後,他直接進了柴房,準備親自審問這個“白目”賊。
門板乍開.凝岫馬上對著他吼道:“喂,你、你總算臉了,還不快把我給放了!”放下手裡的那盞燈,任翱角依然帶著輕蔑的笑意,緩緩走近她。
“想要我放了你很簡單,只要你老老實實的,我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懂了嗎?”她本能地退後了幾步。他、他…說話就說話,一定要靠得這麼近嗎?
他湊近的俊容,在她驚恐的眸中放大,語帶不屑的口中徐徐送來一股熾熱的氣息。
癢癢的…又有點熱,忽襲而至的異樣氣息,令凝岫的心跳漏了半拍。
這時候她才猛然醒悟自己所處的情勢極為危險;孤男寡女的,這萬一有了個什麼閃失,她…
再度打量他高大威武的身形,要是真的不小心把他的“獸”給喚醒,那麼自己恐怕是真的無法逃離他的“魔掌”於是原本還在張牙舞爪、破口大罵的她,圓滾滾的亮眸溜了一圈,立即“變臉”角硬是揚起弧度,皮笑不笑地表示她願意合作。
“行!好說!只要放我走,你想聽什麼,我就說什麼就是了。”但自己是女兒身的事例外!
任翱有點嫌惡地睨了“他”一眼。哼,一點骨氣也沒有的男人!
不過就憑那隻玉鐲,足見這個軟骨男人必定跟宋家有關!不想再多費工夫磨蹭的任翱,直接拿出那隻訂婚玉鐲,問道:“你從什麼地方來這隻玉鐲的?”噢,又是這玩意!她萬萬都想不到它竟會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不過,總算她沒愧對自己那滿腹的雄心壯志,雖然身處險境當中,但是卻沒有因害怕而讓腦袋完全停擺。
“唉,你一直問玉鐲的事,又是為什麼?”她想先清楚這個問題再說。
而任翱的片刻微怔,反倒讓自認問出名堂的她引以為傲!
這個男人很明顯是衝著玉鐲而來,敢情他也認得這隻玉鐲?難不成他認識任家的人?
心裡正在兀自揣測,想得入了神的凝岫,忽然耳邊傳來一道暴的怒喝。
“你直接回話就是了,問那麼多要幹什麼?”任翱惡狠狠的吼聲,吼掉了她還來不及回神的魂魄!
自小從不曾被人如此兇狠對待過的她,被這麼一嚇,倏地倒了口氣,小手自然地壓捂住心口處,瞪直了滴溜溜的瞳眸,眼眶逐漸轉紅…
不會吧?任翱眨眨眼,他開始懷疑“他”是否真的會哭出來。
凝岫忽然很後悔自己魯莽的行動,才會淪落到這般地步,她好想家…她再也無法控制即將決堤的淚水…
“不許哭!”任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情況!一個大男人竟然經不得一吼,眼淚就這麼掉了下來?
“我說不許哭,聽見了沒有?”他都快氣瘋了。
凝岫眨著充滿淚霧的大眼睛,心裡頭可真的是被他給吼得火大了。
“我想家…想哭也不行嗎?”她簡直是恨透了這個霸氣沖天的男人!
“就是不行!動不動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難道你不能有點骨氣,像點男人的樣子嗎?簡直是…丟臉!”此刻她所有的火氣被他這番話給撥到極點,她毫不思索便應道:“有什麼好丟臉的?怪了!是男人就不能哭嗎?誰稀罕當什麼‘臭男人’的?我——”凝岫話到邊,才驀然發現他像看見什麼怪物似的瞪著她,她…又說錯了什麼嗎?
著他納悶的眼光,還算有點警覺的她,這才想起自己假扮男人,怎能罵“臭男人”?忙不迭地接口道:“我是說,如果每個男人都一定要像你這樣子暴無禮,那麼我倒還寧可當個女人。”結果立刻“贏”得他冷冷的附和:“當個女人也許對你的確是比較合適些。”總好過這一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怪德行。
語畢,任翱有點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表情嚴峻地說:“總之,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就是了,如果你真的想早點回家去,最好給我老實回答!”雖然凝岫的兩手並沒有被捆綁,但她也明白形勢比人強的道理,自知完全沒有脫困的機會,乾脆往地面上的稻草堆一**坐下,她翻了下眼皮,嘟著嘴說:“有話快說,有快放吧!”任翱畔勾起一抹淡笑,像是在讚許“他”總算有點豪邁的男兒樣。
於是他大方地挨著她坐下,劈頭就問:“你一直在說謊,這隻玉鐲本就不是你母親的什麼遺物,而是你偷來的,對吧?”他的肩頭不經意地碰觸到她,駭得她趕緊乾咳了兩聲,藉以調適一下頓失節律的呼,接著才開口回答:“沒錯,這玉鐲的確不是我孃的,但是我可沒有偷東西;你平白無故把我給關起來已經夠可惡了,怎麼可以再誣賴我其他莫須有的罪名?”說著說著,她悄然拉開彼此的距離。
“我會關你並不是要誣賴你,而是想知道這隻玉鐲的由來。”他忽然放緩了語氣。因為他覺得眼前這個紅齒白、細皮的標緻少年,雖有些賭氣卻又帶點稚氣的言詞,應該具有幾分可信度。
“這玉鐲是…我一個朋友的——”水靈靈的眸子正隨著她的思緒變化而忙碌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