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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花樣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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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四千二百字,兄弟們,來點掌聲和投票支持吧!

--------張子元和張逸塵被曹府的炸彈炸了一下之後,又躲在忠州衛所裡十幾天,去石柱抓捕彭巴衝的小隊回來了,結果是人去樓空,彭巴衝全家都不見了。

張逸塵很憤怒,他有一身好武藝,卻被看不見的敵人一直牽著鼻子走,每一步都被人家算計得死死的,一身武藝沒有半點使得上的。而且他每還要應付身邊的草包東廠檔頭張子元,實在讓他非常頭痛。

“逸塵兄,現在我們該追查哪裡?”張子元滿腦都是漿糊,只好事事求助於張逸塵。

張逸塵冷笑道:“下一步去成都!這個叫彭巴衝的大漢已經畏罪潛逃,那說明曹府滅門那晚的大個子一定就是他。彭巴衝在事先已經投入一個叫鄭小路的商人家裡做工,這個叫鄭小路的人,正好也參加了石柱的大擺手,他還打傷了曹家的曹晟,雙方有舊怨。種種線索加起來,這個叫鄭小路的八成就是兇手,我們只需要去到成都,拿到鄭家有火銃的證據,就能定他的罪。”

“要去成都?那不是又得出門了!”張子元一聽說要離開錦衣衛所,滿腦子不願意,現在外面兇險啊,刀劍、毒藥,連炸藥都被賊人搬出來了,要從忠州去到成都,那得有多大的風險。

張逸塵冷冷地笑了兩聲,恨恨地道:“這傢伙一路上辱我太甚,不把他給揪出來,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他叫過一個心腹手下,吩咐道:“去叫忠州知州備船,我要坐船到重慶,然後轉陸路去成都。”張子元嚇了一跳道:“真要去啊?要不要等上一等,我寫封信回京城,再調些東廠番役和錦衣衛的高手來?”張逸塵臉黑如鐵,雙手骨節發出啪啪啪的響聲,沉聲道:“我可等不及再從京城調人過來,子元兄如果不願意去也無妨,我自己去就是了。”張子元一聽,這怎麼行,如果你把人抓到了,豈不是功勞全成了錦衣衛的,回京之後我一定會被魏公公罵個半死。只好硬著頭皮道:“我怎麼能讓逸塵兄一個人身涉險地,我也去!”兩人召集好親信,又圍在五百衛所兵裡,湧到了忠州碼頭來,那忠州知州刻意巴結,了一艘巨大的樓船在碼頭上等著,這樓船極大,甲板上建樓三層,兩舷內側列女牆戰格,開弩窗矛。甲板上放了一排炮車、拋石機、檑石,船板上極寬,可行車走馬。這本是戰船,火力強勁,威力巨大,在內河航道作戰時,通常作為旗焦用。

張子元一見這船,頓時大喜,有這麼一艘巨船加上五百官兵,有什麼賊人敢來掐自己的虎鬚,看來這一路上的安全是可以保證了。張子元這人只要一安全下來,人就得瑟,當即耀武揚威地指揮著手下的官兵上船。他領先了張逸塵半個身子,大搖大擺地在船板上走了兩圈,甚是得意。

碼頭對面的人堆裡,打扮成船工模樣的搜魂劍和碎夢刀此時正冷眼看著這艘巨船。

“哥,東家又有什麼計策發過來?”碎夢刀問道。

搜魂劍摸出一個紙卷,笑道:“東家叫人送來了一個紙卷,叫我在張大人的船快要開動時,想個辦法給他們把紙卷送去。”碎夢刀仔細一看,這紙卷大約一拳大,卷得很嚴實,外皮上寫著“張大人親啟”不知道里面寫著什麼,便笑道:“這紙卷有什麼用處?”

“不知道!”搜魂劍笑道:“你管它有什麼用,東家給了錢叫我們送紙卷,那便送吧。我們做事只管認錢,什麼時候需要過問人家理由了?”此時五百官兵都上了船,張子元和張逸塵便坐在樓船最上層的小閣樓裡,沏了一壺茶,準備欣賞一下長江兩岸風光。岸邊的船工放開船繩,大船起了錨,就準備向重慶而去了。

搜魂劍看到大船將走,便拿起那紙卷,走上碼頭,紙卷有一拳大,頗有些重量,他就沒有在紙捲上綁石頭什麼的,而是直接用力一拋,紙卷就如同一塊石頭般,被拋到了船上去。

船上的官兵見一船工向自己的樓船扔東西,便怒罵道:“呔,什麼鳥人,你作死嗎?”搜魂劍大笑道:“爺爺叫搜魂劍,給你們送信來的,快把我扔上去的東西送給你們的張大人看看吧!”說完了一轉身,叫上碎夢刀,撒腿就跑。

巨船此時已經起錨,船上的官兵已經來不及跳下船來追捕二人,只好看著他二人去了。便有人撿起那紙卷,送到樓船頂層給張子元和張逸塵看。

張逸塵一聽說是搜魂劍送的信,頓時氣得牙咬咬的,怒道:“在萬壽寨時收到的信就是這廝送來的,就是這潑皮一直跟著我們!”言畢伸手就去抓那紙卷。

張子元卻不依了,心想,我是這次破案的主官,那賊人送的信,我應該先看才是,若是被張逸塵抓到手去,豈不是奪了我的威風,趕緊大聲道:“慢著,這紙捲上說‘張大人親啟’,並沒說是逸塵兄親啟,還是讓我來看吧。”張逸塵怒視了他一眼,心想他是東廠的人,這種小事便讓他先吧,於是便讓張子元先看那信。

張子元將那紙卷一層,只見一排寫得歪歪扭扭的小字道:“張大人,一路過得可安好?如果不太安好,在下實在慚愧,特送上機密情報…”這一層紙沒字了,張子元一陣心煩,不想到,什麼情報不一口氣寫完。

便又去撕開第二層,第二層上寫著:“知詳情如何,請看下一層!”張子元大怒,腳地將那紙卷一層一層翻開,只見後面的頁碼依次寫著:“再翻一下就出來了”、“加油”、“繼續”、“翻累了沒?”、“好辛苦”、“不要放棄,就快出來了”

隨著紙卷一層一層撕開,地上堆了一大堆紙,終於,最後一頁被張子元撕了出來,此時張子元已經搞得滿頭大汗,這最後一張紙上終於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張子元哈哈地乾笑了一聲,定睛一看:“張大人,想必您撕開這個紙卷用了不少時間,唉,真是辛苦您了,其實機密情報就是…您所乘坐的大船已經被在下安放了炸藥,就像曹府那種,轟的一聲,煙火昇天,嘲將十分悽美…在您上船的時候,我已經點燃了炸藥的火繩,如果不出意外,兩柱香之後將會暴炸,如果您還沒來得及撕開紙卷炸藥就炸了,那在下只能說非常遺憾。如果您在炸藥暴炸之前拆開了紙卷,在下建議您立即跳江,或者還勉強來得及…”張子元哇呀呀一聲怪叫,將那頁紙隨手一摔,三步並作兩步,跑到窗邊,這裡是樓船的第三層,非常之高,距離江面最少也有兩三丈高,但是張子元大人想起曹府那次暴炸的威力,哪裡還顧得上這許多,怪叫一聲,便從窗口跳了出去,在空中劃出一條十分優美的弧線,啪噠一聲摔進了長江裡。

船上一眾官兵都被他嚇了一跳,距他最近的張逸塵抓起那信紙仔細一看,心中也是倒一口涼氣,但他可不像張子元那麼傻,只一瞬間就想到,官府的船,哪有這麼容易被賊人混上來安裝炸藥,這信有九成是胡說的。但是胡說歸胡說,在江水裡掙扎著的張子元大人卻已經來不及聽他分析了。

長江之水何其湍急,只一瞬間,張子元已經被江水衝出一兩丈遠,張逸塵皺了皺眉頭,從三樓一躍跳到甲板上,順手從甲板上抓起一纖繩,將纖繩向自己上一纏,打了個死結,然後一個箭步衝到船尾,猛地向著江中的張子元躍去。

張逸塵在半空中右手使出鷹爪功,一把抓住張子元的後頸窩,同時左手將纖繩用力一拉,借力回躍。他的功夫果然不是蓋的,右手抓著一個人,只靠左手拉繩發力,一身金飛魚服在空中劃過一道金虹,有如八仙過海,踏水而行,穩穩地躍回了船尾,只有一雙鞋子被江水打溼。

但是張子元大人就沒這麼好運了,他先是受了驚嚇,又從高處跳落,在水面上重重摔了一下,最後又被江水淹了兩下。只這一轉眼間,張子元已經是出的氣多,入的氣少了。

張逸塵長長地嘆了口氣,下令道:“迴轉忠州,趕緊找個大夫給張子元大人看看。”他看著滾滾的長江水,心裡生起一種軟綿綿混不著力的覺,鬱悶地想道:“我究竟是在破案麼?為什麼總是在和一些亂七八遭的事情打道i惡的賊子,我一定要把你抓住…”鄭曉路看完了搜魂劍飛鴿傳書送來的信之後,哈哈地笑了,這種拆紙卷的詭計,他是從後世那些垃圾網頁學來的,打開一個網頁,就不停地彈出窗口來說些廢話,半天都關不掉,點到最後卻出來一張恐怖圖片,這種手段用來嚇人是非常有效的。

鄭曉路對著旁邊的手下們笑道:“原以為兩位張大人都得去河裡洗個澡,想不到張逸塵如此厲害,這樣也被他逃過一劫。”譚宏也看了信,動容道:“這張逸塵的功夫當真非同猩,看來錦衣衛裡還是有能人的。”

“那是當然!”鄭曉路笑道:“錦衣衛是朝廷的機構,朝廷畢竟是天下正統,有才能的官員多不勝數,我們可不能太輕視敵人。”王小滿笑道:“他功夫再好也沒用,碰上少爺妙計,還不是步步吃癟。”

“難怪魏忠賢要同時派出這兩人來破案,原來他也知道自己手下這東廠檔頭是廢物,於是在錦衣衛裡選了個厲害的來幫襯,想借著張逸塵的厲害,幫自己的手下破個大案長長臉!”鄭曉路嘆了一番,又道:“王小滿,你去重慶一趟,我沒記錯的話,重慶的朝天門碼頭龍蛇混雜,江湖好漢多如牛,你再去安排一番,我再送個大禮給兩位張大人玩玩。”這時已經入夏了,自從川東王大老爺在楊知縣那裡辦妥了手續之後,山下的鄉民就不再害怕紅崖子山上的是山匪,在包吃住和高工錢的誘惑下,便有些窮人家尋上山來,聲稱要投奔王老爺家做個佃農,鄭曉路便叫王小滿出面全部收了下來,安排在山寨後面新開出的田地裡種紅薯、玉米、土豆。

普通地主家的佃戶,工作質有點像租地,從地主家接過一片地之後,佃戶種什麼莊稼地主不得干涉,到了秋天,按約定好的地租上糧食即可,不論田地裡出產多少,地租必須按約定來上,即使碰上天災也得上地租。

但鄭曉路的山寨並非這樣的,而是將土地進行統一管理和規劃,種什麼一律由鄭曉路統一安排,肥料也由鄭曉路統一提供,佃戶們的吃住工錢由一開始就議定,最後的收穫全部歸鄭曉路所有,這種新型的佃戶模式倒是讓這些鄉民們吃了一驚,不過對於佃戶們來說,後面這種模式顯然生活更有保障,如果發生天災,吃虧的就是鄭曉路,佃戶們反而覺得這樣比較好。

一傳十,十傳百,沒過多久,紅崖子山附近的窮人們都知道了王老爺家的新型佃戶方式,一百多戶窮人湧上了山來,鄭曉路將他們通通收了下來,散佈在自己的田地裡勞作,整個紅崖子山立即煥發出一種欣欣向榮的朝氣。這些農戶的住所與鐵匠們的完全隔開,以免被他們知道了自己在打造違的火器。

現在鄭曉路已經佔據了整個紅崖子山,山以上的土地全部都開墾成了田地,總共有三百頃良田,但是收的這一大批村民加上以前建完山寨留下來的,還是隻有不到兩百戶,當時的農業技術太落後,只靠人和牛來耕地,一個人頂多只能負責十畝地,鄭曉路的幾百頃良田利用率只達到了一半。

“缺少人手的問題,光靠收周圍的鄉農,是不可能本解決的。”鄭曉路忍不住這樣想:“而且我不光要農民,還需要士兵,要找到不怕死,敢造反的士兵,看來還是得去那個地方了。”鄭曉路遙望向東北方,那裡是陝西,中國歷史上規模最大的農民起義,正在那裡轟轟烈烈地開展著…那是個巨大的人才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