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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我們都來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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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天津現在全是白蓮教眾啊,咱們就這麼返回去靠譜麼?”張子元膽小地問道。

“你這膽小的慫貨。”鄭曉路罵道:“咱們的金竹軍不是緊跟在後面北上嗎?算起來現在應該差不多到天津了,咱們現在趕去天津,說不定正好看戲。”天津果然正在上演大戲金竹水軍的大戰艦併成一排,布開戰列線,用數百門大炮對著天津碼頭。宇宙大帝號上,江百濤扯開嗓子叫道:“天津的白蓮教眾,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運兵船緩緩地靠到碼頭邊,兩萬閻王軍排著整齊的隊伍從船上走下來,在天津逃難的百姓們眾目睽睽之下,輕鬆地佔領了天津城,並且在城頭上上了閻王軍的五星紅旗。

看到自己的部隊終於到來,鄭曉路心也有了一些底氣,憑著兩萬閻王軍,大量先進的來復槍和手榴彈,就算李自成百萬大軍來攻天津城,自己也能守上個十天半個月的,保管李自成焦頭爛額也打不進來。這兩萬大軍一到,就算作最壞的打算清兵進了關,自己也有頭給予清兵痛擊的底牌了。當然,鄭曉路還沒有天真到認為自己這兩萬兵就一定能打贏十萬清兵。

北京城,某個破爛的道觀地下室裡,一群人正圍著一個少女,向她彙報軍情。

一老者道:“聖女,清茶門教、牛八教‘字教的教眾已經動好了,正在向北京城方向彙集,我們讓他們化裝成逃難百姓,一部份散亂在京城附近,一部份投入了李自成的賊軍之。”又一道士說道:“聖女,焚香教、混元教、紅陽教、白陽教、老君門教的幫眾也動完畢。”這時旁邊走出一干枯的老頭兒,這老頭兒笑道:“咱們山東聞香教這次傾力而出,將天啟二年起義失敗時逃散的教眾全召回來了,大乘教、清香教、圓頓教、八針教、太陽教的幫眾也併入了我們聞香教,全部準備好了。”原來這個乾枯的老頭兒就是聞香教的教主,王森。

另外幾個老者見他開口,一起給王森行了個禮,道:“王教主,貴教在天啟二年造過一次反,算是有經驗的。這次咱們全靠王教王安排了。”王森笑道:“好說好說咱們可不是誰有經驗誰上位,終究得聽聖女大人的指示,她擁有聖蓮令的繼承權,才是我們的真正的領。”王森早就從王好賢那裡聽說李香君丟失了聖蓮令,所以他故意在這裡點醒聖蓮令,將來一旦得了天下,他就可以出來揭穿李香君沒有聖蓮令的事實,然後取而代之。現在只是依靠聖女的聲望來召集教眾。

李香君哪知道王森這些花花腸子,她皺著眉頭,憂心重重地對著各個教主道:“大家這次一定打起十二分神,趁著李自成討伐吳三桂的機會,咱們要一鼓作氣,拿下北京城”紫城,金碧輝煌的金鑾大殿如今染著一絲血腥之氣。

盤龍金柱上有一灘血水,一灘腦漿,不久之前有一個太監撞死在這柱子上,現在屍體拖走了,但柱子還沒來得及擦乾淨。

大殿旁邊的紗幕燒燬了一角,原來是一個燭臺倒在了上面,幸虧撲滅得快,不然這皇帝召見武大臣的地方,說不定就這麼燒沒了。

牆角還扔著十幾具屍體,都是自盡的宮女和太監,有幾個闖軍士兵正在把這些屍體搬出去宮去。

李自成就坐在龍椅上,皺著眉頭看著手下們在金鑾大殿上進進出出。李自成已近壯年,身材說不上高大,但卻龍形虎步,一身肌有如獵豹般漂亮。他的間配著一口寶劍,身上穿著一件普通的布衫,坐在龍椅上,頓時就一股帝王之氣顯現。

他原本有一雙空負大志的眼神,但此時大志已酬,那眼睛也就不那麼凌厲了,反而透出一股志得意滿,十分快意。

此時殿後轉出李自成的侄兒一隻虎李過,他走到李自成下,大聲笑道:“叔,我剛帶兵搜查了內庫,得金十七萬兩,銀十三萬兩”

“這麼點?”李自成心一驚,他可不知道崇禎的私房錢只有這麼一點點了。打進北京城之前,李自成曾經許諾要大賞三軍,他麾下號稱百萬大軍,其實只有四十幾萬,其有十幾萬是張獻忠的,有十幾萬是羅汝才的,真正屬於闖軍的銳,只有十五萬,而這十五萬屬於自己的老八隊的,又只有十萬。

但就這十萬人,一人若是二十兩銀子的賞銀,也需要兩百萬兩,崇禎這點私房錢只能勉強夠。若是要給另外的那三十萬手下賞銀,就遠遠不夠了。

李自成覺有點啼笑皆非,以前他打一個府城,也能收入幾百萬兩銀子,現在打下了天下樞的北京城,居然只有這麼點銀子收入,這也太不像話了。

這時大殿門口人影晃動,劉宗、李巖、牛金星等屬下紛紛走進殿來。劉宗大笑道:“大帥,北京已經完全控制住了唯一有點美不足的是秦良玉在東直門外轉了一圈,又向東北跑掉了,咱沒追得上她。”李自成絲毫不在意地揮手道:“由得她去吧,咱們現在沒時間去理會她那點人手。”李自成當下就把崇禎沒錢的事說了一番,苦笑道:“諸位兄弟,我要到哪裡銀子來給孩兒們?”劉宗聽了這話,眉頭一皺,大聲道:“大帥,這北京城裡貪官汙吏多如牛,咱們既然在皇宮裡掏不出銀子,不如從他們身上掏吧。讓這些滿腦肥腸的混帳把他們以前從百姓身上榨來的銀子都吐出來。”他話音剛落,剛剛進殿的降將,原東廠提督大太監曹化淳立即跟進道:“劉將軍所言即是,老奴願獻財白銀五萬兩,以解大帥燃眉之急。”他身為降將,身份尷尬,既然聽到劉宗想從前明官員身上追銀,趕緊表明自己的態度。

“五萬兩?”李自成大喜,光是一個曹化淳就能吐出五萬兩,這北京城官員多如牛,如果去榨榨他們,能榨出多少來?

李自成大手一揮道:“號令各軍,將前朝犯官俱送劉宗將軍處聽候落,追髒以助軍餉。”一之後,劉宗傳令:“以官弟獻銀,一品必須獻銀累萬,以下必須累千。痛快獻銀者,立即放人;匿銀不獻者,大刑伺候。”他派人將前明官員一一點名,點到名者全部押解到劉宗的軍營裡。這些人不光有官員,就連普通的富商和富民也有被點到的,劉宗立即親自向這些人討要銀兩。

一時之間,杖狂飛,炮烙挑筋,挖眼割腸,北京城內四處響起明朝官員的慘嚎之聲。同時,城富民不少人也被加以拷掠,平民的薪米盡被農民軍搶掠以供軍用。城內餓屍遍地。

明朝國戚、襄城伯李國楨因拿不出銀子,被劉宗以小火燎燒,大板痛砸,折磨一夜,痛極而死。

大學士魏藻德被劉宗用夾猛扯,十指皆斷。魏藻德痛呼:“我有一女,願獻與將軍為妾。”劉宗立即叫人綁來其女,姦汙之後送入國營,任由軍士享用。隨後劉宗加緊拷打魏藻德,最後使他腦袋被刑板夾裂,腦漿出而死。

前明的翰林、科臣這些清貧官員最倒黴,他們家油水實在不多,本沒有銀子,多被刑掠而死。

經過數天拷掠,闖軍的軍紀也益敗壞,成千上萬的闖軍士兵滿城亂竄,見人就搶,見女人就強行yin。百姓死傷者本難以計數…得滿城屍橫遍地,一片人間地獄慘象。

營制將軍李巖的營帳裡,白衣飄飄的李巖正滿臉怒容。他的帳前跪著兩個士兵,都是他的親兵,這兩個親兵正在yin民女時被李巖抓住現行,就拖回了軍營裡來。

那兩個士兵大聲道:“將軍,我等無罪現在滿城兄弟誰個不搶不殺不**人?我兩兄弟做的並不比別人多,憑什麼要制我們的罪?”李巖大怒道:“你們的將軍是我,別人的將軍卻不叫李巖這個名字。多說無益,拖出去,斬了”當下就有士兵進營來,過兩個yin民女的士兵拖了出去,手起刀落,鮮血橫飛。

李巖氣還沒消,在營帳裡憤憤地咬牙。這時旁邊走出一身紅衣的紅娘子來,她柔聲道:“相公,您消消氣,這種敗類總是難免的。”李巖嘆了口氣,道:“我還是進宮去找大帥說說吧,再這麼鬧騰下去,咱們闖軍就全毀了。”紅娘子伸手拉住李巖衣角,急道:“相公不可,此時大帥聽不進去這些話,你反會惹禍上身。何況,最近劉宗拷掠犯官,相公慈悲,不肯胡亂拷打,索銀不及劉宗的一半…大帥說不定已經對你不滿。”李巖嘆道:“這些事我何嘗不知,但是…該說的話就得說,否則我讀的聖賢書不都白讀了嗎?”他整理了一下儀容,不顧紅娘子的反對,直奔皇宮來。

只見皇宮裡一片歌舞昇平,李自成正擺開宴席,宴請張獻忠和羅汝才,見李巖進來,李自成不待他說話,便笑道:“李公子來了,你且坐坐,有什麼事咱們酒過之後再談。”只見前明降過來的官女太監們正將灑食如水一般送上,李自成手握金盃,對著羅汝才和張獻忠笑道:“兩位兄弟喝,咱們今天喝個痛快。”李岩心大奇,這宴席是怎麼回事?宴請羅汝才和張獻忠是多大的事啊,按理應該請來闖軍所有重要將領陪同,但是自己毫不知情,劉宗、牛金星等人也不在場,奇怪這時羅汝才笑道:“李大當家,這次攻破北京,拷掠百官,肯定賺了不少吧?”李自成呵呵一笑道:“劉宗兄弟真是我的良助,由他一番拷打下來,前明那些貪官居然供出來七千萬兩白銀。”羅汝才大吃一驚,雙眼隨即出貪婪的目光,他乾笑了兩聲道:“李大當家,我的代天撫民營在這次北上攻打北京的路上也立下不少功勞,弟兄們死傷慘重。尤其是開封一役,官兵掘開黃河河堤,我死了幾萬兄弟,還望李大當家看在大家同出一脈的份上,給點銀子讓兄弟安撫屬下。”他說完這一套,就拿眼睛去瞅旁邊的張獻忠,希望張獻忠也幫著他一起討點銀子。

卻沒想到張獻忠一言不,就像木頭一樣。

聽了羅汝才的話,李自成嘿嘿一笑道:“羅兄弟和張兄弟幫了我的大忙,我當然是記得的…這事情好說,回頭我就讓劉總哨給你們送些銀子來。”這話一說,卻見一直不言不動的張獻忠嘆道:“李大當家,銀子我不要,地盤我也不要,我想帶著自己那點兄弟,遠走四川雲南,不知道李大當家可否放行?”此話一出,滿室皆驚,就連喝得有點醉的羅汝才也吃驚地看了張獻忠一眼,急道:“張兄弟何出此言?現在北京被我們打下了,明朝已經完了,只等闖王稱帝,咱們都是封王拜相,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你這時候突然說什麼遠走四川雲南,太…”李自成也是身子一振,雙眼出凌厲的光,道:“張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是什麼意思,我就是什麼意思”張獻忠伸手握住了間的刀柄,一字一頓地道:“你為何在酒裡下毒?”

“什麼?酒裡有毒?”羅汝才大驚失,他趕緊伸手去摳自己的喉嚨,但是摳了兩下,哪裡摳得出來,反倒是一陣頭暈目眩,差點摔倒在地。

李自成見事情敗,哈哈一笑道:“我的名號是奉天倡義武大元帥,羅汝才的名號卻是代天撫民威德大將軍,張兄弟你的是八大王,這樣的名字…究竟誰主誰次?天下要誰來坐才好呢?”羅汝才此時一邊乾嘔著想把毒酒吐出來,一邊慘叫道:“你自做你的皇帝便罷,我沒想過你和爭…你為何要害我?”張獻忠長嘆一聲道:“傻瓜,他看上的不是你,是你那十幾萬兵力,你一死,你的兵都成了他的兵,他自然會送銀子過去安撫了。”聽了張獻忠的話,李自成哈哈笑道:“張兄弟果然機智過人,倒是有曹之稱的羅汝才其實是個傻蛋,哪裡當得上曹這個稱呼。既然張兄弟不肯喝毒酒,那就莫怪兄弟妄動刀兵了…”李自成將手上的杯子一摔,只見四面帳下,嘩啦啦衝出一兩百名刀斧手來。

張獻忠卻也不慌,他嘿嘿笑道:“一個人什麼時候最容易被人算計?那就是他自以為算計了別人的時候…李自成,你以為能用刀斧手把我幹掉,所以比平時疏忽百倍,正好讓我算計算計你”他居然一點也不怕李自成的幾百刀斧手。

只聽到宮門口突然一聲大喊,似乎有什麼人極快地衝了進來。

張獻忠笑道:“你要殺我和羅汝才,就不敢驚動太多人,只好偷偷殺我們,這時候你必須散盡非心腹的手下,這也就是你最脆弱的時候。”隨著張獻忠話音落下,只見外圍已闖進來一員小將,手上長槍起處,李自成的手下東倒西歪,竟無一合之敵,被那小將硬生生殺開重圍,站到了張獻忠的背後。隨後又是三人衝了進來,那兩百刀斧手就像紙紮的人,被這幾個衝來衝去,還手之力也無。

這四人圍著張獻忠站定,齊聲道:“義父,孩兒們到了。”原來這四人正是張獻忠的四位義子,後世人稱四將軍的孫可望、劉秀、艾能椅、李定國他們化裝成僕從跟著張獻忠來參加宴會,就在屋外等待著,實際上算好時間,奪了衛兵的長槍,一路殺了進來。

四將軍武藝非凡,尤其是李定國,一把長槍有如游龍,李自成的伏兵本不是他們的對手。這時皇宮外也傳來喊殺之聲,張獻忠的部眾也在外圍鬧了起來,有士兵陸續開始攻入皇宮。

李自成雙眼微眯,笑道:“我以為是我的毒酒讓你起了警惕之心,沒想到你早有準備,就算沒有那杯毒酒,你今天也是要來闖宮的。”張獻忠哈哈笑了一聲道:“開封城一戰,黃河決堤,我就提防著你了。”旁邊的羅汝才身上毒,但他還能說話,他不甘心地問道:“黃河決堤不是官兵乾的嗎?那裡…有…什麼問題?”張獻忠哼了一聲道:“狗個官兵乾的,那黃河決堤後,水向開封衝來,主要是漫向開封東面…羅汝才,用你的豆腐腦袋仔細想想,圍開封的兵力是怎麼分佈的?”羅汝才一聽,頓時苦笑道:“李自成的闖軍圍在開封西邊,我和你負責圍開封東邊,大水來後,李自成的闖軍毫無傷地退走,我們兩人卻傷亡數萬…我明白了…那黃河河堤是李自成掘的…官兵被我們圍死在開封城裡,除非有翅膀,不然怎麼可能飛出來掘堤,我好傻…李自成用黃河大水使我們兩軍的銳盡失,只能依附於闖軍的旗下…”

“你也不全傻,事後諸葛亮還是做得的。”張獻忠淡淡地道:“算計人者,難免為人所算。今天且看是李自成殺了我,還是我殺得了李自成”張獻忠從間刷地出一把鋼刀,大笑道:“李自成,你這兩百刀斧手在這小小宴廳里本施展不開,何況,就算施展得開,又怎敵我四位義子。為了殺我,你又不敢通知你的手下們恐失了人心,今天便是你的死期”李自成淡淡一笑,也伸手從間拔出了長劍,笑道:“張獻忠,你倒是聰明的,但是…有些事,不是靠算計就能做到,最終還是得靠實力,沒有實力,一切都是空談。你以為我要殺你真的需要這兩百刀斧手?沒有他們,我一樣取你項上人頭”他揮了揮手,那兩百刀斧手居然從廳裡慢慢地退了出去。

張獻忠雙目一眯,大叫道:“上”他話音剛起,李定國一長槍,刷地一槍就對著李自成面刺去。四將軍另外三個,孫可望、劉秀、艾能奇也一起槍攻上。

李自成哈哈一笑,大聲道:“來得好”他長劍一展,隨意一揮,那劍勢滂沱大氣,有如君臨天下,一道劍光閃過,四將軍只覺劍光閃耀,似乎已經襲到自己面前,不由得身急退。

李自成笑道:“四將軍又如何?便是五將軍,六將軍,就能敵得過我手長劍?”一劍之威,竟至於斯?一招退四將軍,就連小馬也做不到。張獻忠心裡一涼,他沒想到李自成居然是個高手,而且遠自己想像的高手。

張獻忠額角見汗,他振了振手的鋼刀,絲毫不敢猶豫,刀而上,與四將軍一起圍向李自成,刀光劍影,槍影如山…五個人有如走馬燈一般鬥了起來。

旁邊的李巖早已看得目瞪口呆,他實在想不到,自己進官來向李自成要求端正軍紀,居然看了這樣一齣戲。

究竟是在做夢,還是真的?開封的黃河河堤真的是大帥掘的?大帥究竟打不打得過張獻忠和四將軍?我要不要叫人?李岩心不湧起了濤天巨*…

這時李巖的身邊突然想起了什麼東西倒地的聲音,碰地一下,桌案倒塌,湯汁四濺,代天撫民威德大將軍、外號曹的羅汝才,滿臉黑氣,倒地氣絕。

李巖長嘆一聲,心道:“我該怎麼辦呢?大帥做的究竟是對還是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