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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我搶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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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曉路要和闖王搶時間,當然不會計較這點小錢了,他急道:“趕緊,幫我再找兩輛車來,錢是小事,爺不會少了你一兩銀子。”那車伕笑道:“那您跟我來,我知道哪裡還有車”車伕駕著馬車領路,鄭曉路等人步行跟著,不多一會兒就來到一個小飯館邊上,這裡也在國難財,飯館裡已經人滿為患,逃難等船的人在這裡填肚子,銀子像水一樣亂花。

那車伕饒到飯館後面,這裡果然還停了兩輛馬車,馬車後面有幾個人影,似乎正在聊著些什麼,車伕對著那些人影大聲笑道:“兩位兄弟,有財來了,跟兄弟一起跑一趟北京吧。”那車後的人影聽了車伕的話,一起轉過身子看來。

兩邊人一看,頓時大吃一驚,錚錚錚的刀劍出鞘之聲一陣亂響,原來車後有一堆人正拉著兩個車伕談價錢。

那些人全是老朋友:白蓮聖女李香君、風雲十八芝施大瑄、洪旭、甘輝,後面還有一個聞香教的少主王好賢,以及他們帶著的五十幾名屬下。

“喲,什麼妖風把你們吹來了。”鄭曉路看到白蓮教心裡就不

李香君不怒不喜,纖纖玉手反手握著背上的劍柄,冷然道:“我還想這樣問你呢,什麼妖風把你們吹來了?”鄭曉路看了一眼李香君旁邊嚇得抖的車伕,嘿嘿笑道:“把車給我,饒你們一命。”李香君雙眉一豎,怒道:“這是我們先找到的車,豈有讓給你的道理。”

“切不見棺材不落淚。”鄭曉路冷笑道:“那就是又要打了?”聽到鄭曉路這句話,張逸塵輕輕向前一步,他雖然沒做什麼動作,但白蓮教眾知道他的厲害,頓時一起變。

李香君咬了咬牙,一張臉變得煞白:“我教在這附近散佈著一萬士兵,逃難的百姓中也有數不清的教眾,你們敢動手,我一聲大喊,保管你們脫不了身。”

“別扯蛋了,他們圍在外面,我現在掌握著你,誰也不怕誰。”鄭曉路不耐煩地道:“把車給我,我饒你們一命。”李香君背後的聞香教少主王好賢不知道閻王軍的厲害,他拿出一把長劍,冷笑道:“哪裡來的狂人,先接我一劍。”說完向前一步,抬手一劍,還頗為似模似樣。他畢竟是天啟二年就集十萬大軍造過反的先烈,武藝還不錯的。

張逸塵理都不理他,眼睛只盯著施大瑄等人,旁邊卻竄出錦都鏢局的肖青,他伸出兩隻手指一捏,就將王好賢的長劍捏到了手中。王好賢大驚,用力回拖自己的長劍,但肖青一隻手有如虎鉗,王好賢拖了半天都拖不動分毫。

“讓這廢物滾開,我只要車,不要人命。”鄭曉路冷然道:“我耐心很不好,時間也很緊,不要惹我。”李香君一張臉由白變青,又由青變白,最終咬了咬牙道:“我們走,把車給他們。”言畢轉身就走,再不回頭看一眼。

施大瑄長嘆一聲,向鄭曉路抱了抱拳,也跟著走了。

這時肖青才一鬆手,王好賢還在力回拖,這一下重心不穩,撲通在地上滾了幾大圈。

鄭曉路沒時間理這種小丑角,帶著諸將上了馬車,只留下一個士兵在天津等著後續趕來的金竹水軍。那三個車伕嚇了一大跳,只當兩夥強盜在爭搶馬車,這一下趕緊使出渾身解數,向北京駛去,他們把車駕得四平八穩,唯恐強盜爺生氣砍人。

天津到北京之間的官道因為長期運輸漕糧,所以修得寬暢平整,馬車行起來十分平穩。

但是一路行來,只見坐不起馬車的窮人扶老攜幼,向著南方遷移,好一片讓人心酸的景像。北京城附近的百姓們,由於東北建虜經常入侵,逃難已經逃出了心得,全家值錢的東西都是隨時打好包的。

建虜入侵逃起來就比較容易,只需要暫時躲進山林裡,等建虜退了再回家。但李自成來了就不一樣了,由於明廷刻意地瑣歪曲醜化李自成的形象,北京城附近又是天子腳下,百姓自然比較信任朝廷,都以為李自成是個混世大魔王,一來了就要燒殺搶掠,將所有人都裹挾進軍隊裡。

有這層顧慮在,百姓們不敢躲在山裡,只好向東南沿海遷移,短時間內是不敢回家了。

國之將亡,必有妖孽叢生“朝廷雖然醜化李自成得有點過了火,但李自成也算不上什麼好鳥。”鄭曉路在馬車上嘆道:“有些東西朝廷可沒冤枉李自成,他真的是個混世大魔王。”馬車跑得飛快,不過一光景,第二天早上眾人就到了北京城下。

森森嚴嚴,一座巨城在望,天下中心,華夏之魂,盡在此城了。(雖然我有每到一地就介紹地方的習慣,但北京城俺就不花筆墨介紹了,免得大家說我灌水,哈哈。)張逸塵輕聲道:“前面就是朝陽門,點門稅就可以輕鬆入城,咱們放鬆點,刀劍貼身藏好。”果然,馬車到了朝陽門就停了下來,鄭曉路付了錢,下了車,這一下就站在天下政治中心的前面了。

這朝陽門本是南米漕運入京的大門,只有少量行人進出,但此時的朝陽門由於最近天津,所以出城的人多如牛。尤其是富商大賈,皆拖兒帶女,打包收拾了細軟從朝陽門逃出北京。

鄭曉路他們駛來的三輛馬車頃刻之間就坐滿了人,車伕大聲喊道:“三十兩銀子一個人到天津,不講價。”但車子還是瞬間暴滿。

“倒是沒有看到官員逃出來,全是商人在逃。”鄭曉路奇道。

“官員哪敢逃。”張逸塵淡然道:“若是這當口兒官員逃了,萬一明廷沒被李自民滅掉,而是了過去,今天逃的,明天全部要死。就算明廷滅了,他們的脊樑骨這輩子也直不起來了。”

“說得也是”鄭曉路點了點頭,心中暗想,那我要勸吳襄跟我走,只怕有點困難,看來一子打暈了揹走就行。

眾人走向朝陽門,打算進門,張逸塵知道北京城的規矩,專門準備了一大錠銀子作為進城稅。沒想到的是,守門的士兵卻堅持不肯放他們入城。

原來此時李自成已經打到了北京外城的廣甯門外,不出兩三天就要進攻北京城了。北京城為了防止細混入,已經開始了只許進,不許出的戒嚴,像鄭曉路他們這種沒戶籍沒身份證明的商人,是說什麼也不可能放進城的。

眾人退入朝陽門東南外的一個小樹林商議入城辦法。

“這可如何是好?難道…半夜爬城牆?這想法只怕不靠譜吧,北京城牆這麼容易夜爬的話,早就細滿城飛了。”鄭曉路鬱悶地道。

眾人抓破了頭,也沒有一個靠譜的辦法。

正在這時,路邊居然駛來一輛馬車,這馬車到了鄭曉路他們藏身的小樹林邊,刷刷刷地跳下來七八個人,然後居然也走進了樹林來。

“又是李香君?”鄭曉路一個腦袋兩個大,白蓮教看來又找了一輛車,也跟了過來:“大家躲躲,看看白蓮教到底要搞什麼。”李香君、王好賢等人進了樹林,四周瞅了瞅,沒看到人影,卻不知道閻王軍諸人就伏在附近的樹林裡。

王好賢拿出一疊紙道:“這是咱們聞香教千辛萬苦來的身份證明,來,李姑娘,你來分給大家。”他把那一疊紙在李香君手上,緊跟著又怒道:“我明明準備了五十張身份證明,都怪閻王軍的混球,居然搶了我們的車,害我們只有這七八個人能過來。咱們還得在這裡等著後面的人來,真麻煩。”李香君臉煞白,低聲道:“不知道閻王軍又跑來湊什麼熱鬧,他就三十人,難不成能把李自成打敗?這山東地界乃是我們白蓮教勢力最雄厚的所在,咱們可以振臂一呼,數十萬大軍,他閻王能憑什麼?”眾人都沒答案可以答她,只好當她是自言自語,王好賢道:“這些身份證明是押送木材入京的腳伕證明,只能走東直門,咱們還得砍些樹裝裝樣子,不然就不像運木材的工人了。北京雖然戒嚴,但滾木擂石是少不得的,這身份證明可保咱們安全入城。”他話音剛落,樹林裡啪嗒跳出一堆人來,白蓮教的人一看,跳出來的又是老怨家鄭曉路。

鄭曉路哈哈一笑,把手伸向李香君道:“拿來。”李香君大驚,匆忙應道:“什麼拿來?”

“別裝”鄭曉路笑道:“把身份證明拿來,俺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哈哈哈,白蓮教人的偶爾也有可愛的時候嘛,我要啥你們就送啥來,哈哈哈。”李香君一聽這話,頓時全身一緊,她把那疊身份證明刷地一下入懷中,怒道:“這是我白蓮教的東西,絕不能給你。”

“不給我,我就搶”鄭曉路撇了撇嘴道:“我雖然是個好人,但當非常之時,我也會行非常之事。我管那東西是誰的,現在我要它,你就得給我。”

“混蛋,我和你拼了。”李香君反手拔出三尺青鋒,刷地一劍向著鄭曉路襲來。也不知道是什麼鬼使神差,她居然忘了使用御劍徵,就這麼平平一劍刺來,一點威力也無。

鄭曉路好歹也有點功夫,不是純粹的菜腳,他伸手一掌,正好拍在李香君的手腕上,然後另一隻手一抓,把李香君抓入了懷中。

施大瑄等人向前一步,卻見張逸塵不知道從哪裡飄出來,橫在眾人中間。王好賢也振了振劍,想要上來,但旁邊走出肖青,只看了王好賢一眼,他就臉大變而退。

“好了,把那疊東西給我。”鄭曉路雙手扣住李香君,惡狠狠地道:“不要我殺人。”李香君將腦袋一轉,不理他。

切,死到臨頭還在犟,鄭曉路威脅道:“別忘了聖蓮令是怎麼落到我手裡的,你如果不自己摸出來,嘿嘿…”不說聖蓮令還好,一說,李香君的臉白得更厲害了。鄭曉路是從她懷裡強行摸走聖蓮令的,雖然他當時的情形並不旎,鄭曉路也沒什麼念,但李香君從,全被鄭曉路摸了個遍,這一點終究是無法挽回的奇恥大辱。

李香君全身一震,雙目緩緩地落下淚來,她不願再受辱,只好自己伸手摸出那一疊身份證明,啪地一身摔在鄭曉路前,大哭道:“你憑什麼,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搶我東西?而且還用這麼卑鄙下,無恥齷齪的方法來搶你這名震天下的閻王,川中聞名的大善人,就是這樣對待一個小女子的?”鄭曉路長嘆一聲,他最見不得女人哭,於是放開手,一手接住身份證明,一手將李香君推出老遠,他翻了翻這疊紙,看了看確實無假。於是大聲罵道:“別哭得這麼假腥腥的,告訴你,我搶的就是你,以後見你一次搶你一次,讓你知道我的厲害。”他突然怒了起來,聲音也開始轉厲:“你好好一個女子,不潔身自愛,加入什麼狗屎白蓮教?我見到你們氣就不打一處來,我就是要搶你們,你又怎奈我何?想要不被我搶,你來世投胎,別忘了選一個普通的人家,做一個正經的女子到時如果我碰上你,不但我不搶你,若你被別人欺負,我一定幫你出頭。”李香君不一語,靜靜地聽完,然後轉身就走,然而她走出沒兩步。鄭曉路從中身份證明中出三十張,然後把剩餘的向著李香君扔了過來,冷然道:“多餘的我不要,你自己留著。”李香君任他亂罵,就是咬著嘴哭,反正不還口,她彎撿起鄭曉路扔過來的身份證明揣入懷中,然後帶著白蓮教眾匆匆走了。

“兄弟們,砍樹,咱們偽裝運木腳伕入城。”鄭曉路大聲令道。

這時剛剛走出一段的白蓮教諸人中,聞香教少主王好賢突然對著李香君奇道:“李姑娘,聖蓮令不是在你手上嗎?怎麼…剛才聽你們說話,似乎被閻王搶走了?”李香君心中怒火未熄,沒想太多,隨口答道:“六軍之戰時被閻王那氓搶走了。”

“原來如此”王好賢低聲應道,然後再不一語,但是他的雙眼之中有一股難明的笑意,越燒越旺,傾刻間就將他整個身子都燒得輕快了起來。

哈哈哈,天助我聞香教,白蓮聖女手上沒了聖蓮令,等她用白蓮聖女的身份聚集起北方諸教時。我聞香教可以將她擠兌下臺,取而代之,從她手上奪過兵權,哈哈哈,天助我聞香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