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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西昌城之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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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猛如虎揮起銅人,打得彝族兵滿天亂飛,已經近到安邦彥前面,彭巴衝仗著鐵甲,橫衝直撞得彝族兵四處亂躲,也近到了安邦彥背後。

兩員絕世虎將,一起大吼一聲,一出鐵拳,一揮銅人,一起向中間的安邦彥砸了下來。

安邦彥只覺得魂都要嚇沒了,他見旁邊就是城牆邊緣,上面還掛著一隻勾索沒有取下,百忙之中不及細想,安邦彥縱身一躍,跳下了城牆,雙手抓住勾索,一直滑了下去,一邊滑,他一邊心裡想道:“城牆上太危險,我還是回城下去吧!”安邦彥一跑,猛如虎和彭巴衝收勢不住,鐵拳上了銅人,只聽到“咣”地一聲震天巨響,彭巴衝的鐵拳和猛如虎的銅人砸到了一起,就如同一隻巨大的銅錘敲打在銅鑼之上,滿天滿地,充著金屬撞擊的尖銳絲絲聲,高頻率的聲波有如聲波武器,以兩個鐵漢為中心,圓環形地擴散開來,震得周圍的雜兵們東倒西歪,頭暈目眩。

彭巴沖和猛如虎也不好受,巨大的衝力將他們兩人也震顫得全身發麻,骨頭都彷彿要散架一般喀吱作響。

“是你!”猛如虎大驚,這個鐵甲人,就是自己曾經在唐家沱的江邊碰上的鐵漢。彭巴衝也立即想了起來,對面的將軍就是自己曾經會過的遊擊將軍猛如虎。

“哈哈哈,居然是你!”猛如虎仰天狂笑,大吼道:“真好真好,別急著走,來和某家分個高下,上次打了幾拳,也沒分出誰高誰低,今天正好…”

“沒時間理你。”彭巴衝雖然也喜歡打架,但他急著要救土家族的兄弟們,哪有時間和猛如虎在這裡墨跡,他轉身就想走。

猛如虎卻不肯放行,大吼一聲,銅人橫掃,直衝著彭巴衝而來,彭巴衝無奈之下,回身用鐵臂一架,只聽得碰地又是一聲巨響,金屬碰撞的聲波又一次擴散開去,周圍的人被震得耳膜劇痛,連手上的活兒都忘了…

“我以為我是渾人,結果你比我還渾!”彭巴衝大怒道:“現在不是我們兩個分勝負的時候,趕緊救援白桿兵!”猛如虎剛才打得興奮,被彭巴衝一吼,這才醒悟過來自己的遊擊將軍身份,現在還真不是個打架的好時候,他虎眼四下裡一掃:“咦,安邦彥那個混蛋跑哪裡去了?”彭巴衝也打暈了,哪裡知道安邦彥在哪裡,他也瞪大牛眼到處尋找。

一個閻王軍的士兵大叫道:“快看城下,那是敵軍大將!”彭巴衝湊到城牆邊向下一看,安邦彥正在一大堆彝族兵的保護下飛快地向遠處跑。

“火銃!”彭巴衝大吼道:“快拿火銃打他。”

“弓箭!”猛如虎大吼道:“快拿弓箭他。”閻王軍的掣電銃手立即湧到城牆邊,跟著彭巴衝來西城救援的只有一千兵,裡面包含著三百名銃手,這些銃手都趴到城頭,居高臨下,瞄準安邦彥的背影碰碰碰地打了起來。

猛如虎哪肯示弱,雖然不方便和彭巴衝在這裡打一架,但他還是想要爭勝,他的五百官兵一起趴上城頭,拉開弓箭,一陣亂,猛如虎自己也奪過一把弓,拉開弓想要箭,但他用力過猛,一拉之下,白樺木的長弓被他拉斷成兩截。

安邦彥走得極快,剛才猛如虎扭著彭巴衝過了一招,耽擱了時間,安邦彥早已走出很遠,弓箭火銃雖然一陣亂轟,但超過一百米的距離就完全失去了準頭和勁道。一片負責斷後的彝族兵被放倒在地,但安邦彥卻拍了拍股,走得無影無蹤。

“都是你害的,猛如虎,你這渾人!”彭巴衝大怒道:“安邦彥走脫了,一會兒他再召集士兵攻城怎麼辦?”猛如虎不甘示弱,大吼道:“不是你這渾人,老子早就殺了他了。”

“放,我來的時候你被彝族兵圍著打,馬上就要隔了!”彭巴衝道。

“老子在故意示弱,正準備一舉反攻,沒人殺得了我猛如虎。”猛如虎瞪大了眼睛道。

“你們兩個別吵了!”馬祥雲杏面帶怒,一身紅衣上的吊飾嘩啦啦地抖震,她怒道:“安邦彥這一退走,應該不敢再來攻西城了,南城也被我們壓下,他肯定要從北邊轉一圈,然後去東城增援奢崇明,我們也趕快去東城!”

“對,對,咱們也增援東城!”彭巴衝是土家族人,從型對馬家的人敬畏非常,一聽馬祥雲發話,立即沒口子地答應。

猛如虎怒哼了一聲,但也沒異議,他的上司張子元還在東城那邊呢,要是保護不力,把張子元給丟了,以後回京城,他不被東廠提督曹化淳給滅才怪。

三人合兵一處,一股軍隊穿著三種軍服,穿街過巷,直奔東城而去。…空氣很悶,烏雲蓋頂,隨時有可能降下大暴雨,西昌城裡又四處燃起了戰火,這使得空氣更加悶熱。

東城門被破開之後,大量的彝族兵湧了進來,與白桿兵進行著烈的巷戰,一旦進入巷戰,陣形什麼的就完全失去了作用,士兵們全靠著自身的武勇在支撐著戰局,兵源的質量和數量,成了勝負的關鍵。

而數量有四倍優勢的彝族兵,毫無疑問佔了上風。眼看白桿兵就要全線崩潰的時候,鄭曉路、皂鶯、閔家兄弟,譚宏,帶著一千多名閻王軍和南城門退過來的一部份白桿兵,也加入了戰局。

戰鬥一開始,閻王軍就佔了不小的優勢,巷戰毫無疑問是非常適合火銃兵發揮的,鄭曉路一聲令下,六百名火銃兵爬上了屋頂,居高臨下,瞄著彝族兵一陣亂打,黑杆槍兵守護著這些房屋,防止彝族兵爬上屋頂攻擊上面的火銃兵。

佔著地利的火銃兵毫無後顧之優,不停地裝填彈藥,發,再裝填彈藥,發…幾個循環下來,彝族兵吃了大虧,在東城門內擺開了一大片的屍體。偶爾有幾個身手好的彝族兵拼命爬上了屋頂,閔家兄弟立即飄身過去救援,輕鬆地將彝族兵砍落下去。

但是彝族兵毫不氣餒,因為他們的主將,黑盔黑甲的混世魔王奢崇明,仍然威風凜凜,絲毫不敗相。

奢崇明將鳳翅鎦金鏜探出,剛一出手,立即化成一片鏜影,分襲小馬超和張逸塵兩人,兩人使盡渾身解數,好不容易又將這一輪急攻化解。

但是小馬超氣力已經不續,他連續無數次與奢崇明硬拼,一身力氣,已經消耗了七七八八。再看張逸塵,一身藍衫遍佈破,顯然無數次與鳳翅鎦金鏜擦身而過,如果其中有一次躲得慢了半分,就是皮開綻的結局。

“這…這傢伙不是人…”張逸塵深深地了口氣,又一次調勻自己那煩亂的氣息。他手上的鋼刀已經崩了幾個口子,這把刀乃是凡鐵,怎麼能和奢崇明的鳳翅鎦金鏜相比美,在幾次進攻中被鳳翅鎦金鏜掃到,就崩爛得已經不成樣子了。

“他沒有破綻,完美無缺!”小馬超恨恨地道:“也許我們兩人武藝不夠,不出他的破綻,若是母親大人在,也許可以…”

“你們兩人還有心情說笑?”奢崇明暴喝一聲,鳳翅鎦金鏜又再攻來,小馬超和張逸塵的身影趕緊分開,各自應付他鋪天蓋地的攻勢。此時兩人都已覺到油盡燈枯,再打下去,就要喪命在奢崇明的鏜下。

突然,遠遠地傳來一個含糊不清的聲音,似乎說話的人嘴裡嚼著什麼,張逸塵心裡一喜,鄭曉路終於到了。

清理開擋在路中間的彝族兵花了鄭曉路不少時間,但他終於還是趕到了東城門前,一見場中的情影,鄭曉路嚇得倒了一口涼氣,呔,什麼妖怪?居然以一人之力,壓住小馬超和張逸塵的聯手合擊。太逆天了吧?

鄭曉路拔出火銃,碰碰兩下,對著奢崇明轟去,但奢崇明反應神速無比,他與明軍多年對敵,豈有不知道火銃厲害的道理,鄭曉路瞄著他扣下扳機的那一瞬間,奢崇明身子一轉,早已離開了原先站立的地方…兩縷清煙冒起,火銃只在石板地上打出了兩個凹坑。

哇,火銃偷襲也不行?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啊,做人不能太誇張!

鄭曉路將牙一咬,心想,這是你我的,我本來不想用這麼不人道的絕招,他伸出手去,從間提起一個鮮血淋淋的人頭,大聲道:“奢崇明,快看,你兒子的腦袋在此!”他將奢寅的人頭一腳猛踢,那人頭提溜溜地滾到了奢崇明的腳邊。

奢崇明聞言,心中猛地一痛,他一鏜開小馬超和張逸塵,伸手抓起地上的人頭,開亂髮,仔細一看,這人頭滿臉凹坑,就像一個**子,正是奢寅。

奢崇明一聲怒吼,大聲道:“誰,誰殺了我兒子?”他就這麼一個兒子,雖然說不上愛如珍寶,但護犢之情,人皆有之,一見親生兒子的首級,頓時心神大亂。

“破綻…終於看到了奢崇明的破綻!”張逸塵一聲低哼,身形飄飛而起,手中鋼刀劃過虛空,走勢淡如寫眉,直奔奢崇明的脖頸而去。小馬超也強打起神,雙手舉起白杆長槍,運力在臂,凝聚起全部力,一槍直刺,雷光電閃,取奢崇明腹要害…

兩大高手,一起豁出了命進攻,勢要將奢崇明放倒在這裡。

奢崇明用右手提著鳳翅鎦金鏜,左手提著兒子的人頭,心神盪,似乎沒有看到兩大高手一起襲來,但他身上一股煞氣,直湧向四周,彷彿有什麼情緒在他心裡暴炸開來。

“我要屠盡西昌全城,將此地夷為平地,給我兒子陪葬!”奢崇明右手一揮,鳳翅鎦金鏜以一個圓弧形揮灑而出,這一鏜聲勢還是如以往一般龐大,甚至氣勢比起平時更加狂暴,但是狂暴中微微帶有一絲顫抖,似乎是因為太過憤怒,而使得鏜影中有了一丁點兒的可乘之機。

等的就是這個,小馬超凝神轉槍,槍如星,直向那鏜影中的破綻而去。張逸塵也身子一轉,輕如柳絮,似乎是被風吹著一般,向著鏜影中那難以察覺的空檔鑽去…

“別想得太簡單了!”奢崇明大聲狂吼,他在一瞬間已經發現自己出了破綻,此時如果扔掉左手上的人頭,雙手持鏜,應該還來得及將兩人退,但左手上抓著兒子的人頭,怎能亂扔?如果扔到地上,亂軍踩踏,踏為泥,那要怎麼辦?

奢崇明不愧為混世魔王,就算只用一隻手,也絕非善類,他將右手一絞,鏜身旋轉,有如輪盤,風氣霍霍而起,輪盤絞起一片鏜影…只聽得一連串的兵刃擊之聲響起,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密集的頻率顯示出那一瞬間有多少招短兵相接。

“錚”地一聲,張逸塵手上的鋼刀從斷口處崩裂,裂成片片碎片。

“啪”地一聲,小馬超的白杆長槍從中斷折,白的槍桿化為了齏粉。

兩大高手聯手,不,準確的來說還有鄭曉路幫著打了一下心裡戰,仍然沒能將奢崇明傷到一絲一毫,反而震斷了自己的兵器。

圍在旁邊的白桿兵和閻王軍一起大驚失,彝族兵齊聲歡呼…

正在此刻,小馬超將手中的斷槍猛地一扔,伸手出入懷,摸出了兩把小巧的白杆短槍,右足頓地,雙手前探,兩隻短槍一高一低,一起向前探出,仍是直刺奢崇明腹…小馬超的殺手鐧,懷裡雙槍,終於一起發出,在半年前對戰張逸塵時,他只出了一把短槍,如今兩把短槍一起探出,全身力氣再無一絲保留。

張逸塵也放棄了碎裂的鋼刀,他的身形突然向天空中高高飄起,全身衣衫輕飄飄地捲動雲舒,半空中的他手如刀、眼如刀、心如刀,張逸塵的整個人,終於化為了一把完美的刀。他雙手揮出,一左一右,刀氣森森,直切奢崇明兩邊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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