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薄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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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段少華才強耐著子繼續沉聲道:“欣如,我今天來這裡,不是為了和你吵架。”梁欣如開口就想反駁,然而,話到嘴邊,卻又硬生生的止住了,生硬而彆扭的低聲道:“我也不是,可是,我不明白這件事你為什麼要瞞著我?”說完,不等段少華再做出什麼反應,梁欣如已經把包扔在桌子上,拿出了手機,翻了翻號碼,面陰沉的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秦修遠。
秦修遠正和乖巧的拉布拉多站在一起,還在t大校園裡看著哈士奇即使帶著牽引繩依舊上下來回的翻滾著開心的刨雪玩。
手機響了之後,秦修遠摘掉手套從衣兜裡掏了出來,看著上面梁欣如的名字,不覺微微皺眉,稍稍頓了一下,才按下了接通鍵。
怒氣衝衝的梁欣如完全沒有掩蓋自己情緒的意思,劈頭蓋臉的直接詰問道:“秦修遠,前些天在我的訂婚宴上,你都做了什麼?”聽著梁欣如這種意料之中的憤怒追問,秦修遠的心情反而有一種意外的平靜。
哈士奇還在雪堆裡興奮得滾來滾去的,顧不上這邊,不過拉布拉多倒是聽到了電話裡面尖利的女聲,頓了一下,直接就衝著話筒“汪汪汪”了幾聲。
秦修遠頓時啞然失笑,用另一隻手輕輕的摸了摸拉布拉多的頭頂,把狗狗安撫下來,然後才對著電話那頭的梁欣如,漫不經心的反問道:“既然你電話都直接打到了我這裡,我做了什麼,你難道不應該已經從監控錄像裡看得清清楚楚了嗎?”
“你——”梁欣如沒想到秦修遠不但敢把這件事就這麼幹脆的認下來,甚至還對此一副絲毫不以為意的模樣。
秦修遠突然輕輕的笑了一下,帶著幾分慢條斯理的冷漠和從容,主動開口道:“你是想問我為什麼這麼做嗎?因為在我看來,你和我的朋友孰輕孰重,本是一件不需要猶豫更不需要考慮的事情,僅此而已。”梁欣如那邊又驚又怒,被秦修遠幾句話氣得嘴微微發抖,半晌沒說出話來。
“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如何,你自己應該也清楚,”秦修遠之前就從來沒叫過樑欣如一聲堂姐,到了現在雙方近乎於撕破臉了,他的態度自然也就變得更加漠然和冷淡了些,“不管是誰,既然背地裡做了手腳,總有被人發現的那一天——這句話,還是你我共勉吧!”秦修遠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在他看來,梁欣如估計是不會再打回來了。
另一邊,聽著電話裡的陣陣忙音,梁欣如的臉陰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她當然知道,秦修遠表面上雖然把他和林加可做的那些事情也包括在裡面了,但是,這句話本意,依然還是單純的為了諷刺她之前做的事情。
梁欣如和秦修遠針鋒相對的時候,段少華就在旁邊聽著,雖然沒有開免提,不過,他們兩人的話語,段少華多少也能聽出個音來。
對於秦修遠被梁欣如找上之後,還敢如此直白坦然的態度,段少華也只能是暗歎一聲,心知對方的想法應該和龍雨婷、還有自己一樣,知道這件事鬧到最後,也只能會以一場鬧劇收場罷了…
“欣如,”段少華看著梁欣如被氣得發白的臉,伸出手來輕輕的拭了拭她的臉頰,“這件事到此為止吧!我不是非要你忍氣聲,只是,這件事現在鬧出來,已經免不了會成為梁家的內戰了,尤其秦修遠本來自己的身份就不太好聽,他不在乎面子,你卻不能不在乎,更何況,梁老爺子也不可能坐視你們的衝突。”一直被段少華輕撫臉頰的梁欣如猛然間抬起臉,冷笑了一聲,徑直伸手甩開了段少華的手臂,又從包裡把自己收到的法院傳票取出來摔了過去,然後才一字一頓的說道:“到此為止?你以為他們也和你一樣,願意答應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嗎?”段少華拿起那份文件,看到裡面夾著的法院傳票,微微抿了抿嘴,眉宇擰了起來。
片刻之後,他對梁欣如低聲道:“這件事我去核實,欣如,你先冷靜一下,具體怎麼處理,我們稍後再商量,好嗎?”梁欣如聽了,只是冷笑道:“核實?怎麼核實,跟誰核實?又打算去和龍雨婷通風報信嗎?”段少華終於忍不住的皺眉,半晌才耐著子說道:“欣如,這件事牽扯到了你、我,還有林加可、秦修遠。林加可又和葉程有些情,葉程和雨婷姐的關係你也知道,涉及到我這邊的情況下,我不可能不事先跟雨婷姐打這個招呼。”梁欣如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拎起包只丟下一句話,“隨你!”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段少華微微皺著眉閉了閉眼睛,輕輕的舒了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他手裡還捏著那份法院傳票和文件在座位上坐下。過了一會兒才給龍雨婷撥了個電話。
“姐,是我,少華——對,是有些事情想和你說,姐你什麼時間方面嗎?咱們約個地方,或者我過去一趟?”海濱城市空氣清新、風景秀麗並且人煙疏落的療養院裡,薄雅唉聲嘆氣鬼哭狼嚎的接完自己直屬領導的電話之後,即使他自己強烈反對,依然還是被領導更加強制的給壓了下來,有個任務非他不可,並且,領導那邊已經和療養院這邊聯絡好了,要求薄雅現在、立刻、馬上的收拾好行李,原地待命,準備等會兒把他自己一起打包直升機飛回帝都。
葉程同情的看著他,在聽著薄雅被他領導訓話的時候,他實在無聊,還轉身回了客廳重新把那盤子草莓端過來繼續吃了。
薄雅英俊中還帶著幾分溫文爾雅的清雋味道的臉上,只剩下了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他憂鬱的看著葉程,走過去拿了一顆草莓隨便嚼兩口嚥下去了,然後才有氣無力的說道:“等會兒回帝都的直升機,我跟人打個招呼,順便捎上你吧,省得你還得去民航買機票了。”
“…”今天上午剛剛從帝都飛到海濱城市這邊就為了來療養院找薄雅的葉程一時間也有些無話可說。
挑了挑眉,葉程靠在門框上,考慮了一會兒,才繼續問道:“你們領導這麼急著找你,到底是什麼事情?涉密的就不用回答了。”薄雅淡淡道:“的確涉密,不過是你也知道的秘密。”葉程微微一怔,下意識的低聲道:“跨國毒梟?”葉程和薄雅雖然都是軍人,但是,他們平時本不是一個系統的。葉程出身於王牌野戰軍,即使為了資歷上過一線,但是,更多的時候,還是和戰友們一起,裝備齊全的聽令行事,偶爾也會在國境線上配合邊防人員進行追捕、剿滅等國家暴力機關遇到重大案情的時候該做的事情。
至於薄雅,他的從軍經歷,就有些比較思路清奇了。
不同於葉程這樣正規軍校畢業出身然後再下基層的正統軍官,薄雅高中還沒畢業的時候就和家裡鬧翻了,正好高三那年部隊有徵兵的,等到從學校裡拿了畢業證之後,薄雅乾脆連家都沒回直接就一卷鋪蓋去了軍營。
到了部隊裡,薄雅一開始也只是最普通的列兵,不過,一開始新兵訓練的幾個月裡,薄雅雖然整天跟訓練他們的老兵班長鬼哭狼嚎的,但是,小夥子訓練不錯人也混得開,在部隊裡倒是也愉快的度過了一年多的時光。
然後就是兩年的義務兵期限已滿,同期的新兵有的就此退伍回家,薄雅則是轉了志願兵,繼續在部隊裡蹲著。
再後來,薄雅在連隊的時間待得久了,上上下下的人也都混了,被派出去培訓學習了幾次,成績都還不錯之後,他們連長直接就給他報了個名,趕鴨子上架似的轟著薄雅去考軍校了。
本來薄雅順利考上軍校是件好事,然而,之後的事態變化就有些讓人始料未及了。薄雅那年正趕上部隊裡軍校院系裁撤劃分,有些軍校乾脆就被取消了,也有一些是院系專業沒了。
薄雅一開始報的無線電雷達專業也被挪到了另一所軍校裡面,但是,專業挪了,人卻是不能走的。機緣巧合之下,薄雅他一個雷達部隊的人就去了軍事心理學的專業,消息傳回原部隊,當初幫忙報名的連長政委他們全都跟著傻眼懵了。
剛巧他們雷達連的連長也是個軍二代,跟軍校這邊的人也都,發現自己部隊的人就這麼被人給搶了,直接自己寫了張假條又自己批了,留下政委主管工作自己就張牙舞爪的衝到軍校裡討說法了。
事實證明,年輕的連長還是沒能鬥過人家軍事心理學的學院院長,連長跑了這麼一趟,除了拿著茶缸子喝了幾口人家院長辦公室的茶水,最終還是把人給丟軍校裡面了。
不提這些人生際遇上的巧合,薄雅本身就是個能折騰有創意的。
軍校還沒畢業的時候,難得一天休假,跟同宿舍的同學兼戰友一塊出去吃飯,剛巧就碰到了幾個表面上看上去像是普通遊客、但是在專業人員眼裡就有些本能想要提防的奇怪的人。
後面你來我往的計中計、騙中騙不消多說,當時薄雅那個同學兼戰友在一直配合薄雅的情況下,都要被薄雅分跟人套情報的手法給整懵了,等到後來回軍校上報情況之後,看著薄雅不但自己分成男的,甚至連變聲器都上了直接又裝成了自己分的人前任女朋友在裡面攪和…
薄雅自攻自受自編自導那出狗血酸的大戲,不但讓知道全部內情的同學整個人都懵了,就連資深專家的院長都被他的表演唬得一愣一愣的,尤其在軍事心理學專業裡面,本來就一幫各式各樣奇形怪狀的能人異士每天看總是鬧騰得特別歡實的薄雅眼神都不太對勁了。
至於一開始那個被人套了情報就差沒被薄雅給騙了身心而且真實背景居然還有點將來可預見的位高權重的外國佬最後被遣返回國的時候,都還沉浸在自己和原來是情侶的一男一女的複雜糾葛卻又短暫美好的愛情幻想中不能自拔,以至於數年之後仍對當年的“愛人”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