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殺人不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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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能夠突然就站起來,而雨巧就不行,回想到以前在北京假曉雲出現的時候給我造成的糊狀態,我認為我可能對某些東西有抗藥,能夠很快的克服掉這些麻醉藥品的攻擊。
深秋的山裡面,辛運的佈滿了一人高的野果樹,類似於很小的蘋果。吃上去儘管有點澀,但還是比較解渴和能夠填飽肚子的。由於雨巧不能活動,我只能將果子咬碎之後,擠成汁,灌到雨巧口中,又強迫她嚥下去。
雨巧這兩天大腦裡面一直亂糟糟的,信息很雜亂,只有對我的思路是很清楚的,雨巧很愛我,在這樣的狀態下,還是充滿了對我的關心和關切。對於她來說,可能我就是她的一部分生命吧。
在雨巧能夠開始活動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碰到一大群人開始搜山,明顯都是當地的村民,偶爾好像看到當地民兵一樣的人。我躲著他們,並不斷的揹著雨巧向山裡面走去,直到我發現,我們兩個已經走過了這個山。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城市。
這個城市叫tt市(不好意思,這個城市名字不能透,看到後面大家就知道了。)我和雨巧完全像兩個野人,身上的衣服在這次山中的奔走中已經破的不成樣子,我們兩個的頭髮上也都沾滿了葉子和一些很難去掉的帶倒刺的種子和植物莖。這座山並不安全,在很多地方都有人出沒的蹤跡,有不少山中的小路很明顯是經常有人通過的,而且這座山並不大,如果我不是揹著雨巧躲躲閃閃的,最多一天就能夠穿越。
當看到這個小城市的時候,我也沒有猶豫,從山上下來,向這座城市走去。我覺得,我在太原這座大城市裡面的子,儘管擔心,但是格外的安全,也許在一些人多的地方以一個乞丐的身份混下來,也比在一個小村莊裡面不起眼的多。
趁著天黑,我們兩個向這個城市的邊緣摸索過去。在一個類似於民居的工地上,把自己和雨巧稍微清洗了一下。我摸了摸雨巧的身上,錢還在內衣呢安穩的躺著。這樣至少能夠讓我們吃一頓飽飯。
我們找了一個土坡下的避風處安頓下來,我取出了一點錢。和雨巧安了一下,告訴她我們兩個人一起出去很引人注意,雨巧才讓我出去。這個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
我這個樣子還是引起了不少早起的人的注意,我儘量壓低身子,佝僂著快步前進,尋找著哪裡能夠買到點吃的。走了並不是太遠,終於在一個小巷子的頭上看到了一家賣饅頭和油餅的。
我的出現還是嚇了這家小店的老闆一跳,我伸出髒兮兮的手,握著錢找他們買饅頭。他們的饅頭剛蒸好沒有多久,看到我這個乞丐拿錢買東西,儘管皺著眉頭,但是好像也不願意不做剛開門的生意。我給了他們5塊多錢,拿著7~8個饅頭和油餅就快步離開了,這個老闆喊著找我錢,我也沒有搭理他,快速的吃掉了一個,趕緊往雨巧那裡趕去。
我回去一看,雨巧不見了!我大驚失,到處張望,並呼喊著雨巧,直到有人發出微弱的聲音:“在這裡呢。”雨巧躲在一堆工地垃圾後面的縫隙裡面,我快步趕過去,拉著她說:“你嚇死我了。”雨巧甜甜的笑了一下。也沒有說話,但是我能聽到她腦袋裡面說:“老公,你真好。”讓我的心裡甜滋滋的。
而且,我也發現,我必須和雨巧有肌膚接觸,我才能聽到她腦袋裡面想什麼,並不能隔很遠就能聽到她的思想。
雨巧也餓了,但是還是讓我多吃點。這兩三天我們還是餓壞了,丁丁當當的吃了好幾個饅頭和油餅。覺得飽了,而後把剩下的吃的仔細的用塑料袋包起來,對於保存食物,我們兩個已經有足夠的心得體驗了。
天亮了起來,外面傳來了越來越密集的人聲和汽車聲。這個城市來了新的一天。
我沒有敢問雨巧是不是記得那個a醫生,因為這絕對對雨巧來說會有很大的刺。我們兩個默默地注視著,也沒有多說話,休息了很長一段時間。在城市裡,我們兩個反而覺得有一些安全,因為我們兩個只是一個城市的螞蟻一樣不起眼。
到中午的時候,我們揀沒有人的地方慢慢的繞到城市的市區,在一個天橋旁邊的角落處休息了一下。一路上我們發現,這個城市似乎沒有什麼乞丐,只是在一些佈滿垃圾的地方,發現了幾個瘋子。這些地方有瘋子,也只有我們這些專門鑽別人不願意去的地方的人才能發現。
我們中午不吃東西,這是長期養成的習慣,中午吃東西對我們來說簡直就是犯罪。正在那裡休息,就聽到一陣罵聲,卻也嚇了我一大跳,是一個大媽,似乎是環衛的,兇巴巴的從橋上面看著我們,罵道:“臭瘋子,快滾快滾。”瘋子就瘋子,我巴不得別人當我們是瘋子,我衝著她傻笑了一下。拉起雨巧又走下去。
後來又被人趕過一次,我們終於找到了一個地方,一直等到了天黑。天黑了,就是我們的黃金時間了。
我們兩個在這個城市裡面呆了兩天,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我的心才踏實了一點。有天黃昏,我和雨巧打算換一個地方,因為我們呆的地方晚上總是有些不三不四的人來來往往的。
在一條街邊上,我們兩個互相攙扶著,裝成很病態的樣子,撿著黑的地方走著。有一段路車多的,路燈也很亮。正走著,一輛超過我們的車在我們前面不遠的地方停下來,下來兩個彪形大漢,衝著我們打量著,並走了過來。
我一看覺得不對,這兩個大漢是向著我們過來的。我拉了拉雨巧,轉過身向反方向走去,這兩個大漢中的一個就開始叫道:“前面的兩個,你們站住。”我頭也沒抬,拉著雨巧繼續加快腳步向前走,雨巧的手抓著我的手,特別的緊。雨巧腦袋裡想著:“他們來了,他們來了。”我聽到後面的腳步聲開始跑起來,我也來者雨巧跑了起來。由於帶著雨巧,我跑不快,雨巧畢竟是個女人,不可能能夠像我一樣。我覺到雨巧想掙脫開我的手,同時腦海中在喊著:“老公你跑吧,別管我。”我使勁地把雨巧的手捏著,深情而堅定的看了她一眼。兩個人繼續向前快步的跑著。
我們被抓到了,雨巧由於比我慢一個身位,首先這兩個漢子拉住。我也只好停下來,一個漢子就馬上上來把我的衣服揪住。我正想反抗,就聽到裡面一個人氣吁吁的罵道:“跑什麼跑?”這一句反而讓我安下心來,他們似乎不是藍制服一夥的,因為如果是藍制服抓住我,首先不會只拎著我的衣服,其實不會說跑什麼跑,而是肯定馬上把我制服在地下,什麼話都不會說。
我捏了捏雨巧的手,暗示她不要害怕,這不是藍制服的人。
我傻乎乎的喊著:“大兄弟,別打我。大兄弟,別打我。”直到這兩個人把我們兩個拉在馬路邊,仔細地打量我們,我不時衝他們出傻傻的笑,這個笑容是很天然的,絕對沒有一絲一毫讓他們覺得我是裝傻。
雨巧還是害怕其他人,儘管她可能也知道這不是藍制服的人,還是緊緊地抓著我的衣服,頭使勁地低著,帶著那個撿來的破帽子,還掛著幾破布在頭上,本看不出來樣子。
一個顯得年長一點的人問我:“哪來的?”我衝他傻笑:“不知道,大兄弟。”然後他又問:“裝傻啊?”我衝他繼續傻笑:“我不傻啊,大兄弟。”
“誰是你大兄弟。”他伸出拳頭來嚇唬我。
我嗷的一聲抱著頭蹲下來,雨巧也一塊蹲下來,我傻乎乎的喊道:“別打我別打我。”另一個年輕一點說:“劉隊。是兩個傻子吧。”我大概知道他們很可能是警察。
“什麼傻子,我看不傻。”劉隊把我拉起來,我繼續衝著他傻笑。然後用我的髒手去摸他的手。
“去。”劉隊把手一鬆,拍了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