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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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在賭場裡烤？你想燒場子嗎？”向來好說話的藍冬青搖頭再搖頭，孟虎的爛提議恕他無法苟同。

“中秋節不烤不吃月餅就像端午節沒嗑粽子一樣幹。”孟虎又吼又吠。要吃烤，絕對要吃烤！

“我會發一盒月餅給你當中秋節賞金。”所以請瞑目。

“我們幾個兄弟的確很久沒圍在一塊烤烤喝喝酒了。”火燎原站出來說話。似乎從場子擴大營運開始這四五年就不知道中秋團圓烤是什麼滋味。

“我跟你們提過那天要招待議員。”哪有好心情等呀？

“一邊招待一邊烤嘛，分成兩派，一派負責去招待人，一派負責到頂樓去烤，招待完的人空閒時偷偷上來吃烤，吃完再下去繼續工作。”多美好的遠景，他要負責烤，，烤！烤！

“阿夜，阻止他。”藍冬青放棄對孟虎講道理，給尹夜。

“我沒意見，隨便你們。”尹夜聳肩，不站在任何一邊。

“你怎麼可以沒意見？我們四個人中能用人話溝通的只有我和你。”其餘兩隻都是畜生類，講都講不聽，藍冬青本來是冀望尹夜拿出威嚴來鎮壓他們。

四個人當了多年死黨，自然而然的有了默契，幾乎是理所當然的以尹夜為首，遇到意見不同時，尹夜往往成為決定最後結論的一方。

尹夜一笑。

“老虎的意見不錯呀，烤，我們幾百年沒幹過這種事了？”

“從高中畢業之後就沒有過了！”孟虎從尹夜的話中覺到中秋烤的成功率飆高，歪歪地補上這句。

“那就來烤吧。”尹夜一句話，成為結論。

真想讓湛靜一塊來，但是可以預料到她會拒絕。

她甚至連和他結婚的事都不希望讓藍冬青他們知道，他的結婚戒指，不是戴在手指上，而是穿成項煉掛在頸間，他明白她草木皆兵的恐懼，以為越多人知道，就會讓她的家人找到她，為了使她安心，他答應了她的央求，瞞住兄弟們，也幸好他不像孟虎魯莽，高興或生氣都表現在臉上、行動上，要騙過他們很容易。

“你明明戒酒戒菸很久了，怎麼還會做出這種喝醉的酒鬼才會下的決定呢？”藍冬青向尹夜抱怨，一個晚上要招待議員就夠累了，再來一場烤大會，是想榨乾他的笑容嗎？

戒酒戒菸是不希望湛靜替他的健康擔心，也不希望菸酒臭味沾到她身上，他可是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戒掉的，畢竟他的煙齡不算短，一天沒來個幾就渾身發癢。

“錢，有賺就好，該享樂的時候還是要享樂。”

“耶？像個拚命三郎努力拓展事業，要錢不要命一樣的尹夜，竟然會說出這種話？”前幾年本就不給他們休息，把他們當牛一樣，差點讓他們一個接一個爆肝去醫院吊點滴的傢伙，不正是現在坐在他對面的人嗎？

“那時我很需要錢。”他不想讓湛靜過苦子，當然要努力上進，絕對不要她嚐到半點貧窮滋味。

“你會很需要錢？你煙不、酒也不喝，連女人都不，需要花什麼錢？”孟虎對於尹夜清心寡慾的轉變到不可思議。以前是誰一天沒一包煙就不解癮？又是誰和他們拚酒可以喝掉兩箱啤酒還面不改？戒得那麼徹底，想當和尚去呀？

“我有我的生活必需品要照顧。”

“生活必需品？”兄弟三人互視一眼，沒懂尹夜說的是什麼東西。

“房子？”火燎原猜著問。

“車子？”孟虎跟著問。

“私生子？”藍冬青也湊一腳問。

“哪可能是私生子？阿夜說不定還是‮男處‬，打哪冒出小孩子？亂猜！”孟虎很不客氣地哈哈大笑。不要怪他不給尹夜面子，而是尹夜的生活實在太單純，也沒見過他鬧緋聞，身旁沒有女生物出沒，連女員工都保持六十公分以上的距離。

“你還是嗎？”藍冬青打趣地問他。

“是。”至少“今天”還是。中原標準時間，凌晨兩點零六分，算是新的一天開始，他還沒回到家裡，還沒抱著愛一起睡，還沒享受到愛的溫香暖玉，他期待回家後的大人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