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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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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回頭看一眼,迦洛甩袖出了大殿,留下一眾人還籠在這與情衣節極不相稱的氣氛中。一聲輕輕的嘆息隨著那人的離去幽幽傳來,輕輕的,卻那麼沉重,那麼無奈而憂傷,沒有人說得清。

“先將聖女帶下”許久,海皇打破了這沉悶,吩咐侍衛將肖紫玉帶下去,畢竟肖紫玉居然使用血符迫害別人,何況這人還是已經鐵板釘釘的未來九皇子妃,更還是人間的樂嵐公主,這隨便一個身份,都讓這件事更加得讓人頭疼啊!

“陛下!”浮凝再次站了出來“肖紫玉已是神殿聖女,這次的事情,我們希望還是您能將肖紫玉予我們處理!”聞言海皇眉頭一皺,今天本應是喜慶的情意結,卻最後竟鬧出了這麼多麻煩事,一個兒媳婦現在還不知到底是如何了,這邊一個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又使用了陰損的法術害人。所以,現在,海皇很不高興“肖紫玉是神殿聖女不假,可她首先還是我海國的子民,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她自然是要留在這邊調查審判。”

“可是,陛下…”浮凝還想爭取,可是海皇卻已不耐煩地拉下了臉“浮凝聖女,注意你的身份。且不談你是否有這個資格與朕在這裡提要求,便是處理這樣的案件,神殿什麼時候有了處理的立場?”

“我,是。”浮凝本想據理力爭,卻最終迫於海皇的壓力,不再多說。

“好了,都散了吧。”看著肖紫玉死氣沉沉地被帶離,海皇衝眾人擺了擺手。當殿中只剩海皇和海後兩人,海皇深深地嘆了口氣“也不知月兒怎麼樣了?”

“是啊!”海後心中也滿是擔憂,搖搖頭“還有玉兒。這孩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啊,她母親臨去前請求我照顧她,我卻怎麼也沒想到玉兒會做出這樣的事啊!”

“唉!”海皇也搖搖頭“兒孫的事就讓兒孫們自己處理吧,畢竟他們也大了,很多事,已經不是我們能替他們做的啦!”挽住海皇,海後看著那張俊雅卻多了份滄桑的臉,心中忽然多了一分慨,彷彿,還在昨,好動的她暢遊在海中,而也是少年的他卻總如沉穩的兄長一般,伴護在她的左右,微笑著看著她,在海中‘飛翔’!

一路飛馳著回到了婆娑谷,迦洛此刻異常得煩躁,腦中反覆不停的,不是肖紫玉絕望的的模樣,便是那個可愛純真的小女孩跟在自己身後的景象,揮之不去。為何會變成這樣,真是我害了你麼?紫玉。可是愛不該是美好無私的麼,為何即使你哭著說愛我,我在你的眼中也只能看到難過?是不是,如果早些對你這般決絕,今天就不會這麼不堪?可是,從來沒有如果,這世間有的,永遠只是結果!曾經天真爛漫的笑容一眨眼破碎成了今風中的芍藥,那脆弱與豔麗撒了一地,被絕望湮沒,那麼沉,壓得迦洛的心微微輕顫,想說什麼卻最終化作一聲嘆息。對不起,我只愛她,只想愛她!

一閃身,迦洛再次出現在了水落潭邊,潭邊不知何時已守在那裡的銀狐抬了抬頭,見是迦洛,才又伏下身去,繼續靜靜地守著。

“雲傾師傅,如何?”看著水中的人,迦洛第一次說話沒有直視著雲傾師傅,彷彿就怕看見最後的希望也對他搖頭。

搖搖頭,雲傾也頗為無奈“血符若如此易解,何以能被列為術不得傳於世。這術法太陰毒,不說施術者,中血符之人基本都是立即斃命,這女孩現在這般已實屬少見。她的靈魂異常強大,而且紫府中不止一種的能量在保護著她。不過,血符之術太過難纏,現在各種力量都在僵持中,她暫時是沒有命之憂了,但能不能醒來,什麼時候醒來,還要看天命啊。”雲傾此說其實與事實相差不遠了。月修兩世為人,靈魂便甚是強大,加上功法等的原因,修出了雙元嬰,但修為的原因,這回能保住命實屬僥倖了。此刻,月修的上丹田中,那小小的元嬰端正盤坐,雙目緊閉,雙手結印,周身籠罩在一股藍的保護光罩中,顯然是因為血符的襲擊而處於自我保護的休眠中。旁邊,三道光束彼此纏,其中兩束,一顯深藍,一顯銀白,似乎是同一陣營,而另一邊一束血紅帶黑的光束,雖是一支,卻與另外兩束勢均力敵,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那我可以再加入一道力量助她消去那血符之力麼?”

“不可!”雲傾上前一步緊張地拉住迦洛伸出的手“她現在紫府中的力量都非常平和中正,不是普通人能擁有的。”迦洛一愣,忽然想起海皇打入月修體內的海皇之力,可是,另外還有什麼竟是可與海皇之力相比擬的力量麼?不待他多想,雲傾繼續道“而且,畢竟不是自己的力量,能保持平衡已是不易,又是在脆弱的紫府,貿然打入其他力量,可能會打破平衡更加劇了她的危險。還不如等她現在體內的力量兩廂消耗,最後我們再看情況。”皺了皺眉,迦洛重新看向了月修。那水中靜仰的人兒讓他的心漸漸安靜,重回以往的安寧。這就是值得他一生執著的女孩啊,守著她,就守住了整個世界!看著水中宛若睡的少女,仿若擔心驚著了夢中的佳人,迦洛悄悄坐在了潭邊,執起那隻如玉的素手,輕輕抵上自己的。我的女孩啊,是你的琴牽著我找到了你。第一次見你,我們便已經聯繫在了一起,只是一直懵懵懂懂,直到十年後第二次見面,我才瞭解什麼是天定。你可知,當師傅告訴我,那漫天的星斗中,我們的星彼此相伴,我,是怎樣心情?從來桀驁的我,直願跪在地上,向諸神獻上我最虔誠的信仰。我那麼想好好地珍惜你,可是現在,你卻暈倒在我面前,我的女孩,我該怎樣保護你?我的女孩,你要怎樣才會醒來?

就這樣過了不知多久,銀狐焦躁地抬頭又失望地重新趴下,雲傾海皇也來了又離開了。月修就一直這般昏睡著,而迦洛則彷彿化作一尊雕像,痴痴地望著水中的少女。

修,你怎麼還不醒來?

修,可還記得第一次見面你彈奏的《瀟湘水雲》,我還想聽。

修,玉龍山返海的魚兒說,玉龍山我們的房子纏上了好多花草,變得更美了,大家還是常到那裡去,好想念我們的曲子。

修,你怎麼還在睡,五年才一次的情衣節都過去了,我等了那麼多年,你卻依舊讓我無奈錯過!

修,我送你的伴生珠還未給你戴上!忽然想起懷中那天還未來得及為月修戴上的伴生珠抹額,這麼多天,迦洛終於動了。略有些僵硬地伸手入懷取出那顆,迦洛彎下身,動作輕柔地將伴生珠放到月修額前,一道靈力打入,那藍髮編織的鏈子便彷彿活了起來,緩緩地自己調整長度,伸進月修的髮間。藍緻的鏈子,中間懸著的伴生珠正好掛在了少女額間的那紫蓮上,仿若這絕世的珍珠是從那紫蓮中孕出,深深的紫,含著柔和的白,綻放在那絕的臉上,愈加靈動誘人。

華麗的珊瑚笛橫於前,修,這次,你來聽我單獨為你吹奏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