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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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賢下了早朝剛來到書房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想想自己現在的勢力，心中暗喜，不會太久了，那個皇位，這片天下，不會太久就會是自己的了，哈哈。

“老爺，老爺…”還略沉浸在歡喜中的王賢忽被這聲音驚醒，手中的茶杯一抖，茶水都潑到了衣服上。拍拍身上的水漬，王賢沉下臉，看著狂奔而來還在氣的管家“怎的如此慌張，連管家都是這樣府中還成何體統？”

“老爺恕罪，出事了。”見王賢沉下臉，管家慌忙跪在了地上。

“何事？說吧。”

“老爺，四小姐出事了。”

“哼，那丫頭能出什麼事，平裡只會闖禍，不過也就由著她吧，等過了這陣子，就把她嫁給戶部尚書家的公子。”王賢不以為意，慢條斯理地品著茶。

“不是的，老爺。四小姐被打成重傷，整張臉都毀了！”

“什麼？”王賢摔下茶杯，一下站了起來，嚇得管家不由自主地往後挪了挪，怕被禍及。

“到底怎麼回事？她是不是不想嫁過去又來耍什麼花招，人呢？”

“老爺，四小姐這回是真的受了重傷，剛剛抬回房間，已經派人去請大醫師了。”

“快走，帶我去看看。”

“是。”來到四女兒的前，只一眼，就打破了王賢所有的僥倖。整張臉上一片血模糊，嘴被削掉都無法合起，鼻子只剩兩個孔，眼皮也沒有了，勉強得無法閉上，一對眼球卻還完好，只是如此一來更顯駭人，令人作嘔。撫著心口連退兩步，怪不得旁邊的人都不太敢靠近，顫抖地手指指著上還痛苦呻的人，王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誰，這是誰？”

“老爺。”管家急急上前扶住已經站不穩的王賢，硬是擠出幾滴淚來“老爺，那是四小姐啊，是可憐的四小姐啊。”

“不可能，不可能。她不是，她不是我女兒。”甩開管家，王賢踉蹌後退。

“老爺，老爺。”一個打扮妖嬈的婦人哭號著撲了上來，正是王賢的二夫人“這就是心兒啊，是咱們的女兒啊。老爺，快救救咱們的女兒啊，嗚嗚…”

“她…”扯住二夫人，王賢已經開始鎮定下來“那是心兒？”婦人已經哭得說不出話來，只一個勁地點頭。

“管家，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爺，四小姐是張都尉送回來的，說是今天有人送來一個面目全毀的女人，她冒充左相四小姐在帝都行兇還褻瀆皇室尊嚴企圖謀害公主，離間左相與皇上，故而已予以嚴懲，不過那些被一同丟下的隨同的受傷侍衛卻說這確確實實是左相四小姐，只是一時大意被人偷了信物。都尉聽後也不敢妄斷就先簡單治療了下送了來，…”

“然後回來家中人發現真的是心兒？”

“是的，老爺，這裡有都尉過來的詳細資料。”說著，管家從旁邊的小廝手上接過一疊文件雙手捧給了王賢。正好這時大家都因為大醫師的到來而暫時退出了房間。

看完手中的文件，王賢臉鐵青，渾身發抖，而旁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二夫人已經稍稍緩了過來“老爺，老爺，你要給心兒報仇啊。老爺，我們可憐的心兒…”

“滾。”王賢一把甩開了二夫人，順手就把那一疊狀紙摔在了二夫人的臉上“你自己看看，都是你平時死命縱容，現在怎樣了，啊？拿不出信物，冒充左相四女，擾亂帝都，糾纏海國皇子，襲擊樂嵐公主褻瀆皇室尊嚴。無論哪一條拉出去都是滅九族的死罪，更何況她當時不能證明自己的身份，挑撥君臣，擾亂民心，你自己看看。”

“不，不會的”二夫人嚇得癱在地上“這是陷害，老爺，這一定是誰陷害心兒。”

“哼”甩開二夫人揪住自己衣袖的手“我何嘗不知別人是故意的，可是白紙黑字寫在這裡，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你要我怎樣，那是墨依公主，你可知墨依公主是誰？那是皇上寧王甚至太后都捧在心尖上的寶貝，你養好女兒。哼，我見了那墨依公主都要禮讓三分，她居然要當街向墨依公主動手，明上朝我還要好好想想要如何解釋呢！”看著二夫人悽慘的模樣，王賢嘆了口氣“我也沒辦法呀，現在只要我一動王家要來的就是滅頂之災啊。”而現在我王家本不曾準備妥當，一旦挑破，那我王氏一族絕無生路，為什麼會在這種時候出事，只要再有一段時間就好啊。

“嗚嗚，我可憐的孩子。”二夫人還哭坐在地上，那邊大醫師已經走了出來，幾人急忙奔過去。見到王賢，大醫師搖搖頭“老朽不才，無法還原小姐本貌。”

“什麼？”王賢心下大驚“怎麼會這樣？”二夫人也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連哭都忘了。

大醫師搖搖頭，滿臉遺憾“老朽無能，小姐臉上的傷基本都已經癒合定型，老朽也不知是否是因為救治不及時而且先前已有過簡單的救治的緣故，再加上小姐臉上的一些血被削去，以老朽的功力實在是無法再生。”

“那，那這麼說，心兒的臉就這麼徹底毀了？”

“老朽慚愧。”

“不會的，不會的，我的心兒。”二夫人突然瘋了一般，甩開丫鬟就奔進了房間。

不多時，房間裡傳來一陣尖叫，和鏡子摔在地上的聲音“啊…不，不，我的臉，我的臉。”眾人衝進房中，正是四小姐捂住臉尖聲哭泣“我的臉，娘，娘…。”王心揪住母親的衣服希望她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可是她卻分明到母親看了下自己的臉，仿似被嚇著一般下意識地想甩開自己，繼而周圍的所有人都有些迴避自己的臉。

看著這般景象，王賢也頗為懊惱，長嘆一聲，甩袖離去。

“心兒，心兒，娘會為你找更好的大醫師的，不怕。放心，娘一定幫你報仇。”寧王府“依兒，聽說今天外出遇到了些不好的事。”坐在棋盤的一邊，寧王捻子笑問。

“也沒什麼大事。”淡笑著看了眼寧王，墨依輕描淡寫地放下一子“父王，該你了。”

“恩。”寧王也不多糾纏於這個話題“依兒，那海國九皇子如何？”

“恩，修為才智品行都堪稱上等，不過好在他是海國，與我樂嵐永世無法相犯。”

“據本王所知，這海國九皇子是海國眾皇子中實力最強悍的一個，功力已然超過了現代海皇，與我人族那些修真強者也有一拼之力，不過不知為何卻放棄了海皇之位。”

“呵呵，人各有志吧，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歡那樣的位子，父王不就以前想著怎麼遠離皇位，現在想著怎麼擺脫王爺束縛麼。”

“哈哈，也是啊。是父王落入俗套了啊。不過”寧王頗有深意地看看墨依“這九皇子對本王家的依兒可不一般吶。”

“恩？”墨依對對情有些自我強制遲鈍，但這不代表她笨，聽懂了寧王的話，可是墨依還是頗為不解“有什麼不一般了？據依兒所知這九皇子是出名的優雅好脾氣，對誰都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仔細想了想“恩，今天兒臣也確實見識過了，那樣的情況還能保持微笑，這樣的人，不為王者卻是可惜了。”

“哈哈”寧王搖搖頭“他就是對誰都一副樣子，卻惟獨對你不同啊。”

“是嗎？”墨依又是一派古井無波的樣子“那又如何？恩，父王，兒臣贏了。”

“恩，恩？”驚訝地瞪著棋盤，寧王簡直無話可說，自己的這個女兒簡直就不像一個平常少女，啊~~，自己知道她不尋常，可是這也太不正常了不是，女人不都把愛情看得甚至比生命還重要麼，怎麼她就這麼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還抓住自己分心的機會嬴棋？再說了，那海國九皇子真的條件很不錯了，翻了帝都那麼多女生，連自己的四女都為了他整天學琴，煩得要死，怎麼這個女兒就這麼不在乎呢。

正走神著，忽然外面傳來一些動靜“怎麼了？”墨依不語，打開門，外面單膝跪著一個黑衣女人“主人，是另一批新的的死士。”

“唔，你退下吧。”女人的身影詭異地漸漸淡去，轉眼就消失了蹤影，正是高等殺手拿手的影術。

踱回房間，寧王敲著棋子“今天的事遭人報復了？”

“正是。也無妨，不過父王平裡還是注意一下，就要開始了吧。”對上寧王的眼“有些事父王真的不會怪我麼？”

“唉，依兒自己看著辦吧，你心結不去對你的修煉也十分不利啊，而且，就是你不殺她她也逃不掉的，有些事父王不說不代表父王不知道。依兒，父王知道你自有分寸，父王也不會多說什麼，你隨心就好。”不緊不慢地整理棋子，幽幽的夜裡，父女兩人都再不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