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拒絕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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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少女咬了咬下,眼中一絲複雜的光芒一閃而過“求前輩收下我,我可以保證今之事前輩無需有任何擔憂。(зzc)”
“我本就不必有什麼擔憂,為何要依靠你?”
“前輩!”少女抬起的眼中略有遲疑,卻又旋即低下“想來前輩可能久居山中,並不清楚這此間事務,在這裡,殺人是該償命的。”
“殺人償命?”月依的臉上掛著一抹玩味的笑容“那他來殺我我便該站著由他殺,然後之至多他這個不疼不癢的小角來為我償命?”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少女聞言焦急萬分,卻不知該如何辯駁。
“那是何意?我不過是遭人挑釁,生命受到威脅,甚至有生命危險的還不止我一個人,難道,我不該為了保護自己,保護身邊的人而自衛麼?”
“還是,”月依微微眯起眼,看上去瘦弱單薄,本與美麗等搭不上邊的女孩,卻散發著一股魅惑的氣息,而同時,那彷彿是源自於骨子裡的高貴威嚴更讓人不敢直視。
“我便是生來該死,該被人隨意取走命了?或者,退一步說,若你堅持我是該去償命的,那你又如何保證我無須為今之事擔憂呢?你的地位,已經高到可以這般隨意左右律法了麼?”
“我,我,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是此處城主江澤端的女兒江彩瑜,所以…”少女狠狠心,閉上眼,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俗話說:天高皇帝遠。特別在這樣偏遠的城鎮,一般城主都是最高級別的存在,就像是土皇帝一樣。若是當著別人的面,或者大多數人能惶恐無比地向著著江彩瑜跪下磕頭了,哪還敢讓她跪著。但是很可惜,她現在面對著的,都不是那大多數的普通人。
江彩瑜偷偷抬眼看面前的幾人,都沒有什麼變化!看著這樣似乎出乎意料卻實在又是意料之中的結果,江彩瑜心中真可謂五味陳雜,幾開心於在這樣的情況下都能如此不動聲的人必定是大人物,又失望於他們對於自己的態度似乎真麼沒有絲毫改變。不過即使如此,江彩瑜卻是更加堅定了,哪怕就是要她死皮賴臉地纏著,也一定要跟著他們!
“那又如何?”
“我,我可以請求父親換一種方式處理此事,儘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且這些暗衛從小訓練,出來之後也都是跟隨主人,隱於暗處,本沒有什麼身份文碟之類的相關證明。所以,在這個城裡,若是我出面,偶爾消失那麼一兩個人也不是什麼大事!”
“哦?”看著月依的表情,江彩瑜萬分地懊惱為什麼平裡沒有和父親好好學學,現在卻是揣測別人的意思都這麼困難。就像現在,她一點都看不出來這個看上去本都還沒有自己大的小孩心中到底在想起什麼!但是,她必須堅持,否則將一無所有吧!
“請前輩相信我,我保證可以辦到的。只要前輩答應收下我,前輩等人就是住在了這裡,長久定居,也一定不會遇到任何麻煩的!”
“嘖嘖,”月依瞥了眼身後那具還躺在地上的屍體“這就是你的換條件?若我不答應,便用這條人命要挾,去告發我?那這可憐的人,到底算什麼呢?生前以命相互,死後還是這樣的…呵,你們,還真是將人利用得徹底呢!許是在你們眼裡,這人似乎,連工具都不如啊!或是否只有在這種時候,你們才會想起他們也是人?”抬頭看進月依的眼中,江彩瑜望著那隱隱的笑臉,心中漸漸湧上了些絕望酸澀。但,不到最後一刻,她始終不想放棄“我不想這樣做的,前輩。但相信前輩這般的高人,必不會吝惜這麼簡單的條件,去枉顧一份命。至於是否將他們當做人看,”少女抿了抿“死者已矣,生者卻依舊要向前看,我只是需要他們幫助我更上一層,去幫助更多的人,這樣對大家都好。而且對待生命,需要坦誠,不是麼?”
“坦誠啊!”女孩輕嘆“呵呵,真是好薄涼的人情,好**的坦誠啊!作為醫者,當對眾生平等。可是你卻不同,固執地將那些別樣的彩染成極致,擺在眾人的面前,卻偏偏,總有大多數人對這種醜陋視而不見。”
“你已經扭曲了許多現實,那許多的惡偽善,在你那樣病態二做作的堅持中被生生扭曲,而眾人的思想,從來都容易被左右。只是你的那張臉,甚至那個城主之女或是赤醫門的身份,便輕而易舉矇蔽了他們的眼睛,甚至於跟在你的身後指鹿為馬。”
“真是悲哀啊!”月依不顧江彩瑜瞬間蒼白的臉,悠悠望向遠方,卻又像什麼都沒有進得她的眼。
撫著懷中的小狐狸,女孩的聲音似乎都有些飄渺,不知是說給誰聽“我不記得什麼過去了,但是對那種庸醫的厭惡卻像是深深刻在了骨髓裡,讓我從一開始遇見你,便必須用力剋制自己,你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吧!但是因為我現在的實力,不能容我太過隨心所,所以我一再地忍耐,我不想給別人造成什麼麻煩,不想給我現在的生活帶來什麼動盪,你真的沒有發覺麼?我一再地忍耐,一再地迴避。可是,你似乎是真的沒有長腦子呢!”小小的手輕輕地伸上少女的頭,那輕柔的動作,卻讓少女忍不住地心底發。
“為什麼一再地招惹我呢?我有心放你一跳生路,不管是消極還是倦怠,我暫且不想惹上這樣的麻煩,可是為什麼你就一定要往我的槍口上衝呢?我一再地忍讓,你卻一再地觸怒我?”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相信著,或者再堅持一下我就能實現自己的夢想。”
“沒有人告訴過你,很多事都是需要契機的麼?你以為的堅持很多時候毫無作用,因為你都無法進入自己所期望的那個門檻。”
“你想做一個醫者,可是你看,你連醫者必要的對生命的堅持與重視都沒有,卻這麼莽撞而愚蠢地堅持著威脅我要收下你。”
“不,我不是,我…”
“噓!”比了個安靜的手勢,滿意地看著少女聽話的噤聲“我一開始就說過了,我不是什麼醫者,醫者啊,太神聖,讓人不敢輕易觸碰。不管別人如何,我不敢也不願褻瀆那樣的神聖,所以,我不是醫者。對於生命,我有最起碼的尊重,卻從來沒有那麼多的顧慮。所以,那條人命,你不在乎,而我,也不在乎!”
“前輩!”跪在地上的江彩瑜已經想不到別的東西了,只是一味地磕著頭。她不願放棄,她不願放棄。
那是她的夢想,一生的夢想,能成為一個懸壺濟世的神醫。神秘,仁慈,為世人所崇拜!就像很久以前的那位銀面神醫。
銀面神醫!
彷彿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江彩瑜猛地抬頭。一樣是一身白衣,懷中抱著一隻白的小狐狸。只是若是銀面神醫的話,那年紀似乎遊戲不對,而且雖然沒有見過,但傳說中那位女神醫之所以稱銀面神醫,主要就是因為她的臉上常帶著一張半臉的銀面具,即使是擋住了大部分的真容,卻依舊可以憑著在外面的部分推測應該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而眼前的這個女孩,…
江彩瑜不心跳加速,白衣,銀狐,真的只是一場巧合麼?但是,銀面神醫卻是已經銷聲匿跡好幾年了,沒有人再見過她,或許其實見到了也未必能認出,但是,很多的人都在猜測,為什麼銀面神醫就這麼突然之間失蹤了呢?就連之前傳說與銀面神醫頗有關聯的那個溪雲閣也在前幾年突然消失,就與那銀面神醫一般,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在這世間過一樣。
“前輩,可與銀面神醫有關?”少女的眼中閃耀著瘋狂的光芒,彷彿一點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現在頗是危險的處境,依舊執著。
然而確實,從來堅持、執著,就不是萬能的鑰匙,這個世界上,付出未必就能得到回報,更何況是沒有找對路地付出。可是,總有人哪怕死在了這種堅持上也依舊不願回頭,彷彿被洗腦了一般,瘋狂,執。
月依不喜歡這種人,尤其是自己碰上的時候“你不用管我是誰,也許其實你現在應該關注的,是你甚至這在場許多人的命。”在少女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月依輕輕抬起她的下巴,那麼自然,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不過十歲過頭一般的小身板,做著這樣的動作有多麼得彆扭“每個人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不是麼?雖然也許有很多人不過是被牽連而已,可是,在我的眼中,從來沒有什麼無辜與否,我想,你從一開始這般堅持的時候,就應該已經有了這樣的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