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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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著眼前恍若瘋狂的少女,靈秋驚恐地掙扎不已,卻始終都無法逃脫那少女看似輕鬆無比的鉗制。
“道?”終於,少女重新安靜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靈秋“什麼是道?你說你是正道,那什麼又是正道?哈哈哈,真真好笑,我告訴你,”少女輕撫著靈秋的臉頰,引得靈秋戰慄不已“我告訴你!你那所謂的道,多便是你代表的正道所不容之人,便是那些與你們利益相沖之人,你,可明白?”
“你,你胡說!”
“哈!我胡說,你可要問問你父親,或者好好想想你自己,你可敢真心地肯定你就是善良的?乾淨的?你們就從來都符合那什麼正道?哈哈!你們這些人還膽敢妄談什麼正?在這世界,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弱強食本就是天理。所謂的正豈是你們這等低賤之人能說得清的?可是,你們卻總是那般恬不知恥地將自己擺在正道的位子上,還強迫別人接受你們的地位。其實,靈秋仙子,若是平常你們的做法無可厚非,只要你有實力,你說你是正道,這也符合物競天擇的定理。而這世間,其實從來都不需要什麼真正的正義,真正的善良,人們只不過都在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奮鬥、爭取。”
“靈秋仙子,”對著女人揚起一個魅的笑容,月修纖指點上女人的脯“這些,本座相信,你的心底,其實清楚得很呢。”
“不要不承認,靈秋仙子!”稍稍拉開些距離,月修又指向自己的心口“這樣的規則,本座也明白,也不想管。可是,既然今天說到了,而你又總表現得那麼冠冕堂皇,那麼為了我哥哥,本座便順著你所謂的正義問你一聲:靈秋仙子,既然我們其實都知道這世間從來沒有什麼生命是絕對善良純潔的!那麼為了生存,你,又憑什麼去苛求別人‘善良’?難道,你還要要求別人若那愚蠢溫順的小羊羔般任爾宰割,被你等上絕路都不能反抗?”
“靈秋仙子啊!”月修低笑“你難道真的敢對本座說,當年的事你本就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樣的陰謀,全都不過是你父親及某些長老和你現在這夫君的一手策劃,而你,從頭至尾都是無辜的?若你敢座現在就放了你,絕不食言!可是,靈秋仙子,你,可敢?”嘴微微地顫抖,又被靈秋猛地咬住,望著眼前眉眼彎彎的少女,靈秋的臉愈加的蒼白,渾身都跟著抑制不住地顫抖。
“怎麼,靈秋仙子很害怕?不敢回答本座麼?”手不經意拂過修者的幾處死**。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當年是他自己為了突破瓶頸要找更高的心法而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是他背叛我的!”
“是麼?”月修冷笑“靈秋仙子,你還真敢跟本座這麼說呀?你現在這話與你之前的言論似乎有些衝突呢!你難道真的要本座來幫你記起,當年那件事正是你們共同計劃的麼?恩?”
“不,不。”死命搖著頭,嬌的都咬出了血,靈秋幾乎崩潰了“我本不想那樣的,我,我只是想幫他的,他修的是無情道,而當時因為我的緣故,他的修為已經開始停滯不前,甚至隱隱有後退之勢,我,我只是不想看著他那樣!”
“嘖,又變了呢!真是善變的女人,著實讓人討厭!”停下手中的動作,月修眼中寒光閃現“你說…你是想幫他?你是為了幫他而將他送上自己父親的?靈秋仙子呀,真是好善良的人!”
“不,不是的,我沒有想那樣的,我沒有,我只是,我只是因為聽說那樣的話對他們兩人都有好處,也不破陽元,而且也許只要我們之間再無可能,他又會回到從前的那樣,我只是不想礙著他的前途!我是愛他的!”
“愛他?”鄙夷地嗤笑一聲,彷彿一把刀狠狠捅進了靈秋的心中,月修一下掐住了靈秋的脖子,輕鬆地將她人整個地提起懸在了空中“你什麼方法不好用?要採取那樣的方式?你不知道他出身月羅族?不知道他過去是什麼樣的經歷麼?你竟將他送到了男人的上去?還是你的父親那個老禽獸的上?你真的不知道你的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聽說?你聽誰說?你真的不知這玉衡派這麼多年總會失蹤的小童都去了哪兒?恩?”聽著月修的話,靈秋閉上了眼,留著淚,痛苦地搖著頭。她知道的,她從來都知道的,可是她不敢說,甚至,她不敢讓父親知道她其實早已知曉了一切,她只能一個人痛苦地死守著這個她所謂的秘密,她害怕,若出了一點風聲,不但她的父親,連著她和所有的人都將失去現在的所有,且生不如死。可是,她不曾想到,那些令她痛苦多年的秘密,竟然就連這剛出現不久的少女,都知道那些醜事!
“哈,真是好生驕傲而自信的女人。我問你啊!你不是他,那你怎知道什麼樣的於他才是好的?你又有什麼資格去為他選擇該走什麼樣的路,擁有什麼樣的幸福?你真當自己是神麼?靈秋仙子!你竟還敢告訴本座你是愛他的,是為了他好?本座真是一點都不明白,為何當年哥哥竟將自己的心就那麼給了你這個恬不知恥、愚蠢之極的女人?”越說越動,總是那麼優雅魅的少女掐著靈秋的脖子聲音都控制不住的尖利刺耳起來。
緩了一口氣,看著靈秋蒼白髮青的臉卻還死命閉著眼撇向一邊,月修笑了起來“怎麼,你還不服?是誰告訴你修那無情之道,便要斷情斷,絕心絕愛?又是誰告訴你將他送到你父親的上對兩人的修為都好?修道之人何時可以這般膚淺了?這修煉之途什麼時候又這般地簡單無聊了?”
“你,什麼意思?”握著月修的手,靈秋艱難地擠出心中的疑惑,當年的事,幾十年,幾百年,都一直是她心中牽纏不去的硬傷,每每想起那個人,她都會悲傷怨憤。但是,她從來都覺得,雖然出了一些意外,一些誤會,可是,當年她給了那人兩個選擇,是那人辜負了自己啊,更在後來就那麼決絕地背叛了正道,背叛了門派,也,背叛了她。可是,今這少女的話,卻讓她心底一直忽視的一些細節無數倍地放大!那些細節,一直以來,都是她不曾深想,也不敢深想的,她無法想象,身邊的人,她的父親,疼愛她的師兄長老,竟是那般地存在!
可是!
也許,…其實她早已知曉了,不是麼?她只是一直在騙著自己啊!
“靈秋仙子真的不知道麼?當年若哥哥安穩度過了那段時間,靜心參悟天道,藉著與你的那段愛戀,從此知情、懂情,卻不為情盲目,為情所牽,他的修為將步入大成,不說他那一輩,”月修淡淡地掃過臉很是不太正常的幾人“便是你父親、長老的這一輩,想必也未必會是對手,可惜,可惜…”月修的臉忽的猙獰起來,手中愈加用力“可惜你毀了他!你,靈秋仙子,當年他傾心所愛的女人。你以為他那樣的人真的會看不清自己所處的環境麼?年少時的經歷,月羅族特殊的出生,讓他比誰都!可是,這裡有救他、養他、教他、疼他的師父,還有你這個他願將生命中所有溫柔盡付的愛人,否則他早便可以離開了,離開這萬分兇險之地,離開那些厭惡他、嫉恨他、甚至覬覦他的禽獸。可是最終,正是你啊,靈秋仙子,他受盡萬般委屈,歷盡千般危難也毫不遲疑,從無怨言的愛人啊,徹底將他背叛,推他入那不見天的地獄,永世不得超生!靈秋仙子,美麗善良的靈秋仙子?不說他還是你口中所愛之人,便是一個陌生路人,你也於心何忍?”再將靈秋仙子舉起一些,似乎要在陽光下欣賞靈秋痛苦的表情“那一夜,他失去了所有,歷盡艱苦修來的修為、全心全意愛著的愛人、還有仿若生父的師父…是你啊,都是你啊,讓他從天之驕子再度回到了當初一無所有的最初的情況!將好不容易從深潭中探出隱約看見了希望的他再度拖入了深潭,痛苦窒息!甚至,其實你讓連他最初的情況都不如了啊!起碼那時,他還死死守著唯一的清白,守著最後的那一點願想!不願落入許多月落族詛咒般的命運。可是,那一夜,他連清白都沒守住!連那最後的一點願想都沒守住啊!靈秋仙子,你怎可這般殘忍呢?那麼不擇手段,還那麼理所當然!甚至現在,你還來告訴本座,你愛他!誰給你的權力?恩?靈秋仙子,誰給你這樣的權力?去這樣**他的人生!去這樣讓無辜的他萬劫不復!”
“…”說不出話來,靈秋痛苦地搖著頭,不是的,不該是這樣的!
“現在他都已經死了呀!”少女的眼神有些恍惚“靈秋仙子應該明白,修者的死是什麼意思!那是真真正正地什麼都沒有了啊!”似乎是有些疑惑地望向靈秋“就算說你真的愛他,那那時候在那山谷中,你為什麼不救他?而且不但見死不救,還,還…”彷彿喉間被什麼住了,少女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低頭使勁嚥了咽,似乎是將所有的淚水連同悲傷一起嚥下。
少女重新抬起頭時,臉上又是那般美麗卻迫人的笑意。瞥一眼不遠處‘致’高昂的九嬰,斷斷續續的呻讓月修作嘔卻又有一種報復的快。恢復清明的眼再度看向靈秋,少女已控制好所有的情緒恢復了正常“本座說過,一個都不會放過的。你們,一個都逃不掉!呵呵!”
“不,不,我沒有想要對不起他的,我是愛他的,我原是想幫他的,可是那是我的父親,我沒有辦法,嗚嗚…”
“啪啪。”兩記響亮的耳光,月修笑得陰寒“沒有辦法?”
“哈哈!”少女仰天長笑“哈哈?沒有辦法?本座來告訴你,靈秋仙子,你只是自私!你不能失去你的父親,因為那樣你會失去你所有的一切,而與他比起來,那樣的犧牲不值得!甚至,可能你更覺得,就算自己愛到願意犧牲那樣的一切,他也未必會要那樣一無所有的你了。你,並不信他!”
“呵呵,本座說得對麼?美麗的靈秋仙子?當年的他即使修為高深,已是躋身強者的行列,卻為著兒時的噩夢,貪戀你偶爾施捨的溫暖,而你,則因他出的外表,與強悍的實力,響亮的名號,尤其其他少女對他的愛慕而不得,更加使你的虛榮心得到滿足。可是,也僅僅是這些了,這些還不夠,不夠啊,在你的心中,一個低賤的月羅族,哪裡會值得你做出那麼大的犧牲?他的隕落,不過是引得你稍有不喜,有些無趣寂寞罷了,很快,又有人來重新填滿,不是麼?而若是你失去了你父親的勢,你這樣的廢物等於就是一無所有了,而到時的他,還會要你麼?是不是?是不是,靈秋仙子?你不愛他的!你從來都沒有愛過他!你更愛你自己!卻又告訴所有人,甚至你自己你是愛他的!真不要臉!”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我,我是愛著他的…”
“住口!啪!”憤恨的一掌揮過,直將靈秋打得從口中吐出些許和著牙的血,月修眼中的紫愈加深沉“莫侮辱了我哥哥!就你這人盡可夫的怎可用你那臭嘴提我哥哥?”臉突地一轉,輕輕地撫過靈秋高高腫起幾乎像要裂開的臉頰,少女的臉上一片柔和“這等姿卻也曾被稱作第一美人?是這些人都瞎了那雙狗眼,還是真的你**的可以,雖說臉不怎樣,這身子卻是不可多得的尤物?”看著靈秋嗚咽著說不出話來,月修魅地笑了“早知道就早些這樣了,省的本座聽著你出聲就煩得可以。”瞥一眼那邊還熱情不減的九嬰,月修輕掰著靈秋的臉,迫使她看向那邊的景象“怎樣?靈秋仙子的夫君當真了不起,可以將九嬰伺候的罷不能呢!人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那這是否說明,靈秋仙子在上其實也是個**的極品呢?”溫柔地拉起靈秋的一縷黑髮,在鼻尖輕輕掃過,月修微一皺眉,瞬間手上使勁,生生便將手中的頭髮連著一塊頭皮都扯了下來“一股騷臭味兒!”制住靈秋的行動,少女全不在意靈秋的痛苦,低低地笑著“靈秋仙子都在乎些什麼呢?本座來給你一一毀去,可好?”
“是修為?可你的那點修為本不夠看呢!是貞?哦,那真是跟**談處子,天大的諷刺!還是親人?哎呀,似乎幾年前,有個女孩曾對本座說,她的爺爺是玉衡派掌門清風子,而她自己人稱紅珠仙子呢!真是,現在什麼人都跳出來稱仙子了呢!”
“珠兒?你,你把珠兒怎麼了?你把珠兒怎麼了?”身子猛地一顫,靈秋仙子抬起頭驚恐地望向月修,語斷不清地急急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