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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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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現在,有誰能告訴我,軒轅慕天是誰負責的,尤其,平常都承誰的照顧,今牧雲定會好生答謝。”似乎只是眨眼的當兒,面前的少女又一反剛剛的頑皮之態,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讓所有人心中詭異之更甚。而她幾手便讓一個渡劫期的長老徹底從這世上消失,也讓直面她的那些看守山谷的修者不自覺地往後挪了挪。

“不要考驗我的耐心。”許久沒有人回答,月修笑著歪了歪腦袋“也不要給我講什麼大道理。我問什麼你們便回答什麼。千萬不要像剛剛那個老頭一樣不討人喜歡。與人方便,於己方便,這對大家都好的,不是麼?好了,現在,回答我的問題。”還是沒有人說話。

“都沒有人理我呢!”少女似乎受了委屈。抬手,五指迅速收攏,剛剛那個攻擊月修的男子便像受到了強大的力一般,被拉扯到了月修的面前,順手將後面那些蠢蠢動的人都下了制。

“你來回答我吧!是誰呢?”

“妖女你…”男子恨恨地看著月修。然而話還未說完,一金針唰得打入其丹田,錮了他的真元,不等他掙扎,月修素手輕輕揮過“嘶”刺耳的氣聲中,男子的左臂彷彿魂體消散在空氣中一般慢慢分解。

“我已經說了不要考驗我的耐心。告訴我,是誰照顧的我哥哥?啊,對了,都忘了說了呢,軒轅慕天就是我哥哥哦!”

“妖女,你殺了我吧,你…嘶”又是一陣揪心的氣聲,男子的左腿遭到了同樣的待遇。看得月修點著,忍不住嘀咕“哎呀,不小心錯了,更加不對稱了呢!”抬頭看著男子已經慘白的臉,月修依舊是巧笑倩兮“你還是不肯告訴我麼?你這個人好無趣哦!我真是很不明白,你守著不說有什麼意義呢,難道是為了你們所說的正義?真是莫名其妙!”

“咳咳,哈,你們這些魔外道怎,怎麼會明白,哈,你們逆天而行,遲早,遲早會為天道所報,你,你等著吧!”

“哦?”似乎是對男子的話很有興趣,指尖輕點,男子的兩處斷肢立即停止了消散“那你來告訴我,你們所說的順應天道是什麼?是奪取別人的生命嗎?是把活生生的人做成這般美麗的東西麼?”順著月修的所指,男子看向了旁邊軒轅慕天的屍身,剛緩過來的臉又是一白。

“我們,我們也是為了懲惡揚善,殺雞儆猴。”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揮去,男子的臉上立時顯出了五個泛紫的指印。

“懲惡揚善,殺雞儆猴?便是魔道也不過是如此了吧!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你卻還有臉面來跟我說你們是正道,為了天下蒼生,順天而行,天道,便是這麼教你的麼?”

“我,”男子看著那不堪的景象有些語“只是我們中有些人的手段過了。”

“手段過?還真是正道的一貫作風呢!這麼輕描淡寫地就一筆帶過了!”月修飛在空中,抬起男子的下顎“我得到的消息,兩年前他就被抓來了。這麼兩年的時間,你們便是將他做成了這麼美麗的東西,用金針法陣強行將靈魂封印在體內,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是不是想告訴,你們這是要以暴制暴?”

“我真是聽夠了你們這些混賬的虛偽。什麼懲惡揚善?什麼人人得而誅之?若當真有違天道不應存於這世間,那為何天道準其出聲?天道!何時輪到你等小輩來此指手畫腳?”

“我…”

“兩年的時間,便是以前,即使哥哥早已隱世,不想犯人,你們卻一直緊追不放,他便真的不是惡人,難道就該束手就擒由你們為所為?我不傷人,人卻要殺我!若是你,要作何選擇?”

“他若真的不是惡人,何苦遇著我們就跑,難道不是做賊心虛?”

“啪。”男子再次被打得臉歪向一旁,腦中一陣嗡嗡作響。

“你好好他現在是什麼樣子,如你們這般的作風,便是想要贖罪卻還有誰敢要你們的救贖?”

“兩百多年前修真界新一輩中第一人軒轅慕天,你真的不知道麼?連我這個一直不怎麼關心修真界的人都知道,你難道就不知道軒轅慕天當年的背叛是什麼原因?”回身撫上軒轅的臉“看,多麼美麗的模樣。相貌出的月羅族啊,即便是擁有了強大的實力,卻依舊沒能擺脫過去那種不堪的命運,反而那強大的實力,引得更多的人覬覦,要是能征服這樣的人,該是一種怎樣的成就啊,是麼?被心愛的女人出賣給掌門,多麼可笑,多麼有趣的故事!是麼?”

“啪,啪。”毫不留情的兩記耳光,男子的耳朵已經出了血“告訴我,你不知道麼?你不知道麼?你真的不知道是什麼得他這樣麼?你真的不知道你們那些正道是何等的齷齪麼?你真的不知道你的那些長輩將他關在這裡這般折磨是為了什麼麼?你真的不知道麼?這就是你所謂的正道,所以的正義,所謂的天道?”彷彿陷入了瘋癲,月修撫著那骨架上隱隱的牙印,重新看向男子的眼中滿是純真“吶,告訴我吧,是什麼人,用什麼東西,將他做成了這般美麗的模樣。”

“我會好好報答那人的。告訴我吧,好嗎?”

“你看,何必再守著呢,你所保護的人都沒有人出來救你,他們連話都不敢說。告訴我吧,告訴我,我可以幫你恢復原樣,可以放了你,可以讓你出去繼續你正義的夢想。”

“你們怎麼可以一起欺負我呢?要不然你們把哥哥還給我,你們把哥哥還給我,好不好?哪怕不完整,我能救他,你們把他還給我好不好?我只要我哥哥,好不好?”帶著哭腔的聲音,重重地敲在每一個人心上,那是發自心底裡的悲傷啊,那麼無助地祈求!讓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心生不忍。

“尊上。”突然,另一邊的人群中站出了一個人。

月修雙眼一亮,立即飛過去“怎麼,你知道?”似乎是有些害怕,那人微退了一步,卻陡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努力鎮定了一下,對著月修行了一禮,才說道“尊上容稟,晚輩雖不知確切的情況,卻也知曉一般都是固定的三人才會定期進入那扇石門。”仔細看了看這人,月修歪著頭笑了“這已經很好了呢!你告訴了我我要的答案,那麼,你是想要什麼,放你一條生路嗎?”

“不是,”那人搖了搖頭,恭敬地說道“晚輩要報仇,仇人之一正是那三人中一人,幫了尊上也是完成了晚輩的一樁夙願。並且,若有可能,晚輩希望尊上能放過那孩子。”

“哦?”月修眼睛轉了轉“這些人都下了制,先將那三人點出來。都在這裡麼?”

“回尊上,都在這裡,這座山是這裡最重點的所在,那三人也都是修為高深之輩,住處距這裡也不遠,所以都在第一時間趕到了這裡。但其中之一的青禾子已經死了。”點點頭,月修示意動手。

幾息間,兩個中年修者都被拎了出來,一個身著青長袍,而另一個則是一身黑

“就是他們了,尊上。青衣衫的,是玉衡派的浩風,旁邊的,就是北軒家北軒克。”

“他們誰跟你有仇?”瞥了眼氣息陰沉的兩人,月修饒有興趣地問身邊的人。

“回尊上,是北軒克。”月修恩了一聲,示意他繼續說。那人頓了頓,攏於袖中的手緊緊握起,努力控制了情緒,盡力讓聲線平穩“晚輩與他有殺小之仇。五十七年前,正是他以我兒為脅,姦殺我,取其內丹。那正好晚輩外出,才逃過了一劫。”

“內丹?”

“我為妖,乃是靈蛇化形,但她修天道,不食葷腥,不造殺孽。”

“恩。”月修點點頭,又看了看已經陷入昏的先前那修者“那你為何要放了他,他可不與你同道。”

“晚輩知道,只是,剛剛那孩子掙扎時,晚輩偶然看見那孩子初的脖子上有兩顆紅的痣,與,與我那小兒一摸一樣,想來也是有緣,所以,晚輩想請尊上放他一條生路,廢了他便可以了。如若不然,晚輩,晚輩願以命換之,求尊上放他一條生路。”聽了男子的話,月修好奇地過去看了看,年輕修者的脖子上果真有兩顆紅痣“你真的願意用自己的命換他的?你確定他是你的兒子?他這樣就是出去也是廢了。”男子哽咽了一下“尊上,今晚輩知道北軒克已是無可逃脫,晚輩心願已了。晚輩也知晚輩那可憐的小兒那樣的情況萬無生理,但修者講求緣分,就是用命換他,晚輩也絕無怨言…”想了想還在昏中眉頭緊皺的男子,月修點了點頭“可以,你幫了我,所以,我答應你放了他,並且,若他真是你失散的兒子,我可以治好他,給你一個完整的人。”男子一聽,動地‘咚’一聲跪下“謝尊上。謝尊上。”

“出事那年你小兒多大?”

“才過十歲。”

“唔,那便已經記事了。”嘀咕著,月修將手放在了修者的額頭上,開始探尋他十歲前的記憶。神念慢慢深入修者的大腦深處,漸漸的,他的一生到此彷彿電影一般都展現在了月修的眼前。‘還在前面。’隨著月修這樣外來神唸的深入,愈往裡就愈加得困難。

“快了!”終於,月修觸摸到了修者年少時的記憶。與前面不同,這裡的記憶紛亂而破碎,月修發現,這不單是時間長久的緣故。隨著時間的推移,人的記憶會漸漸淡去,可是,即使這個人自己都忘記了,其實這些記憶都還深深地存儲在大腦深處,只是他自己的能力再難調出。現在,月修就是在探尋修者最深層的記憶。而月修發現,那些記憶好像還被人動了手腳,也許也是時間的緣故,那些記憶上還覆著一層淡淡的已經鬆動的封印。

“破。”仔細地調動著神念,月修小心地破開了那層薄薄的封印。就像是在人的大腦中做著最細緻的手術,這樣的風險很大,一個不小心那修者便會成為痴兒,如此細緻的對於真元神唸的調動,即便是月修這樣長久練習的人來說,都有些勉強,額上已經滲出了細細的汗珠。

“看到了!”小心地將破碎的畫面聯繫在一起,月修終於將修者十歲前的記憶基本展現了出來。其中最完整的,不是孩童時有父母疼愛的幸福生活,不是母親美麗的臉龐,不是父親慈祥的笑臉,而是十歲那時家中的變故,是母親望著他絕望的掙扎,是沾滿血的手從溫熱的體內掏出的銀內丹…

隨著這些記憶被活,昏中的人眉頭愈加緊皺,微弱的掙扎也漸漸烈,痛苦的呻不可抑制“不,不要,不要…”